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谁家在办喜事
作者:养只星星   夫人专职刺客,病娇三少愁断肠最新章节     
    和燊不想让人走,这会也不敢再强留。
    月殊披上和燊的大氅,随意找了个位置翻身上了墙头。
    老赖头从拐角处探出头。
    “老弟,小心点,这墙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月殊猛地听到人出声,吓得脚滑,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栽倒。
    月殊稳住身形,回看底下老赖头举着手想搀扶自己,忙拒绝。
    “老人家,不碍事,您忙,不必管我。”
    墙下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月殊拨了拨叶子,估摸好落脚点开始往下跳。
    预想中的地没踩到,脖子处一阵阵收紧。
    “呜……呜……”
    老赖头声音有些急,“老弟,怎么了?闪到腰了?”
    月殊脸勒得通红,说不出话。
    她估算没有错,可忘了背上系了个大氅,和燊笨手笨脚的,又加上申氏受惊晕厥,无意打成个死结。
    这可倒好,人下去了,衣服还挂在树枝上。
    院道上,一群人走了过来。
    师歌亲带圣华与嘉礼去院内休憩,树叶“哗啦啦”作响,露出大片粉红。
    嘉礼指着那抹红,“那是什么?”
    师歌也不知。
    众人近前,一个粉衣老头从上边掉了下来,脖子处还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师歌反应奇快,上前一把搂住人,将她撇得背过身去,“哎哟!我的花长老,您可不能寻短见啊!”
    众人恍然,原来是隐门的长老。
    只是这长老似乎口味有点奇特啊……
    再说和府这边。
    和燊给申氏喂了月殊给的救心丸,又喂了几口补汤,人才救了回来。
    申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揪住和燊的手臂,眼睛在屋里到处看,“人呢!去哪了?那老头呢?”
    和燊将她给搀扶坐好,也环顾一圈屋内,“什么老头?母亲看错了吧。”
    “玛瑙呢?玛瑙!你将玛瑙也藏起来了?”
    方才情景还历历在目,说她看错了,这分明是瞎扯。
    玛瑙端着一壶水跑进来,“夫人,怎么了?”
    “那老头呢?”申氏揪住她的手。
    玛瑙身子僵了僵,微抬了头偷瞧和燊脸色。
    “母亲问你话呢。”
    她忙收回目光,又给申氏倒了一杯水,装作不解,“老头?什么老头?”
    申氏狐疑打量两人,将推开水,起身走到床前,“我分明瞧见燊儿和一个老头抱在床——”
    床榻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和燊趁她呆愣,上前搂住肩膀将人带回桌边,“母亲可是近日忙活府里的婚事晕了头?我怎么会跟老头……想想就恶心。”
    玛瑙也忙递上水。
    申氏又看了几眼床榻,也有些摸不准了,最后不痛不痒骂了一句,“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
    申氏看和燊喝完汤,才说起正事。
    外边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森海是恒亲王血脉,如今森海去了,他孤身一人,诺大的家产都得回恒亲王府去。
    还说这些年他在外边做生意,借的都是亲王府的势,不然生意也做不得这么大。
    申氏惋惜了一通森海的早逝,她是极喜欢森海的。
    可伤心归伤心,很快又想到和焰与森海合伙做的那些生意,若都被亲王府接手了,以后与和家打交道的,可就是货真价实的亲王府了。
    和燊端起茶杯簌了两遍口,才将嘴里那股子浓郁的补汤药味压了下去。
    申氏依旧兴致勃勃,话匣子打开吐个没完没了,“焰儿才来的信,说是出海一趟收获颇丰,顶得京中富贵人家一年的收入呢。”
    申氏还计划着,今年冬季无论如何也要去海边过个暖冬。
    和燊擦了擦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与申氏细细说道说道,“母亲真觉得,若亲王府接手,咱们家还能分得一杯羹吗?”
    果然,申氏压根没想那么深。
    “这怎么不能?你二哥与森家多年的合作关系,俩人又是好友。”
    和燊叹气,“母亲也说了,是与森家多年合作,亲王府呢?皇甫卓的为人,母亲想必了解得不比我少吧。”
    这话残忍戳破申氏的幻想,申氏没了主意,脸上愁云惨淡,又念起森海的好来。
    “唉,好端端的,怎么人就没了。”
    年后陛下已经病了两场,京中局势越发紧张。
    太子空坐其位,却无本事服人。
    大皇子皇甫嘉礼,早就封王,却寻了各种理由滞留京中,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至于其他皇子……和燊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燊儿,那你说说,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侯府本也不缺钱,和燊直接了当劝她,“母亲若不想二哥也落得如此下场,森家的那些生意,赶紧抽身出来。”
    申氏惊得站起来,“这么严重?!”
    “钱这个东西,谁都想抓在手里头,可能不能拿到手,有没有命去花,还得本事硬。”
    申氏再傻也知道,侯府与亲王府相比,就如同那鸡蛋与石头,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申氏在房里走来走去,最终咬咬牙拿定了主意。
    “罢了,由他们争去,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和燊听罢展眉一笑。
    申氏要去隔壁,和燊破天荒说要与她同去。
    真正看到棺,申氏又触景伤情,拉着师歌抹了不少眼泪。
    月殊担心被申氏瞧见,避到一旁角落里,正在叠金元宝,和燊走过去蹲到她身旁,将她身子挡得更加严实。
    “脖子怎么了?”
    他太过敏锐,这么微小的细节也第一时间发现。
    月殊窘迫,将领口往上提了提。
    她没脸说缘由,含糊提了句,“不小心挂了一下。”
    灵堂内人多眼杂,俩人也不好多接触,和燊也没再追问。
    吊唁结束,他将申氏哄回侯府,临走跟月殊说好自己晚上再来。
    侯府马车行出西直街,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火红的舞狮边走边炫技,引得不少人跟随观望,好不热闹。
    申氏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好奇道,“这又是谁家在办喜事,张罗得这样热闹。”
    和燊沉默不语,喧闹声很快抛到了身后。
    吹吹打打的舞狮进了西直街,一路停到森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