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园……”
柳雨霏看着女孩那惊惧的模样，心中不忍，转头看向李凡。
李凡沉重的点了点头：“那些人不是她做的，她是被人用阴气强行凝聚形成的，只是拥有了意识，没有伤人的能力，正主应该还在学校里。”
“是我！是我干的！”
女孩突然大声呼喊起来，身上阴气涌动，小脸上努力摆出一抹凶狠的样子。
李凡看着女孩，突然笑了：“小丫头，你这阴气，连遮蔽他人眼睛都做不到，连影响他人身体，引动他人精气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让人鬼打墙，引导他人跳楼？”
“我……就是我！”
女孩鼓起嘴巴，努力的凶狠，努力的鼓动阴气。
可是，她身上的阴气就如同点了一根烟一样，根本不具备任何威慑力。
反而是她那鼓着脸，努力装凶狠的样子挺可爱的！
“好了，不用再继续了！”
李凡抬手按在女孩脑袋上，触灵体爆发，将女孩涌动的阴气压回了她的体内。
女孩眼中露出一抹惊恐之色，满是恐惧的看着李凡：“你、你怎么能……我是鬼啊！我……”
说着说着，女孩带上了哭腔，阴气凝聚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我当人的时候被欺负，当鬼了还被欺负，我……呜呜……”
“别哭了！”
李凡眉头微皱，低喝出口。
女孩被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哭声戛然而止。
看着女孩那越发惊恐的眼神，看着那微微颤抖的单薄身体，李凡心中一痛，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凶你，只是你是被强行锁住意识以阴气凝聚成的，你哭，也是在耗费阴气，阴气消耗多了，你会消散的！”
“我……”
女孩张了张嘴，哽咽了一下，噘着嘴倔强的道：“我不是，我、就是我做的！”
李凡沉默。
看着一脸倔强的想让自己相信的女孩，他突然有了一些共鸣。
小时候，在他被人欺负选择忍耐，还没有反抗的时候。
他多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他一把！
而现在，那个真正导致那些孩子昏迷，甚至可能也是让今天那个孩子跳楼的凶手，或许就是女孩心中唯一的依靠。
因为只有她，站出来了！
虽然是在女孩去世之后才站出来，可也是唯一一个！
李凡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转头看向柳雨霏：“她是前几天跳楼的那个孩子吧？”
“是！”
柳雨霏轻轻点了点头。
李凡眼中闪过一抹低沉，冷声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抽那家伙了吧？”
柳雨霏、刘明康二人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李凡说的是走廊上还在叫嚷的那个家长。
“可……”
刘明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看完，希望你还能说出你想说的话来！”
李凡瞥了刘明康一眼，淡漠开口，转身将手搭在女孩额头，心中低喝。
梦貘印记！
嗡！
无形的力量涌入女孩身体，女孩身体一颤，闭上了双眼，身体软软的靠在了李凡怀里。
“她怎么了？”
柳雨霏脸色微变，紧张的看着李凡。
“没事！”
李凡抱住女孩，轻声道：“我给她编织了一个梦境，在游乐场，让她玩吧，接下来我要看的东西，如果不用梦境掩盖，她会像再次经历一次一样，那对她太残忍了！”
柳雨霏闻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严肃起来。
“看着！”
李凡看了刘明康一眼，再次发动梦貘印记。
嗡！
一道虚幻的场景出现在女孩头顶。
那是一间教室，女孩正在上课。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女孩去上厕所。
可当她从厕所出来时，门却打不开了。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女孩急了，呼喊着外面有没有人。
咔！
门开了，女孩以为得救了，可她没想到，接下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门口站着同班的几个男同学，都是七八岁的年纪，脸上带着戏谑嘲弄的神色。
“那是今天住院的几个，不对，多了一个！”
刘明康认出了那几个男孩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男孩。
“不多！今天不是死了一个吗？”
李凡淡漠开口，目光看着那虚幻场景，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柳雨霏、刘明康二人微微一愣，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呦，这不是学习委员吗？怎么被锁在厕所里了啊？”
“哈哈，赵雨涵，大家都去操场上开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是啊，幸亏我们还没走，不然你可就要被锁一上午了！”
几名男同学笑嘻嘻的看着女孩。
女孩有些害怕，怯生生的道：“谢谢你们，我们、我们去开会吧！”
一边说着，女孩想要绕过男孩离开厕所。
“别急啊！反正那破大会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先看点别的！”
一名男同学拦住了女孩，笑嘻嘻的道：“听妈妈说，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我想看看怎么个不一样法，赵雨涵，我们帮你开了门，你也会帮我们的吧？”
“是啊，要不是我们，你可得被关在厕所一上午呢，你可不能拒绝啊！”
另一名男同学迎合了一声，上前就要拉女孩衣服。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这样不好！”
赵雨涵慌了，避开男同学的手往后退去。
“怎么不好了？我们帮了你，你再帮我们，这是应该的啊！”
“就是，你别躲了，我们就看看！”
“赶紧给我们看看，不然打你了啊！”
几名男孩围上赵雨涵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
赵雨涵极力挣扎，紧紧捂住衣服扭动身体。
砰！
一个没注意，赵雨涵胳膊打在了一个男孩脸上。
“你敢打我？”
男孩顿时怒了：“平时你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我不写作业我就看你不爽了，你还敢打我？你给我过来！”
男孩一把扯住赵雨涵头发，将她拉到近前，一个耳光抽了上去：“告诉你，今天你给看也得给，不给看也得给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将赵雨涵打蒙了，呆愣愣的看着男孩。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家都是同学，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