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渊,你放下她,你要什么都可以,别碰她。”
地上痛的青筋直冒的男人弓着身满口的血水,含糊不清的喊道。
卓渊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愤恨的转身,抱着苏宁一脚踩在小皇子的头上,还碾了碾,小皇子只觉得地天旋地转。
卓渊脚下踩着头,手上抱着苏宁,眼睛在刚才出去的几人里来回转,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地上。
将苏宁拍晕的人颤颤巍巍的说:“皇上,此人是和这个敖海一伙的,敖海是镇上出了名的喜欢苏大夫,三天两头出现在她的药房,不看病不抓药,还装疯卖傻的要苏大夫陪他玩,陪她逛街,还...还大庭广众之下脱光了上衣要她给他扎针。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恬不知耻,早就暗通款曲,如今我等捉住敖海,她身带剧毒定是来救他的。”
卓渊的眼里粹着寒冰,收回脚看了一眼地上的敖海,嘴角翘起一抹讽刺的笑,“他也配!”
敖海晕了过去,人事不省,就这么瘫在地上,无人同情。
好一会苏宁才悠悠转醒。
眼前还是带着光晕,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还在卓渊的怀里。
赶紧挣了挣,卓渊见苏宁转醒,赶紧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已经去叫太医了,一会儿给你瞧瞧。”
卓渊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里温柔的小心翼翼,在场的所有人都突然后背一凉,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从来没人见过这样的皇帝。
他们眼里的皇帝都是冷血的机器,对人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就连刚才质问他们,都是带着嗜血的戾气。
这位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皇上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
苏宁动了动手脚,除了头晕和大腿疼以外,没什么大问题,宽慰卓渊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苏宁用手轻轻推了推卓渊,示意他赶紧放自己下来,卓渊心有余悸,不想放。
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放开了苏宁,苏宁一站起来,顿时觉得大腿钻心的疼,苏宁想肯定肿了。
地上跪着的人无不悄悄观察两人的互动,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卓渊指着地上那个拍晕苏宁的说:“他说你是为了地上这个人而来,可是真的?”
苏宁愣了愣,不确定卓渊是相信她还是相信他的兵,才会这么问,心口微微抽疼,嘴上还是老实的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卓渊一听到苏宁来找自己,这还是她这几天重逢后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苏宁顿了顿又说:“确切的说,我是为了钱三来找你的,就想问一下,钱三这几日干什么去了,若儿好几天没见到他,有些担心他。”
卓渊道:“钱三有事儿出去了,我上次与你说起过,只不过他现在做的事儿不方便说,等他忙完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苏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心想钱三应该是执行类似于比较机密的事儿了,不能说就不勉强,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了。
卓渊盯着她又问:“他说你与地上的人暗通款曲可有此事?”
苏宁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神色莫辨,声音听不出喜怒,可是却让苏宁心口莫名的疼。她不知道他怎么轻松说出自己与别的男子“暗通款曲”这个词的。
强忍着不适,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地上的人我认识,经常到我店里来治病的,但是暗通款曲这样的话,是如何说起的呢?我虽是女子,治病救人时我没嫌贫爱富,没挑三拣四,童叟无欺。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这般诽谤我?”
那人理直气壮:“但凡在你药铺看病抓药的谁人不知你俩的关系?你说他是你病人,他有什么病?身子好的很,我们十个人合力才将他拿下。
况且刚才那敖海怎么用刑都不曾低头,退让,可是一看到你,不要命的想护着你,还答应只要不动你,什么都答应,这要是你俩没关系,他怎么会如此?”
苏宁听了有些愣住,这个人混是混了点,但是只要是他说过的,他都会做到。
这点苏宁知道。
苏宁有些茫然的看着晕死过去的敖海,卓渊看着捏紧了拳头,对手下人说的话,不置可否。
耐心的等着苏宁的答复!
敖海动了动,慢慢醒过来,浑身的疼痛提醒他眼前的处境!
抬头看见苏宁好好的站着,咧嘴笑了笑,可是一笑却牵扯着周身的疼痛,一张脏兮兮的脸上五官皱成一堆。
“苏苏,我好疼,你给我治治可好?”
敖海还是那没恢复神志一般的模样,有些有气无力的赖皮,苏宁笑了。
苏宁笑着说:“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呀,都这样了还能这般赖皮。”
敖海动了动身子,也不知道扯着哪里了,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次是真的疼,哪哪都疼。”
“苏苏,别怕,我没事,就是狼狈了点,等我出去了,我还是那个…”
“还是那个死皮赖脸的人?”苏宁接了话,实在不想听他念经一般的自夸。
“果真知我者苏苏也!”
敖海听着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起来,胸腔中如同被火烧一般,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溢出,但是他强忍着没让血流出来,默默地咽了下去!
苏宁摇摇头:“并非我知你,反倒是我对你竟半点不知,不知你什么时候恢复了神志,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了你的计划,不知你要做什么!”
敖海自嘲的笑了笑,他就知道瞒不住了,他与她再也回不去了。
“苏苏,对不起,我骗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