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解剖室
几名警察把几名嫌疑犯抬到手术台上,法医带着助理,实习生走进解剖室,直径来到到尸体旁,看到尸体的那瞬间,所有人亚麻带着,脸部已经成黑黄色,面部鸡肉开始腐烂,法医右手掰开死者眼睛,左手拿起旁边的电筒直照眼孔,眼球白发黄,周围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眼孔成猫眼状,“看样子,对方是中毒身亡的,但是。。。一个杀手怎么可能会毒发身亡呢?”
紫青色的嘴唇,毫无伤痕的脖子,手指跟脚趾都是发紫,再用剪刀剪开死者的衣服,便看到肚子上那焦黑一片,双手触碰肋骨时,不但皮肉都是成黑色腐烂状,就连肋骨还断了好几根,腐肉上还有一些驱虫在伤口里蠕动啃食,看得一旁的实习生赶忙捂住嘴巴,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模样。
“我。。不行了!”
法医苦苦劝导,“以后还要面对这些触目惊心的尸体,你还是趁早习惯会比较好一些。”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呕。。。呕。。。呕。。。”
“小孩就是小孩,没有经历过什么,你还是去外面等着吧!”
实习生强忍心理上的不适,一步一步的来到手术台前,“我可以忍着,请您继续吧!”
法医用手术刀割下一片腐肉交给助理“这些拿去实验室做实验,看看是什么毒导致全身发黑的。”
助理双手拖着一盘腐肉离开解剖室。
解剖室内只剩下三名警察,一名权威法医,以及一直强忍着的实习生。
警长一脸深疑。
“按照死者的状态来看,凶手应该是将嫌疑人的肋骨打断,见打不过吞要自杀,毒发身亡!”
法医摇摇头,“按道理说是这样的,最关键的是,一般的毒是不会七孔流血,窒息身亡吗,全身发黑的,肉体还迅速腐烂。”
是盐酸或者硫酸吗?
警长疑惑的看着尸体上的来回蠕动蛆虫,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汗毛都竖起来。
“昨晚除了发黑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今早过来查看情况时,这几个尸体就变成这样,我们调出周围以及局里的监控,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更没有见到过一只狗或者其他动物的出现,怎么会这样。。。”警长越想越不对劲,不自觉的说了一句,“难不成是毒药二次发作?”
法医摇摇头说,“世界上怪异的事情多得去,还是等报告出来再下定义,一般在尸体发烂发臭的情况下才会有蛆虫啃食尸体,但我们也无法理解这种现象,只能说是人为,又或者说是毒药里含有一种腐烂的作用。”
此时此刻助理惊慌失措的走进解剖室,双手潺潺的拿着空空如也的托盘,惶恐不安的看着法医,“腐肉。。。化成黑烟消失了!”
听到助理的描述,所有人震惊不已。
紧接着手术台上有明显的颤动,警长转身一看,尸体居然在动!
动静越来越大,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转身一看,由明显的颤动变成剧烈的抖动,整个尸体在手术台上不停的抽搐,所有人保持了高度警戒。
在短暂的抽搐中,尸体上冒起滚滚黑烟,直到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就连法医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一旁的实习生直接晕了过去,旁边的警员见状,立马接住实习生。
警长看着空溜溜的手术台,陷入了沉思,“太诡异了,真是太诡异了,简直是魔术一样!”
突然手机的铃声响起,警长拿起手机一看,是上头打过来,连忙走出了解剖室。
在几分钟的观察,警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听着!所有同志们,撤退!”
撤退?那这件案子怎么办?
三名警务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名警务问,“案子我们不查了吗?”
警长沉着个脸,重重叹了口气,“这件案件已经给世界监狱接手这里没有我们的事情,走吧!”
所有警务人员带着可惜的模样上了警车,径直离开医院。
一路上,所有人一言不发,只有警长不甘,好不容易遇到烧脑的案子,就这样被人抢走,可恶。
回到警局,一只德牧突然出现在警长跟前,吐着舌头,一口一口的喘着气,警长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跟前的德牧,只见德牧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警犬的项圈有泥巴,四肢脚底很脏,却没有任何血迹,身体上的毛毛一团一团的,发出一股滂臭的味道,像是有一个多月没有洗澡的味道,他起身立马吩咐身后的一个警察,让他带着这名警犬去冲个凉。
德牧听到洗澡两个字,掉头就跑,警务人员立马追上去。
警长脸色一黑,“这条警犬怎么突然跑出来!”
打开电脑,登录公安局内部系统,开始找寻六人的身份,一名特警悄无声息的打开门,眼眸里眨着诡异的紫光,他若无其事的走到警长跟前,一个手刃狠狠落在脖颈,敲晕警长,还对着摄像头做了个微笑。
正在监控室里的警察立马拉起警报声。
“警报,警报,警长在办公室遇袭,请所有警务人员立马武装,将xxxxxx号特警拿下!”
听到广播后,所有警员急匆匆做好武装,几名防守人员拿着盾牌在前方做防守,两名警员依附在门的两边,等待对方的出击,其中一名警务人员在门外与里面的人试图沟通,确保警长的安全。
一分钟。。。
两分钟。。。
办公室一片鸦雀无声。
直到十分钟后,两人对上手势后,便使用蛮力将办公室的门撞开。
一把冲进去的警务人员看到趴在办公桌的警长,视线扫到晕倒在办公桌前的警务人员,两名警务人员把那名袭击警长的嫌疑人控制住,并铐上手铐。
等警长再次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同志站在跟前。
“报告警长,对您下手的嫌疑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并做了笔录。”
“他有说什么吗?”
“报告,他说了一句当时晕乎乎的,像是被人下了迷魂药,现在我们安排了医生对其检测,如有属实,我们将会放人。”
与他共同处事已经三年了,这三年内都是恪守本分,不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警长脸色一沉,“是他们!”
“他们?”
“偷袭井家少爷的那些同伙!”
警长立马打开电脑登陆系统,发现系统被人动过手脚,大部分黑名单直接永久性删除,他马上联系联邦,并把一切陈诉给上头,希望自己能够重新拿回审案权。
得到的回复竟然是交由世界监狱管理。
怒气冲天的警长立马挂断电话
很显然对于上头给出的指示竟让自己无法接受。
海滨市十字路口
两名名特警押着一名嫌疑犯坐上警车,随着一声警鸣,警车驶出警察局。
当警车出现在红绿灯时,警车在右拐弯道路行驶过程中,一辆大卡车像是失去控制一样,使劲的撞向那辆警车,警车被撞翻,失控的卡车卡进高楼大厦,所有人惊慌失措的离开车祸现场,留下的便是被卡车撞死的或者被撞伤的路人。
由于卡车撞击过于猛烈,主驾驶位的司机早已被这股冲击力撞得头破血流,整个人趴在方向盘,双眼瞪大,最终没了呼吸。
被撞翻的警车开始冒火,有些胆子大的人拿起工具去撬开警车的车门,把车里的人纷纷抬出来,火势越来越大,为了安全,一群大老爷们将四人抬到了安全地方,其中有一个人上前用手探了探呼吸,结果两名名警员受重伤,一名警员休克,被手铐铐着的嫌疑犯却没有了呼吸,持有医生证明的路人赶紧给其中一名休克中的警员做了个人工心脏复苏。
特警,消防员,救护车赶到时,车里的全部人完全失去生命迹象。
警长愣在原地,现场一片狼藉,鲜血淋淋,卡车里的司机一命呜呼,所有的线索毁在一场大型车祸。
消防员拿着灭火器对着火的车辆进行灭火,医务人员赶忙给伤者做紧急处理。
眼看三名共事几年的同事被送进救护车里,警长还是不淡定,掏出烟盒,抽取一根香烟,含在嘴中,手中的打火机不停的点火,熄灭,点火,熄灭,运气衰就算了,连个打火机都在跟他作对。
随着救护车的离开,特警开始清场,驱赶所有凑热闹的人员,现场留下的只有目击者以及出手相救的几名大老爷们,包括衣夕稚。
从图书馆回来的衣夕稚只是过个马路,凑巧碰到这一幕,还没有来得及使用灵气救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阻拦。
衣夕稚把纸巾递给了警长说,“我都看到了。”
警长闻声而来,转身便看到身穿碧兰高中校服的女学生站在那边,她用清冷的声音回答特警问的问题。
“你看到了什么!?”
警长的情绪波动很大,双眼死死盯着衣夕稚,全然忘记对方只是一个学生。
衣夕稚低下眼睛,“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向失灵的警车的时候,我看到卡车司机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看样子,他全然不知道卡车失灵,在发生事故的时候,那司机在奋力脱开安全带,似乎想要跳窗逃生。”
一名特警带着一份简易的报告急冲冲的跑过来,“跟这位同学说的那样,安全带被卡住,刹车失灵,车内装有控制器,能够控制车的速度与方向,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警长脸色阴沉,看衣夕稚的眼睛就如同看待一个嫌疑人,“一个普通高中生,还是大晚上的,加上灯光照射,视线受到阻碍,你是怎么看得那么清楚!?”
衣夕稚则是平静的面对警长,“司机在出意外时,车内的灯突然亮了几秒钟,可能是控制器的问题,车内才会有异常,在这短暂的几秒里,我全然看到。”
旁边的男子出来作证,“虽然我没看清楚司机的模样,但我很清楚的看到卡车里面的灯亮了几秒后才失控的。”
“我也看到!”
听到几人的证词,警长抓住衣夕稚的肩膀,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还看到了什么?”
衣夕稚惋惜的摇摇头,“很可惜,我只看到了这一幕。”
警长用力的呼吸,想要借此来稳住心态。
良久,松开双手,低沉的跟衣夕稚说,“回去吧,同学!”
衣夕稚看着失火的卡车里出现一丝不明显的雾气,这层淡薄的雾气随风吹走,往侧边一看,被卡车撞得稀巴烂的警车隐隐约约出现一丝雾气,显然这件事情是灵异者干的,她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警长,“我走了!”
“嗯,好!”
在距离警长没多远,一名身高一米八,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与衣夕稚擦肩而过,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并不是什么小人物,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外面的灰色风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正是炎热的夏天,这神秘男子将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热。
衣夕稚停住脚步,转过身,他一脚跨进警戒线,正直的走到警长跟前,从衣兜里掏出证明身份的证件,在警长面前表明自己的身份。
警察只是敬了个礼,随后说明了前因后果。
只见那名中年男子环视四周,脸色凝重,他摆出严肃的态度说,“这件案子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其中掺合着许多复杂的因素,世界监狱会全力以赴接手,另外派监狱者出来维护亚克斯大陆的安全,希望警局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虽然声音极小,周围有喧哗声音,但‘世界监狱’这个名词入了衣夕稚的耳朵里。
衣夕稚将这个词汇深深刻在脑海中。
警长果断拒绝,“不行!我兄弟的性命岂不是白白交代在这?”
神秘男子点燃一根香烟,用沉重的声音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对方能够明目张胆绑架全国首富井家,嚣张跋扈在局里对特警下毒手,借着黑客入侵警卫系统,还有目的性的制造一场车祸,将这名嫌疑犯给了解,至今你们毫无线索,证明对方的势力颠覆我们的认知,以你们的警力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此时此刻,夜空中飞来几只秃鹫,在尸体上空盘旋,神秘男子见状,立刻掏出手枪,将几只秃鹫打死。
秃鹫在落地时竟然化成一道黑烟,在灯光下徐徐上升,直到秃鹫消失,黑烟消散。
警长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他一脸深疑的质问着,“存在于荒凉地方的秃鹫,为什么出现在这繁华的帝都!?而且秃鹫莫名其妙的消失跟早上嫌疑犯简直是如出一辙,难不成都是同一个人的杰作吗?”
“正因如此,世界监狱才会出手,我会派出几名监狱者来保护你们的安全,至于这具尸体,我会带走。”
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派人来监视警局一举一动吗!?真是有够卑鄙的!
神秘男子在警长耳朵里小声嘀咕着什么,警长脸色瞬间一片铁青。
“上头,真是这么说的?”
神秘男子轻轻拍了拍警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是的,平民百姓的安全需要你们来守护,你们可不要再出现任何情况,接下来,我会将青瓦监狱里面的那位接到世界监狱,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警长心有不甘,但是还是遵守上头传达的指示,“那这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神秘男子欣然点头。
远处的衣夕稚将这一幕深深刻在心底,一个转身便离开嘈杂喧闹的城市,消失在人流中。
锦园小区
衣夕稚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四十分,衣父见衣夕稚满脸愁容,便上前递了杯水,温柔的抚摸她的头,“我的宝贝女儿,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没有吃饭呢?要是没有吃饭,爸爸这会给你做。”
“嗯!母亲呢?”
她嗯了一声,说明她心情不好,估计担心模拟考试考不好。
衣父继续安慰道,“今天顾客很多,你妈妈忙得不可开交,简单吃了点饭就回房睡觉了,衣衣啊,考试考不好无所谓的啦,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安无事就好。”
衣夕稚抬眼看着一米七五的父亲,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肤色掩饰不了帅气的脸孔,他总是用如冬日般温柔的声音来给自己鼓励。
衣夕稚捏紧拳头,忍不住问了出口,“父亲,为什么你从来不批评我,质问我,甚至不对我施加任何压力,不会拿我跟其他孩子做攀比,在这是为什么?”
衣父温柔笑道,“你可是爸爸的亲闺女,是上天把你安排到我身边,拯救爸爸的孩子,怎么能跟其他孩子比呢?而且父亲的思维也有错误的时候,就是在你出生之前,愚昧的我曾经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成为优秀的人,等你出人头地时,就能带着我们过着优质的生活,然而这种想法是在你出生之后才打消的,当我看到一团小小的奶娃子在怀里安静的睡觉,那只无处安放的小手指紧紧抓住我的大拇指时,我的心化了,有那么瞬间,我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看着那么可爱的小女娃,我自嘲着自己的愚昧,并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守护住女儿的人生,用这辈子来保护闺女的安全。”
听着真心实意的话,心中那颗冰冷的心有所动容。
衣父继续说,“爸爸没读过什么书,照样把日子过得好好的,你比爸爸聪明,我相信你会开挖出一条崭新路,并且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衣夕稚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父亲,你瘦了!”
衣父潺潺一笑,“只要你开心,父亲做什么都值的。”
她不能说出自己的处境,更不能让父母担惊受怕,她也要用自己的双手守护来之不易的家,就像前世那般,用实力守护自己的祖国。
现在只当是模拟考试考得不怎么理想,在家寻求安慰的孩子。
“父亲,我。。。我想拥抱您!”
衣父一副感动的模样,两父女互相拥抱。
好一会,衣夕稚松开双手,直视父亲的双眼,“父亲,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宽容与照顾,我无法用更深刻的行动或者更深动的语言来表达我对父亲跟母亲的敬畏与感激,我很荣幸能够成为这个家庭中的一员,谢谢你们!”
衣父蹙了蹙鼻子,“别说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我不喜欢这样得到感觉,真的。”
衣夕稚点点头,“嗯,以后不说这些话了,我先回房间看书。”
衣父说,“好,不要总是埋头看书看过头,偶尔出去走走还是挺好的。”
“嗯!”
“还有,爸爸把饭做好后,就叫你出来吃!”
“嗯!”
衣夕稚拖着疲惫的脚步离开客厅,走进自己的房间,威克斯跟塔克泪流满面的出现在衣夕稚面前。
衣夕稚无可奈何的看着两人问,“你们在做什么?”
威克斯抹去眼泪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塔克随声应道,“你父亲真是一个好父亲啊!你的母亲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不管你做什么,他们用包意的心来包容你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想到和蔼可亲的父母,衣夕稚扯出一个温暖的笑意,“是啊,他们两个,是我用生命来守护的人。”
威克斯回归正题,“对了,今天缪升庭把所有的财产跟不动产转移到亲人名下,过些天去民事局跟亲人脱离户口,重新建立一个独立门户,甚至计划跟现任妻子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孩子归女方,女方获得一套价值不菲的别墅,并在法律上宣告自己破产。”
塔克一脸憎恶,“他这么做,是不是想走在法律的边缘啊,真是一个卑鄙小人啊!”
衣夕稚不假思索,“看来缪庭升在背叛公司前规划好这一切,让井总吃个哑巴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好人断送在他手中,必须将之前的证据交给井总,还有这几天出现灵异者,你们可要小心,他们可能跟黑手党有关系,尤其是威克斯看到的那名少年,我怀疑。。。他把实力藏起来。”
威克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请你放心,我会悄无声息的将证据交给井总,至于黑手党那边,我会更加小心翼翼的。”
衣夕稚抬头询问威克斯,“那三名公司的高管有什么动静吗?”
威克斯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这几天他们正要打算将公司部分钱财转进一个空壳公司后跑路,打算去到威尔斯大陆投靠缪庭升的公司。”
“给他们制造一些阻碍,不能放他们走,要是等他们卷钱跑路,缪庭升宣布破产,那井家真的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好,我会想办法留住他们的,至于学校那边。。。”威克斯将视线落在塔克身上。
塔克突然摆正态度,一本正经的将他们的计划全盘说出。
“好,我知道了!南华郊区是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如何让我知难而退,又如何在井暮溪面前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溪山别墅区
豪华独栋别墅内,幽静的书房里灯光明亮,井暮溪坐在书桌前,心不在焉的刷着练习题。
书房的突然被打开,井萧然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书房,那双充满岁月沧桑的眼睛正沉重的凝视在书桌上看书的井暮溪。
“父亲,您回来了!”井暮溪抬头看到井潇然那疲惫的模样,便起身准备去倒水给父亲喝,被井潇然一个手势给打住。
“这么晚还在刷题啊!”井萧然的声音很有磁性,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没有,父亲,不要一直站着了,还是坐下来聊天吧。”
井萧然在井暮溪跟前坐了下来,看着桌上叠满了试卷,发出阵阵感叹,“努力是好事,但不能总是埋头苦干,多看看周边的事情,多发现身边的人,才能跟得上我的脚步。”
井暮溪乖巧的回应,“是,谨遵父亲的教导,父亲,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还早着呢,心有所念,就前来看看我的宝贝儿子是不是还在拼命刷题。”
“嗯,昨天学校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模拟考试,题目的难度比以往还要高,恐怕这次。。。我考得并不太好”井暮溪声音也压得很沉,“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拿到让自己满意的分数!”
井萧然语重心长道,“排名并不重要,成绩不能说明一切,重要的是自己是否能承当起重任,摔跤了,会不会站起来继续往前走,阿暮,在父亲眼里,也许你永远只是那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但在你的心中,你会把自己定位成什么,你便是什么!”
“知道了,父亲,你看起来很疲惫,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把你压得喘不过气?”
“的确如此,父亲能扛得住,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井暮溪立刻打断父亲的话,“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说公司遇到变故?说出来,我能承受得住。”
想起公司的变故,井萧然脸色有些阴沉,思考了许久后才开口说,“是啊,公司的确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不过很快就能解决。”
“我能知道吗?”井暮溪紧张兮兮的看着井萧然,“虽然我只是个学生,但也想帮忙分担着点。”
面对井暮溪那番话,井萧然还是有些许感动,只手无措的拿起一根香烟,犹豫了一小会,最终还是把香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是内部出现了问题,缪家可能要跟井家决裂,你跟。。。缪晓晓的关系。。。”
井暮溪突然想起衣夕稚的那番警告的话,脸色大变。
“父亲,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缪叔叔会背叛公司?”
井萧然想抽一根烟,儿子在这里,便打消这个念头,只是低头沉默了些许说,“我只是怀疑缪总叛变,甚至还会带走公司里的几个骨干,到时候公司会出现新的危机,井家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你跟缪晓晓的关系。。。或多或少出现点裂缝。”
井暮溪一下子读懂父亲的意思,“我跟缪晓晓只是青梅竹马,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而且就算家里经济出现危机,我也会帮忙承担责任,父亲,就算是公司真的走到破产阶段,我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再创辉煌。”
听到这句话,井萧然心里头还是有些许欣慰的,“我的儿子长大了,不用我操心。”
井暮溪问,“父亲,我还有话想问你,关于我差点被人绑架,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井萧然怔了怔。
井暮溪继续追问,“别隐瞒了,上次您跟姐姐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你跟姐姐的神色不对,于是我悄悄跟上去,虽然听不是很清楚,但我能隐隐约约听到黑手党这三个字!”
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香烟从嘴里吐出一丝烟雾,苍老的容颜,疲惫的看着墙上的挂着一幅妻子肖像画,仿佛间看到妻子对着自己微笑,他漫不经心的来到妻子的画像前,轻轻抚摸着画像中的人物。
有多久没见到父亲因为困扰而吸烟的场景,井暮溪知道自己错,下意识的道歉“很抱歉,我不该向你逼问事情的真相。”
“没关系,这事情早晚你都会知道。”
井暮溪瞪大双眼,认真聆听父亲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中存在了人类不以为然的神话,那便是灵异者,小说里的人物都是掌握着灵气,而现实这些人却是稀有的,换句话来说,只要属性其中一种属性,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同种属性,如果那个人失去灵气,便会连同灵魂化为灰烬,你遇到绑架案是因为黑手党首领用你的性命来威胁你父亲,让我协助他完成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还是不明白,首领为什么那么想要父亲,我们能给到他什么?”
“井家能给予对方大量的资金跟情报,一旦促成交易,那这个世界落到对方的手中,人类则是成为消遣时间的玩物,如今我们的不配合引起黑手党的不满,对方向我们进行强烈的报复行为,井家沦落到今天,也是因为黑手党。”
井暮溪始终无法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真的会存在吗?灵异者又是着什么回事?黑手党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
井萧然深吸了一口气“他们的目的,我并未知道,也许他想征服世界,向全世界的人证明自己,也许他只是把世界当成现实游戏,在跟我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一想到最亲的人会消失,想到喜欢的人被黑手党摧毁,想到整个世界陷入恐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看着事情往坏的方面走,自己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想要保护,就算是力气单薄,也要守护这一切,“我不会允许对方这么做!父亲,我要怎么做才能挽救这一切!”
井萧然宽慰的看着妻子的肖像画,心里感慨着:看,这是咱们的儿子,他一点一点长大成一个成熟的人。
“父亲,谢谢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这几天我没敢跟你说这事。”
井萧然愕然看着因为惭愧而低头的井暮溪。
“我把宝石弄丢了!”
井萧然脸色一沉,低声问道,“在哪里弄丢的!”
“是在学校,被一名同学给抢去。”
井萧然愣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会心一笑,“我明白了,儿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什么意思!?”
“那位同学可能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她拿走你的宝石是属于她的物品,等同于物归原主。”
井暮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你故意让我随身携带宝石,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宝石的主人会主动找上门。”
井萧然哈哈大笑,使劲摸着井暮溪的头,“真不愧是我儿子,你那个同学现在在哪里,能方便让我见一见吗?”
井暮溪一脸为难说,“她在一场车祸中死去了。”
井萧然摇摇头,“对方也是一名灵异者,是这个世界上的协调者,更是黑手党梦寐以求的人,是不可能轻易就这样死掉,为了方便行事,她只是伪造成另一个人去拿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而已。”
井暮溪恍然大悟“这样子啊,那么宝石是怎么来的?您又为什么知道它的主人会找到我这?”
“关于宝石的来源,恐怕不能告诉你,但是,儿子啊,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害你的,还有的就是,父亲拜托你,找到那个人,并保护她的安全,绝对不要让她落入黑手党的手中!”
井暮溪用力的点头,“我会完成你的任务,父亲,还有其他吩咐吗?”
“对了。”井萧然从书桌上拿起钢笔,在白纸上写出一个陌生人的手机号码,并亲手塞到井暮溪的手里,他靠近井暮溪的耳旁,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分贝说道,“万一我遭遇到什么不测时,请联系纸条上面的人,他会指引你。”
井暮溪紧皱眉头,表情愈加凝重。
“你一定要记住上面的号码,要背得滚瓜烂熟。”井萧然重重的按井暮溪的双肩,严肃道,“记住,要好好记在心里,忘不掉的那种,记完后用火烧掉,不要给任何人看!”
井暮溪跟着严肃起来,“我明白了!”
看到儿子认真的表情,井萧然像是得到了释然,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打开书房的门,双脚迈出书房后,转身留下了这一句话。
“一切拜托你了!”
见到父亲轻轻把门关上离开,自己陷入深思。
父亲让自己保护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那名拥有协调者的人似乎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是因为她自己知道麻烦就要降临才会冒充别人吗,那自己要怎么找到她?要用什么方法保护协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