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有很好地描述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这不是她的问题——有关于僵尸制造的具体流程——你们知道的也不多。这是我在判断上的事物，我的问题，接下来，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这位萌娘刚才说的事情。

    首先……”

    林让系统把最开始的唤尸秘典的流程用动画表示出来，同时指着动画给周围的丧尸娘们解释道：“最开始的时候，通过芙蕾雅的研究，我们完成了对于天道娘的世界中，有关僵尸制造的流程的一些解读和理解。而这部分理解最终化作了芙蕾雅所写的一本《唤尸秘典》。其中描述了我们对于僵尸制造的一些理解和实用的方法。

    但并没有记下那些基于事实的猜测。唤尸秘典中写了，想要唤醒一个僵尸，就需要一些，久置的血液，然后将血液灌入尸体的体内，随后，僵尸就会被唤醒。这个办法有些粗糙，并且，我们目前也没有对这个办法进行细化。不过这不是重点。

    在最开始进行研究的时候，我和芙蕾雅就讨论过有关，为什么久置的血液也可以将尸体唤醒为僵尸——当时我们得到的结论是，问题的关键，在于阴气。”

    “阴气？”一名丧尸娘皱起了眉头。

    “是的，阴气，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一种力量——也有可能是存在于某一类世界中的特有的力量……不过，总而言之，这个世界存在阴气——在对阴气的研究中，我们也探讨过阴气的来源，为什么这个世界会产生阴气？

    而在那个时候，我得到的结论是——阴气本身作为一种‘气’，是这个世界所自然拥有的一种事物，同时，阴气和其他的气，具备一种特殊的转换关系——而与阴气对立的，便是生气。

    生命的气息。简称生气。”林解释道。

    “嗯。生气——阴气，那么，您当时的想法是……阴气和生气的量，或者关系，就是影响僵尸的本质吗？”

    “是。”林点了点头：“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对其进行过多的研究，原因——多种多样。不过刚才那名丧尸娘的比喻让我想到了一些新的可能性。

    ……如果把尸体看做睡着的僵尸，那么，生气就是它睡着的原因，也就是睡意——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唤醒它的方式。

    从口中灌血液补充阴气，或许是为它补充了一些‘清醒’。而外部刻印并且涂绘材料，或许就是——驱赶走了睡意。”林说着，轻轻点头。

    一名丧尸娘轻轻重复着林的话语：“驱赶睡意和补充清醒……说起来，我记得当时研究的时候，不是还发现了第三种办法产生的僵尸吗？主人。”而后，她想到了最开始研究时发现的另外的东西。

    林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想起来她想说的是什么东西……

    “尊敬的宿主，是这个。”系统给林展示了一下它记录下来的，当时的另一种僵尸。

    在最开始研究的时候，林在距离掘墓人小屋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地下陵墓——也不是所有存档都是有这个陵墓的，这个和系统的运行逻辑有关。

    而陵墓存在一批陪葬品，浸透阴气的金币。

    那批金币——当时林在做实验的时候，把金币塞进了尸体的口中——然后尸体就被唤醒成僵尸了。

    林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了——毕竟最近麻烦的事情确实有点多……

    不过经过系统提醒之后，林也是重新记起了这件事：“嗯，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东西……你想说的是……”

    “我有些好奇，这第三种转换的根本原理是什么。”

    “第三种转换……呼。确实是个好问题。不过……这个和今天的议题没有太多联系……”林打算把这个话题掠过，这次会议差不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了，接下来只要对阴气和生气进行更多的研究就可以……

    “但……主人，您不是希望我们研究僵尸为什么可以动起来吗？按照现有的观点，我们似乎没办法解释这第三种办法是怎么让僵尸动起来的。”

    那名提出问题的丧尸娘坚持自己的观点。

    林看着她，对方也看着她，林考虑了一下：“好。没问题，就按照你说的，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唔……”没有想到主人会做出让步的丧尸娘张了张嘴，接着也效仿之前那名困倦的丧尸娘，站了起来，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思考的时间。

    “我觉得……”开口，但大脑一片空白，她有些难为情。

    “需要思考的时间直接说就好了，不需要站起来的，我们不是什么很严肃的集体。”林示意她可以坐下思考，而后，会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周围的萌娘开始交头接耳的交谈一些事。林也陷入了思考——她其实已经有点想要离开这一次会议了，想要讨论的问题差不多都已经得出了结论，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林在场……林打算把自己的时间放在更加重要的事情上。

    比如——可以去看看矩阵的扩张情况，以及第一矩阵到底能够计算出些什么和模拟世界有关的内容。

    还有之前右手打开的那个门——原定的系统教程世界到底被世界意识改造成了什么样子——还有……

    这么一想，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多啊。

    大部分小说主角不都是一条剧情下一直走下去的吗？难道就自己需要照看主世界，天道娘的世界，青草娘的世界……乃至于之后的平行宇宙的吗？

    明明只是一本小说……

    小说……小说……

    小说这个词语在林的脑海中不断的翻转着。

    自己是小说中的主角——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林的脑海中的？

    她已经忘记了，不过，她却很确信这一点——仿佛这就是自己自出生起留在身上的胎记一般……

    这种从不怀疑就是最大的疑点。

    因此林也便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此时此刻，重复着小说这几个字，林的思考开始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