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之女?难不成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只是在绝缘主神死后才变成这副神神鬼鬼的模样。”
姬云聿风接过话头,他抱着臂看了会阙华,又转头看着面色如常的辜尽,心里叹了口气,若是阙华也真正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辜尽也只会变成和燕然别无二致的人罢了,有什么区别呢?
好笑的摇了摇头,又道,“清冷说卓拉尔特元帅近日来想找你,若你有时间,还请你去看看她,她貌似有些奇怪的地方。”
阙华应了声,只是也的确太久没见卓拉尔特了,看了眼内殿紧闭着的大门,“想来苍白海尽主神也没什么事了,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我绝对不会有不帮忙的地方,若无事,我就离开了。”
“我送你回去。”辜尽不容她拒绝的在诸位主神与神使行礼后,不由分说的挥手唤出传送阵就要带着她离开,回到皇宫之中。
阙华看着这个比自己平日里要大上许多的召唤阵,在心底赞叹了下,连忙站进去,再一抬眸,已经站在了神女殿外。
“怎么传送到这里来了?”这离竹玄和御洲太近了,她可不想竹玄再和辜尽再打一场,要是惹出什么不必要的祸端,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辜尽却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如黑曜石一般闪着明亮光点的瞳孔内是故意的挑衅,“我倒有些想见见竹玄呢,我倒是很少有机会和他碰面,至于御洲,我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
提起这两人,阙华也是心里一阵紧张,但转而想想,自己和这两人又没啥,干嘛这么紧张,况且是在也挺光明磊落的主神辜尽面前,自己又没和他发生什么,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呀!
“你和他两人怎么了?有什么世仇?”
“世仇谈不上,和竹玄,不过是神妖两族久远的事迹罢了,和御洲那就是不知如何开口了。”辜尽别有深意的盯着神女殿上方,越发明亮的月亮,宛如插在那神女殿的尖顶上,狠狠戳人心窝子般的狠厉。
和御洲?还不知如何开口?
嗯哼,这两人估计有点关系,这两人长的都不错,身高也差不多,还挺匹配的,真不错啊,真不错!
偷偷磕起这两人的阙华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连带着看辜尽的眼神都变了变,辜尽一回头就是阙华这副浮想联翩的表情,有些无语又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御洲站在一起的画面应该不错。”阙华转了转金色的瞳孔,磕些奇奇怪怪东西的燃烧之心愈来愈烈。
他和御洲,饶是辜尽也不免得有些失笑,以前倒是没觉得她的思维这么的跳脱啊,“御洲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会生气呢。”
他御洲是一向的阴阳怪气 ,可惜却也偏偏对阙华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说先坠入爱河的人才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等待被判刑的人,而扔火把的人只会是被爱者,亦是如今的阙华,而她还未成长成一个十足合格的审判者,也无法肯定她最后是不是最权衡利弊之后的人。
阙华不懂他这种总会想许多事情的人,只是晚间的风吹拂的过分凉了,雨也是刚停下,打落了一地从花园内伸出枝桠的树叶。
被偶尔来往在皇宫中的马车镰的稀碎,铺撒在地上,被雨水死死的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竟然有种萧瑟秋季的味道,“明明是三月份了,御花园的花开了好些,姹紫嫣红的好不漂亮,可是这雨下的竟然让我有种仿佛完全脱离这皇宫泥泞内的感觉,一切似乎都在向更好的方向似的,是错觉吗?”
“当然不是,天气变化,万物复苏,一切都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春季一年最盛明的光景里,纵然是如此夜深也是令人最感欣欣向荣的。”辜尽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为她穿上,她去裂鬼谷去的着急,披风也未来得及带,身形又单薄,辜尽心疼的瞥了又瞥,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两人走在这条长长的宫廊上,而在那神女殿的塔尖上却站着漆黑的身影,他背着手,单薄的双唇忍不住的向下沉去,极度的心情不佳,连带着风都急了些许,看到辜尽与她的影子不断的靠近,几乎相叠,他便愈发的在眼底浮现出丝丝的讽刺之情,暗暗在心底“啧”了一声。
转身跟在了两人的身后,却隐了自己大半的气息,只是为了让已经回头对他淡淡勾了个唇的辜尽知道自己也同样挑衅的意味,他从不介意与神族为敌,近五百年前是这样,现如今就还是这样,竹玄和苍白海尽打的其实若是双方下死手,那还是竹玄更胜一筹,所以御洲也的确想知道,自己和辜尽比比究竟是谁更厉害呢。
然而,阙华不知道掩藏了气息的御洲跟在身后,只是有些吃惊的盯着站在东宫门口的修长身影,东宫内是皇宫之中点燃烛火最多的宫殿,起初阙华不懂是为什么,难道是祁意丞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怕黑?
直到春儿告诉她,是太子害怕她怕黑,从前的有神氏就是整个大陆内耗费烛火最多的家族,自己也曾经说过怕黑,这才让祁意丞吩咐着点燃了众多的烛火,亮的宛如白昼。
为的也是她记得回到东宫,因为他时常不在东宫内,总是行踪匆忙,希望这些烛火让她不孤独。
所以看到他的身影时,阙华是震惊的,她没想到会在这样夜深的时刻看到祁意丞,也没想到竟然是辜尽在自己身边的场景内看见祁意丞。
“我该称呼在我未婚妻子旁边的您为九歌中池?还是辜尽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