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云朗把陈家众人收进魂海,至于在哪儿安家随他们自己折腾,暂时安置在西大陆的几个大宾馆里。
趁早不趁晚,赶紧找到镇界纸,他还要回去看看山水墨怎么样呢,儒家怎么这么多宝贝,还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
按照圣子的指引,云朗来到小水潭的上方三十米处,把圣子拖了出来:“来吧,是时候让你表演了。”
圣子看到熟悉的世界,恍如隔世,这几天过的那叫一个凄惨,每天不是被收拾就是在去被收拾的路上,到现在,那话儿还没长全,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用。他不敢怠慢,拿出传送符,这是他全身仅有的家当,哦,还有个装传送符的戒指,其余的都成了云朗的战利品,云朗看不上,扔给哪吒了。
传送符被激活,一道光门闪现出来,圣子看着云朗,等待他的指令,云朗看着光门没有说话,这玩意儿是怎么实现传送的呢?这种定点传送符难道是两个一模一样空间之间的转换?要是把这个弄明白,我是不是就能成为半仙?他半晌无语,传送门是有时间限制的,圣子心中狂喜,现在他不敢动,因为剩下的时间足够云朗灭他十次八次的,要是最后一刻跳进传送门呢?自己立即就可传送走,门也会闭合,这厮将再也找不到自己。
圣子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他盼望着时间快点,云朗再发呆时间长点,愿祖宗八百代保佑,让我安全回到流云山,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恶魔了。也许他的许愿奏效了,传送门开始变淡,这就是最后的时刻,圣子转身进了传送门,口中再也忍不住,发出大笑声,很是欢快,愉悦。
云朗好似被惊醒了一般,眼睛看着进入传送门的圣子,轻语一句:“空间交换。”圣子脸上带着狞笑,看着云朗,咦?他怎么在传送门里?再看看自己,已经置身门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已经陷入无边的黑暗,掉入下面的水潭中。
一阵天旋地转,这种短距离空间传送就是不平稳,云朗再现身已是流云山内部某地,现在流云山风声鹤唳,四处都有人盘查,尤其是传送阵所在地区,更是一天检查七八遍,绝不能让外面传送进来,所有双向传送阵都已经关闭,经检查,只有一名圣子在外行走,还没来得及通知回来,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谁都不知道,山主等人巴不得他死在外面永远都回不来,定向传送有固定地点,每天都有四名长老守着此地,一经发现有外人进入,立杀无赦。
云朗变成那个不知姓名的圣子,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怎么就忘了问问姓名呢?这下好了,出去怎么说?还没想好对策,人已经显现出来,四周围着四名长老,等了好几天,终于回来了,每人心里都有气,那股憋屈的邪火一时发不出,都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安圣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其中一个长老脸拉的老长,好像别人欠他灵晶没还似的。云朗看过去,不认识,流云山除了三长老和山主好像他一个都不认识。
“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来?外面风声鹤唳,全在疯传流云山出了大事,被人杀的血流成河,流云城几个老家伙蠢蠢欲动,我不得去安抚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哎,春秋子完全恢复了,这次去铁牛湖撞上了,我们没有丝毫防备,死伤惨重,不过,流云山阵法还在,他是不敢过来的。”长老一听问怎么回事,忘了指责他的无礼,实在是被杀破了胆,一提这事,心里苦啊。
“还好我回来早,这要是碰上了小命不保,对了,我好像得了应激遗忘症,我的洞府在哪儿?”
“嗯?”四个长老全都对他行注目礼,什么是应激遗忘症?还不记得自己的洞府?
“看我干吗?还不送我过去?你们知道吗?一听我们流云山遭了大败,我当时脑袋嗡的一声,仿佛爆炸了一般,有很多东西都忘了,但我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不能让流云城失去掌控,我就挨家拜访,阐述利害关系,外加威胁一通,当时,你们不知道多惊险,因为我忘了他们掌门是谁了?连他们帮派叫什么我都是问的他们守卫,我只记得我是流云山圣子,我要保护流云山利益。”
“你的护卫呢?”
“别提了,本来我们准备回来的,突然被一群蒙面人围攻,他们都战死了,我自知必死,干脆心一横,高喊一声:流云山圣子在此,谁敢动我?你还别说,他们竟然撤退了,这时我才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平时哪有人敢这么针对流云山?如是我就去打听,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事情应该是青天门传出来的。”
四个长老听得有些迷糊,不过对圣子维护门派的做法还是大加赞赏的,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一个长老带他去洞府,另外三个开始撤离,外面再也没有流云山的人,流云山彻底封闭,什么时候开启就不知道了。
一路上云朗在那瞎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等长老一走,才长出一口气,叫来服侍自己的人,一顿了解,才稍微清楚了流云山的一些情况。
“那天跟铁牛湖切磋后,我记得三长老跟对方五长老打过赌,那赌注后来哪去了?”云朗对这些下人没有什么顾忌,直截了当的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圣子,当时我不在场,我没有资格到场,不过我听说被大圣子拿走了。”
“听谁说的?”
“大圣子的管家说的,当时大圣子败了后,吃完蜂蜜刚好站在擂台边缘,两件宝物就在那儿,后来三长老不知为啥着急出去,就没有拿,铁牛湖的五长老急着走也没有拿。”
“大圣子住在哪儿?你前面带路,我去找他。”
小杂役虽然诧异,但屁都不敢放,在前面低头带路。一路上也碰到一些人,都被云朗机智的答对过去,走了好大会儿,才来到大圣子的住处,这儿比他现在住的地方要大得多,他也不嫉妒,那是安圣子的无能,跟他无关。
门口守卫拦住了他们:“圣子正在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在门口的都是一般的护卫,那些外出保护的护卫都是合道境,平时也要修炼的,在流云山内部,没有危险,他们一般都待在自己洞府,而看家护院的一般都是没有成就的老弟子们。俗话说,狗仗人势,尤其是大圣子断层式领先其他圣子,更是让他们看其他圣子跟普通师兄弟没什么区别。
“啪”,云朗现在怕谁?魂海里还有大杀器在,一个不爽,他可以跟整个流云山翻脸,何况一个小小护卫。这一巴掌打的不轻,护卫飞的比较远,等他落地,云朗已经走了进去,直把领路的杂役吓得瘫软在地。
“大圣子,兄弟来找你了,赶紧出来。”走进去后首当其冲的是一个会客厅,云朗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还轻声嘀咕真的不咋的。
大圣子在密室里睁开眼,一股怒火不可遏制的窜了上来,妈的,老子不就输了一场吗?怎么谁都能欺上门来?卧槽,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啊。怒气冲冲的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客厅,两眼冒火的看着云朗。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字一顿的,那怒气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云朗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还在自顾自的斟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坐,急什么啊,跟你商量个事。”
“谁跟你商量,立刻,马上给我滚。”
“哎,瞧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坐下咱俩商量个事。”云朗越说的云淡风轻,大圣子越是气的暴跳如雷。
“滚滚滚!”
“看来想好好谈谈是不可能了,大圣子,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将要遭受的一切都是自找的。”云朗一说完,直接一指点了出去,限制了大圣子的自由,把他身上的储物戒指搜了出来,当着他的面强行破坏,把里面的物品拿了出来,还好,镇界纸还在,一股脑儿全都塞进了魂海,这才解除了大圣子的束缚。
“你说你,何必呢?我跟你商量你不愿,非要我自己动手,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你……你不是安圣子,你是谁?”大圣子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自己在对方面前连根毛都算不上,这是为何?他怎么这么厉害了?绝对不是小安子。
“重要吗?你只要知道老子随时都能要你命就行了,你给我一句话,想死还是想活?”
“这儿是流云山,你就是杀了我,你也出不去,逃不掉。”
“要不要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被流云山抓到?”
“这,这……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管呢,老子看你修炼不易,想留你一条命而已,要不然,老子干脆一巴掌拍死你得了。”
大圣子哑口无言,对方是真有这实力,他低下高昂的头,轻声问道:“我该怎么做?”
“怎么出去?”
“现在出不去,山主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传送阵全部封存,无法开启。”
“要怎样才能开启传送阵?定向的也行,只要能出流云山。”
“拥有定向传送符的不是长老就是圣子,都有自己的专用位置,那个恢复简单,只要放入一块仙晶就行。”
“仙晶?你们哪来这么多仙晶?”
“以前我们从中等星域拿来的,有不少富余,不过最近好像说那片矿场不见了,派里已经让我们省着用,能不用定向传送阵就不用定向的,仙晶用一块少一块。”
“你那有仙晶吗?”
“没有,都已经上交了,要想用得经过专门长老同意。”
“我要是给你一块仙晶,是不是就可以启用定向传送阵?”
“是的,但要避过巡逻的人,不然可能会被关进后山,面壁思过。”
“从开始到离开总共需要多长时间?”
“半分钟。”
云朗想了想,这点时间自己肯定能争取到,他赶紧问魂海里几个小家伙,手头还有没有仙晶?哪知道好东西早被他们吃光了,要说有也就晶儿留下的小世界应该有。
自从晶儿离开后,云朗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小世界,也不让别人过去,那是他的回忆,也是他心头的伤口,轻易不敢触碰,他在等晶儿回来,到时原封不动的还给她。今天看来得进去找块仙晶了,云朗深吸口气,把大圣子抓进魂海,封闭视听,他从不大意,这是生存的不二法门。
云朗来到小世界外,深吸口气,喃喃自语:“晶儿,你在哪里?你在等着我吗?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去找你的,无论你在哪里。”说完,进入了小世界,几个月不见,变化不大,云朗匆匆的找了块仙晶,退了出来,小心的封闭好这个小世界,还拿手轻轻抚摸了几下,就像是在摸着晶儿的脸。
小村里,水坑旁,晶儿已经泪眼婆娑,他看得出来云朗的心情,那种着急,担心,还有盼望她无时不刻都在上演着。“夫君,赶紧飞升吧,你的修炼速度已经够快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下界去找你,我等你,夫君。”
云朗最后再看了一眼,还亲了小空间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把大圣子一起带了出来。
“这是仙晶,现在就去你的定向传送阵,离开这儿。”
“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我会带你走,流云山就让它再蹦跶几天,等我腾出手,再收拾不迟。”
大圣子无计可施,只好带着云朗朝西边自己的传送点走去,云朗的杂役想要跟上被云朗挥手斥退,无冤无仇何必害他?
大圣子出门,一路上碰到的都善意讨好的打着招呼,跟刚才云朗出门简直是天壤之别,大圣子强颜欢笑,心里把云朗祖宗几百代都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