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在卓渊的怀里翻了个身,感觉心口太热,嘤咛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看着入眼的大红喜庆的床帏,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亲了。
卓渊见她动了,手上的力度加大,苏宁皱眉扭了扭。
卓渊低声哄着:“时间还早,再睡半个时辰,起来用午膳。”
苏宁往他怀里拱了拱,乖巧的点了点头,确实还没睡够。
睡眼惺忪的问:“你怎么没睡呢?”
卓渊笑了笑说:“眯了一会儿,但是觉得睡着了有些吃亏,就索性不睡了。”
苏宁混沌的脑子没反应过来,低低的问:“怎么不睡觉还亏了呢?”
卓渊说:“等了你好久,才终于将你等到,我舍不得睡觉浪费时间。”
苏宁嘴角上扬,小脑袋拱了拱他:“往后余生几十年,就怕你现在看多了将来会烦,现在少看一点,将来看长久些不好吗?”
卓渊揉了揉她的柔软的头发,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休息一下。”
苏宁嗯了一声,可是卓渊嘴上说休息,可是手却不老实,在苏宁的身上游走。苏宁不堪其扰,一巴掌拍他手上,卓渊低低的笑出声。
“昨晚我也付出了不少,需要休息一会,你放心休息。”
卓渊像是故意的一般,苏宁听着又是浑身僵硬,嘴角抽了抽,心想你何止付出不少。她感觉这个狗男人不知节制,睡着也不放过。
好在现在不会动她了,苏宁放松了一点。
卓渊幽幽的又说:“你睡着以后除了不会大声叫我名字,你低低的唤我名字和抽泣求饶的样子,更让我疯狂。”
狗东西,这觉是不能睡了,起来先干一架再说吧!
婚后几日,卓渊这狗男人真的是把自己彻底闲下来了,闲到苏宁半点都不想动弹,仿佛这几日瘫痪了一半,吃住都是在床上。
夜间苏宁都想用银针来制裁这个狗男人了,难耐的时候,咬牙问他:“你怎么能有这么好的精神呢?莫不是要把之前忍耐的都补回来?”
卓渊喘着粗气,半点不放松的说:“是,都补回来。”
苏宁说:“那要从什么时候开始算呢?”
卓渊说:“从我登基开始。”
苏宁恍恍惚惚记得,卓渊登基前,求娶自己的样子,他说要与他一同登基封后。
三日后,皇帝上朝准许战国公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说体己话,言下之意就是皇后娘娘婚后就不回门了。
与战国公一同进宫的还有黎静舒。
苏宁将杜若和红莲在宫外的婚事,交给黎静舒来筹办,黎静舒也喜欢杜若这个丫头,当然愿意为她们筹办婚事,两人皆在郡主府出嫁,仲余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离开钱三府邸,在京城距离钱将军府不远的街置办了一处府邸。
苏宁与卓渊提起几人的婚事,卓渊半点不着急,说:“钱三和杜若本早在桃花镇就该让他们简单把婚事办了,但是事情太多,她们之间也有些误会,现在好了,误会全部解除,他们还是心悦对方,钱三已经请钦天监看过日子了,下月十六。”
苏宁点了点头说:“若儿这个丫头怕我操心,我婚前倒是从来不提这些,现在钱三已经在准备了,我也放心了,杜若的嫁妆是我在战府就已经准备好的,过几日我清理一下我的库房,再给他添一些。”
卓渊笑了笑说:“我给钱三的已经很多了,那姑娘的嫁妆又是你全出,还添呀?”
苏宁扬了扬眉说:“你不懂。那仲余呢?他怎么说?”
卓渊说:“我几个得力干将都被你的姑娘拿下了。实在了得,仲余今日早朝当众求娶红莲,婚期定在与钱三同日。”
苏宁笑了笑安慰道:“你看你,你那得力干将,左膀右臂一日娶走我两个精明能干,聪明伶俐的管家姑娘,让他们家宅安宁,繁衍子嗣,如虎添翼。我才是亏了呢。”
满朝文武这几日是真真没见过皇上,都以为皇后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了,引得皇帝都不思国政。
大臣心里矛盾得很,又想皇帝励精图治又想皇帝天天荒淫无道,不思朝政。
卓渊没让大家失望,休息三天以后,正常上朝。
前几次因为皇帝大婚加上放假,好多事情都搁置了,一大早的朝会精彩绝伦,有人哭有人笑。
经过几天的朝会,就有人发现了重大的事情,皇上不怎么杀人了,就算犯了之前那些被杀的朝臣的错,皇上降罪却不杀人更不连坐了。
大臣们在私下议论起,大家都把功劳归功于帝后大婚,是皇后改变了皇上的想法,更是成亲这件事儿让皇帝成熟稳重了很多。这么一想,皇后确实功不可没。
苏宁休整了几日,又忙着整理库房,看着库房的册子都有满满一箱子,苏宁笑得很开心,突然从穷鬼变成了躺赢人家,有些飘飘然。
苏宁整理出两份清单,让小雅带人清理出来,然后分装成两份,送往郡主府移交给黎静舒,黎静舒安排在两个姑娘的嫁妆里。
等嫁妆都整理完,苏宁想起婚前一夜战桦说的那些话,于是开始关注卓渊的情绪变化,轻微的情绪变化都会被察觉,卓渊有时候觉得苏宁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苏宁将卓渊的茶换成了舒缓疲惫的药茶,在饮食上也会多加两道药膳。
看着药膳,苏宁想起方老爷子对她说的话,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大病初愈,不易受孕的,所以两人这些日子几乎都无所顾忌,苏宁心疼他,也由他折腾,毕竟以后要是调理好身子,有了身孕,他也要收敛一些的。只是卓渊却不知道。
这日卓渊回房休息的时候,闻到若有若无的药味,招来身边伺候苏宁的人问:“皇后娘娘今日可是用了药?”
宫人们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也不敢不说实话。
卓渊一看这样的反应就知道苏宁却是在吃药。
烦躁的将人打发了,走进内室,苏宁正在医书里埋头苦读,一手还做着摘抄。
见卓渊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和笔,走过来。
卓渊将她拥进怀里,问:“你今日用药了?”
苏宁知道瞒不住他,好在也不想瞒他,点了点头说:“之前答应与你成亲的时候,忘记了方老爷子的叮嘱,现在我有空了,我就试着自己调理调理。”
卓渊心沉了沉,问:“他叮嘱你什么?”
苏宁说:“他说我这个蛊毒本就是吸取我体内的精血存活的,蛊毒养了十几年才清楚,余毒又是几年后才彻底清理,怕是要将养好一阵子才能有孕。”
卓渊说:“只是将养调理吗?”
苏宁说:“目前确实是将养调理,只不过我需要等杜若和红莲成亲后,让她们进宫或者我出宫去,他们替我施针,方才见效,单单是吃药,效果不好,毕竟是药三分毒,停药以后也要好几月不能有孕,万一有孕,对孩子对我都不好。”
卓渊默了默,说:“也不一定要她们成亲后才可以,距离成亲还有将近半月余的时间,他她们的婚事都是你娘亲手操办,她们也没什么要忙的,你。。。。”
想着两个姑娘将来都是臣妻,婚期将近却往后宫来往频繁,怕给有心人抓住把柄,离间卓渊与钱、仲两家的君臣关系,甚至与武将的关系,卓渊又沉默了。
苏宁说:“我不要紧,我这身子,我自己调理一段时间,等她们成亲后,再施针诊治,我会扛的住些,要不然现在我可能受不住,我有把握的。”
卓渊将她拥进怀里,心疼又怜爱的呵护着。
苏宁顿了顿又说:“要不是你家真有皇位要继承,我这辈子都不会成亲生子,奈何我就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