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和孩子们分别后沿着街道走着,一只漆黑的乌鸦突然飞起,引起了灰原哀的注意。
可当视线望向街对面时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就好像跌入血的世界。
“琴...酒...?”
注意到灰原停下脚步的柯南也是停下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
保时捷356a!
他柯南怎么可能不认识这辆车子。
在常磐公司的时候就看见过这辆车子。
当时就猜测这是组织的车子,现在看见灰原哀如此表情,心中的对车主人的猜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琴酒的车子!”
灰原哀就像胸口被子弹贯穿了一般喘不过气。
柯南则是立马紧张起来,拿起侦探徽章就开始呼叫博士。
“阿笠博士,快到我这个定位来,哎呀,你别管了,带上我说的那些东西,快啊!”
再三观察车上没有人后,柯南大胆起来。
直接围上去看了起来。
博士来的特别快,带着工藤新一要的装备就来的了现场。
柯南二话没说就上手要撬锁。
对于这种老古董车子,柯南只是稍稍用了些力气就将车门锁撬开。
“喂!工藤,你在干什么啊!”
“看不出来我在安装窃听器和定位器吗?”
灰原哀此刻的心早就乱了,根本来不及多思考柯南这个举动会给两人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她喘不开气,抬头呼吸的那一刻看到街对面那熟悉的两个身影。
“琴酒...伏特加!”
“工藤,快点,我们没有时间了!”
仓促间,灰原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根秀发落到车里。
街上琴酒伏特加两人在车流匆匆的马路上闲庭信步,完全不在意现在是否是绿灯。
“老大,丹醴好像也在附近。”
琴酒看了一眼,脸上没有多少变化。
“他就喜欢吃一些杀过人的家伙,可能是盯上我们俩了。”
对此他倒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丹醴那家伙有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想吃了自己,那时自己反问他为什么不吃他丹醴自己的肉。
好家伙,丹醴也是耿直,从脚开始把他自己的身体吃了个遍。
也是那一次,琴酒对丹醴这个可怕又有点傻的疯子有了第一次交集。
对方除了一直想吃自己以外都挺好的。
不知不觉间,烟就抽完了。
回到车前,琴酒面色冷峻,看着车周围混乱的脚步,推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
伏特加作为琴酒的专职司机对此倒是不是很在意。
“老大,你别多想了,你看这些脚印都是小孩的尺寸,估计就是这个点放学的孩子们被你的车吸引,过来围观的吧!”
伏特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琴酒的保时捷就算是老古董了,可在平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见的车型。
两人没有继续检查就上了车。
一阵轰鸣后,保时捷便启动离开。
“啊!琴酒,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此刻的柯南就像是一个痴汉。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同蹲在车后的灰原哀是何表情。而跟踪两人的常平安则是悄悄离开。
躲在巷子中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
看见那个白发男人的那一刻,常平安脑子里涌现了无数记忆。
他死死掐着自己的皮肉,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一遍遍在心中低吟着一些莫名的话语。
“...我是常平安,我不叫丹醴...”
被这般反复折磨着,海量疯子的记忆几乎将他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
十几分钟后,宽大的大衣下时不时又露出一些触手,它们将中心的常平安包围着,消失在巷子中。
天空之上似乎游动着某些黑线,而下方正是博士的黄色甲壳虫。
车上柯南仔细监听着琴酒的动向。
他绝对要拿下对方!
“好了,丹醴现在的状况和预期的一样,那位先生让我们不需要再监视他了。”
“差点忘了,任务目标今晚六点就会到达杯户酒店。”
“帮我转达给皮斯克,今晚的暗杀任务可别搞砸了,就算是用药也没有问题的。”
如此多的讯息让柯南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这可是在变小后第一次掌握到有关组织那么多的讯息。
“灰原,你听过皮斯克这个代号吗?”
“以前听过,只是没有见过而已。”
相比工藤在意的皮斯科,她灰原更在意丹醴。
那家伙可是组织最可怕的家伙,不过听琴酒的意思是放任丹醴一个人行动了?两人的心思各不相同,可一切都要到今晚才有个答案。
柯南继续监听着琴酒的动向,可只听对面冷冷的开口道!
“雪莉!我知道你在听!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不过...可能在我杀你之前,你就会被丹醴吃了,咱们可都在他的食谱上啊!哈哈!”
刺耳的通讯中断声音响彻在车内。
柯南完全不敢相信的看向后座。
自己做的事情被识破了!
对方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后座的灰原哀不自觉的抱紧自己,白色的休息服是她唯一的依靠,脑海中安安的身影不断闪现着,在寒冷的世界可以带给自己一丝慰藉。
“丹醴...他是谁?”
灰原哀嘴唇发白,声音有些颤抖。
“组织的一个实验体,一个吃人的疯子。”
这下不只是柯南被震惊到了,开车的博士也深受震撼,差点把握不住车子。
显然这个丹醴才是他们最不确定的危险因素。
“吃人...”
从上年年末就开始有这类案例的出现。
丹醴早就被放出来了。
可不管别的,今晚杯户酒店他柯南去定了!
血城中一团肉茧蠕动着,一只洁白的手臂从里面破开!
一个男人从茧中站起身来。
漆黑的长发如星空一般垂落腰间。
洁白如玉的身躯是如此诱人,只是看上一眼便会被深深的折服。
那男人就像是跌入凡尘的仙,深邃的双眼下是说不尽的柔情。
“我是常平安,我不是丹醴!”
低喃一声后大声一喝!
蕴含着领主级别力量的声音响彻整个血城,像是宣示着自己的回归!
“时间过了多久了?小夜?”
无数黑线盘踞在赤裸的少年身上,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小猫乖巧的趴在主人身上。
慢慢的漆黑的细线钻入常平安的体内,稀稀疏疏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心慌。
“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吗?什么?小哀去了杯户酒店?”
常平安踏出血茧中,赤裸着身体上时不时滴落着鲜血。
望着残破的血茧,常平安转过身去,光滑洁白的背部直接竖着裂开。
数不清的黑线和血红的触手将血茧缠绕吞入身躯之中。
常平安握了握手,感受着现在身体的力量,微微叹息一声。“哎,差点就疯了,身体居然还异变出了像昆虫茧一样的东西。”
“破茧而出...似乎暗示着些什么?”
常平安想的东西很多,好在新的身体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
看向自己的左胸口,又看了看自己的系统面板。
这是九十七留给自己的东西了,他死了但留下了一个系统助手可以保持着系统正常运转。
原本的疾病面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名为秘宝的词条。
【心脏秘宝】:一颗受到主上诅咒的心脏,其中蕴含永生的秘密,但这并非神明的恩赐而是一种诅咒。
现已吸收:【精神错位症】【染血的千纸鹤】【九十七的希望】
看到这些话语,常平安眼角渗出一滴血泪。
“...相原...九十七...”
忍着自己的情绪,他可不能再崩溃了,不然下一次异变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要是愚昧生灵还在的话,常平安会轻松很多。
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再次看向心脏秘宝。
这个是系统反复强调的道具,一颗被主上诅咒的心脏,可这颗心脏却是自己的力量之源。
它似乎也随着自己不断进化。
而且原本全是问号的道具解释现在也可以看见了。
“永生的秘密?”
人人都追求的永生吗?真搞笑...
别说是永生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都无法做到,要永生干什么!
“小夜,带我去找小哀吧!”
常平安手一挥,一套衣服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是从系统那里兑换的衣物。
那为数不多的健康值现在更是少的可怜。
血雾汇聚又散开,常平安出现在杯户酒店的停车场,大口呼吸着现实世界的空气。
“还是现实世界的空气比较新鲜。”
眼神随意扫视周围,就看到了熟悉的甲壳虫停在地下停车场的一个角落。
常平安默默放出小夜过去探查一下消息。
“灰原!灰原能听见吗?”
常平安背靠着一个石柱借助小夜仔细听着柯南和灰原哀的对话。
“有人好像用迷药将我迷晕后丢到了杯户酒店的酒窖里了。”
“酒窖?”
柯南听着灰原哀如此冷静的分析着她此刻的处境,完全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是担心起来。
他害怕灰原直接放弃了。
果不其然灰原哀下面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工藤,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好好记住。”
“那个将我们返老还童的药底层的运转逻辑是细胞的程序性死亡...”
“灰原!你别说了,你要是想说就回来再和博士说,你不是自己说了,会好好听常平安的话,活下去的吗?”
“工藤!我真的...很想安安了。”
阴影中的常平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微微叹口气,起身准备去找小哀了。
自己的女孩还是在自己怀里哭比较好!
常平安走向杯户酒店的那一刻,与两个人擦肩而过。
“丹醴?”
其中一人注视着常平安的离开,嘴角叼着的烟极速的燃烧着。
“他果然来了吗?”
“大哥,丹醴这家伙在,我们还要继续吗?”
“当然,皮斯克那家伙可是说有个惊喜要给我的!”,琴酒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越发兴奋了。
他,伏特加,贝尔摩德,皮斯科,雪莉。
可都是在丹醴的食谱上,今晚谁会被丹醴吃掉呢?
很有可能是雪莉会被丹醴吃掉。
他没有继续去管丹醴,毕竟那位大人说过丹醴处于被放养状态,即使看到也不要去招惹对方。
两伙人擦肩而过,琴酒按照皮斯克给的地址直接来到了对方所说的酒窖。
推开酒窖门的那一刻,白干酒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好重的酒味啊!”
伏特加痴迷的嗅着空气散发着的酒香,恨不得现在就畅饮一次,只不过前面大哥那冰冷的眼神直接将他劝退了。
“嘿嘿,大哥错了,不过皮斯克那老家伙说的惊喜好像也没有看见啊?”
“难不成是在耍咱?”
琴酒没有管伏特加的垃圾话,围绕着酒窖仔细打量着。
“桌上喝了一半的白干酒,被拷贝的文件...难不成是雪莉那家伙逃掉了?”
可是酒窖的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根本不可能从里面打开。
那唯一的出口就是...
目光盯上这酒窖的烟囱。
伏特加看着大哥严肃的样子,也是闭上嘴静静的站在一旁。
“嗯?这头发的颜色...”
琴酒没有继续停留站起身来,伏特加看着大哥嘴角的笑容,就明白了他所想。
作为组织里和大哥搭档最久的人,伏特加绝对是最了解琴酒的人。
两人心照不宣的离开酒窖,向着顶层走去。
滴答答!
琴酒此时的通讯电话被人打通。
“喂!”
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女声。
“皮斯克那家伙暗杀时的照片被人拍到了,已经在网上传播开了,我现在不方便出手,清除掉他。”
琴酒还没有来得及拒绝,电话就被挂断了!
“贝尔摩德那家伙真会给我找事,不过嘛!还是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吧!”
琴酒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他此时兴奋的手都有些颤抖。
终于可以清除掉雪莉这个家伙了。
天台上灰原哀,不!
应该是宫野志保此时正扶着墙大口喘着气。
刚刚的死里逃生让她血脉喷张,那颗心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逃掉了吗?”
细微的声音划过夜空贯穿了她的大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