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并没有问丹药的作用，直接接过她手里的丹药，毫不犹豫的吞下。
“姜姑娘，许默现在应当如何做，还请告知。”
“你可有见到一个面具人和唐一休见面？”
许默摇摇头，“没有，主子只是叫我带人前来接收上界，说是有人自会安排好，到时候会有人来找我们。”
“那你就先按他说的做，接收下这里。”
“是，姜姑娘。”
“你起来吧，要想救你的主子，你就必须听我的。”
“好。”许默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着，眼神坚定，如同当初求她救主时一样。
姜小小点头提醒道：“你自己在他的身边也要小心，魔物一直在蛊惑他，你再怎么忠心耿耿，若是知道你背叛了他，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就如同夜一溟一家一样，他们还只是不愿意。”
许默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跟随他这么久，自是知道他现在的脾气。
“许默会小心的，多谢姜姑娘提醒。”
“对了，颜天袖怎么会在唐一休的身边。”
许默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沉默了片刻，主子口口声声说对非姜姑娘不可，却在颜天袖身上多次索要，虽然没有公开身份，但他好几次看见主子和颜天柚从一间房间出来。
颜天袖也经常会在私底下说自己是主子女人的事。
现在想来主子这一阵子的变化和口不对心，都是从幻灵宗回来后开始的。
带着颜天袖回到幽冥界，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冷漠，暴戾，对所有的一切都有着极强控制欲。
颜天袖被带回来时，全身上下坑坑洼洼，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方，就像是被什么虫子啃食掉了肉一样，十分可怕。
后来主子为她换上了人皮，把换皮之上术交给了她。
自此颜天袖也成了主子的左膀右臂。
许默想了片刻后，还是一五一十的自己所知都说了一遍。
“哦对了，姜姑娘，她的弟弟颜天玉也在幽冥界。”
“我知道了，那你注意安全，我会再来寻你。”
“是，姜姑娘。”
姜小小话落，和萧天泽瞬间消失在房间里，连同她设下的屏障。
许默看着她的消失，低下头思考起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这个姜姑娘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的灵力自己丝毫看不出来，却能在上界和下界来去自如。
可当初在府里被人虐的时候，明明她就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和那两个丫鬟被下人虐的那么惨。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如今为什么又改变了外貌，而她的实力并不低于自己的主子。
许默想起了荒城里她曾经对主子说过的话，难道她真的没有说谎，那个王妃真的死在了王府里。
那天自己听见的哭声，就是那个爱王爷的王妃死讯，现在这个并不是姜小小，而是另有其人，这也说通了她为什么会阵法，甚至拥有灵力。
一般人没有灵根，根本不可能会使用灵力，而她没有灵根，身上的灵力却比修炼的修士还要强。
但这些对自己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今主子被魔物控制，而能救他的也只有姜小小。
主子的执念一直是她，可许默很早就发现了姜小小眼里对王爷早就没有当初的爱意。
有的只有冷漠和不耐烦。
姜小小和萧天泽来到一片密林之中，找了一个地方。
“小丫头，你确定他是可靠的？”
“他对唐一休忠心，但不代表回对魔物，我想他现在更想的是如何救主。”
“那我们回虚无界？”
“不急，等古灭派人下来，把这里的邪修控制后，让许默接管这里。”
“小老头，我们先回一趟下界，这时候的下界一定已经大乱。”
“好。”
“……”
两人回到下界里。
下界果然已经乱成一片，只是御空飞过城空之上，到处都是哭声不止。
“小老头，你先回幻灵宗，我还有些事要去做。”
“好，那你一切小心。”
“你也是，唐一休一直盯着幻灵宗不放，肯定会派人了不少的人在附近。”
姜小小快速消失。
她来到东璃国的出入口，一想到姜家的人还在那边，便以神力布下了结界，以防魔界逃窜到那个空间作乱。
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凡人，只要片刻之间就会成为人间地狱。
又在其他几个出入口布下结界。
还特意去蛮山看了姜家的一家人。
看到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这里过了很是祥和，无灾无难，还是微微一笑，即使他们忘记了自己，但自己不能不顾他们。
看到蛮山里有气无力的大树，姜小小便让雷雨兽下了一场大雨。
村民们的欢呼声在蛮村里响起。
白苗苗却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村口，一言不发。
自从听到自己儿子和孙子的对话，她就一直没有吃好睡好，每天晚上翻来覆去，脑袋里都是他们口中的小姑姑。
自己真的还有个小女儿吗，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她，自己心里空荡荡的，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忘记了她。
在不断的回忆和执念中，她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个看不清的人影，站在村口和自己挥手告别。
所以自己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听着哗啦啦的雨声，心里始终静不下来。
姜小小隐身在一边看着白苗苗，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眼神里满是迷茫，一个微微一笑转身。
雨停了，天空的太阳有突然冒了出来。
白苗苗在她离开后，嘴里一张一合，想念叨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姜小小御空到了东边便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落地后上前一看，果然是四哥和小浩。
姜文祈和姜锦浩背着包袱，一路都在有关于穹灵大陆的传说。
“小浩你说，这里真的有人知道穹灵大陆吗，小妹会在那边吗？”
“不知道，小叔，我们不如去问问光诚哥哥吧，他曾经去过。”
“你怎么知道？”
“小姑姑和我讲的。”
跟在他们身后的姜小小嘴角一抽，这个小子倒是很会推脱，趁自己不在就把所有事都推给自己。
但从他们谈话中，他们两个似乎并没有忘记自己，而且现在正是要找自己的路上。
“所有人都忘记了小妹，你说他还会记得吗？”
“而且京师离这里远着呢，我们这一去一回，最少是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