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星漾套话了”,渃妍咬牙切齿:“她好无耻!”
凤倾城:……
她眉心跳了跳,回复:“意料之中。”
渃妍有一定的野心,性格却过于随意懒散,对渃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若非凤倾城提起,她的确不会去争那个家主之位。
看见消息的渃妍:!!!
她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
“说吧”,凤倾城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她从你那里套了多少消息?”
“她知道你的身份了”,渃妍回答。
凤倾城想了想:“还有呢?”
“她知道你之前想灭了渃家,踹渃尘下台了。”
凤倾城微笑:“还有吗?”
“没了”,渃妍回复:“就这些。”
凤倾城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把圣阁的事套出来。
“话说她都知道你的身份了”,渃妍有些担心:“她不会发网上引导舆论吧?”
“不会”,凤倾城摇摇头:“一则,她明白我不是在意虚假名声的人;二则,她不屑于用这种腌臜手段。”
季家的小公主,也是有她自己的骄傲的。虽然季星漾这情感经历她实在不理解,但凤倾城也承认,季星漾,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是个光明正大的人!
“麻烦你告诉季星漾,我想见她一面”,凤倾城想了想:“福鼎楼302包厢,今晚8点,静候佳音。”
若是能拉拢季星漾,或者知道她为什么一心护着渃尘,这件事就会好办的多。
“你想干嘛?”,渃妍却是警惕心骤起:“她的内力水平很高的,你不会想绑人吧?”
就如同灵幻界修灵力一样,科技城对修灵者弃如敝履,但在发展科技的同时,也会修炼内力。
修灵者在修炼到神明境界巅峰甚至后可以永葆青春,获得永生,但内力的修炼只能延年益寿;但修灵对于血脉要求十分苛刻,修炼内力的条件却要宽松许多。
凤倾城:……
她微笑,死亡微笑:“本殿就那么像个暴力分子吗?”
渃妍:“我错了,我现在去告诉她,不过她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
凤倾城微微一笑:“她会来的”。
她在想着拉拢季星漾,季星漾又何尝不是想着拉拢她?
正如凤倾城所料,19:30的时候,季星漾就踩着高跟鞋来了,一身红色长裙,气场有几分压人。
凤倾城笑着站起身:“季小姐,久闻大名。”
“彼此彼此”,季星漾笑着和凤倾城握手:“凤小姐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季星漾又看看凤倾城旁边的人:“这位是……”
“我的男友:玉吟归”,凤倾城笑笑:“希望季小姐不要在意。”
“自然”,季星漾挂着微笑:“不知凤小姐怎么会对渃家的事情感兴趣?”
“我性格向来喜怒不辨,做事全凭心情罢了”,凤倾城示意季星漾坐下:“季小姐应该是略有耳闻的吧?”
“我倒是很好奇”,凤倾城歪头,邪魅一笑:“渃家传贤的传统,怎么就这么丢下了?”
“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季星漾喝了口红酒:“按规矩办事罢了。”
“那么这次的比试”,凤倾城挑眉:“季小姐是还是要出手了?”
“我的夫君,我自然是要帮衬着的。”
“渃家主得季小姐这第一才女作为贤内助”,凤倾城抿了一口红酒:“还真是羡煞旁人。”
“他想要,我便给他罢了”,季星漾笑容得体:“谈何羡慕?”
“倒是妍儿性格懒惫惯了”,季星漾弯唇:“也不知为何会想要那个位置?”
“高位没有人会不喜欢”,凤倾城摇晃着红酒杯:“季小姐天资过人,却不是渃家血脉,渃家主却又天赋平庸。既如此,阿妍有这才能,为何不能执掌这权利?”
“阿尘天赋是不够”,季星漾没有否认:“但性格真挚温和,这便够了。”
“恕我直言一句”,凤倾城抿唇:“我其实不理解季小姐所为,你的野心,我能看见,明明可以做鸿鹄为何非要困于一个小小的渃家?”
“因为是他”,季星漾低眸浅笑:“所以星河皆不及,想必凤小姐和玉先生也是如此。”
“那倒并非如此”,玉吟归一边把剥好的虾递给凤倾城,一边回答:“我和倾城属于强强联手,双向奔赴。”
季星漾眉心微蹙:“可我不介意,他只需要像他,只需要坐好那个位置,其它的,我能解决,自然不必他忧心。”
玉吟归笑了笑:“季小姐倒是一往情深,也够舍得。”
舍得放下唾手可得的权利,舍得砸一系列的资源在渃尘身上,舍得就放弃那一身天赋,屈居于一个小小的渃家。
“那看来是谈不拢了?”,凤倾城笑笑,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疑问的语气,眼神却已经笃定了结果。
“看来是如此”,季星漾起身:“多谢凤小姐今晚的款待了,后日的宴会,会再见的。”
门被轻轻关上,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
玉吟归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一战,看来是避不开了。”
“的确”,凤倾城将手中的虾喂给玉吟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她善谋略,我也不弱;她有后台,我也有。而且……”
凤倾城弯唇一笑:“我的夫君,比她的强。”
“咳咳”,玉吟归一惊,红晕爬满耳根:“倾倾,我这有点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干什么?”,凤倾城笑容邪魅:“不是要和我强强联手么?你应该……”
她靠近玉吟归,温热的气息全打在他耳根,带着几分笑意和撩人:“恃宠而骄啊,玉公子。”
玉吟归瞧见凤倾城眼底的兴味,不由一笑:“好啊,那就请凤小姐能给我底气……”
他一吻落在凤倾城额头:“恃宠而骄了。”
凤倾城:……
不行,厚颜无耻还是得玉吟归。
她一把把人推开:“行了,先聊正事。”
“我这就失宠了?”,玉吟归挑眉。
“别逼我揍你”,凤倾城微笑。
“行,听倾倾的”,玉吟归顺着台阶就下:“不过呢,这位季小姐让我想到了你曾经告诉我的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