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不禁哑然失笑，和货郎聊道：“这老爷子，也不说让着点小孙子。”

    货郎也笑了，说道：“他们不是爷孙俩，这小孩我认识，是这村儿上的。老头儿不知从哪儿来的，脾气特别倔，跟谁都赌赛，不赢不罢休。疯疯癫癫的，谁都不理他。”

    灵天向老头儿笑道：“老爷子，你真是童心不泯啊，和一个孩子也较劲。”

    老头儿看了灵天一眼，怪眼一翻，说道：“我老人家生来就是天不服，地不顺！外号‘气不服’！怎么着？你不服，来比比，看谁的气儿长。”

    灵天忙摆手道：“不比不比，您老气儿长就是了！”

    老头儿道：“不比怎么知道？来，一定要比！”

    灵天心道，这老头儿简直不可理喻，向他一笑，起身就走。不料那老头儿却道：“等等！”

    灵天回身道：“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老头儿道：“等一下，好像有件事来着……”说罢抓耳挠腮，抱头苦想。

    灵天在旁边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下文，货郎道：“别和他一般见识，你走你的吧。”灵天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玩具摊儿，和小男孩道了别，出镇去了。

    来到镇外，将众人收进水灵珠，踏上灵宝，灵力一催，人就如疾电般射向空中，不大会儿就回到了矿上。矿上战士们大多在忙着挖石头，力图从残存的矿脉中再多找出些矿晶来。

    落下金灵珠，灵天招呼大家来取衣甲，战士们一批批，一队队将战甲领到手，穿上之后，满山紫霞闪耀，鲜艳夺目。灵天心中快慰，觉得这钱花得值。

    转眼天黑了下来，除了轮值炼晶和看押俘虏的战士，其他人都休息了。为了更好地吸取天地灵气，战士们都露宿在外。不久，古寒风他们回来了，向灵天汇报说，在司马快活所说的运金路线上，离城较远，适合伏击地方，是一个叫青岗子的小山，山高200多丈，林密沟深。

    灵天叫古寒风进水灵珠休息去了，自己在心中琢磨着如何进行伏击，不知不觉踱出了很远。

    忽然，灵天觉得有人在背后拍了自己一下，他一回头，竟然看见在成甲村玩具摊上见过的那个老头儿站在身后，见他眉飞色舞，笑逐颜开，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向灵天说道：“哈哈，我终于想起来我要说的是什么事儿了！”

    灵天又气又乐，忙拱手道：“老人家尊姓大名？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老头儿晃着脑袋说道：“我叫什么不能告诉你，从见了你之后，就想到了一件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就一路追着你来了。要是想不起来这件事啊，我是一辈子不会来找你的。哈哈，这件事到底叫我老人家想起来了！”

    灵天问道：“是什么事？这么要紧？”

    “在这里可不能说，到了那个地方才能说。”

    灵天有些迷惑：“什么地方？”

    老头儿说：“你跟着我走就行了。”然后二话不说，拉住灵天就跑，灵天想挣开，手却像被铁钳卡住一样，怎么也挣不开。他立刻放出灵心术感应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气息，看来这老头儿也无恶意，就没有动用灵宝，只跟着他走。

    老头儿走了几步，似乎觉得灵天走得太慢，一把将灵天提起来，挟在了腋下，灵天大吃一惊，刚想挣扎，老头儿将他又放了下来。灵天四下一看，不禁愣住了，这不是成甲村的街口吗？这老头儿用什么神通？既没见他御空，也没见御宝，好像一步就跨到成甲村了！

    老头儿把灵天放下后，四下观瞧，好像在找什么，忽又拉着灵天来到一户住家的黑漆大门前，拍打门环。灵天一瞧，这还是自己和虎伢子试弹弓时打过的那家大门呢，玩具摊的货郎说这老头儿不是本村人，这半夜敲门又是为什么？

    好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将门开了一道缝。他提着只灯笼，披着衣服，看样子大概是从床上被吵醒的。

    “谁呀？”家丁将灯笼高举着照了照，还没等他再说话，老头儿开口了：“我打听一下，白天在这里摆玩具摊儿的货郎家住哪里？”

    那家丁闻听，看了看老头儿与灵天两人，见灵天穿着像是个官家人，以为货郎犯了什么事，有些犹豫，不知怎么说。老头儿一把将那家丁从门里面给拽了出来，掐着他的脖梗子喝道：“快说！误了我的事，把脑袋给你摁脖腔子里去！”

    家丁大骇，忙说道：“他家住在后街的一个小巷里，从这里直走，到前面的路口向里拐，到了后街再向右……”

    “你带路！快点！”

    家丁只好拉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三拐二转，来到了一个破院门前面，说道：“就是这里了。”

    老头儿一把推开了院门，又撞开了屋门，不大会儿，从里边拎出来了面无人色、浑身发抖的货郎。

    “老爷！我是个小生意人，没做过坏事，每天都交税金……”

    “搬上你的货箱子，跟我走，快点！”

    货郎还在那里打拱作揖，老头儿一脚跺去，他才惊慌地去搬箱子了。

    几个人又回到街口，老头儿对货郎说：“把摊子再摆上，要和白天时一模一样的！”货郎又怕又纳闷，哆里哆嗦铺好摊子，摆上货品后，看着老头儿，老头儿说道：“你蹲好，就像白天那样，说那句话，说我什么不赢不罢休，疯疯癫癫的那句。”

    “老爷！这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

    “闭嘴！叫你说你就说，就照着白天说的那句话说！”

    货郎颠三倒四，说了几遍才过关，老头儿对灵天道：“当时你说什么来着？”灵天想了一下，说道：“我说你是童心不泯，和一个孩子也较劲……”

    老头儿高兴地跳了起来，叫道：“对啦！就是这儿！你说了这句话后，我应想起来我立过的誓：从我跑到这镇子上，谁也不理我，我就立下誓言，谁要是先和我说句话，我就送他一样好东西！我把当时的情景又重新来过一遍，就是让你明白这事，现在你来挑选好东西吧！”

    【章末密言】---------------------

    （易米私聊）

    易：看到这章的“气不服”，我想知道在大劫来临之时，被安排在外层环区的灵众如果不服怎么办？他们要是硬闯内层呢？

    米：那还不好办？直接炼成灵元呗。到那时候，全宇宙实行军事化管理，凡是不遵守法规的，一律灭。

    易：我觉得在面临生死抉择时，没有谁会遵守法规了。天人和宇工们到时候还要组织执法队吧？

    米：不用那么麻烦，灭魂是自动执行的，宇宙中的灵魂都有制式魂壳嘛，穿上魂壳，自己是脱不下来的，守规矩时魂壳起保护作用，不守规矩时魂壳就发挥灭魂作用了。其实只要不作妖，哪怕被踢到混沌里，魂壳的保护作用还是很强的，就像这本小说里写的地果外壳那么坚实，如果运气好，还能在混沌中熬到新宇建成再进来。对于外圈的众灵来说，最大的危险是空间破碎的不适与空间重炼时的冲击、震荡、撕扯、挤压，能不能扛过去全看命，若遭遇混沌乱流被卷走，那就再也没机会进入新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