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突然失踪?你要是不愿意嫁给徐胜,
你受不了他家的生活,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可你为什么要自己逃走不让我们知道?”
“我!”温梦梦被噎住了一瞬,随即马上反驳道:“你们当时要是有能力改变我的生活就不会让史秀逼我嫁给徐胜,
我跟你们说了有什么用?你们俩都是没用的人,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帮不了我,我还不如靠自己!”
温健康怒道:“既然你觉得我们都没有用,那你现在又回来和梨梦抢我们这些家人做什么?说起来梨梦比你更像我们的妹妹,
无论我们多么落魄,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帮扶,互相鼓励才能过得更好!”
他接着说:“而你呢?我和大哥从小就将你捧在手心里,什么好的都给你吃,我们对你爱护有加,但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妈妈走后,
我们被后妈打压过得更加的苦,你却一直讨好后妈一家,你当初从来没有站在我们一边,
逼你嫁给徐胜的人是史秀,不是我们,当初史秀把我们赶走的时候,你也没有求半分情,现在又来怪我们不管你。”
温健康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他就说妹妹怎么能突然变得那么好呢?原来她根本就不是自己亲妹妹。
自己的亲妹妹从来都没有变过。
段宴洲听着他们一家人的争辩,蹙着眉头,有些不想听了,在他认为,既然这一家人都不是梨梦的亲人。
那么他们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蹚这趟浑水了。
他扬声道:“所有的话,我们夫妇俩已经说清楚了,梨梦的心愿也完成了,你们温家虽然不是梨梦的亲人,
但她把你们都当亲人一样对待,这个店也交接完了,接下来的事,你们一家人自己解决,我们就不掺合了,告辞!”
顾箐箐不甘心,明明她设计好了一切,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不在她掌控之内了?
她想到在温梨梦这个人出现之前,明明所有的事都在她计划内的,温梨梦一出现,所有的事都不受控制了,她绝不会放弃这次毁了温梨梦的好机会。
顾箐箐眼见着段宴洲已经揽着温梨梦跨出了大门,她连忙大声喊道:“段政委,温梨梦就是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口,
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你难道就不怕她是别国来的奸细,故意勾引你,潜伏在你身边,到时害得你全家身败名裂吗?”
顾箐箐又追上去拦着他们说:“段政委,你全家都是军政高层,国家机密都在你们手中,你真的不怕身边这个定时炸弹到时害得你全家万劫不复吗?”
温梨梦眉头一蹙,顾箐箐这个挑拔离间的功力又见涨了。
军政家庭确实最怕的就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而她身穿来的,也确实没有身份证,她不安的抬头看向段宴洲。
心里想的是,如是他真的在意她是来路不明的人,那她即使再不舍也会离开。
夫妻之间不信任,婚姻迟早会出问题。
段宴洲感觉到她有疏离他的举动,揽着她肩膀的手立即收紧了,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可能。
他声音坚定有力的说:“让开,这是我的家事,无需你一个外人插手,我自己选择的妻子,自会百分百无条件相信她!”
说完,他大手一挥,将一直拦在两人面前不肯让开的顾箐箐一把推倒在地上。
“顾箐箐,你给我滚,你妈是个人贩子,已经被抓了,你一个人贩子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别人的闲话!”
温平安一脸怒气的跑过去,飞起一脚就将倒在地上的顾箐箐又狠狠踢远了些,最终她直接滚下了饭店门口的台阶。
温梦梦飞奔过去扶她,温梨梦嫌弃的看了一眼温梦梦,被段宴洲拉着快速走到车边,开车就走了。
这种情况,所有事情都对温梨梦不利,只有快点离开,才能把害怕降到最小。
温梦梦见段宴洲的军用汽车开出了老远,她连忙追上前去,大喊着:“喂!温梨梦你就这样走了啊?”
她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她能嫁得那么好,段政委那么宠爱她,相信她,无条件支持她的一切,而自己却总是遇不到好人呢?
如果没有温梨梦出现,那么好的丈夫应该是她的才对!
温健康看着这不成气的亲妹妹,一脸想要别人男人的模样,叫他看了就生气。
他蹙眉道:“梦梦,你回来了就在家好好待着,别再出去惹事生非了。”
说完,他又对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说:“各位乡亲们,没事都回去忙吧,这里没什么热闹看了,我们家以后有两个妹妹,温梨梦和温梦梦都是我们的妹妹。”
温梦梦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不满,跺着脚叫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明明只有一个妹妹,现在非要认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什么?”
温健康不理她,也不解释,转身就进了饭店。
温平安进去写了一张公告,拿出来贴在门口菜谱栏上,上面写着:“下午停业整顿,明天正常开业。”
家里的事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了,温平安也无心再开业做生意,他想好好问问温梦梦这段时日去了哪里。
这边,段宴洲带着温梨梦开车回军区,温梨梦沉默了良久才对段宴洲说道:
“宴洲,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其实我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我.......”
段宴洲边开着车边回过头看着她说:“你怕我会因为这件事对你心生厌恶,怕我觉得你欺骗了我对不对?”
温梨梦垂下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第一是因为她与段宴洲认识还没一年,他们虽然很恩爱,但正常的情侣,即使相处五六年,都不一定做到百分百信任对方。
所以她这个担心也不是没道理,毕竟她这件事确实有点离谱,她怎么跟人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身穿过来的呢?
说了他会信吗?如果不说她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她没有身份证,为什么她要顶替别人。
但这一刻,事情真到了这一步,她只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他有权知道和他结婚的妻子是从哪里来的,有权知道她的一切。
“宴洲,如果我说我是.......”
“嗞啦....”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一向沉稳的段宴洲这次却心急的将车子来了个飘移。
轮胎急剧摩擦着地面,最后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段宴洲飞快的解开安全带,倾身到副驾驶上猛的吻上了温梨梦。
他的吻,像是带着惩罚不想让她说出后面的话,又像是在告知他此刻的决心,更像是一种慌张和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害怕她真的是顾箐箐说的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