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也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像丢了魂一样,动也不动,眼睛里却冒出了泪水,把身旁的云朗看傻了眼。
“老兄,别这样,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咱们一会儿收拾了她不就得了?别搞得魂不守舍的,别人看了还以为你对她有想法呢。”
云中子摇了摇头:“不是女人,那是言弟,言弟竟然在这儿。”
云朗大吃一惊,躺在床上的男人竟然是云锦言,恰在此时,那边贺无双说话了。
“言弟,最近还好吧?我也不能总是过来,我怕被他们发现了你,到时你就真的跑不了了。”
“无双姐,我没事,死不了,你让我走吧,我这样只会拖累你。”
“走?你能去哪儿?你要是身体无恙那还有生存机会,现在这样只会是死路一条,你再等等,我一定要找到能治好你腿伤的药。”
“都几百年了,要是能找到早找到了,无双姐,你有我云哥的消息吗?”
“没有,他应该离开这两大星域,去远方隐姓埋名了,当年真是对不起他。”
“无双姐,不怪你,都是云中天做的,这个仇,我云哥肯定会报。”
“哎,我倒希望他别来报,云家势力太大,他来只会送掉小命,在外过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无双姐,苦了你了,为了家族,只能牺牲你。”
“谁叫我是贺家人呢?不说这个了,这是我带来的丹药和灵晶,你要是能重回夺天境应该也能重塑身体。”贺无双拿出一个储物戒指,轻轻放在床榻边,又把附近收拾了一下,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魂海里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演的哪出?不过怎么看都是好事,起码云锦言找到了,而且贺无双的事好像也有隐情,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贺无双离去,没有阻拦,更没有对她不利,一切等救完云锦言再说。
等贺无双走远,云中子迫不及待的跳出了魂海,眼含热泪,走到云锦言身边,云锦言擦了擦眼睛,才敢疑惑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道:“你是云哥?”
“对,是我,言弟,你受苦了。”说完,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云锦言也很激动,兄弟俩五百多年没见,岂能不激动,两人抱头痛快,直到云朗咳嗽了几声,他们才分开。
“哭什么哭,还不把言弟的腿治好?”边说边扔过来一瓶鸿蒙丹。
云中子赶紧塞了一粒丹药到云锦言的嘴里:“言弟,这点伤很快就好,你跟哥说说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还有贺无双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哥,你听我慢慢说……”
原来,云中子被迫逃亡后不久,云中天拼命纠缠贺无双,贺无双不搭理,也不敢提报仇的事,谁让贺家不如云家呢?云中天为此搬到环云城,就是为了更方便接触贺无双,还经常通过云家高层来向贺家施压,如此纠缠了近三十年,终于让云中天逮到机会。一次一位贺家长老与人比斗时不小心误伤了观战的云家子弟,致使这名云家小辈重伤垂死,云家高层震怒,誓要跟贺家不死不休,贺家被逼无奈,只好舍弃贺无双,逼她嫁给云中天,贺无双被逼无奈,只能同意,双方很快大婚。云锦言此时已是夺天境,但他一直住在铁牛星域那边,根本不知道这中间发生的事,其中细节也是后来听贺无双说的,当时一时冲动,就在婚宴当天怒骂云中天和贺无双,而无耻的云中天却说是贺无双故意勾引的他,云中子是坏事的人,还让人打断了云锦言的双腿,扔出了府外。
贺无双让自己陪嫁的女侍卫救了云锦言,安排在这个山沟里,一直住了四五百年,贺无双每年都要过来看他几次,但不敢逗留太久,怕被云中天发现,反而会害了云锦言。
云中子听后久久无语,同时对生活又充满了信心,两眼终于光亮起来,自己没救错人,虽然结果一样,但起码自己可以问心无愧,正在他们沉默以对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公鸭子一般的声音:“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在这藏着什么,结婚几百年,不让老子碰一下,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吧?”
云朗一听,正主来了,一招手,把两人收进魂海,自己也随之进入,床,被子,生活用品全都收的干干净净,这个山洞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再也没有半点有人生活过的气息。
嘈杂声中,一群人走了进来,云中子指着为首的那货告诉云朗,这就是他的不知隔了多少代的堂兄,一个草包,这么多年还在真我境,难怪不能跟媳妇洞房,实在打不过啊。
身旁云锦言也拼命点头,还上前几步指着旁边不能动弹的贺无双说道:“云哥,咱们想办法把无双姐救出来吧。”
云朗看了他一眼,咦,能动了,疗效杠杠的:“可以啊,腿都能动了,先适应适应吧,在里面走走,救人的事交给我们。”云锦言和云中子这才注意到他已经离开了那张床,站在地下。
“呀”,云锦言一激动,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被云朗轻轻扶住,让他先练习练习走路,适应一下。
魂海外,刚才还义愤填膺,怒气冲冲的云中天愣住了,因为预想中的奸夫并没有出现,连住人的痕迹都没有。
“这,这……”
贺无双也张大了嘴,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现在里面空空如也,连生活用品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只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快放开我,我说什么你都不听,现在你见到了吧?”
“这不对,你们给我仔细搜,一定要搜出奸夫来。”
云中天咆哮如雷,他的消息来源很可靠,这里面有个男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有一个,人呢?他的目光看向贺无双身旁的一个女子,目光中既有询问,又有威胁,仿佛在让对方给他个交待。
那女护卫受不住这压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主,里面真的有个人,每次夫人带我们过来,都让我们待在外面,但她会带些生活用品,还有丹药,疗伤药品,刚才夫人还在这儿待了几十分钟,少爷,奴婢不敢撒谎。”
“十几分钟?妈的,干了十几分钟?!你们都出去,我亲自检查。”云中天收到手下的暗语,里面没人,也没别的机关洞穴,他的邪火一下冒了上来,不让我上,那今天就上给你看。
有个护卫没眼力劲,也不知是为了表忠心还是什么,拍着胸脯:“你们都出去,这儿有我在,保证没人能伤害到少爷。”
云中天斜了他一眼:“滚,都给我出去,少爷不叫,谁都不准进来。”
贺无双暗暗着急,知道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可现在她被制住了,空有一身功力却使不出来,她有心向自己的护卫求助,脑袋都扭不过去,脸上表情焦急,却无人看见。
护卫们带着侍女退出了洞府,经验老道的两个护卫还在洞口下了隔音禁制,自家少爷是什么货色,他们比谁都清楚,忙完了退到很远的地方,注意着洞口就行。
洞府里,云中天淫笑不已,小娘皮,这么多年躲着我,今天我看你怎么躲?这个洞府不是你约会情人的吗?老子就当你一次情人,好好侍候你。
“哗,”正在云朗等人看戏的时候,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一爪子过去撕掉了贺无双的一个袖子,露出粉嫩的玉臂,还有一声娇呼。
云朗还想再看看,心里盼望着再撕下一些下来,口水都快流了出来,突然脑袋一疼,被云中子一掌拍在脑门上:“赶紧救人啊,看什么看。”
云朗尴尬的笑了笑,跳出了魂海,一边走一边鼓掌:“精彩,真是精彩,云老二,这是干嘛呢?”
“你,你是谁?从哪儿进来的?哦,你就是他的小情人?!”
“滚你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进来说话吧。”一句情人让云朗破了防,也懒得继续猫戏老鼠,一下把两人都拽进了魂海。一边进魂海,还一边唠叨,老子九个老婆,要什么情人,关键是我老婆还能看得见,你这话让我怎么解释?
云中天是个草包,还在那发怒,就像普通夫妻丈夫发现奸夫一样,大喊大叫,连换了个地方都没发现。正在他口吐芬芳的时候,云中子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爽快啊,几百年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打完后跳到云中天身上,像个无赖孩童一样,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没用真气,边打边骂:“让你踏马的陷害我,让你追杀我,老子打死你这个混蛋。”
他在那打的欢实,云锦言过来安慰贺无双,示意安全了,没事,贺无双见到云锦言站在地上,又是欢喜,又是吃惊,再用询问的眼神瞅向正骑在云中天身上的野蛮人。
“那是我云哥,刚才就是他救的我。”
“云中子?当年救我的云中子?”
“就是他,我也是刚跟他见面,刚才你走后他突然出现了,我们还没聊几句,你们又回来了。”
云朗一个人被晾在一边,心里把这家人骂了几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知道过来跟哥打声招呼,这可是哥的地盘,你们这么做,让哥情何以堪?
云朗一招手,正打的欢实的云中子倒飞到云朗身旁。
“打完了,咱们该聊聊正事了,一会儿他的那些护卫就会回来。”
“好吧,这顿打的真爽,老子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爽过了。”云中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舒服!
云朗解除了贺无双的限制,这是他的地盘,能做很多在外面做不到的事。
贺无双一解开束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云中子面前,双膝下跪:“恩人,请受我一拜。”云中子吓得手忙脚乱,忙着伸手去扶,孰不料贺无双那粉嫩的手臂裸露在外,这一下两人肌肤相亲,全都像触电一般,两人都脸色通红,就像十八九岁的情窦初开的小青年一样。不远处刚刚清醒一些的云中天恰好看到这一幕,嘴里有高声大喊:“奸夫淫妇,不得好死。”云中子刚好正不知如何化解尴尬,一听这一嗓子,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一顿拳打脚踢,让自己爽了再说。
云朗翻了个白眼,只好把这货再抓回来,同时一把捏住云中天的脖子:“云老二,这是我的地盘,我一个念头你就得死,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明白吗?”
平时屡试不爽的以死威胁今天竟然没起作用,也不知这货是不怕死呢,还是二,梗着脖子:“有本事你掐死我,想让我听你的没门,我告诉你,我可是云家的二少爷,我的太太太祖是家主,云家的家主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你是说在流云星域坐镇的是云家家主?不是太上长老吗?”
“太上长老在铁牛星域,流云星域的是我的祖宗,这下知道害怕了吧?要是让我……”
“我捏死他,你不会心疼吧?”云朗偏过头问贺无双,没有管云中天在那逼逼。
“我早就想他死了,只可惜我父母还在贺家,我要是杀了他,我父母也在劫难逃。”
“这不是问题,杀了他,再去接了你父母就是。”
“可是……”
云朗不等他说完,已经一把捏碎了云中天的脖子,这种垃圾他真的懒得留下来,就当他做了件好事,净化了片空气。
“你真杀了他?我们怎么逃得出去?”
云朗没有搭理他,在云中天身上摸索出戒指,打开一看,花花绿绿的,光女人的肚兜都有几十个,真晦气,云朗把里面有用的一些东西拿出来,包括令牌,叫过来云中子:“你变成他的样,先去贺家把她父母接上,咱们赶紧开溜。”
云中子答应一声,变成云中天的样子,同贺无双一起出了魂海,两人还是有点尴尬,贺无双也重新穿上一件衣服,走到洞口,走出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