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都快哭了:“非见不可?”
苏宁还是非常坚持,道:“非见不可”
“那你在这里等我,俺去问问钱将军,替你看看王爷现在还生气不?”李胖商量的语气带着点祈求,是真的害怕王爷一怒之下一刀砍了二丫泄愤。
“好,我等你”苏宁不知道是因为太子被救走事情太大还是李胖单纯的害怕卓渊,小心翼翼的有些过头了。
“等俺啊,别乱走,俺很快回来。”李胖不放心,一边走一边回头嘱咐。转角的地方李胖猛一回头撞上了一个人,赵武拎着他衣领,把人拉稳。
赵武皱眉道:“毛毛躁躁的干什么?让你去干的事儿干完了?人带过去了?”
李胖着急的说:“赵将军,救命,”
赵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我救命,我可没那本事与天争你的狗命,说!”
李胖不敢说实话,只道:“是二丫,二丫非要找王爷,还知道了柱子的事儿,更要见王爷了。”
赵武问:“她怎么知道的?你说的?”
“不是。”李胖摇摇头,又在赵武那不怒自威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等着阎王收你吧。”赵武用刀把敲了一下李胖的锅盔,转身急急向卓渊的营帐走去。
不一会,卓渊亲自出来,四下看了看,天已经大亮了,营地已经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前军也准备好马上出发,苏宁穿着自己儿时的棉衣更是小巧,独自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
卓渊走过去,苏宁见着卓渊,也赶紧小跑几步到他跟前。
苏宁抢在前面开口,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柱子在你这里?还救走了那个太子?”
卓渊点了点头。
苏宁的心沉了下去,道:“抓到了吗?”苏宁还是问
卓渊摇了摇头,道:“没有。”
苏宁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卓渊问:“我也想问你,你要怎么办?”
“我?”苏宁有些疑惑卓渊为什么这么问。
“你要像上次一样让我放过他吗?”
卓渊看着苏宁的眼睛,一张惨白的小脸,没有正常人该有的血色,但是那双眼睛却异常水灵,清澈得能很好的安抚躁动不安的心。
苏宁摇摇头,这是影响了卓渊的大事儿,梦里那个王爷应该就是卓渊的父亲,那个半大的孩子从血泊中被人背回来,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的分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会也不能为了自己再放过柱子。
卓渊道:“好,那我就自己处理了。”
苏宁看着卓渊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不,我帮你,只要你对外说找到我了,他会找我的,让我去引他出来。”
卓渊皱了皱眉头,抬手理了理苏宁的鬓发,高高扎起的马尾,满脑袋的细碎毛发像极了一只绒毛未退的小猫。
然后对苏宁说:“你安心在伤营里待着,我带你过去,你不要离开伤营,至于太子,我自会处理。”
“可是...”
苏宁还想说什么,卓渊竟然伸手来牵苏宁的手,把苏宁吓一跳,赶紧躲开,快速往伤营的地方去。
现在营地都拔的差不多了,那处很是显眼。
卓渊看了眼自己的手,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快步跟上,再去牵。
苏宁像是被烫了一般立马双手抱怀,低声道:“你要干什么?”
卓渊笑着说道:“就是想牵牵你的手。”
苏宁嘴快低声吼了一句:“不要,两个大男人牵什么牵,成何体统。”
卓渊问道:“那是不是你不穿男装就可以?”
苏宁被噎了一下,明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卓渊笑了笑没再坚持,向伤营走去,苏宁拧着眉跟上,既然卓渊不愿意自己去做钓饵把柱子引诱出来,那就不管了,但是这个太子在自己手上吃了亏,总归是有隐患,苏宁是真的怕太子打击报复,这个柱子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苏宁觉得应该不是的。希望柱子别再犯傻,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伤营里本就不多的军医见卓渊亲自过来,更是慌乱,卓渊见了就皱眉头,看了看苏宁,苏宁也对这样的治伤环境有些惊讶,卓渊示意都他们停下手里的事儿并将他们召集过来。
卓渊道:“这位是苏大夫,这是王军医、李军医、冯军医。”
卓渊将几位军医一一点给苏宁看,苏宁也点头示意。
又吩咐道:”以后伤营里的事情听从他的安排,各军医要服从,不愿服从者罚30军棍。各位伤兵也要听从安排,安心养伤。”
苏宁眨了眨眼,看着卓渊,没想到卓渊会这么直接,自己刚来什么都没清楚,怎么就让自己来负责了呢?
卓渊又对苏宁说:“我相信你能做好。”
被人信任的感觉很好,苏宁也会心一笑,卓渊点了点头再叮嘱了军医几句。
卓渊现在就要拔营了,苏宁也开始忙起来。
面对连着三个营帐的伤员,苏宁看了看基本情况,又检查了可以用的药,心下大致有数了。
可是军医毕竟是多年的老军医了,眼前这个脸色惨白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抢军功,还要负责所有伤营的事务。
故而几个老军医私下里眼神交流着,大家的不服气是心照不宣。
苏宁正在看可用的药,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苏大夫,快来呀,这人的血止不住。”
苏宁放下手中的药物,快步跑过去,拨开人群,看到一个伤员的胳膊上血流不止。
旁边那个李军医说:“这是刚送来的,应是侦察兵,这手要是废了,怕是....”
苏宁没听他叨叨的说什么,撑开眼睑看了眼,快速的拿过工具开始清洗伤口,从身上取出一根缝衣服的针,在旁边的灯上烤了烤就开始缝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眼前苏宁镇静从容、手法娴熟的缝人伤口像补衣服般两边拉拢补和,表情都是一言难尽,军医也闭嘴了。
苏宁缝合完头也不抬的对身边的人说:“给我酒,还有布。”
旁边的人没动静,苏宁转头一看,一群大老爷们像呆头鹅一般盯着自己,苏宁自己动手拿过边上的酒,往伤口倒了些,酒精刺痛了晕过去的伤员,只见他挣扎了几下,又晕了过去。
苏宁快速的擦了血,然后将药粉洒在缝合处,用布条包扎好。布条包扎手法是军医没见过的,军医都没看清楚苏宁已经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