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妖儿摸着他的睫毛,“不高兴了?”
华尘蹭蹭手心,“事出有因,小僧没有不高兴。”
他只是不愿意她跟周良这种烂人有接触,毕竟她是身份尊贵的女君,周良那种人怎么配?
染妖儿不停亲在他脸上,“哎呀!别不高兴了,今晚你想干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华尘正想继续没干完的事。
噔噔噔!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被几次打扰的染妖儿简直要炸毛了。
周良那个狗比还不死心吗?找死!
外面却不是周良,是周天的随身小厮,“染姑娘,老爷请你去一趟书房,说有关于亲事想找你聊聊。”
什么?周天那个老东西?莫名其妙,干脆先把外面应付下来,“好,我收拾一下就来。”
染妖儿思来想去不理解,“你说这老头子大半夜找我干什么?”
肯定不安好心。
华尘也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周天整日沉迷于求仙问药长生,根本算不得一个好县令,“我陪你去。”
“不用,我能应付,乖乖暖被窝等我。”
亲了亲他的光头,利落出门。
华尘无奈叹了声气,掀开被子,穿上衣服跟着出门,他怎么可能放心。被一直这样排斥着,华尘会觉得自己这样很没用。
染妖儿到了书房,周天用那副恶心的眼神盯着她,先礼貌问了一些寻常问题。
然后再进入主题,一脸慈祥看着她,“染姑娘,我接下来说的话也不怕你笑话,周良是我儿子,他的性子我也了解,粗人一个,你这么好的姑娘,跟了他可惜了。”
染妖儿头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周大人是什么意思?小女不太懂。”
不是下午才让他儿子准备办亲事吗?这会儿就反悔吐槽他儿子?搞笑。
他斟酌之后,颇有些硬着头皮提出,“你看,我的县令夫人位置一直空着,不知道染姑娘可有兴趣?”
什么?我去……这老狗在说什么危言耸听的疯话呢?背着自己的儿子挖墙脚?
她惊讶道:“县令夫人?”
周天不自觉挺直腰板,自信了不少,“没错,我夫人过世多年,我也一直没娶,直到今天看见染姑娘,我就觉得是缘分到了,你这样漂亮的人,跟了周良太可惜,若是当我的夫人,以后本官升官,对你也是一件风光无限的大好事。”
她说过她就是一般的农家女,一般的女人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大为心动的,县令夫人可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好多人投怀送抱都来不及。
染妖儿无力吐槽【脸比城墙还厚……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不好意思,你这辈子都升不了职,县令的帽子等着被摘吧!】
不过她想看看这狗比到底要干什么,“大人说的……好像很对,小女这样的身世若能当上县令夫人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这种事情小女该如何跟周公子说啊?”
看着眼前的美娇娘,周天乐不可支,心满意足摸着胡子,“不用,到时候我自己跟他说。”
那兔崽子还能不听他的话吗?
顿时感觉自己风华犹在,青春更盛,比年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那好吧!”
她出了书房,腰就被华尘搂住了,同时稍显急迫的吻便落在她的颈子上。
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淡香气,才觉得舒坦不少,“不是让你不来吗?”
软软无力趴在他身上,华尘干脆一把把她放到背上背着,踏着月光往回走,“如何?”
“那老狗想挖他儿子的墙角,你说是不是很奇葩?”
他不理解奇葩为何意,但能明白她的意思,“打算怎么做?”
她嘴里时常会冒出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词汇,华尘此时约摸有了猜测,或许她真的不属于这里,真正有一个自己的家。
他此时迷茫极了。
“先答应她,看看他想干什么。”那老狗看起来一副精明的样子,不简单。
华尘无奈,收紧了手,“你啊……”
染妖儿爱不释手摸摸他光滑的头顶,“怎么啦?是不是感觉我跟传言中的暴君差远了?”
“传言不可信,小僧觉得妖儿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姑娘。”
这话把她取悦了,“走快点,圣僧,我们被打断的事情该继续了。”
闻言,华尘耳垂红了,虽然依旧步伐缓缓,但肉眼可见加了些速度。
但等回到卧房以后,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把人放下,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就这样握着手看着她,把人深深镌刻在脑子里,似乎若有下辈子,他不想再忘了她,一定要尽早遇见,为她念了一夜的祈福经文。
一大早,周良便收拾的人模狗样准备去染妖儿的院子。
刚出了远门便遇上了周天,“你干什么去?”
周良无所顾忌,“爹,我当然是去找染姑娘说几句话。”
周天很不悦,“还没成亲,少去打扰人家姑娘。”
周良很烦躁,“爹,你怎么回事?我早点让你抱上孙子不好吗?”
反正都要成亲了,说几句话怎么了?
周天才不相信他只说几句话,“急急色色,你就不能成熟点?婚事在即,那么多事堆着你自己且去安排,我公务繁忙,懒的管。”
周良想到成亲那一堆破事,就头疼不已,自找麻烦,顿时再也没了找染妖儿说话的心情,“行行行,真麻烦。”
而周天此时并未去处理公事,而是自己去了染妖儿的院子。
恰好她刚洗漱完毕在院子里晒太阳。
“染姑娘,今天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大人要去哪里?”哟!鱼儿这是开始上浮了。
“我已经很久未祭拜我的双亲,如今你也答应了我当我妻子,是时候带你去见见他们。”周天装成了一个大孝子的模样。
“好啊!”
周天只带了他的贴身小厮,把她带到了城外一处枝繁叶茂的林子里。
染妖儿还在好奇为什么县令双亲会埋在这样一处荒凉的地方时,后颈一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