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间,衣夕稚看到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电话,点开一看才知道是衣母打过来的,便连忙给衣母回了个电话。
井暮溪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沉默了好几秒才接电话。
电话里头的衣母发出担忧的声音,“衣衣,怎么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衣夕稚听得出衣母对自己的担忧,心中很是惭愧,但不能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诉给父母听,怕他们受到伤害,“没,我在跟同学一起复习功课,怕打扰到他们,就将手机静音了。”
衣母沉默了好几秒才回应对方,“嗯,没事就好,对了,今晚要回家吃饭吗?妈妈我呀,做了好多菜呢!”
这话一出,衣夕稚便知道是父亲从工地回到家,更何况自己不想扰了衣母的一片好心,便直接答应对方晚上回家吃饭。
听到对方的回应,衣母很是激动,“好,好,好。”
衣夕稚做了个深呼吸,“需要我回家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不用操心,尽管去冲刺就好,家里有爸妈,你什么都不要操心,知道了吗?”
“好!”
挂断电话后,井暮溪默默的看着一副深沉的衣夕稚。
她,明明身处危险之中,明明还有更多事情要做,却还要用微笑来面对家人。
想到这里,井暮溪的拳头落在墙壁上,不甘心的看向前方的办公桌,“要是我能够再强一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井言忍住心中的痛楚,上前安慰井暮溪,“爸爸肯定早有准备,所以他为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要是你在这个时候做出冲动的事情,那就中了易蓝的奸计。”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愿,衣夕稚同学,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
他说得很吃力,就像要把一根铁柱咬断才善罢甘休。
衣夕稚却淡然开口,“我说过,我会救你的父亲,但并不是现在!”
两姐弟怔怔的看着衣夕稚。
“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此时猫女走了进来,背靠门栏,双手环绕,慵懒的看着办公室坐着的人,“那个女娃已经离开公司,她还不知道我们谈话内容,明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黑手党分部。
易蓝与井潇然在一间白凯凯的房间里坐着,在井潇然的背后站着两名看守人,他们身穿黑色西装,肌肉发达,双手持着枪,面无表情的站着。
井潇然讪然一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有必要这样子对待我这个普通的商人吗?”
易蓝非笑似笑,“哦,是嘛?我记得曾经的你摧毁我呕心沥血打造出来的基地呢,这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哦。”
“当时我只是听从部队的命令而已。”
“我看见你拆得挺认真的,就像是一只猛兽突然闯进我的屋子,将我的屋子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还带走我一批试验品,说起那堆实验品,现在用得可还行?”
“说笑了,他们也是从母体掉落下来的孩子,还没有走完这辈子,就被你圈养起来,还被你弄得体无完肤,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看得我毛骨悚然,当场退出了部队,回到老家发展,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就不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呢!”
“那你还真是油嘴滑舌,狡猾巨奸的富商呢?站在世界的最高点,看着底下的蚂蚁在滚动,肯定很过瘾的吧,而现在,一个鼎鼎大名的富商井潇然落在黑手党的手中?被首领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空间里,这种滋味,想必很不错吧!”
井潇然轻轻一笑,“我觉得,这个地方挺亮的,就是还缺少点酒!”
易蓝同样发出渗人的笑声,“好酒我倒是有不少,但我很讨厌酒精,同时又喜欢酒制造出来的食物。”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存在对你造成了不少的威胁呢!”
“威胁吗?你算不上哦,顶多是干扰正常游戏而已!”说完易蓝便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对了,外面很危险,要是你出去,说不定小命就交代这里哦!”
他说的这句话是在威胁他,而是以恐吓的方式将他留在这里。
“对了,这几天鲸鱼广场有个开业仪式,请帖我已经寄出去了,其中有衣家的衣夕稚,衣夕稚身边的两位骑士,左家的两位公司,以及你那孝顺的儿女。”
井潇然微微皱眉,等易蓝走出去的那瞬间,他拿起桌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杯饮尽,又重重的放在白色的茶几上。
锦园小区
衣夕稚坐在餐桌前,与衣父衣母用着晚餐。
衣父衣母两人依偎在一块,有说有笑,探讨着今天的新闻,而新闻里竟然没有一条关于井潇然出事的消息。
看来是有人特意把消息压下去。
此时此刻,玄关处传来门铃声音,衣夕稚放下筷子去开门,便看见站在门口前的本尼与千本,他们神色尴尬,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衣夕稚不打算说破他们,直接让他们进屋,一下子,餐厅飘来的菜香味引得两人直流口水。
本尼推搡着镜框,向正在用餐的衣父衣母打招呼,“伯父。。。伯母。。。打扰了!”
衣母连忙将两人拉进餐厅,“来者是客,我去厨房给你们添碗筷。”
千本爽朗道,“多谢伯父伯母的款待,那我不客气了!”
见到桌上的美味佳肴,千本拿起碗筷狼吞虎咽。
衣父看见吃相豪迈的千本,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们是住在隔壁屋的学生,还是衣夕稚的同班同学,既然是同学就不要客气了!”
本尼礼貌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好,好!快吃吧!”
衣父衣母的热情让两兄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们只是过来蹭饭,没想到两位前辈那么热情,再有下次,估计没有任何脸皮去衣夕稚的家中蹭饭。
本尼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后,说了一句,“还是家中的饭好吃!”
衣母微笑道,“觉得好吃的话天天来。”
“就是,你们还是学生,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不能亏待自己哈!”
“伯父伯母的手艺比外面做得还要好,更何况我不想吃外面的外卖,这样吧,每个月我会支付伙食费,只要我能在这里用晚餐就行!”
千本不甘示弱,“我也是,我也是,叔叔阿姨做的菜比泡面还要好吃多了!”
“好说好说!”衣父笑盈盈道,“以后家里可热闹了!”
一旁衣夕稚很是无奈,他们这是耐上衣父衣母的伙食了吗?
第二天
三辆车同时驶入东郊区的黑市里。
一伙人走在用石砖铺成的马路很干净,马路的两边商铺只有两三层,古香古色的商铺里堆满正常售卖中的商品。
一楼的商品大多是陶瓷器皿,木制品和皮毛制品,二楼的商品就五花八门了,有卖文人字画的,有卖野外生存装备的,还有的商铺卖的是比比皆历的丹药,不明来历的玉石,比比皆是。
虽然周边看起来像是做起正规生意的商户,殊不知,整个东郊区都是黑市,只要能跟商家对得上暗号,商家轻而易举的拿出能让对方满意的物品,比如说军火,高级药材,金条,钻石等等珍稀物种。
“这里的东西还真新奇!”
威克斯身边的塔克擦了擦眼睛,这里的东西比公馆还要稀奇,甚至还有些没有见过的。
“别看了,赶紧走吧!”
当他们来到黑市中心街时,一个古香古色的建筑物深深吸引他们的眼球。
五层高的商会出现在东郊区的正中心,商会占地面积只有一千平方,赤红的瓦片叠成的三角屋檐,用实木砌成的外墙上红色的纱错综复杂的包裹二楼到五楼,整个商会赋予了古代独有的韵味。
可以说他们从一个先进时代一下子走进古代的商业街,饶是以衣夕稚这些从异世界穿越到现代社会长大的孩子也是一阵叹为观止,更别说其他人了。
就在此时,一阵厚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古老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黑袍下,竟然看不到对方的容貌,身上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欢迎光临我们商会!”
对方的声音很沧桑,像是一名老者的声音,难道黑袍里的人是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吗?
见到猫女的瞬间,黑袍似乎放下了些许警惕。
“他们是我的人,你去忙吧!”
“好!”
黑袍这才离开。
一楼是普通商人的拍卖会场,二楼是供给有头有脸的商人,三楼便是神秘人的包厢,包厢落地窗是用防窥镜做成的,只有里面的人能看清外面,而外面的人是看不清里面究竟做的是谁,四楼是摆放着拍卖品,因为拍卖物品是无价之宝,由五位长老驻守着,没有人敢动这歪心思,五楼则是猫女办公区。
几个人走进古香古色的办公室,办公桌,办公椅,书柜,茶几,茶座几乎都是用红木制成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画,窗户的纹路雕塑着牡丹花瓣,红色的窗纱静静的躺在窗户的两侧,室内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四人坐在茶几上,猫女泡上一壶千年陈皮,茶香四起,与檀香的香味融为一体。
猫女把泡好的茶递到井言跟前,井言的五指并拢,轻轻在桌上扣了三下。
猫女感慨道,“五百年的光阴似飞箭,一眨眼从另一个时代进入这个时代,真好。”
五百年!?衣夕稚一下子捕捉到这条信息。
她活了五百年?
对上落寞的声音,顾忌的眼神,看来不像是在说谎,随即猫女给井暮溪斟了杯茶,茶烟袅袅,氤氲着水汽,井暮溪以同样的方式,轻轻扣了三下桌面。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你是我恩人的孩子,不用这么见外的。”
众人很是诧异,内心中有许多不解。
“等会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此时此刻的猫女脸上一阵惋惜,“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井萧然的后辈,该是喜,还是悲呢?”
井言看着杯中的茶水,根本没有心情在这里相聚。
井暮溪同样如此,他复杂的看着猫女,“现在可不是休闲喝茶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救父亲?”
猫女惋惜道,“少年,现在救你父亲不但没有胜算,搞不好会连累身边的伙伴,尤其是坐在你身边的这位女娃,你的冲动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作为好兄弟的诺澜安慰着井暮溪,“是啊,兄弟,不要太激动,我们还有时间去做详细的计划,去营救伯父!”
猫女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从井萧然口中得知你们的事情,包括那份秘密基地我也略知一二。”
三人惊愕的看着猫女。
猫女,“想想,你们为什么轻而易举得到鲸鱼广场的秘密呢?为什么易蓝要抓井萧然呢?你们有没有仔细的想过?”
三人低头沉默。
猫女再次叹了口气,“你们能轻易得到鲸鱼广场的秘密是因为易蓝故意把情报透露给你们,让你们一步一步走进他设下的陷阱,井萧然被抓是因为他能看破易蓝的一举一动,为了不让井萧然继续参与此事,他决定把井萧然请到总部,让他睁大双眼看看易蓝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正位。”
井言还是很担忧,“你怎么能确定易蓝是不会伤害父亲呢?”
猫女摆出严肃的神情,“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他能绑架你父亲,能轻而易举打败协调者身边的守护者,也能直接掳走还未成形的协调者,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掳走协调者,你们又想过了没有?”
井暮溪,井言,诺澜沉默,他们只知道易蓝一心想要得到协调者的力量,却没有往更深一层去想。
猫女继续说,“活了三千年的易蓝太无聊了,他想搞点乐子玩,正好你们成了他的餐后娱乐,你们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诺澜一脸难堪,“怎么会有如此恶趣味的人呐!”
猫女无情的嘲笑一番,“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做事不按常理,若是哪一天他认真起来,就没有你们的事情。”
井言攥紧拳头,脸色铁青,“难不成我们一步一步走进对方所设下的陷阱吗?”
井暮溪咬紧牙关,“我真的无能为力吗?”
猫女缓缓起身,雕花书柜前,转动花瓶,书柜的中间裂开一道缝,往两边推开,一部隐藏在书柜后的电梯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猫女,“想要打败易蓝,首先要了解他的过去。”
几人像打了鸡血,嗖了一声站起来。
猫女,“你们跟我过来!”
带着一群人来到电梯里,她在按键上按下,电梯自动合上门,随着大门的关闭,电梯带着他们来到不为人知的基地,前方二十米处有一道紧闭的自动门,门上还有人脸识别。
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惨败不堪的地下室展现在眼前,所有人小心翼翼的探索着,生怕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
这片地方已经荒废了许久,虽然地方已经残败不堪,但依旧保留着当时的痕迹。
那是他们第一次踏进的地方,也是这里最为残酷无情的牢笼。
猫女漫无目的的走在这里,四周的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一般无二,但现在却是如此的陌生,物是人非事事休。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被雾气破坏的大门,大门上似乎还有个人脸识别机器。
在五百年前,科技并不发达的时代中,易蓝还能做出人脸识别,真是了不起。
衣夕稚在一旁暗自感慨着,却不知道身后的猫女一直在注视着她。
猫女感慨道,“那时候易蓝的脑袋里装满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算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在他手中就会变成一件新奇的玩意儿。”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猫女,只有衣夕稚不断摸索着这里的一切。
猫女一把推开尘封已久的铁门,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厚重的铁门向左一边倾斜,墙壁上便散落着厚重的尘埃。
踏进实验室,一股浓烈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屋里很黑,破损的灯管,也没有窗户的铜墙铁壁,只有一排计算机矗立在墙边。
见到容器里每个容器里竟然容纳各种各样妖魔鬼怪,有些容器里装着的就是一具躯体,有的容器里是躺着一个死人,躯体和死人都被插满了导管,里面不停的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来。
还有一些容器里是一滩水,水里竟然是一些残缺的肢体和内脏,还有一些容器里盛放着一些发黑的液体。
的实验品,井言赶忙捂住嘴巴,脸色变得铁青,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这些。。。都是些什么!”
面对这些实验品,井暮溪跟诺澜都觉得毛骨悚然,在心里埋下了阴影。
诺澜手指着一个长有犀牛的角,面目狰狞的半兽人,突然半兽人睁开又大又红的双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四支獠牙,粗大的双手拍打容器,愤怒的嘶吼着,吓得三人连连后退。
诺澜吓得直哆嗦着,“这是什么!?他们,还活着吗?”
猫女上前,一双眼睛发出金色的光芒,半兽人瞬间闭上双眼,安静的站在容器里,里面的半兽人沉稳的睡了过去。
井言惊恐的问,“这。。。这究竟是什么!?”
猫女摘下帽子,褐色短发中露出一对黑色猫耳朵,身后露出被藏起来的黑色尾巴,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猫叫声。
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猫女。
“你。。。你。。。你。。。”
威克斯突然来了句,“果然如此,难怪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人类气息,原来你是被人改造过的半兽人!”
三人惊恐的看着猫女。
“是的,这些都是易蓝所改造的半兽人,包括我,上面工作的长老也是被易蓝残害,而在容器里的半兽人活的依旧活着,死的都死了,经过几百年的沉淀,被关在容器里的半兽人情绪不稳定,我们不敢轻易放他们出来,他们靠着溶液里的营养液活着,不知道我们这种做法是对他们是残忍还是。。。”
说到这里,猫女陷入迷茫中。
“那你们呢?”塔克问,“你们是怎么走过来的?”
“你说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呵。。。我们在悲痛与耻辱的记忆中走过来,从未忘记过仇恨的我们等待一个时机去报仇!”
她的声音不大,却能让人感觉到那股愤怒的火焰在不停的燃烧着。
猫女隐隐露出愤恨的表情,“我是没有办法忘记在实验室里度过的每一天每一刻,不能用痛苦来形容,只能用身处地狱,每天受尽肉体的摧毁,直到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我可以相信你!”衣夕稚说,只见她操控着报废已久的计算机,“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替你做,你不敢杀的人,我替你杀,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利用你背后的那股势力去获取易蓝的情报!”
猫女震惊的看着衣夕稚。
报废的计算机在灵气的运作下开始运算出数值。
“被关在容器里的半兽人太痛苦,我会让他们永远安息!”
“你怎么可以。。。”
猫女难以置信的看着衣夕稚,想要推开她时,一道声音回荡在实验室中。
“其实,我们早就想死,留在这里苟延残喘,还不如一了百了!”
“在这里简直是煎熬,我想快点结束这残缺的下半生!”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这些老乡,但我们实在受够了,没有自由,没有阳光,没能感受你们的快乐,靠这些机器来活着,真的很难受,请你成全我们的愿望吧!”
猫女更为难堪,“你一进来就知道,对不对!”
衣夕稚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操作计算机。
威克斯低着头,背过身,不忍直视这些残缺的半兽人。
本尼跟千本默默的看着衣夕稚的操作,没多久,每个容器里落下绿色的液体,这些液体能够毒死一个半兽人。
面对失生命的半兽人,猫女显得无力。
“谢谢你,好心人!”
一句话虚无缥缈的回荡整个实验室。
井言上前轻轻碰了下猫耳朵,敏感的猫耳朵甩了几下,立马安静下来,“他们,已经得到安息了!”
猫女不作声,带着沉重的心情领着他们走进下一间观察室。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铁质的墙面布满凹凸不平的坑洼,抬头看上去,10米高的了望台,用坚不可摧的玻璃打造的小型研究室,只不过时间相隔太久,玻璃窗早已铺满灰尘,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猫女用平静的语言来描述,“这里便是测试实验体战斗能力的地方,每一天都会安排三对实验体在这里进行格斗,利用计算机测试他们各方面的能力,若是达到及格线上,他们将会被派上战场,若是不及格的实验体,就会成为他们的劳力。”
听到这里,众人一片唏嘘。
猫女面向他们,语气凝重的说,“虽然我很不愿意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但是为了能剿灭黑手党这庞大的组织,我还是讲五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你们听吧!”
井言,“有劳你了!”
“五百年前,这里的东郊区不叫东郊区,而是叫吉吉亚村,是一个普通而幸福的村落,而我出生在吉吉亚村里的普通家庭,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一名穿着白衣少年打破了平静且温馨的生活,他找到村长,给了一笔丰厚的钱,收购整个吉吉亚村,作为普通居民的我们不得不连夜搬家,搬到隔壁的约迩村庄,在那里,我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好,每天强制上交各种各样税费,而权高位重的高官达人则是吃着大鱼大肉,还要冷脸看我们赤脚干苦力活,吃不饱穿不暖的我们亲眼目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却又无能为力的举起对抗的手,最终送进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在牢笼的日子更不好过,在长鞭的监督下,我们光着脚丫,马不停蹄的把煤炭拉到指定的地方,要是不小心摔跤准会挨一顿鞭子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一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帝王突然毙命,所有恶人得到应有严惩,正当我们看到希望时,另一个更大的阴谋诡计等着我们。”
千本捏紧拳头,他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
“当我们解放劳役,回到约迩村庄,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时,村里有一名男孩失踪,我们以为那个男孩迷路或者被人拐走,第二天又有一名男孩失踪,整个村子上下,甚至跑到森林里,都找不到两个男孩的身影,陆陆续续有更多孩子失踪,家里的大人为了安全起见,把孩子锁在房屋内不得外出,正当以为一切安全时,几户人家传来尖叫声,听几户人家说,自己的孩子凭空消失,不管怎么呼叫都没有任何反应,所有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索性收拾好行李,离开约迩村庄,到下涌村庄生活重新生活,平静的生活没多久,又有人失踪,这次不单单是孩子,就连年轻人一同消失不见,村里的人乱成一团,认为是我们这群外来人搞的鬼,把我们全部轰回到约迩村庄,在约迩村庄,我们提心吊胆的生活,无时无刻的防备着,有一天,村庄来了一批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用暴力将整个村子里的人控制在一个地方,并用绳子将我们的手脚控制住,蒙上黑色的布条,送进车笼里,一路的颠簸,心神不安的我们被送到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吉吉亚村,只不过吉吉亚村被改造成实验室,实验室里的容器里沉睡着好几名被改造成功的孩子,包括我的青梅竹马也在里面,我挣脱束缚,来到容器面前使劲拍打容器,无果,反而被对方掌掴,无能为力的我们被带去做了个全面体检,通过体检,我们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相对被人拉去做苦力,这里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有吃有喝,就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活着,生怕自己有一天被人拉去做人体实验。”
井言捂住嘴巴,同情的看着猫女甄柚子。
井暮溪低头一言不发。
诺澜则是愤愤不平,“后面你就被改造了,是吗?”
猫女点头,神色难堪,“有一天,我跟几个小伙被人拖走,带到手术室里,被人按在床上,并打了一阵麻醉剂,很快我们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意识确是很清醒,能感知身体里被人用尖锐的刀割开肉体,抽出内脏,那种感觉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在我们这几个孩子当中只有我存活下来,并安排在一个容器里,灌满溶液的容器里的我有那么瞬间是清醒的,在朦胧之间,我看见他们在计算机钱进行数据的分析,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在后面指指点点,没多久我再次晕了过去。”
诺澜急忙问道,“后面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出现,那名军人正是你们的父亲,他通过自己的学识破开这里密码,打开容器,放出里面的受害者,沉睡百年的半兽人早已不受控制,他们拔掉身上的导管,发疯似的见人就咬,见同伴就杀,跟野外的凶兽一样凶恶无比,不少军人因此丢了性命,当时的我跟几名存有理智的半兽人极力控制丧心病狂的半兽人,试图唤醒他们,无果,在百般无奈下,我们只好将他们杀掉,释放被禁锢在怪物身体里的灵魂,至此我跟几名半兽人在井萧然的合作下,把这里改造成黑市,表面上我们做着黑心事,实际上以收集情报为主,打压各方黑势力!”
井暮溪低沉道,“为什么易蓝会放弃?”
猫女低声说,“大概,也许是一百年那场大战,双方打得你死我活,最后落得遍体鳞伤,当时身受重伤的易蓝根本没时间管理我们的生死,只能永远被遗弃在这里。”
井暮溪犀利的看着猫女,“你怎么知道,你都沉睡了那么久,为什么知道一百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猫女勾起嘴角边的笑容,“那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告诉我,一百年前的秘密。”
井言一脸惊愕,“父亲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猫女意味深长的看着两姐弟,“还是让他自己亲口跟你们说吧!”
诺澜不解,“我还是不明白,易蓝为何要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猫女,“我的情报告诉我,易蓝得到一本能够改变世界的书,书中出现过三把钥匙,打开炼狱的黑暗钥匙,一把开启和平的光明钥匙,另一把是主导黑暗与光明的协调者,当三股力量凝聚在一起时,世界走向毁灭,迎来一个全新的世界。”
三人脸色瞬间不太好,似乎听到了一个荒谬的事情。
猫女没有理会他们错愕的表情,直接从井暮溪身边掠过,领着他们离开废弃的基地,回到五楼的办公室,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见他们处于惊魂未定,猫女开口提议道。
“你们先消化消化一下,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至于协调者,只要将这个组织扳倒,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所有人乘着电梯回到五楼,紫色长袍端来茶水,摆在茶几上,看着杯中的茶,想到地底下还活着的怪物,想到猫女讲述的过去,他们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鸦雀无声的办公室内只有茶水落杯底的声音,以及窗外风吹窗户的声音。
猫女开口打破这死寂般的气氛,“我这里有两把武器要交给水属性灵异者与火属性灵异者,目前不在商会中。”
三人抬头看着猫女。
千本好奇的问,“是什么样的武器?”
猫女淡淡的说,“保密,等他们送过来的时候,我便会亲手交给你们。”
井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几人将杯中的茶水喝完,缓缓起身,“天色已晚,我们要回家,这几位明天还要上学,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猫女起身,“嗯,我送你们!”
井言没有拒绝,跟着猫女身后,大步离开办公室,离开商会。
车后座诺澜困得直接倒头睡觉,塔克跟威克斯陷入沉默,副驾驶上的井暮溪陷入深思,主驾驶位的井言专心的开着车。
衣夕稚,千本,本尼坐在甄柚子的黑色保时捷,安静的车突然响起一阵悠然的音乐。
猫女解释道,“这首歌,是我们家乡的歌谣,你们介意吗?”
本尼推搡着镜框,“不介意!”
两辆车驶出黑街,进入东郊区,再转入高架桥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从侧面超越他们,以120码的速度往前冲,她看不到车里的人,只看到车牌号码。
当井言把诺澜送回家后,井言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电话,内头人事部的声音。
“喂!”
电话那头声音极小,小到只能让井言听到,副驾驶的井暮溪一直盯着前方看,不知道想些什么。
“嗯。。。好,就这么安排吧,让他们两人从基层做起,另外公司新研发的产品需要一个代言人,你去安排一下,到时候我会亲自坐阵,挑选符合公司形象的代言人。”
“嗯,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井暮溪打了个哈欠,“姐,你对父亲的失踪有什么看法?还有,你真的能相信猫女吗?”
井言神情严肃,“现在除了相信,还能怎么样?一个是我们的至亲,一个是关乎改变世界的问题,两者都不能抛弃,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