康熙盯着胤禩，一直等他说完，“就这样？”

    胤禩心中有些紧张，难道这样不合适吗？

    略带忐忑的回道：“这是儿臣所想，皇阿玛，是儿臣哪里惩罚错了吗？”

    康熙将手中的奏折展开，随后继续看向胤禩，“老八啊，你的侧福晋姓什么？”

    “你可还记得朕将她赐给你是为何？”

    胤禩心中忐忑变成了现实，他的惩罚是皇阿玛不满意，还提到了以前，当初皇阿玛将赫舍里恒若赐给自己为侧福晋是为了压制惠淑，也是为了警告自己。

    “告诉朕，”康熙看着自家这个儿子脸色变幻，继续问道。

    胤禩低下了头，眼神中再也没有刚刚的坚定，“儿臣记得当初皇阿玛将恒若赐给儿臣是为了警告儿臣，还为了……压制惠淑，不至于让惠淑把控儿臣子嗣。”

    康熙重重深呼吸一下，小九福晋老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他不能用一个法子对所有儿子，所以他就不同儿子不同法，这个儿子敏感一些，所以他就耐心一下！

    要是现在是小九，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这个是老八，那就不行！

    但是。

    他越来越没耐心了！

    “谁告诉你朕是这个意思的？你倒是很会以为，”康熙觉得现在儿子够多了，其实也可以不生了，有点……烦人！

    “皇阿玛~”胤禩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康熙才不会承认，有一点这个意思，但更多的却不是这个，所以这个意思完全可以忽略，“赫舍里氏一族是太子母族，赫舍里恒若是保成的长辈，按到规矩她不该成为你们兄弟任何一人后院的，朕不顾这规矩踩着索额图的脸将她赐给你是为何？赫舍里恒若是保成什么人？是索额图的什么人？”

    康熙揉碎了一点点提醒胤禩，面色严肃，“还要朕说的明白些？你以为讨好所有朝臣，你就可以成为储君？你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用了那法子，就算没有保成，朕都不会考虑你，就算是考虑小十和老五都不会考虑你！”

    虽然老五背后科尔沁而且脸上有疤痕，是完全不可能。

    胤禩一副受打击模样，但是仔细想想他自己早就受打击过了，现在皇阿玛语气并没有愤怒，只是稍微有些……烦躁的生气，胤禩又觉得好受多了，“皇阿玛，是儿臣的错。”

    “……”康熙被噎住，这儿子也是噎死人！

    “朕是让你认错的吗？啊！”这儿子不能要了，你看，这样的儿子还有十好几个，康熙觉得他的怒气还在升，应该让所有儿子一起跪在外面，他才解气！

    胤禩刚想说他错了，此刻也不敢说了，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皇阿玛，儿臣……”

    “气死朕了！赫舍里恒若是给你提身份的！是为了让你借助赫舍里氏挺直腰板，你看看你现在？你做到了吗？你完全成了赫舍里恒若的踏脚石了！还有你福晋，平时凶巴巴的把控着你后院子嗣，现在呢？脾气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