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渊和于雪都无视了两人的抗议，拿出了手机，交换手机打号码。
    “于小姐，谢谢你不计前嫌！我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我替她向你道歉！那——我们就不妨碍你们好友相聚了！”
    “哥哥！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唔唔......”
    贝贝的嘴再次被封住。
    贝渊大手一拦，向于雪和廖奇点点头就拖着贝贝离开。
    这时宋博远和艾莎也走到他们身边，疑惑的眼神很明显。
    “这两人怎么回事？新交的书友？”宋博远率先提问。
    艾莎眼尖，看见于雪握着手机的左手红肿不堪。
    她立刻问：“雪姐，你手怎么回事？”
    说着就夺过手机，硬拉着于雪的小手拖到眼前仔细瞧。
    宋博远声音立刻高了一个度，“不会是刚才那两人干的吧？！”
    说着就要上前追过去，但被廖奇伸手拉住了。
    这时廖奇的右脸也转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
    他伸出手扶住廖奇下巴，看看于雪的手，又看看捧在手中的脸。
    他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廖奇伸手打掉宋博远的大手，还嫌弃地给袖子擦了擦。
    宋博远“啧”了一声，回头看于雪和艾莎。
    他把廖奇拖离几步，头挨着头低声询问。
    “好兄弟，怎么回事？！我这才离开多久？你怎么就挨打了？下手还这么重？！”
    廖奇把他的脑袋稍微推开一点，眼神闪躲，答非所问。
    “没什么，你跟艾莎真的去针灸了？你快告诉我，你们怎么就牵手了？”
    宋博远刚想继续八卦，就听到一声“我们先走了”。
    他立刻抓起廖奇的手往回走。
    “等等！艾莎！说好我请客！”宋博远高声叫住人。
    在两个大男人的坚持下，一行四人坐进宋博远豪车内。
    天上的太阳依旧躲在云雾中，周遭的气温试图冷藏人们的情绪。
    于雪坐进后座，面无表情。
    廖奇被赶到副驾驶上，没能挨着心上人坐。
    艾莎再次捧起于雪的左手，抬头甩去一个眼刀子扎进廖奇的后脑。
    “雪姐，你也太便宜他了！你就该用扫堂腿！瞧瞧这小手都肿起那么红！”
    说完继续用眼神“杀”向副驾驶。
    廖奇委屈地抬眼侧头看向宋博远，只见他抿唇不敢说话。
    他这个在医馆里吃了一记扫堂腿的人不配安慰人。
    廖奇偷偷扭头去看后座上的两个女人。
    “噗呲——”
    艾莎在看到那五爪花终是没忍住嘲笑他。
    “活该！让你年纪轻轻就不老实！”
    说完就偏头不去看他。
    于雪一直在看窗外的景致，不打算解释什么。
    在车子经过一处银杏树街道时，一棵棵光秃秃的树上只有零星黄色的小扇子。
    她情不自禁从艾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双手趴在车窗上仔细欣赏。
    错中有序的枝干上都有着许多小分叉，那是成熟的果实掉落后留下的。
    据说只有二十年及以上老树才会结果，而这一条街能看到的都结过白果。
    白果可入药，能化痰止咳平喘。
    她突然想起两年前生病咳嗽，在陶奶奶那里被照顾了两天，她都是喝的中药。
    其中一味白果还是老人家自己晒的。
    这冰天雪地里总能看见一对对相互搀扶的老人家，她想起形单影只的陶奶奶，忍不住担心起来。
    “艾莎，我想回去了。”
    “为什么？！”
    于雪还没回答，廖奇和宋博远齐齐抢答：“怎么了？”
    廖奇音量骤高，“小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手还很疼？”
    艾莎意欲伸手，却被于雪抬手挡住。
    “没有！我就是想起陶奶奶一个人在家，这么冷的天，有点不放心。”
    她看向宋博远，“宋先生，麻烦你路边停车吧，这里离我公寓那里也不远。”
    “小雪，我陪你回家吧！”廖奇扭过身探出脑袋来。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于雪转头看向窗外。
    “宋先生，就在这里，能停车，拜托了！”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街道口。
    宋博远看看后视镜，又看看身边的廖奇。
    “这个——去吃了饭再回也不打紧吧？我们去的饭店就在你们公司没多远的地方，马上到了！”
    他最后还是看廖奇的眼色行事。
    艾莎看出于雪是真的心情不好，陶奶奶她也见过几回。
    快八十岁还有那么健朗的身子也着实让许多老人艳羡。
    “别太担心，老奶奶身子骨好着呢！没准儿窝在房间里逗猫呢！”
    “你回去的话，她可能还要出来给你摘菜做饭什么的！”
    “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先打个电话，我们到时候一起陪你回去。”
    艾莎耐着性子给于雪慢慢分析劝告。
    “我就是怕她天气冷就不好好吃饭，早上起得早没有打扰她，也不知道她今天中午吃什么。”
    于雪也据理力争。
    不过她还是听了艾莎的话，拿出了手机。
    ......
    “喂？！小雪？”
    “陶奶奶，您吃饭了吗？”
    “在吃呢！有两个老邻居来我这儿讨菠菜吃呢！你吃了啦？”
    “额——我也准备去吃饭了，您有伴儿陪着我就放心了！”
    “哎呦！你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你们年轻人好好玩，你也是时候交个男朋友了！”
    “啊哈——陶奶奶，您好好吃饭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哎呀！真交男朋友啦？是不是上次来家门口等你的那个大男孩啊？”
    “额——陶奶奶，你们吃好喝好！注意保暖！我就先挂电话了！”
    在一旁挨着于雪手机偷听的艾莎抿嘴憋笑。
    宋博远把车停在了路边，廖奇在观察身后两人的表情。
    艾莎咬着下唇一副想笑又不敢出声的样子。
    于雪脸上从开始的蹙眉担忧慢慢变成平静，挂电话后脸色渐渐红润。
    不过，他们最后没有一起去吃饭。
    因为艾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担忧神色不比于雪之前轻。
    “不好意思！我弟弟在学校出了一点事，我要赶去处理一下。”
    宋博远立刻意会，“在哪？我送你过去！”
    于雪这时候才给了廖奇一个眼神，“我们就不跟着去了。”
    随后宋博远就载着艾莎离开，于雪朝着马路对面的面馆抬了抬下巴。
    “万福兴的炒肉面吃过没？要一起吗？”
    廖奇摇摇头，“没吃过。”他又点点头，“要一起！”
    ......
    三小时后，公安局里。
    “廖奇？！你怎么在这？！”于雪抱着怀中的孩子轻轻摇晃。
    “好巧啊！你也在？！”廖奇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