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没关系，是我看不得这么好一个魔界就这么被你们糟蹋了”，凤倾城卸去了加在魔后等人身上的威压：“要我出诊，只有这两个条件。
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但是呢，你也得明白，打入那个魔宫，把你们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魔后瘫倒在地上，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凤倾城拢了拢黑袍，也没有管这些人，高跟鞋一踩，一个借力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谢”，魔渊内，凤倾城一落地，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她也不惊讶，她刚刚那番话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以颜漪涵如今的修为，只要她想，听见很容易。
凤倾城往魔后他们刚刚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嘴角绽出一抹冷笑：“太废了！”
说完，转头，看向颜漪涵，神色认真了几分：“我的确没有说谎，并不是单单为了你，魔界如今……的确太废了。”
“境界低我就不说了，心性也差”，凤倾城不紧不慢的解开了黑袍，扔进包里：“如果是在灵幻界，就算我是半神境界，也不好和圣阁的人这么横，就这种天赋，倒不如传位给你，好好发展一下魔界。”
“终究是血脉的问题”，颜漪涵也不生气：“你也知道不论修灵还是修魔，都需要血脉天赋，天赋可遗传，却也可能天赐。
他的天赋，只能说是不错，按理说根本坐不上魔界之主的位置。”
“哦？”，凤倾城眼尾上勾：“那他怎么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因为演技好，也够心狠手辣”，颜漪涵眉目冷淡，似乎谈论的人于她无关紧要：“来路能有多干净？加上那一次仙魔大战后，魔族本就败落了，有些人又无意于权利纷争，才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
“啧” ，三言两语，凤倾城也大概能想到当年的情况：“难怪如今魔界都没办法和灵幻界一争了，好好的根基都毁了大半了，还怎么争？”
“而且”，颜漪涵抬了抬眼皮：“灵幻界和魔界几大家族，其实实力相差无几。
但灵幻界之所以更有威慑力，来源于圣阁，准确来说，来源于每届接受了传承的……圣女！”
“的确”，凤倾城绕着头发丝：“圣阁最大的威慑力就在于圣女，其次是长老团，但其实真要说，长老团的实力也不过都在化神境界到半神境界巅峰。
而四大家族中，却已经有了神明境界的人，只不过是没有神格罢了。”
凤倾城舔了舔红唇：“灵幻界真正怕的，是那位圣女。
尽管她修为有多高还无人知晓，但圣女独有的传承，可以让她压制任何一位修灵者。”
“就是如此”，颜漪涵神情还算温和，眼底却是聚了一层薄薄的霜：“但仙魔当初能够一战，就证明当初他们其实实力相差无几。”
“嗯？”，凤倾城没太懂这句话。
“我的意思是”，颜漪涵看着凤倾城，一字一顿：“魔界最开始……也有圣女！”
“什么？”，凤倾城瞳孔陡然缩了一下：“魔界……这种消息从来没有传出来过。”
“魔界自然不会说”，颜漪涵眸光揉成碎影：“因为魔界的圣女估计已经彻底陨落了。”
“不对”，凤倾城秀眉轻拧，表情很严肃：“就算拥有传承的圣女逝世，传承之力也会选择下一代圣女，怎么会彻底陨落？”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颜漪涵声音平平：“但若是传承之人还没有通过传承就被抹杀，传承之力就会锐减，多了，自然就渐渐消磨掉了。”
凤倾城神色凝重了几分，并没有接话。
“当年那场仙魔大战，灵修胜出，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灵修的圣女已经完全接受了传承，而魔族的圣女在接受传承的过程中就被抹杀了，自此以后，灵幻界渐渐才出现了圣阁，魔族也才隐世”，颜漪涵继续讲解。
“抹杀……”，凤倾城攥着裙摆，心脏莫名漏了一拍：“不仅仅是简单的死亡吧。”
“自然”，颜漪涵指尖稍稍一顿，目光一寸寸凉下去：“是魂飞魄散，转世都没有。”
“够狠”，凤倾城眸光暗了暗：“但又的确合理。”
两方既然已经交战，不死不休，那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是她，恐怕也会这样做。
“而且这些年你也知道，魔族式微”，颜漪涵声音不紧不慢的：“圣阁的人一直在捕杀修魔者，尤其是可能继承传承的，但凡有一点苗头，都被掐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可能继承传承的人”，颜漪涵轻轻一笑，声音带着几分冷戾：“但凡魔族哪个天赋好一点的，一旦出了魔界被发现，是绝对会被圣阁追杀的。”
“那你们怎么就确定圣女还有没有活着？”，凤倾城抬眸，神色凝重：“既然魔族比起灵修缺的是圣女，又为什么不花一些人力暗中调查，保护可能的人选。”
魔族再怎么式微，若是真的拼死护人，即使是圣阁也不好真的就要赶尽杀绝，毕竟，真的再打起来，灵修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两败俱伤。
“因为我们魔族的圣女和你们灵修的有些不同”，颜漪涵摇头，神色有些苦恼：“因为在魔族，即使圣女力量恐怖如斯，也有很多人并不希望圣女回来。甚至……想要杀之而后快！”
凤倾城一愣，眼底的疑惑显而易见：“为什么？”
“知道为什么世人如此惧怕魔族吗？”，颜漪涵微微眯眼。
她笑容疏离：“因为魔族的力量在顶端的时候真的很恐怖，远高于灵修。既然一个顶端的魔修都恐怖如斯了，你觉得魔族的圣女，力量有多恐怖？”
凤倾城略略失神，的确，她同时修炼两种力量，感受是很强烈的。
魔修中的半魔神境界中期甚至可以反杀灵修的半神境界巅峰，力量不对等。
而且……
魔修比灵修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