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起国事,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抬头天已经黑了,楚啸天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离开。
“怎的不提醒朕时间”
“奴才该死,皇后娘娘吩咐,不可打扰皇上。”
小桂子连忙请罪,不是他不叫,现在这个宫里听那个主子的,他还是清楚的。
“你是朕的奴才还是皇后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楚啸天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皇后也是为他考虑。
“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桂子连忙认错,也看出皇上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跟着皇上往德康宫走。
来到德康宫,看着宫内昏暗的烛火,就知道苏婉宁还在等他。
“怎么不先休息”
走进来看着逗孩子玩的苏婉宁,楚啸天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如此幸福。
“孩子们精神好的很,就一起等皇上。”
“以后朕回来晚了就先睡,你现在还在做月子,可不能累着了。”
走到床榻前,摸摸孩子的小手,告诉孩子自己回来了。
“嗯,臣妾会注意身体的。”
“朕去洗漱”
“好”
楚啸天转身去洗漱,苏婉宁也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了,太晚了,也该睡觉了。
两人躺在床上,楚啸天圈着苏婉宁,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浑身放松。
“皇上,臣妾想开办女学。”
“嗯?”
“臣妾不想只让女子学校琴棋书画这些讨男子欢心的东西,女子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女子以夫为天,恐怕女学不太好办。”
“皇上不试试怎么知道,若是女子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说不,可以科考那。”
“这,恐怕不行。”
“皇上也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怎么会,皇后拿出的治国之策,经商之道,治理灾害的办法,哪一个不比朝堂上的大臣强上百倍。”
“那皇上为何不同意”
“千年的传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破的。”
“是臣妾操之过急了”
“皇后有大才,朕知道,朕也知你不希望所有女子都被困在后院,朕会考虑的。”
“现在好多事情都是刚有一些眉目,还是在过几年吧,等国泰民安了,选择也就多一点。”
“好,多谢皇后的体贴。”
皇上不忍心拒绝苏婉宁,但改变女子的地位,谈何容易。
苏婉宁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改变这不公的世道,明明她出了那么多良策,还是被人参奏。
就因为她是女子,这个世道太不公平,好在皇上还是信任她,愿意尊重她的意见。
“皇上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嗯”
两人依偎在一起入睡,很快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楚啸天看着自己的和皇后,眼神闪了闪,闭上眼睛入睡。
转眼到了孩子的洗三宴,楚啸天和苏婉宁都没有女子的长辈,就在民间请了一位高寿的老人,给孩子举行仪式。
两个孩子被抱出去,用洒满铜钱的温水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身体,就被赶紧包上了厚厚的包被。
外面天气寒冷,室内炭火烤的如同夏日,大家都送上自己的祝福和礼物。
宴会也是联络感情的好地方,很多大人都想把自己的嫡出女儿说给苏沐,苏怀安只是客套的应对。
宴会在大家有说有笑中度过,坐月子的苏婉宁虽然没有感受到宴会的氛围,但也有不少贵妇来陪她。
“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可怜可怜臣妇女儿吧。”
“夫人起来说”
“求皇后同意臣妇女儿回来,不然臣妇女儿真是没脸活了,哪怕做个丫鬟端茶倒水,也是一条活路呀。”
“好,那便进宫吧。”
哭求的夫人戛然而止,不是说不好说话吗?不是说是皇后善妒,让皇上废除六宫的吗?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呀,自己还没有哭两声,皇后就同意了。
“皇后,臣妇的女儿原先是个答应,你看是不是也可以接回来。”
“为奴为婢都可以吗?”
苏婉宁看向说话的老夫人,合着都觉得她还是那个软柿子。
“可以,可以。”
“好,既然在家没法活了,那便进宫吧,还有谁家女儿想要回来的,都可以。”
“皇后不用和皇上商量吗?”
“我找几个丫鬟的权利还是有的”
“丫鬟?”
“对呀,你们不是说为奴为婢都可以吗?刚好本宫这里人手不够了,缺几个洒扫的丫鬟。”
“可是,可是,她们本是皇上的女人。”
“话不是你说的吗?在家活不成了,怎么,本宫给她们一条活路还不行,还要分享自己的夫君。”
“皇后娘娘,皇上是您的夫君,更是一国之主,您理应为皇上充盈六宫,开枝散叶。”
“皇上有子有女,怎么,夫人是在诅咒皇上还是在诅咒本宫的孩子。”
“臣妇不敢”
“拖出去掌嘴20”
“是”
“皇后娘娘,臣妇说错话了,求皇后娘娘饶了臣妇。”
两个太监拖着叫嚷的夫人出去,不一会啪啪的打脸声传来。
“都谁得女儿在家活不下去了,梦儿登记一下,给她们安排个差事。”
“是”
众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上前。
苏婉宁好整以暇得看着众人,她是一点都不害怕,夫君是皇上,父亲更是重臣,谁敢对自己有意见。
“没有吗?”
“皇上能放小女出宫,是小女得荣幸,臣妇应该感谢皇后,怎敢在奢求其他。”
“你是说皇宫是豺狼虎豹之地,还是说本宫善妒,让皇上废除六宫。”
“臣妇不敢”
说话的夫人吓得连忙跪下求饶,果然跟自己的女儿说的一样,皇后想找事情的时候,不说话最安全。
“是不敢,而不是不是,看来夫人很认同本宫说的,本宫会问问皇上的意见。”
“求皇后饶了臣妇,臣妇嘴笨,求皇后饶了臣妇。”
“你是一家主母,该明白小妾是可以任主母处置的,还是说你觉得你家老爷的小妾太少了,需要皇上多赐几个。”
看着一群人低头不说话,苏婉宁好笑,自己不愿意还想让她大度。
“各位夫人没事回去多看看书,长长脑子在说话,都退下吧,本宫累了。”
“臣妇告退”
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本想着皇上那边行不通,就找皇后,没想到皇后也不是善茬。
“娘娘,这些人怎么还没有死心,非要在这个时候找晦气。”
“享受过荣华富贵的人,又怎肯放弃,本宫睡一会,你去看着孩子吧。”
“是”
苏婉宁躺下假寐,她对现在的记忆模模糊糊的,最近想起来的越来越多。
原来她不是刚工作不久,而是结婚了,但那个人的脸和楚啸天的重叠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是自己喜欢上了楚啸天才重叠了,也不知道在现代她嫁给的是谁,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