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吟归特意去查过叶嘉这些天接触过的人，但最多也只能查到她去过灵幻界，但之前圣阁出手的消息并没有被压下去，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圣阁对叶嘉出手，但两者之前并没有任何交集，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圣阁的确不是那么好打探的，玉吟归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也就是那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科技城渃家看见的消息：圣源地，圣水之源，圣女之源。
含糊其辞，并没有挑明，但很明显圣阁和这圣源地一定是有些渊源的。
“自然是要去的”，凤倾城从两只神兽的亲昵中抽出身来。
“吼～”，两只神兽不约而同的吼了一声，拦住了凤倾城。
凤倾城：……
她指尖攥紧，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拦我？那地方我不能去吗？”
“吼～”，又是几声兽吼。
玉吟归听不懂，但凤倾城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
“时机未到？”，他听见凤倾城反问：“那你们俩告诉我什么时机我才能去？等我挂了吗？”
“吼～”
两只守护神兽围绕着凤倾城转圈，就是不让她离开。
凤倾城闭了闭眼，克制住动手的冲动：“你们俩……是不是见过我？在我七岁以前。”
两只守护神兽只是转圈，并不回答。
“你们又瞒了我什么？”，凤倾城按住眉心，心底的躁郁升起，怎么也压不住。
又是这样，都瞒着她，凤龙庭是，明光是，玄烨是，后来叶嘉也是，现在……居然连两个守护神兽都有事瞒着她！
到底是什么？让这么多人都要拦着她，把她蒙在鼓里。
“让开”，凤倾城声音冷冽：“我不想动手，别逼我。”
“吼～”
随着一声兽吼，一道光芒凝聚，直直冲着凤倾城而去。
“温月笛”，凤倾城缓缓抬头，瞳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万兽皆令，谁人不服！”
悠扬的笛声响起，两只守护神兽也只能停下，阻止不了凤倾城分毫。
凤倾城不会御兽之术，可她偏偏能号令百兽。在她灵力尚弱时，即使是有血脉压制，凤倾城也不能奈何神兽。因为神兽的力量，也不过是弱于神明。
可如今凤倾城修魔境界在半神魔巅峰，与神明一战都未为不可，再加上血脉的力量压制，即使是守护神兽，也阻拦不了她。
“我无意伤你们”，凤倾城攥紧手心：“音可化形，缚！”
“带路吧”，凤倾城看向玉吟归，眉眼遮掩不住的疲惫。
两只守护神兽还在不停吼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它们……”，玉吟归抿了抿唇。
守护神兽的话他听不懂，但以它们和凤倾城的熟悉，应当不会害凤倾城才是。
它们都极力阻拦……
“带路”，凤倾城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你知道我的催眠术的吧？”
“吼～”
又是一声兽吼。
凤倾城回头，缓缓一笑，笑意不达眼底：“那我们便看看吧，我偏偏要和这命数拼一拼，看看我的人生，到底是谁在做主！”
“玉先生”，凤倾城冰凉的声音传来：“你……你也要……阻拦我吗？”
“我……”，玉吟归看看着急的守护神兽，又看看凤倾城，忽然就笑了：“我陪你，一起疯！”
说着，玉吟归走到凤倾城前面：“跟我走吧。”
“好”，凤倾城跟上玉吟归。
“你有没有去圣水里面看过？”，玉吟归直接凌空，在圣水源上凌空而行。
所谓圣水之源，其实更像是一个瀑布，圣水仿佛从天上落下一般，看不见圣水真正的源头。
“我尝试过寻找圣水的源头”，凤倾城点点头：“瀑布内部，我去探查过，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猫腻。”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瀑布内部。那
是一个类似于山洞的地方，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一点光亮。
“嗤”，凤倾城灵力幻化成火焰。
“你有没有想过，守护神兽既然有一阴一阳，他们守护的……”，玉吟归神秘一笑：“真的就只有圣水吗？”
山洞的地形错综复杂，各种各样的出入口重重叠叠，玉吟归却不以为意，方向十分明确。
凤倾城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对了”，玉吟归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刚刚用笛，还能号令神兽，你是音攻师和御兽师？”
“是，我是音攻师”，凤倾城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我不是御兽师。”
“那你不会是……”，玉吟归顿了一下：“第一音攻师吧？”
“怎么？”，凤倾城挑眉，笑意冷冷：“你还得罪过第一音攻师？”
玉吟归没有接话，默认了。
“我不是”，气氛凝滞之际，凤倾城否定了：“我的音攻水准不是很好。”
然而不等玉吟归松一口气，凤倾城又补充：“但很不巧，第一音攻师，是我生死之交。”
玉吟归裂开。
“都知道我死神的身份了”，凤倾城伸了个懒腰：“你应该也能猜到月姐姐是谁了吧？”
玉吟归点点头：“死亡训练营如今的二号，昔日的死神，雾月！”
“答对了”，凤倾城眉眼淡淡：“那你再想想第一音攻师的名号是什么？”
“弦月……”，玉吟归很快明白凤倾城的意思：“雾月就是第一音攻师！”
“是哦”，凤倾城点点头：“说实话，死神之位都是她有意让给我的。所以，得罪月姐姐，和得罪我本身……”
凤倾城又看了一眼玉吟归，扔下五个字：“没什么区别。”
玉吟归：……
早知道如此，他当初一定收敛一点，不会得罪这么多人。
两人在山洞里不停穿梭，凤倾城眉眼垂下，跟着玉吟归继续走，在又转了个弯后，凤倾城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记得……这条道走到头是没有路的”，凤倾城蹙眉，来过几次，凤倾城对于山洞里的路线也是能记清楚的。
而前方路的尽头也果然是一面山岩，路被堵死了。
“看起来的确是没有路”，玉吟归故作玄虚。
“事实上？”，凤倾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