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晚了。
黑裙女子闭上眼,在她身体中一只同样的六翅白蚕已经作用,一道若有若无的联系在她与叶长生之间建立。
感受着体内传来的联系,黑裙女子脸色一白,看着远处倒在地上的男子,咬着嘴唇,吐出一口逆血。
“该死。”
下一刻,黑裙女子闪现,掐起他的脖子,手上力气不断加深,眼中满是恨意。
“圣女!”
木延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灵识告诉他,有人过来了。
一定是灵玄门的长老察觉异样,找过来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的功夫,便有一道脚步声上楼。
“先隐蔽。”
听到声音,黑裙女子松开了叶长生,身形一闪,带着手下暂时隐遁。
“咳咳咳——”
叶长生跌坐在地,咳嗽了一会儿,起身快速收拾周围。把打翻的桌椅花瓶推到床下,整理好床铺。擦了擦地上的血迹,打开窗户。
房门推开,轻咫长老走了进来。
来到房中,先是一愣。
随后就看到叶长生盘坐在床前,摆出一个修行的姿势。但是仔细一看,这哪是修行,就是之前测试台上,她和赵长老教的静心决。
周围桌椅乱了些,地上还有些许茶渍。
轻咫长老明了,来到面前,打断了他,
“你这,是在尝试修行?”
“啊,轻咫长老。”
叶长生睁开眼,“发现”是轻咫长老,急忙起身行了一礼。
“长老,我。”
“修行之事不是儿戏,好在只是尝试静心决。”
看了看周围的杂乱,轻咫开口道。
“记住,下次不要一个人尝试了,否则伤了自己不说,还可能连累其他人。”
“是,长老说得对,我下次不试了。”
叶长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给轻咫长老倒了杯茶,听着对方的教导。
一盏茶过后,看了看天色,轻咫站了起来,
“行了,天也不早了,那个大小姐我帮你安排了,也住在这间客栈,等明天的时候,带着她去城门。”
“谢谢长老。”
叶长生起身感谢,将轻咫长老送走。
说实在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差点就把大小姐和小翠的事忘了。好在有轻咫长老出手,否则的话,他不是骗了大小姐吗。
只是,事情并未结束。
还有一件事等着他呢。
叶长生转身,站直,露出脖子。
果不其然,一只白皙的手重新出现,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
“算你识相,不过,你还是得死。”
黑裙女子眼中恨意散去几分,但想到六翅白蚕,手上力气再次增加。
这任务她本来不用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谁想到会变成这样,下蛊不成,竟然动了那六翅白蚕。
那白蚕。
眼见圣女要杀了他,木延和几个人对视一眼,急忙过来。
木延俯身,向女子开口,
“圣女大人,这任务已经完成,还是算了吧。”
“是啊,圣女大人,反正已经这样了,怎么说他也是极品资质,留他一命,日后为圣门效力就是了。”
其他手下纷纷劝说。
黑裙女子手中力气丝毫不减,还在继续加大。
这些人不懂六翅白蚕的意义,今天,此人必须死。
然而,手中男子像是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没再反抗。
“。。。”
“罢了。”
片刻,黑裙女子松开手指,看着摔在地上的男子,深深叹了口气。
“走。”
没再做任何反应,黑裙女子带着人离开。
几人走后,房间内只剩他一人,喘了一会儿,叶长生从地上爬起,坐上床铺,也没洗漱,就这么盖着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算是成细作了。日后幽罗道不知会让他做什么,但比起这些,体内的六翅白蚕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才重要。
只是,他不能去问灵玄门的长老。
正魔不两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城门集结。
三位长老出现,带着他们去了城北,而后缴纳灵石,通过传送阵去往灵玄。
传送阵就快多了。
左右不过须臾之功,众人已至灵玄。
灵玄门坐落于群山之中,自远处看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在山门前,一条石阶蜿蜒而上,两侧树木森参,风一吹,一股清香吹入其间。
进了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宽阔广场,广场中央为一座高大石像,雕刻神韵自成,面貌神俊,应该是灵玄门的祖师。
广场上弟子众多,修行,练法,弟子们穿着统一服饰,神情欢欣。
至于弟子院,丹药堂,功法阁,还有其他的宗门建筑,那就以后的日子,他们慢慢看了。
来到广场,赵长老向祖师雕像行了一礼。
其他人见状,也学着几位长老的样子行礼。
行过礼后,赵长老转过身,对着众人开口,
“你等既已入门,那就好生修行,至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会有执事相授。”
“但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若是日后得了修为,做什么伤天害理,或者是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赵长老扫视了面前的数十人一圈,语调骤然森冷,
“我灵玄门,也是有执刑堂的。”
“我等知晓。”
众人齐声应答。
接着,在执事的安排下,众人离开。
郭曦雯亦是如此,带着小翠,跟着众人在执事的安排下分配弟子房间,以及教导接下来如何修行。
中品水灵根,倒也分到了一个不错的房子。
住两人是挤了一些,但已是很好。
叶长生跟着众人,打算离开。
只是,赵长老开口,叫住了他,
“长生啊,宗主要见一见你,随我们来吧。”
“走吧。”
另一位长老过来,碰触他的肩膀,几人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周围已是一座大殿。
大殿气势不凡,内里蔓延着一股不知名的清香。以数道石柱支撑大殿,两边是玉璧之墙,上面刻着一幅幅壁画,像是一张张画卷,诉说着灵玄门的重大事件。
三位长老带着叶长生,一路行至内殿。
内殿更为华贵,但并不奢靡。
在正前方的座位上,一位中年男子随意地坐着,左手撑着脑袋,低垂眉眼,一头黑发落下,遮着面容。
“宗。”
赵长老几人行了一礼,刚要开口,却见宗主摆了摆手,
“哎,不急。”
“你,就是那个极品空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