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大陆。。。
碎花村。。。
青龙大陆。。。的碎花村。。。
透过窗户,一层浓厚的白云映在金木心的眼中,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两个黑色的影子,他们咧嘴而笑,向自己张开双手。
金木心心中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那两个影子越来越清晰,仿佛就要从脑海中跃出。他们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而亲昵,那双双手张开,似乎要将他紧紧拥抱。
窗外的白云忽然翻涌起来,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中心,一股强大的吸力向金木心扑来,似乎要将他吞噬。
金木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变得轻飘飘的,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拉向窗外。他的心跳加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一旁担惊受怕的由震一轻轻推了一把失神的金木心,“你还好吧?”
此时一名空乘见状,便加快脚步朝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空乘微微弯腰,微笑的问道,“请问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金木心回过神,看了看一旁的由震一,又看了看满脸都是笑容的空乘,他红着脸,扯了扯由震一的衣服,又羞涩的低着头,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由震一尴尬笑道,“不好意思,能给我一瓶矿泉水吗?”
空乘礼貌性的回答,“好的,我这就去给您拿来,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我看这孩子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由震一看了看金木心,又将视线落在空乘身上,开始做出解释,“不用担心,这孩子有点腼腆。”
“好,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我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由震一点点头。
随后空乘便为他们拿来一瓶矿泉水,便开始她的工作。
由震一拧开盖子,将矿泉水塞到金木心的手中,并语重心长的说道。
“没关系的,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不需要勉强自己。”
金木心麻木的点点头,开始小口小口的喝水。
黑暗中
嘀嗒。。。嘀嗒。。。四周出现了钟声。
“是钟声吗?”衣夕稚疑惑的问道。
“嗯!这是记忆被遗弃的钟声,看来,易蓝的记忆正一点一点丢失,很快,他也会做出疯狂的行动,加快速度寻找那位的下落。”
“所以,他现在还很安全,对吗?”
圣龙无奈的看了看衣夕稚那双发黑的脚,无奈的叹了口气,“暂时是安全的。”
衣夕稚勾起嘴角边笑意,“已经算是很好的一个消息。”
突然,黑海生起一股巨大的漩涡,原本平静的黑海瞬间波涛汹涌,海水不停拍打着衣夕稚。
“这次的旋涡比起上次还要来得凶猛,这是怎么回事!?”
圣龙努力的替衣夕稚挡住迎面而来的海水,海水落在圣龙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圣龙!”
“我没事,主要是,这次的黑海具有腐蚀性,比上一次还要猛烈!”
昏暗的密室中,空气弥漫着潮湿和铁锈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在机器嘈杂的轰鸣声中,只有红色灯光忽明忽暗,将周围的一切染上诡异的气息。那贪婪的笑脸在红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扭曲和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
易蓝站在计算机前,双眼紧紧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据。他的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只剩下他和那些冷硬的机器,以及不断变化的数据。
屏幕上,衣夕稚的数据全面展开。黑化值、生命条、灵气值……所有的信息都如画卷般展开,清晰地呈现在易蓝眼前。他的瞳孔紧缩,目光紧紧盯着那些跳动的数字。每一个变化,都仿佛在讲述着衣夕稚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易蓝微微眯起眼睛,瞳孔紧缩,盯着屏幕上的黑化数值。那是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时而飙升,时而骤降,如同心跳般起伏不定。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阻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的计划。
他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密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机器的轰鸣声和数字的跳动声在耳边回响。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知那股阻力的来源。
在他的意识中,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他仿佛能看见黑暗中的无形力量在涌动,围绕着衣夕稚,试图吞噬她。而在她的周边,似乎有一道光在保护着她的魂魄。
易蓝睁开双眼,面目狰狞,“为什么会有光,在黑暗的世界中,不需要这种东西的存在!”
易蓝催动灵气,将那股黑暗的气息缓缓注入到容器中。这股力量仿佛来自深渊,带着无尽的冰冷与邪恶。在红光的映照下,它缓缓流动,如同黑夜中的暗流,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周围的一切。
衣夕稚察觉到了那股气息的接近,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恐地望着那股黑暗的力量逐渐逼近。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魂魄,让她无法动弹。她的心跳猛地加速,每一个跳动都如雷鸣般在她的胸腔中回荡。
她想要挣扎,想要逃离这股恐惧,但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让她无法动弹。那黑暗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一点点侵蚀,那份痛苦深入骨髓,让她无法忍受。
黑色的浪潮不断翻涌,如同衣夕稚此刻的心情。
黑海中的旋涡越来越大,将衣夕稚的灵魂吸进这股巨大的旋涡之中,在一声尖叫中,衣夕稚连同圣龙被卷进巨大的旋涡之中。
随着黑色的隧道,衣夕稚从天花板落到地板,发出一声巨响,当衣夕稚睁开眼睛的那瞬间,发现自己躺在山水屏风后边,耳朵依稀听到屏风外边练拳声音。
衣夕稚缓缓地站了起来,离开了那个安静的屏风后。她的目光透过场地上的轻雾,落在了那十几具练功傀儡上。这些傀儡如同士兵一般,静静地站在场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傀儡的包围中,正全神贯注地练拳。少年不过十六岁的样子,但他的身姿却充满了力量与坚韧。他身后的三股辫随着每一个动作的起伏而跳动,像是一首无声的诗,讲述着少年的决心与毅力。
少年的身上带着沉重的铁环,每一个环都有十几斤重。这些铁环在他的手上、脚上甚至脖子上,随着他强而有力的拳头的挥出,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乐曲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
少年每次出招,都会触发傀儡的机关,因而傀儡像机器人一般向少年发起进攻。
提臂格挡,双刺拳,刺拳加脚踢,左勾肋,右勾肋,后挑肘,顶膝,收腿接扫踢,提膝防守,后摆腿,高扫直至中扫,后面蹲身扫膛腿,舍身踢,左右连踢,后直拳,腾空飞踹,上步后手拳,下劈肘,幻影拳,连续刺拳,加后手拳,锁喉壁咚,捞抓,左右开弓,膝顶,侧踹,后翻闪躲,侧身躲避,擒臂锁喉。
衣夕稚的双眼紧盯着少年的一招一式,她的心跳随着少年的动作而起伏。少年动作流畅,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位,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他的身影在轻雾中穿梭,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快而狠。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每一次挥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将空气撕裂。他的脚踢更是凌厉,仿佛能将地面踢出一个深坑。而那铁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年用自己的极限去突破自身的格斗术。
上格挡,正拳直击,和气方四方投,腰子按摩拳,德式背摔,拧身踢,侧步转身躲,侧步摇闪,空中旋转两周半,后手翻,后侧步蓄力接高脚踢,脚踏乾坤畜力,足球踢,大回环,凌波微步,空中旋转三周半,测滚翻,箍角顶膝,将十几具傀儡打成稀碎。
一套拳法过后,少年几下跳到傀儡的前方,双手抱拳,鞠躬。他的动作流畅而庄重,仿佛在向他的对手致以最高的敬意。那十几具傀儡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敬意,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也在回礼。少年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屏风的方向,他的目光与衣夕稚相遇。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仿佛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鳌风拍了拍身上若有若无的灰尘,漫步来到衣夕稚跟前,柔和的看着她。
“敢问一下是谁家的姑娘,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
衣夕稚看了看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身上还带着些许阳光气息。那挺拔的身姿,那柔和的眼神,都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
鳌风淡淡一笑,“你好像认识我,请问,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他,还是跟往常那样敏感。
衣夕稚同样回了个微笑,“现在不就认识吗?”
“说得也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鳌风,是这里的学徒,你呢?”
“衣夕稚,是你的远房亲戚。”
鳌风微微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
“原来如此,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师傅带着师弟师妹们去外面历练,只有我一个在这里练习,现在,我已经练完了,正好去休息,若不介意,可否同我一起去里面坐着饮茶,吃些糕点?”
衣夕稚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道馆。
道馆内很干净,一排排整齐的木制训练器材,散发着深沉的木质香味。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块巨大的石制训练场,历经岁月的洗礼,显得格外庄重。在这里,每一个脚步声、每一声呼吸都似乎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四壁挂满了字画,各种兵器。
道馆内气氛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木板敲击声和低沉的呼吸声,这些声音与道馆的氛围相得益彰,给人一种宁静而坚定的力量。
道馆的角落里,一盆盆绿色的植物为这个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它们静静地生长,与周围的氛围和谐共存,为这个充满历史和传统的空间注入了一丝自然的气息。
鳌风将衣夕稚领到帷幕的后面,一张矮桌,两张坐垫,桌上的茶具很洁净,偶尔传来一股淡淡的茶香。
两人相继而坐,鳌风拿起茶壶,开始泡茶。他的手法娴熟,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与优雅。衣夕稚安静地看着他,心中的疲惫仿佛间消散了许多。茶香四溢,两人品茶,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鳌风将茶递给衣夕稚。
衣夕稚开始品茶。她轻抿一口,让茶水在口中回旋,感受着茶的香醇与甘甜。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鳌风泡茶的画面,那娴熟的手法,那从容的眼神,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温馨。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鳌风的内心世界,那份宁静与淡泊,那份从容与优雅。
“这茶,真香。”
鳌风微微一笑,“茶香,人便在,茶尽,人便散。”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禅意,仿佛在阐述着人生聚散离合的道理。
衣夕稚默默地注视着鳌风。
杯中的茶又增添了几分,衣夕稚看着杯中的茶,不自禁的陷入了一阵深思。
炎热的夏天,外头传来知了的声音,它们在树上高歌,为这热浪滚滚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热闹。而屋内,却是一片宁静,只有茶香与风笛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鳌风默默地注视着衣夕稚,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古怪服饰,面容清秀,双眸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他从她的神态中看出,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仿佛与世隔绝,独自面对内心的波澜。
他饮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回旋,与风笛的音律相互呼应。他轻轻地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风笛,手指轻轻按在孔上,幽幽的吹奏起来。那音律宛如清泉般美妙,又似山谷中的回声,悠扬而深远。
一曲尽,茶已凉,衣夕稚才陡然回过神,她不吝啬的赞许道,“好茶,好音律,鳌风,能否再吹一曲?”
鳌风点点头,开始吹响手中的风笛。
衣夕稚低头聆听着这灵动的音律。
很快,一曲尽,鳌风将风笛轻轻放在桌上,“现在好点了吗?”
“嗯,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能够帮到你是我的荣幸,衣姑娘。”
衣夕稚垂眼,自己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她要为眼前的少年做点事情才行,她坚定的看着鳌风,“老实说,我并不是什么远房亲戚,而是突然间来到这里。”
“我知道!”
少年微微一笑。
“从你出现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的存在。”
“你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算不上一个温柔的人。”鳌风微微低眸,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他在后悔!?
“能问下,你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衣夕稚伸出双手,右手燃起黑色的气息,左手燃起白色的气息,两股气息像火苗一样,在手心中不断的燃烧着。
鳌风一阵诧异。
“这。。。”
“我是被这两股气息带到这里。”衣夕稚解释着,“由于黑暗的力量过强,生生压制了白色气息,导致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鳌风顿然想起,在古书中记载着拥有黑暗与光明属性的灵异者会引来一场天灾,而这位姑娘恰巧出现在这里,又恰巧拥有这两股力量的灵异者。他微微叹了口气,“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唉!”
衣夕稚愣住。
鳌风为自己的事态赶忙道歉,“抱歉,刚刚我自言自语呢!”
“嗯!”衣夕稚提议道,“要不,你来做我的对手?”
“鳌家的家风是不能对女子动手,所以,我只能抱歉了。”
衣夕稚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鳌风,“强者不分男女,鳌风,请吧!”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在擂台上爆发灵气。
鳌风温文尔雅的模样瞬间变得严谨,青色的气息徐徐上升。他挺直了腰背,眼神变得锐利,如同剑一般刺向对手。他握紧了拳头,青色的光芒在拳头上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衣夕稚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冷淡的声音传入鳌风的耳朵里,“接招吧!”
还没等鳌风回过神来,衣夕稚已如鬼魅般腾空而起,直接飞跃到鳌风的头顶上方。他的双眼闪烁着黑白二色的光泽,凝聚出一股奇异的力量。紧接着,两股力量在半空中交融,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鳌风彻底吞噬。
火焰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重重地砸向鳌风。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制的地板瞬间被高温灼烧得焦黑,一股浓烟腾空而起。鳌风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这弥漫的烟雾中,鳌风依稀看到地板上烙下的焦黑印记,缕缕轻烟在空中飘散,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击。
衣夕稚与鳌风再次交手,两人身影如雷电般在武馆内穿梭。衣夕稚出招快如闪电,每一招都直取鳌风要害,但每一个动作也是点到为止,而鳌风开始适应对方出手的频率,凭借着强大的防御力,化解了衣夕稚的攻击。两人的打斗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对方的招式。
突然,门外的走廊上出现了一道身影。这个人身穿灰色长袍,面容沉稳,正是鳌家的族长鳌怀德。他静静地站在门外,透过门缝观察着武馆内的打斗。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两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深知,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家族中的翘楚,他们在这场比试中展现出的实力和天赋让他倍感欣慰。
那名奇装异服的女子使用连环击,高位勾提接后手直拳将鳌风击飞,不甘示弱的鳌风使用风的力量提升自己的速度,朝衣夕稚飞扑过来,衣夕稚一个过肩摔将鳌风摔倒在地上,鳌风跳起来使用左勾拳右钩拳,衣夕稚拍手防御接挂锤击面,趁鳌风还没缓和过来,一招小龙问路打在鳌风背后,鳌风被打得后退连连。
面对强硬的对手,鳌风并没有挫败,而是越战越勇。
鳌风一个高位勾脚踢,衣夕稚标手防御,拉手防御接后肘击,将鳌风顶出道十米左右的位置,鳌风一个冲爆摔,衣夕稚一个御墙飞行,凌空飞踢,腾空后踹,鳌风见状立马提臂防御,衣夕稚使出挂锤,双龙出海,侧踢,大龙摆尾,后手大摆拳,接寸拳,毫无保留的使用在鳌风身上。
衣夕稚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拳一腿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鳌风不禁后退几步,心中大骇。他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武技,无论是近身肉搏还是灵气的运用,衣夕稚都仿佛得心应手。
鳌风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自己的攻势在衣夕稚的连绵不绝的攻势下,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是他从未探索过的武技领域。
衣夕稚的动作越来越快,一记高踢猛然落下,却被鳌风侧身躲过。然而,衣夕稚并未因此停歇,反而在一瞬间发动了连续攻击。一拳接着一腿,如暴风骤雨般砸向鳌风。
衣夕稚的攻击终于在鳌风的喉咙前停下,她紧握的拳头距离鳌风的喉咙只有一寸之遥。鳌风只觉得一股冷气直逼心肺,额头上不禁冒出些许冷汗。他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叹她的实力。
衣夕稚收回灵气,与鳌风拉开一定的距离,双手抱拳,“承让了!”
“受教了!”
鳌风笑了,他的笑容是一股柔韧的风。
衣夕稚察觉到门外有人,化作一道光消失在道场内。
一道清风将木门拉开,族长鳌怀德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亲孙鳌风,“啊,这,我被发现了吗?”
面对老顽童的爷爷,鳌风自然是笑脸迎接,“爷爷,你认为那个女孩怎么样呢?
鳌风顿住,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鳌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就刚刚。”
“刚刚?不可能,我看着像是认识了许久,臭小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鳌风连忙摆摆手,“不,不是,真的刚认识。”
鳌怀德沉重的叹了口气,“那个女孩身上有着恐怖的属性,且灵气值跟武力值是在我之上,日后必定成为帝国神话,你能受她指导一二,算是很幸运,臭小子,你配不上人家,要是有这个念头,尽早打消。”
听完后,鳌风脸色一沉。
明明爷爷是这个帝国的巅峰,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看来自己不但受到对方的指点,还很幸运结识到这种高手。
鳌怀德凝重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重现一句话,神女出现必有灾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鳌风轻声唤道,“爷爷。。。爷爷。。。”
很难见到鳌怀德有失神的时候。
鳌怀德双手放在背后,清风撩过一席白色长袍,转过身背对着鳌风,自孙子鳌风出生以来,所有人都在夸他天生慧根,资质过人,天赋异禀,智慧过人,只有自己明白,这小子思想单纯,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要是让他登上家主位置,必定会成为老滑头的傀儡,而现在,他不用担忧这些,而是预言师的那句语言,神女出现必有灾难,为了能保住孙子的生命,他只能去桃源山找到那位隐姓埋名的预言师。
“爷爷,你要去哪里?”
鳌怀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道,“这段时间好好练习,在我回来之前,不要随意乱走,你去的地方只有武道馆,房间,至于吃喝问题,我会交代给铁叔,让他来照顾你的饮食!”
鳌风愣住,眼睁睁的看着鳌怀德离开武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少年鳌风站在道馆门槛前,久久回不来神,直到父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鳌风的父亲,也就是鳌家家主鳌擎天已有四十余年,年纪轻轻的他实力超越长辈,加上鳌怀德的推波助澜,鳌擎天在二十五岁时登上家主宝座,成为新一代的神话,为皇家支撑了半边天。
“父亲!”
“鳌风,在吃人的世界里有任何一丝一毫破绽会使你陷入危险之中,你要学会隐藏弱点。”
“我明白了,父亲,只是,孩儿有一事想不通,爷爷临别前特意嘱咐几句,不能随意乱走动,活动空间只能是武道馆跟房间,其他地方不能去,爷爷为何要这般安排?”
鳌擎天显然脸色微变,眼神中有些许慌张。
鳌风见父亲陷入沉思中,安静的在一旁待着。
“按照你爷爷的话去做,知道了吗?”
鳌风轻轻点头,没有再问。
家主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今天不早,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明天早晨若是我没有来,你就跟铁叔练拳,铁叔是这里能够信任的人,你一定,一定要听铁叔的话。”
“好的,父亲。”
跟父亲道别后,鳌风乖乖的回到房间。
桃一阵白色烟雾飘到世外桃源,落在庭院之中,烟雾化作衣夕稚的模样,站在樱树下方。
正是三月樱花盛开的日子,樱花零零散散的飘落,落在衣夕稚的丝绸般的长发,飘过挺拔的鼻梁,停在厚实的肩膀处身上,脚尖,甚至地面都铺满了樱花花瓣。
眼前,一壶酒香,一壶茶,一把摇椅,一张石桌上摆放两茶杯,一名白发长长的老者倒了一杯茶,茶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恕老夫年事过百,手脚不方便,还望神女多担待。”
衣夕稚轻轻一笑,坐在小板凳时。
“晚辈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凡人,谈不上神女之称,还望前辈不要取笑晚辈的愚钝。”
天空掉了几滴雨,老者挥挥袖子,一道屏障阻止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在衣夕稚的身上。
老者长叹,“这雨还真的是一场留客之雨。”
“敢问前辈可是大名鼎鼎的神算先生佰白道道长?”
佰白道摇了摇手,摆出清新脱俗的模样,“什么神算先生,什么德高望重的道长,都是世人给出的外号罢了,我只喜欢这种桃源生活,很是清闲自在。”
衣夕稚淡雅一笑,拿起石桌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桃源的茶果真独特,难怪前辈会喜欢桃园生活,乐得逍遥,乐得自在。”
“你可知道,世间流传一句话,神女降临,必有灾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衣夕稚淡然一笑,“这句话不就是从您口中流传出来的预言吗?”
“正是老夫,如今鳌家大难临头,中朝即将面临改朝换代,老夫的时日无多,但愿神女能看在老夫几分薄面,帮助鳌家度过这次的难关。”
衣夕稚摆出认真的态度看着佰白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我出手也挽救不了结局,我只能是尽力而为。”
佰白道靠坐着摇摇椅,仰头望长空,沧桑的脸上挂着无力感,“看来中朝逃不过灭亡,鳌家躲不过血海。”
见屏障忽闪忽闪,知道佰白道即将西去,衣夕稚不再打扰,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一杯见底,当屏障消失过后,天空骤然晴朗,衣夕稚潇洒离开。
在离开后,佰白道缓缓闭上眼睛,手中的那把扇子掉落在地上,沾染些许湿泥。
衣夕稚停在一棵樱花树下,仰头看着零零碎碎的花瓣,嘴里嘟囔着,“安息吧,百前辈!”
当鳌怀德赶到桃源村时,佰白道早已归西,双眼紧闭,嘴角上扬,看来怀德的老友生起来了一位友人,在友人离开后,佰白道才永远闭上眼睛,走得很安详,鳌怀德瞄向石桌上的两个茶杯,茶杯中还隐隐看到几根差渣子,还有未饮尽的茶水,鳌怀德跪在老者跟前,磕了三个响头。
“百老,你安心的走吧,老夫拼了老命也要保护中朝,保护子孙!”
立下誓言后,鳌怀德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桃源村。
庭院中的樱花随风飞扬,跨过栅栏,穿过树林,飘出悬崖,飞在晴空万里,将心中的怀念一同带进蔚蓝的大空,将思绪传达在天堂里的佰白道。
鳌家家主去了京城借兵,敖怀德找故友的这几天,鳌风不是在武道馆里练拳,就是在房间修行,铁叔在固定的时间内出现,并有条有理的照顾鳌风的吃喝用,就连贴身丫鬟被铁叔安排到书院内整理书籍。
嘿!
风刃将两排的木偶人完美无缺的切割成两段,整齐的掉落在地板,鳌风收回双手,毫无波澜的看着地面上的木偶人一点一点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刹那间,脑海中闪过衣夕稚那几组动作,鳌风做了个深呼吸,做好出击准备。
高位勾提,后手直拳,过肩摔,拍手防御,挂锤击面,小龙问路,标手防御,拉手防御接后肘击,冲爆摔,御墙飞行,凌空飞踢,腾空后踹,提臂防御,挂锤,双龙出海,侧踢,大龙摆尾,后手大摆拳,上步近身,寸拳。
每出一次拳头都会伴随一股柔韧的清风,而这股风将会成为鳌风最大的优点。
躲在角落看戏的衣夕稚在心中忍不住赞许。
结合自己的拳法加上原有的的拳法组合成一套组合技,真不愧是格斗之中的佼佼者,只不过这股风并不是能够席卷一起的龙卷风,而是一阵内柔外刚的风。
武道馆内,衣夕稚渐渐现出原形,鳌风感受到背后那股力量正偷袭自己,便闪身躲开后转过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熟悉不已的姑娘,心中还有些许惊愕,但更多的是惊喜,没多久,鳌风平复心情,面带微笑的对着衣夕稚。
“原来,你一直都在这里看我练拳。”
衣夕稚轻声回应,“嗯,我一直都在这个位置看着。”
“被大侠看到我耍三脚猫功夫,真是惭愧。”
衣夕稚瞬间面无表情,眼底发出一丝狠厉,右手的拳头燃起白色的灵气,左手燃起
黑色的火焰,两股里两间结合成阴阳,在头顶上转圈。
鳌风摆出打架姿势,眼睛从柔和瞬间变得犀利无比,一股风在身体扰动,撩起白色的长袍。
鳌风认真道,“这次,我会认真学习的。”
衣夕稚有些许意外,很快进入状态。
一股轻柔的风迎面而来,衣夕稚侧身闪躲,右手擒臂接后直拳,触感不对,衣夕稚挑眉,抬头往上看,鳌风的拳头顿然出现在衣夕稚的眼底,反应过激的衣夕稚往后退了几步躲开鳌风的拳头,衣夕稚稳定身体后,右后脚蓄力,一个飞踢落在鳌风的胸口,而对方运用风的力量保护自己不被伤害,顺势抓住衣夕稚的右脚,将人甩到三米之外,衣夕稚向后翻了几个跟斗才稳住脚跟。
衣夕稚不吝啬的赞许道,“真不愧是格斗天才,短短时间内居然学会怎么应对。”
鳌风轻轻一笑,“比起爷爷,我还差得远呢,更何况,要不是大侠给我放水,我也不会有反击的时候。”
衣夕稚勾唇一笑,“那就继续吧!”
鳌风有内柔外刚的风,衣夕稚有阴阳之力,两人在武道馆内互相切磋,就连铁叔到来,他们也是无视铁叔是存在,继续切磋,正当铁叔上前阻止,被赶来的鳌怀德制止。
“不要打扰他们。”
铁叔惊愕,“大族长您回来啦?”
鳌怀德心思沉重,“她是神女,传说中的神女,我的好孙儿正在接受神女的指点。”
铁叔很是震惊,“您说,屋内的人是神女?”
鳌怀德点头承认,“走吧!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坐。”
所谓安静的地方,就是除了自己没有外人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显然是无人知晓的桃花庵,是大族长为了不被人发现这个清静的地方,在设下了迷幻阵,没有过硬的灵气是破不了这里的阵法。
桃花庵,被桃花树包围的一座小木屋,屋内整洁干净,一套茶具,一张木桩做的茶几,几把简易椅子,椅子上铺着红色的毯子,在屋的四周是书架,书架并没有摆放书籍,而是摆放的是跟故友一些战利品,这些战利品由鳌怀德全程保管,然而故友已去,这些东西变成为记忆。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着,鳌怀德坐在小椅子上,黯然低头,像是深思熟虑。
突然鳌怀德开口,“坐下来吧,铁叔,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铁叔沉沉的坐在凳子上,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而是一张哀愁的神态。
“曾经的您说过,神女出现,必有灾祸,如今神女出现,岂不是整个鳌家陷入绝境了吗?”
“是的,这句话是老夫已故的好友算出来的预言,为了这句预言,老夫从浪迹天涯的豪侠变身成德高望重的鳌家家主,并拥有灵气与力量并存的实力,与皇家达成协议,才有如今的鳌家,现在,神女的预言,故友的已故让老夫心烦不易。”
铁叔安慰道,“像您这么强大,加上神女的指导,鳌家一定会度过难关。”
鳌怀德沉重的叹了口气,知道铁叔是安慰自己的,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如此吧。”
武道馆内,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不分上下,鳌风在一次次被衣夕稚打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体内的那股独特的天赋激活鳌风的身体,使他迎难而上,而衣夕稚在指点的同时解开对方的招数,让自己的武术得到相对应的提升。
经历了三天两夜的切磋,两人在对方身上看到优点,同时有人看到了弊端,最后两股灵气的威压下,摧毁整座武道馆。
鳌风跟衣夕稚相隔三米对峙,那些瓦片,断木细细,还有砖头,化成碎片,零零散散的在两人之间掉落下来。
鳌风尴尬一笑,“这下子要被人挨骂了。”
衣夕稚收回结界,原本被破坏的武道馆瞬间复原。
鳌风很是震惊,“你,是怎么做到的?”
衣夕稚回答,“这就是结界,跟你们这里的迷幻阵差不多一样。”
鳌风似懂非懂,“结界?能教我吗?”
衣夕稚淡淡拒绝,“现在的你,根本做不到。”
鳌风不死心,继续追问,“为什么?”
衣夕稚冷不丁的回答对方的疑惑,“你的实力太弱!”
瞬间,鳌风有种被打击的挫败感。
“等你到我这个程度,你就会使用结界。”
鳌风半信半疑,“是这样的嘛?”
“嗯!”
然后平静的生活终是被打破,易蓝的出现血洗整个鳌家,五名鳌家族长率领高段位的灵异者排列成一个m阵容抵挡外来者的入侵,至于那些灵气薄弱的人协助没有灵气的寻常人逃离危险,一名贴身丫鬟闯进莱居苑,紧张的拉住玉琴那双冰冷的手说,“夫人,我们还是逃离这里吧!”
玉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贴身丫鬟珍珍,“我不走!”
珍珍很是着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走你便走,我要坐在这里等着我的夫君回来!”
“夫人!”
见拗不过玉琴那倔犟如牛的脾气,珍珍只好放弃挣扎,索性站在夫人跟前,爆发薄弱的灵气,“哪有下人扔下主子逃跑的道理,我在这里保护夫人的安全!”
玉琴微微一笑,双眼死死盯着门外打杀身影。
鳌家大门刮起一阵妖风,黑色的因子四处飘散,易蓝的背后多出十个影子,是鬼魅,他们头戴恶魔面具,身子纤细如树枝,身上散发出渗人的气息,要是被他们闯进去,整个鳌家失去掌控。
“去吧,血洗鳌家!”
二长老脸色大变,“老四,老五,老六阻止那十个鬼魅!”
老四老五老六带着一批人阻止鬼魅行动,而自己跟着老三对抗金发碧眼的入侵者。
易蓝邪魅一笑,黑色的灵气化作一把巨大镰刀与二长老三长老展开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
二长老与三长老双剑合璧对抗那把充满黑暗气息的镰刀,富有灵气的镰刀将两把剑震碎,两位长老随之飞出百米之外,落在栏栅处,还没等二长老跟三长老缓和,易蓝右手举起,掌心凝聚一个黑色的元素球,看着如月亮般大小的力量正要滚落下来,三十名笛子起发灵气,将灵气化作屏障包裹整个鳌家,然而事如愿违,元素球一出,轻而易举的击溃屏障,毁掉鳌家的前门,三十名弟子被元素球吞噬,化为灰烬,五名长老见状,脸色大变。
在元素球的影响下,鬼魅的力量爆发,齐刷刷将老四老五老六围得水泄不漏,而二长老与三长老被困在黑色空间内,易蓝从高空降落,停在二老与三老面前,伸出右手,抽取二老与三老的灵气。
被鬼魅按在地上的老四眼睁睁的看着二哥跟三哥活活被人抽取灵气,歇斯底里的喊道,“老二老三!”
易蓝赏心悦目的看着两位长老一点一点衰竭,最后一点一点化为灰烬,老四顿然爆发,用灵气将踩在身上的鬼魅消灭,提着长剑冲向易蓝,易蓝仅凭一只手接住长剑并将其捏成碎,“你的勇气可嘉,只是你遇上了我!”
一手掐住老四的脖颈,随后体内的灵气渐渐流逝,落在易蓝的手中转化成黑暗的灵气。
老五老六异口同声道,“老四!”
看着老四化为灰烬,他们顾不上自己的安全,用仅剩下的灵气化作一把刀剑消灭压在身上的鬼魅,随后冲上前想要除掉眼前的邪祟,当刀子近在咫尺,被一股虚无的力量给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老五老六化作灰烬。
在此时此刻,鳌风被衣夕稚带离鳌家,藏在农户的马厩里,并画下结界。
“抱歉,鳌风,以你骨头里的傲气自然不会致致意外,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正在梦中的鳌风的脸颊边划过一丝泪痕,衣夕稚替他擦拭泪水,“现在,我要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说完,咻一声离开马厩,直奔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