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缺拿起一根老头请客的无忧塔雪茄点上，深吸了一口。
    “龙猫，虚空虫族祸害乘虚界再厉害，顶多也只算这个世界死过一次而已。你怎么也着急了？”
    “咳咳，说来也是这个理。我……还不是无数年来，被你们人类的复杂情感影响到了。程缺，她们都在忙着封禁空间通道区域，你不去帮忙？”
    “我在符文符阵的动手能力上近乎为零。龙猫，你别打岔。乘虚界最鼎盛时期，人类的最高修为层次有多强？”
    龙猫也取了根雪茄，程缺指头火冒出，帮他点上了。
    “陆乘虚，天罡第十九境。这是我记忆中最强大的人类修士，也是乘虚界历史上唯一一个天罡境修士。”
    “天罡？第十九境？”
    “地煞七十二层，天罡三十六境，加起来是你们人类修士的修炼体系。至少，陆乘虚存在的年代，乘虚界是这么划分的。程缺，你这仙王境巅峰便是地煞第六十层。”
    程缺呆了呆，问道：“龙蝶，陆乘虚存在的年代，距今约是多久？”
    “不到三万年。陆乘虚的陨落，也是一次归于混沌导致的。”
    “可是我听说过什么十二天罡，从来没有听说过天罡三十六境。龙猫，陆乘虚曾经会是十二天罡之一吗？”
    “十二天罡？”
    能量态光葫芦的龙猫抽着雪茄，这次沉默了不短时间，似乎在搜寻久远记忆。
    “程缺，陆乘虚似乎有一次自言自语说过什么十二天罡，说身为十二天罡之一的龙天罡有负于他。从陆乘虚有些埋怨畏惧的心态看，那龙天罡应该比他强大不少。”
    程缺想了想，问道：“龙猫，陆乘虚有没有什么特征？或者说，他在修行上有什么非常突出的东西？”
    “有，陆乘虚擅长因果轮回之道。你夫人木雅所在的精灵族便有一个祖上叫做轮回司命的，获得了陆乘虚的部分传承。拥有你丹田空间那种因果轮回命轮，并且是实体，而不是能量态。”
    能量态因果轮回命轮悄然浮出，静静停在程缺抬起的手掌上。
    “龙猫，天罡剑难道也是精灵族轮回司命的配兵？”
    “不，天罡剑是陆乘虚的配兵。因果轮回命轮即便是实体也只是本源仙宝，比天罡武器要低一个档次。”
    “那么，岁月珠呢？”
    “程缺，你的修为层次不到，知道这些信息其实作用不大。你们人类修士将地煞七十一和七十二级的仙宝都称之为本源仙宝。”
    “岁月珠应该是七十一级，为轮回司命自己炼制的，因果轮回命轮本体为七十二级，轮回司命也是得自于陆乘虚的传承。”
    “龙猫，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轮回司命是不是有个外号叫做轮回鬼仙？”
    龙猫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到轮回司命借助因果轮回命轮破开空间界壁强行离开乘虚界之时，我没有听说过他自称轮回鬼仙，也没人这么叫过他。”
    “罢了，程缺，你也无需多问了。轮回司命借助因果轮回命轮本体破开空间界壁，你凭能量态因果轮回命轮加上天轮剑器灵肯定都是做不到的。我也半点记不起他离开的空间轨迹了。”
    “得了，你不去帮忙布置符阵，那就做饭去吧。我来一碗八宝饭就行。”
    神轮空间，程缺等返回时姜瑜的女儿姜忆都半岁了。木雅也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
    服下第二组界灵丹，修为突破界王境中期的木雅体内空间之界开辟出雏形，让小姜忆有了躲避长距离传送空间伤害的场所。
    修为达到界帝境中期的银狼王和人类修士并不是一个体系，连丹田和神魂空间都没有，空间之界自然也不存在。
    木雅的雏形空间之界同时也是储存鸿蒙元气的最佳场所，容量胜过百个空间戒指。
    鸿蒙元气可以说是大家乘虚界一行最大的资源收获。没有不限量的鸿蒙元气，银狼王在界帝境实力上想进一阶估计得十年打底。
    仙帝境初期的程缺是修为最低的了，实际战力上，仙帝后期的林婧，仙帝巅峰的韦大宝却都打不过他。
    真要生死对决的话，甚至界王初期和中期的姜瑜、木雅都难以打过大男孩夫君。程缺不惧高层次神魂攻击，双层混沌防御对软属性能量攻击都具备极强抗性，是他战力超级强悍的底气所在。
    道本宗，老祖楚玄机亲自将路过的程缺一行截了下来。然后大家连苦澜寺都没有回，乘坐韦大宝的上品仙帝级飞舟全速飞向东南。
    内三域之一的圣南域，有个叫神禹宗的，门人跑到苦澜寺，杀了九遗方丈和师伯虎崖子。师父龙浩子，师兄龙岸，师弟楚落，以及沈慕兰，柳姗，全部被抓走。
    一切似乎是为了程缺锻造的三件仙器，又似乎是因为沈慕兰。
    出了这么大的事，落仙谷和道本宗不但敢怒不敢言，甚至连事情起因都没能完全搞清楚。
    内三域和外三域完全不是一回事，内三域据说存在不少界帝强者的。而太仓领在外三域中都是偏弱的一个领，最强的才仙帝境修士。
    西南域最北偏东的太平领，连续飞了三天三夜都飞舟在望圣城降落下来。
    望圣城和圣南域只隔着一道落鲸海峡，海峡对面就是神禹宗的地盘。
    最窄处只六十里的落鲸海峡对外三域修士来说是一道天堑。神禹宗在对岸不但设置了禁空符阵，据说还安置了三座光棱塔，未经许可的飞舟一概击落。
    在人口大几百万，热闹非凡的望圣城只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程缺和狼王兄肉身飞行越过海峡，来到巍峨高大的神禹宗南山门之下。
    “西南域太仓领苦澜寺俗家弟子程缺，和银狼王前来踢宗！神禹宗主事者速速前来相见！”
    程缺洪声开口，震动四野。两个神禹宗守山门的仙王境青年脸色各自精彩。
    什么狗屁太仓领苦澜寺，一人一狼，来踢宗？！
    “妈拉个巴子！小子，你难道是猪油蒙了心，失心疯了！”
    “奶奶个熊！大清早的便来寻死，小子，你等着！”
    两个青年弟子也非傻子，骂骂咧咧间一支传讯响箭射上了高空。看不透修为，猖狂小子还直接叫出了踢宗，两个守山门弟子自不会擅自出头，第一时间通知执法堂。
    不久之后，一个执法堂长老带着三个执法弟子赶来，运气可比两个守山门弟子差太多了。
    银狼王丢了手中雪茄烟蒂便即动手，一招一个将四个人全都重伤。程缺上前用禁元仙索绑成一块，押在身边。
    两个守山门青年目瞪口呆，做梦都想不到界王境中期的执法堂五长老竟然接不下银狼王的一招。
    两个青年没命阶的连射三支最高级别响箭，战战兢兢的没有撒腿就跑，总算没丢内三域大宗门的脸面。
    第二波赶来的阵势隆重多了，人数超过十个，界王境的占了小半。
    抱着先行镇压了挑衅者再说的心态，四个界王境老者带着四人围攻银狼王，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界王带三人攻击程缺带抢人。
    战斗不到半个时辰，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瞬间魔化的程缺不但用魔魂刺放倒了两个，在一个界王境后期，一个仙帝巅峰的围攻下竟然坚持到了银狼王结束它那一块的战斗，腾出手来击倒了界王境后期长老。程缺仅仅只吐了一小口血而已。
    事情大条了！
    圣南域三大顶尖宗门之一的神禹宗事实上也只有两个界帝境强者，太上长老界帝中期，宗主界帝初期。
    连界王境巅峰的执法堂堂主都成了俘虏，神禹宗这才召开紧急会议，正式商量起苦澜寺到底何许来路，区区一俗家弟子到底是何许人这个问题来了。
    界帝境强者是宗门震慑性存在，轻易不能出手。万一宗主或太上长老出手不利，神禹宗可以说再没有回旋余地了。
    程缺在山门外等了盏茶时间，放出空间戒指里姜瑜的那艘飞舟，将十多个俘虏扔上飞舟，和银狼王直接返回望圣城。
    神禹宗出来山门山警戒的修士不下百人了，三座光棱塔也全部开启，却最终没人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