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庄园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变得乌云密布,就像是谁在天空中泼墨一般。豆大的雨点瞬间倾泻而下,无情地打在牧尘的脸上。雨水顺着他的鼻梁滑落,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然后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就今早上,陈晨突然消失在客房里,床上还留下一张字条,而这张字条上附属着张家庄园张泽安迪的四个大字。
虽然知道张泽安迪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他是不可能花大钱去雇佣这么一个强者去将陈晨掳走,除非,背后有人在支持他的行为。
牧尘仰头看向天空,乌云翻滚,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雨水的气息,那是一种来自大自然的清新与纯净,让人心旷神怡。他伸出宽大的手掌,任由雨水打在掌心,那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雨水从天空倾泻而下,宛如一道天然的水帘,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迷蒙的水雾之中。牧尘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水的洗礼,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雨也可以这般冰凉。
塔克和威克斯站在那残破不堪的大门前,暴雨如注,狂风呼啸。塔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他紧紧地皱着眉头,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流进他的衣领,他却浑然不觉。威克斯则是一言不发,只是复杂的看着那扇大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乌泱泱的雨云,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充满诡异的屋子。紧接着,一声惊雷轰鸣,震得他们耳膜嗡嗡作响。闪电准确地击中了屋顶,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爆发,屋顶被炸开一个窟窿,黑烟滚滚而出,与雨云相连,仿佛是天地间的怒吼,宛如牧尘那糟糕的情绪。
“你确定,陈晨就在这里吗?”塔克问,“陈晨可是灵异者!如果想要抓住陈晨,还是件相当难的事情,除非,陈晨受到威胁。。。”塔克突然醒悟,“难道陈晨是被威胁的?”
听到这里,牧尘捏紧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陈晨!”
威克斯一脚将破旧大门给踢开,发出轰隆的声音,与空中的雷声交织在一起。他毫不畏惧地走进门内,塔克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地和洞开的门扉。雨水顺着门板流淌,像是一道道伤痕,印在那条凹凸不平的泥路。
三人来到屋子的门前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给对方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开始行动。
要是这件事情是张泽安迪做的,那么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毁掉张泽安迪那点虚荣心!
牧尘带着愤怒的心走进屋内。
屋内一如既往的杂乱无章,臭气熏天,牧尘一步一步的走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地板的咯吱声,在空荡寂寥的走道中回荡着。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气氛。
没多久,被雨水打湿的牧尘来到中堂,鞋子的周边还带着水泥,在身后印下属于自己的脚印,他恶狠狠的盯着坐在中央喝酒的张泽安迪,眼紧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双拳紧紧握住。
张泽安迪打了饱嗝后便有意无意的抬起眼,看着跟前那个高大的人影在不断大家重合,又在分开。
张泽安迪醉醺醺地大喊着,手中的酒瓶摇摇欲坠。他瞪着充血的眼睛,满脸怒容,仿佛要将一切不满都发泄出来。酒瓶终于承受不住他的怒火,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地毯瞬间被酒水浸湿,颜色更加黯淡。酒水在地毯上蔓延开来,形成一片污渍,像是被时间遗忘的泪痕。那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与室内的烟味、霉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牧尘忍住想要上前揍人的冲动,直接走到张泽安迪跟前,一脚将酒瓶给踢开。只手拎起醉醺醺的酒鬼,看着那满面赤红的张泽安迪,牧尘再也掩饰不住眼底的轻蔑,将人甩到墙边。
“张泽安迪,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被痛醒的张泽安迪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到的便是自己的逆子牧尘,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眼中的嫌弃让他生出几分怒意,他试图从地上站起来,被灌醉的他怎么站也站不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指着牧尘。
“要。。。要么跟。。。跟莉莉丝完婚,要么。。。要么。。。我找人弄死你最在意的人!”
“你说多一次!”牧尘身上爆发强烈的戾气,他一步一步逼近张泽安迪,“你说要弄死谁!?”
“就是。。。那个卑贱的贱人!”张泽安迪勾起嘴角边的坏笑,“现在,你最爱的人在我的手中,你要是搞乱来,那边的人会做出什么,我是没有办法保证的!”
牧尘冲上前,抬起拳头,黄色的气息聚集在拳头中,又狠狠的砸了下去,在张泽安迪的身旁落下大大的窟窿,吓得张泽安迪尿出来。
“陈晨在哪里!?”
面对气势汹汹的牧尘,张泽安迪一阵心虚,又想起公爵的承诺,顿然自信起来,他依仗着墙壁,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在牧尘面前哈出一口气。
“是在公爵府,要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们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这句话成功威胁到牧尘。他收起狠戾的拳头,随即又踹翻一旁的柜子,发出剧烈的响声。
“我会,找到陈晨的!”
说完,便大步离开张家庄园。
威克斯跟塔克听到动静后,纷纷飞了过来,“怎么样?”
“陈晨,被她藏起来!”
塔克神情凝重,“难道,那位不是碎片?”
威克斯拍了拍肩膀,“我们会跟你一起找到陈晨的!”
“不必!”牧尘随口而出,两人怔怔的看着阴森的牧尘,“我会找到陈晨的!我要亲手,将陈晨带回来!”
塔克担忧道,“可是。。。”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让我死在这暴风雨中吧!”
牧尘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这片灰蒙蒙的雨幕。他的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望着牧尘消失的方向,雨中的两人一时无言。暴雨中,他的身影仿佛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孤独而寂静。
与此同时,黑手党潜入揽月城的夕月街头,他们伪装得极好,脖颈处还戴着玛门项链,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气息。
他们分为五分队,安排好一切后,立马分头行动,第一批人前往牧尘所订的酒店附近暗中观察,第二分队在四周打探有关他们的消息,第三分队在他们所订的房间上分安装窃听器,并在上一层楼偷听他们的谈话,第四队人在暗处给总部传达情报,第五队,也就是暗杀部队黑骷髅,以及百长冶在暗处,等待首领的命令。
布置好一切后,就等羊儿落网。
威克斯与塔克回到揽月城后,察觉到四周的气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们。
暴雨的天气,在可见度低下的情况下,他们不敢贸然行动,而是选择一家咖啡厅坐着,身上的雨水落在地上,浸湿了地板,服务生看到后,立马地上两条白花花的毛巾。
“两位客人,淋湿了会感冒,要不点杯姜茶,暖暖身子?”
威克斯笑着回答,“你说得很有道理,就两杯姜茶吧。”
“好的!”
“等等。。。”威克斯喊住正要离开的服务员。
“还有什么问题吗?”
威克斯提起那块白色的毛巾,微笑着道谢,“谢谢你们的毛巾!”
“不客气!”
服务生顿然反应过来,十几名陌生人纷纷站起来。
威克斯一把将毛巾扔到服务生的脸上,瞬间,毛巾燃起熊熊烈火,整个人被火给燃烧殆尽,化为一缕黑烟。
“果然如此!你们是黑手党的人!”
“我们上!”
暗杀部队的杀手蜂拥而上。
威克斯与塔克催动灵气准备与这群杀手作战,在暗处观察的黑骷髅想要帮忙,被百长冶给拦住。
“在没有首领的命令,我们可不能暴露自己的方位!”
黑骷髅这才善罢甘休,“下一次,我会亲手将他们给捏碎!”
暴雨持续地下着,仿佛天空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无尽的雨水倾泻而下,打在店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原本温馨的小店此刻已变得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货架倒塌在地,各种商品散落一地。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血迹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流淌在破败的地板上。
几个幸存者无力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威克斯一步一步来到那个人跟前,一手将他提起,“说,你们的首领让你们过来做什么!?”
还没等那人说话,体内的毒性发作,整个人化成一堆黑色的灰泥。
威克斯跟塔克对视几眼后,匆匆跑到外边。
茫茫大雨掩盖自己的视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气,只有身后一片狼藉。
威克斯紧皱眉毛,“我们被盯上了!”
塔克咬紧牙关,“那么,我们连酒店都不能回吗?”
“嗯!”
“他们的情报来得真快!现在我们怎么办?”
“哪里都不去,就在酒店待着!”
“只能这样了!”
牧尘随着陈晨的气息来到公爵府。
府邸位于森林的正中央,与张家庄园隔了十五公里,牧尘看着这座古老的房子,想要进去,被两名守卫给拦住。
“这里公爵城府,不得有任何外人进来!”
牧尘摘下挂在脖颈处的玛门项链,狠狠的盯着跟前两人,“告诉你们家主子,再不把人放出来,我会掀翻这座府邸!”
“不管是谁,身为守卫,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过来造反!”
牧尘阴森的看着两人,“就你们?谁敢拦我!”
话音刚落,两名守卫被牧尘撂倒,晕倒在地上。
值班人员见状,立刻拉响了府邸的警报。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暴雨的喧嚣,回荡在整座府邸的上空。这声音像是寒冬中的北风,尖锐而冷冽,瞬间将所有人的心弦紧绷。不一会儿,府邸里所有守卫将牧尘团团包围。
“陈晨在哪里!”
面对上百号人,牧尘愤怒不已,他的声音在暴雨中回荡,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他瞪着那些守卫,大声咆哮道:“陈晨在哪里!”
他的呼喊声在暴雨中回荡,穿透了混乱的府邸,直指人心。所有的守卫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人。他们下意识地提起手中的枪支,冰冷的枪口对准了牧尘。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枪声划破了暴雨的喧嚣,震撼了整个府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令人窒息。
牧尘冲上前,挥起铁拳,重重地砸向身穿厚重盔甲的守卫。那守卫仿佛被巨力击中,身体瞬间飞向百米外,狠狠地撞在一堵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股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染红了破旧的墙面。他无力地瘫软在地,昏厥了过去。
牧尘的铁拳在盔甲上留下了一个深邃的拳印,仿佛是铁匠的锤子重重地砸在铁砧上。那守卫的盔甲在拳击下凹陷,发出令人胆颤的金属变形声。周围的雨水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散开,形成一个短暂的圆圈,仿佛是暴风雨中的一片宁静。
守卫们见状,纷纷开枪,子弹从枪口飞出,落在牧尘身上发出噼啪声音。那身穿银色铠甲的守卫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们的武器似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作用。牧尘的身体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晃动,却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般屹立不倒。
“我在问你们,陈晨到底在哪里!?”
一名守卫大喊道,“誓死保卫公爵府!”
所有守卫也跟着喊,“誓死保卫公爵府!”
话音刚落,府邸传来阵阵枪声,被惹怒的牧尘没给他们机会,仅仅用一分钟,将上百号人撂倒在地。
暴雨中,地上的血液夹着雨水,在瓦砖上急促地流淌。每一滴血迹都像是在诉说着刚才的战斗,描绘出一幅残酷而震撼的画面。牧尘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在破碎的瓦砖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他踏着遍地尸首,走进这座辉煌的公爵府。
一路上,牧尘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毫不手下留情,只为救出被挟持的陈晨。
牧尘一脚踢开大门,门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墙壁上。他大步走进府邸,感受到一股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气息。这里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奢华的装潢和古老的装饰品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牧尘的目光四处打量,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贵的字画,桌案上摆满了珍稀的古玩,金银珠宝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然而,这些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他感受到的,是一种更为奇异的气息。
体内的灵气突然涌动起来,仿佛要破体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所有的灵气瞬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感觉,这种能力,除了在易蓝身上感受到这股窒息般的气息外,就只有玛门项链能带来。
越是往里走,牧尘的气息越是微弱。当他来到中堂时,双眼瞪大,瞳孔紧缩。映入眼帘的一切仿佛置身于铁的世界。所有的器具都是用玛门铁制成,这种稀有的金属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就连窗户的铁框,墙上的壁画,也是玛门铁所制造出来,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一种冷酷而坚硬的美感。
但凡任何灵异者出现在这里,也只能任人宰割。这股无形的压迫感让牧尘感到窒息,他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铁笼中。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雨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模糊。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牧尘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落入敌人的陷阱中,“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未婚夫,牧先生,欢迎来到我们的家!”
背后传来莉莉丝的声音,牧尘猛然转过身,两眼瞪大,慌张的看着陈晨,此时,陈晨被两名守卫压着。
“陈晨!”牧尘怒视着莉莉丝,“放开陈晨!”
牧尘想使用灵气,却使不上来。
“可恶,你们都做了什么!?”
莉莉丝邪魅一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跟我结婚而已!”
“为什么!?”牧尘大声质问,“为什么会是我?张家臭名昭着,对你的名声并不好,为什么还要选择臭名昭着的张家,为什么还会选择我!?”
莉莉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因为你长得很帅啊!”
“什么!?”牧尘简直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就选择我?”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你就不怕平民百姓会造反吗?”
“他们?敢吗?”莉莉丝走到陈晨身后,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抵在陈晨的脖颈,“你知道吗?只要我轻轻一划,满城流淌的是鲜艳的红色,而不是那浑浊的雨水!”
说完,水果刀在脖颈处留下一道小口,鲜艳的血顺着伤口流下,陈晨拼命的摇头,被胶布封住的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等下!”现在的情况对他们不利,“不要伤害陈晨!”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现在的自己使不上一点灵气,哪怕是力量,也会在玛门项链的影响下变得虚弱无力。
“我说,什么要求我都能接受,只要放过陈晨!”
莉莉丝满意地点点头,她走到牧尘面前,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俊美的面孔。他的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双眸中透着一股倔强的光芒。
她贴近牧尘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将会成为我的未婚夫,未来的公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晨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慌张。她拼命地摇头,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胶布封住她的嘴,使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牧尘。。。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急得眼眶通红,嘴巴不停发出呜呜呜声。
莉莉丝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个男人将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牧尘两眼空洞地看着陈晨,心中的痛如刀割。他无法想象自己将要和这个不爱的人结婚,更无法忘记自己对陈晨的背叛。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他和陈晨曾经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笑容、那些温馨的拥抱、那些真挚的对话,都像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种痛楚让他无法呼吸。
“看来,你不愿意看到你的心头人活着呢!那么,我这把匕首只好插进她的心脏了!”
眼见莉莉丝拿起水果刀,那冰冷的刀尖在灯光下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往陈晨的胸口前刺过去。牧尘心中一惊,他猛地扑上前,双手紧紧抓住莉莉丝的匕首,可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不如前,无法甩开对方手中的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尖一点一点靠近陈晨的心脏,那画面仿佛慢动作一般,让他的心跳瞬间停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感受到的只有绝望和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
在刀尖离胸口只有一公分时,牧尘喊住莉莉丝,“等等!”
莉莉丝看着近在咫尺的牧尘,嘴角边勾起一抹坏笑,“怎么?心疼了吗?”
“我可以跟你结婚,但你要保证陈晨安全回到家!”
“你在说什么地狱级别的笑话?放了她?跟放了你有什么区别?”
“你!”牧尘捏紧拳头,发出咯吱声音,“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没想做什么,等婚礼结束后,我会对外宣布你是我的丈夫,也是这个公爵府的继承人,怎么样,我给你的,还满意吗?”
牧尘低头沉默。
“将他们带回房间,好好伺候,在后天的婚礼前,我必须看到我的未婚夫穿着一席白色西装,心甘情愿的站在我身边!”莉莉丝将视线落在陈晨身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有她,我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我跟我的丈夫,走完整个流程!”
“是!”
两个护卫将陈晨押回房间,而牧尘被人带到另外一个房间。
女佣微微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牧尘拧紧眉头,杵在原地硬是不进去。
女佣用极其小的声音说道,“公爵大人,请!”
牧尘被这样的称呼给恶心到,忙着纠正对方,“我不是公爵,请不要唤我为公爵!”
“是!公爵大人!”
牧尘咬咬牙龈,愤愤不甘的走进被安排好的卧室。门外的女佣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便离开。
房间内一片奢华而白净,牧尘却无心观赏,而是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庞,心里盘算着救走陈晨的计划。
兰之大陆左家府邸
云龚茗站在那儿,双眼紧紧地盯着本尼,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他明显感受到本尼的灵气的波动跟以往有所不同,那种从内而外的变化,仿佛是一种蜕变。
云龚茗缓缓收起灵气,双手轻轻合拢在背后,打量着跟前的本尼。
雨燕之剑紧握在手中,本尼不敢有任何疏忽。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愈发紧张。他警惕地盯着云龚茗,生怕对方一个箭步而来,将自己打得措手不及。本尼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犹如狂风骤雨般汹涌澎湃,让云龚茗不得不重视这点。
几分钟,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动手,直到云龚茗开口说话,“今天到此为止吧,明天继续。”
“现在还早不是吗?”本尼问。
“因为你的气很乱!”云龚茗的回答很平淡,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似乎看到本尼心中的杂乱。
本尼下意识的握紧剑柄,脑海中闪过的是衣夕稚那道身影。那个温柔而又坚韧的女子,她的笑容和眼神总是能给他无尽的力量。他知道,为了她,他必须挺直腰板,迎接前方的挑战。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本尼收起雨燕之剑,挺直腰板,直视云龚茗,“衣夕稚同学为什么主动进入虎口!?为什么你们会主动插手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帮助我们!?这些对你们来说,我们并不是那种好到让你做出两肋插刀的事情吧!?”
云龚茗眼眸微冷。
“你们不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吗?”
本尼皱眉。
“难道它没有告诉过你,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难道。。。这是真的?”
云龚茗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对方。
“一开始以为,我们做了同一个梦是一种巧合,直到第二个梦出现后,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我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云龚茗反问,“还有,衣夕稚所做的一切只是她个人意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想要答案,那就将她从黑暗中揪出来!”
森林的另一头,米雾的声音如同一曲高昂的赞歌,回荡在繁密的林间。那音符仿佛拥有生命,渗透进每一片叶脉,唤醒沉睡的生灵。紫色的雾气自米雾身体蔓延开来,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将整个森林笼罩在神秘的氛围中。
千本此刻站在原地,双手轻轻抬起。无名的火焰从他的掌心窜出,跳跃着,舞动着,宛如两个小精灵,照亮了这幽暗的森林。它们的温度炽热,光亮耀眼,似乎要将一切黑暗与虚无焚烧殆尽。
那虚无的身影在紫雾中忽隐忽现,仿佛是在与千本玩捉迷藏。
“可恶,站住,别跑!”
千本与那身影在大树之间来回穿梭,速度快得惊人。他们的身形在紫雾中忽隐忽现,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千本紧随其后,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身影,那个身影。他紧握着火焰,感受着它们的炽热与力量,那是他的伙伴,他的武器,也是他的信念。
他们穿过大树,绕过荆棘,每一次的跳跃都像是与命运的一次较量。那身影似乎总是在与千本玩着捉迷藏,每当他快要触碰到时,便轻盈地飘向另一个方向。但千本并未放弃,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不抓住你,誓不罢休!”
本尊静静地坐在树冠之上,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他凝视着树下奋力追赶着虚无身影的千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千本的速度虽快,但始终未能触碰到那身影,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着他们。本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树干,仿佛在为这场游戏打着节拍。他并不担心千本能找到那个身影,因为他知道,这场游戏只是为了一个结果而设定的。他只是想看看,千本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能够追逐到什么地步。
井言与井暮溪在远处静静看着千本的修行。
井暮溪表面上看着很平静,心里却是一阵慌乱。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救回衣夕稚,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收集全部碎片?
“不用担心,阿暮,你看,他们没有放弃,还在挣扎,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垂头丧气。”
“姐。。。你。。。”井暮溪低头,“我知道。。。可是。。。”、
“看到了吗?千本这股干劲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来自于心中信仰,他没有放弃,你可千万不能放弃,知道了吗?”
井暮溪微微点头,眼睛却不自主的瞥向强撑笑容的脸,“我知道了,姐,其实,你很担心威克斯对吧。”
井言顿住,心中一阵不安,不知道威克斯在廖月大陆怎么样了。
“姐,我们都一样。”
“嗯,是一样的。”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霉味,餐桌上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盘子,上面残留着已经凝固的食物。张泽安迪顾不上这些,四处寻找食物。他打开冰箱,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里面的东西早已腐烂不堪。他失望地关上冰箱,突然注意到墙角的一个旧柜子。他走过去,推开柜门,发现里面藏有一些罐头和饼干。他拿起一罐罐头,发现上面写着“鸡肉炖蘑菇”,心里一阵狂喜。他打开罐头,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但对于饥肠辘辘的他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个破旧的庄园里能有一些更好的食物储备。
突然,张泽安迪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挪动肥胖的身子。他拿起一旁的矮凳,颤巍巍地走到橱柜前。身上的脂肪仿佛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使得他的行动变得笨拙而艰难。每一次挪动都像是在和重力抗争,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肥硕的脸颊滴落。
终于,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矮凳,然后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他的双手颤抖着伸向橱柜的顶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张泽安迪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的手终于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激动得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他紧紧抓住那个东西,慢慢地取下来,才发现是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盒子。他的心跳加速,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人呢!人呢!我放在盒子里面的东西怎么就不见了!”
佣人闻声而来,匆匆跑到厨房,见到雇主神色慌乱,心中泛起阵阵不安。
张泽安迪不信邪,继续翻找橱柜里面的东西,寻找无果后,他便费力的趴下凳子,匆匆来到佣人跟前,抓住对方的肩膀询问,“我盒子里面的东西呢!?”
被摇的头晕目眩的佣人支支吾吾的说道,“老爷。。。我没。。。没动过您任何东西。。。”
“你撒谎,你撒谎!”那可是能够扳倒牧尘的好时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呢!?突然,他想起了那几个人,“他们人呢?有没有来过这里?”
“姥爷,昨夜暴雨连连,好像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张泽安迪联想到碎片可能被他们气得脸都发红,“你们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佣人低着头,双手紧握着扫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可以感觉到雇主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直指他的心灵。他不敢出声,生怕引来雇主的一顿毒打。他清楚地记得,上次有个佣人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瓷器,结果被雇主打得遍体鳞伤。
雇主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让佣人感到恐惧。他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促而有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是身体的颤抖却无法控制。他感觉到雇主的气息靠近,那是一种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张泽安迪随手拿起一旁的汤勺,想要狠狠教训眼前的佣人,而佣人紧闭双眼,等待那把汤勺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感。
然后,等了好久并没有任何动静,却迎来一声哐哐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泽安迪。
佣人恐惧的看着雇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巧农商回到庄园视察这几个月种植的农庄,路过厨房时,看到了房东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他家的佣人似乎不知所措的看着。
几人连忙跑过来,其中一人还是从事着中医,他为张泽安迪把脉,似乎是因为自己的三高加上又动了怒气,伤到了肺腑,要是不及时抢救,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另一人连忙拨打救护车。
从镇上到庄园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他要稳住患者的病情,于是那名中医看着身后还在战战兢兢的佣人,“这里有急救箱吗?”
佣人立刻反应过来,“有,我这就去拿!”
因为雇主患有三高,且长期喝酒抽烟,使得身体一天比一天还要差,所以家里备用的都是一些降压药之类的。
他匆匆忙忙的从屋里取出急救箱后,又匆匆的回到了厨房,精通中医的农商紧急处理后,与旁人一起等救护车过来。
半个小时过后,救护车匆匆赶来,所有医护人员合力将人抬上救护车后又匆匆离开。
几人在门口护送救护车离开。
揽月城
威克斯与塔克处理完一切,已经是傍晚七点钟,为了掩护牧尘,两人回到酒店的第一时间便是收拾行李,准备转移阵地。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两人心不在焉,担心陈晨的安危,又担心牧尘会不会遇到黑手党。
打理好一切后,两人来到前台办理退房手续,威克斯故意在柜台上做了个标记,希望牧尘与陈晨能够明白他们的处境。
办理好手续后,威克斯提着行李包走出酒店,身后的塔克紧跟着其后,他们的一举一动映在黑手党的眼中。
威克斯看了看四周,大路上车辆来往,人行道上的行人正悠闲的走着,偶尔碰到过几个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路人,一切一如往常,但他知道,黑手党定会藏在某处,正盯着他们的行动。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嗯!”
他们前脚一走,后面便有人进了酒店,开始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