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手臂被吞噬之后，他瞬间就感应不到他的手臂了。
“你究竟是谁？”
章天机低声喝道。
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他简直闻所未闻。
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可是亲眼见过道源境出手的人。
就算道源境，也没有这种手段。
能把一个寂灭境玩弄于股掌之中，章天机甚至怀疑林牧是道源境。
但是，林牧身上没有道源境那标志性的金色能量。
林牧攻击他的手段，全是来自于这些诡异的能量。
而且，混沌海如果多出一位道源境，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
混沌海这么多年了，一直只有五位道源境。
章天机不相信林牧会是道源境。
不过，林牧即便不是道源境，也有直接抹杀他的能力。
从林牧目前的手段来看，章天机认为林牧是道源境之下第一人。
不过那红色光束，就是这黑色雾气，也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林牧只需要把黑色雾气的范围缩小，他将死的悄无声息。
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害怕。
在死亡面前，没有人能淡定面对死亡。
尤其是他还是寂灭境，在混沌海属于五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存在，他还没有活够。
不，现在他应该算是六人之下了。
现在有一个可以让寂灭境随时毙命的林牧出现了。
“我就是一个外来者啊！”
林牧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
此时，他又把章天机送给他的称呼，重新还给了章天机。
“现在，可以说说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吗？”
林牧手上的红色能量闪烁着。
章天机看到林牧手上的红色能量，就像看到了危险警报。
他抿着嘴，思考着要不要说出来。
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他是知道真正原因的。
虽然那件事当年在死亡海影响非常大，但是知道其真正原因的没有几个。
而他章天机，就是知道大战起因的人之一。
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所以他才会交代下面的人不准说出去。
虽然，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当年那么多势力混战的原因。
但是他章天机不想因为那件事，牵扯进去。
“不说？”
看着章天机犹豫不决的样子，林牧用略带威胁的口气质问道。
“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听到这句话，章天机看了一眼林牧，仿佛看到了恶魔一样。
此时的林牧，邪笑着，仿佛深渊中走出的恶魔。
“我不仅不会让你死，我还会让你欲仙欲死！”
“右脚第一趾吧！”
话音刚落，一道如绣花针一样粗细的红色光束，直直的朝章天机右脚飞去。
“接下来是第二趾！”
没等章天机从阵痛中反应过来，林牧的第二道红色光束又射了出去。
十指连心，章天机收到的伤害虽然不大，但是却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寂灭境本来可以隔绝身上某个部位的痛觉。
但是那红色的能量，不断腐蚀他的元神之力，他不得不用元神里面的混沌本源去修补。
只要元神之力一接触这红色能量，那钻心的疼痛就会沿着元神传给他。
“接下来是……”
“我说，我说！”
还没等林牧的话说完，章天机连忙开口。
他知道，他再不说，林牧会把他当成玩具一样，一直折磨他。
“第三脚！”
没等章天机继续往下说，林牧手中的红色光束再次迸发。
“不好意思！你说的太晚了，来不及收手了！”
林牧故作抱歉的说道，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歉意的表情。
章天机恶狠狠的看着林牧，他知道，林牧就是在故意玩他。
“好不说？那我继续咯！”
林牧戏谑的笑着，手上的红色能量再次聚集。
“二十三年前！死亡海出现了一缕道源，才引得各大势力大打出手！”
章天机看到林牧又要动手，连忙开始说正事，不敢再胡咧咧了！
“道源？什么玩意儿？”
林牧皱了皱眉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
“道源！”
“顾名思义，就是晋升道源境的关键！”
“传说，道源境之所以能压制寂灭境，就是因为体内有了道源！”
“所以，二十三年前一缕道源出现在死亡海黑市，引起了各大势力的关注！”
章天机解释道。
“这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
林牧看了一眼章天机，他怀疑章天机在骗他。
寂灭境晋升道源境的路，一直是一个迷。
就连一点传说都没有！
如果道源真的是寂灭境晋升道源境的关键，那不可能在混沌海一点传闻都没有。
“你当然没听说过，就连我也没听说过！”
“这一缕道源，是一伙亡命徒抢劫一个兽族小家族的时候得到的！”
“这个小家族的祖先，是兽族道源境老祖的血脉！”
“只不过这个小家族的先祖后来死了，他们这个家族也就退出了兽族的舞台！”
“这一缕道源，就是兽族道源境老祖赏给他们小家族老祖的！”
章天机缓缓说道。
“你在骗我！”
林牧看了一眼章天机，他总感觉这个章天机说的话不对劲。
“我没有！”
章天机猛然摇头。
“一个兽族的小家族，家族老祖是兽族道源境的血脉，怎么会沦落到被一群亡命徒抢？”
“有这种东西，还是道源境的血脉，会混的这么差？”
“就算有这回事，抢道源的那伙亡命徒，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难道，你的东西被抢了，你还还要和抢劫的人说明被抢之物的用处？”
“就算那伙亡命徒真逼问出了这东西的来历，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们会拿到黑市来卖？”
“他们不是应该自己内部解决之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拿着这东西躲起来吗？”
“这可是能让人晋升道源境的东西，换你，你会拿出来卖吗？”
林牧冷哼一声，把章天机说的故事里面的漏洞，一一指出。
随后他手上数道红色能量开始闪烁，一连数道红色光束，击打在章天机的身上。
“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还是说，你觉得你编故事的能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