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他已经可以炼制中品神器了”,凤倾城想了想:“医毒方面,也是玄品阶炼丹师了,他很好,未来一片坦途。”
“但是我这辈子”,凤倾城朝玉吟归笑了笑:“也就是玉公子了,我的心真的很小,小的只能装下一个人。”
“羽爷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明白你的愤怒”。
凤倾城低眸,握住羽萧的一只手:“得知真相时,我也愤怒过。我和他之间也有过矛盾,并不是一片坦途。”
“可是他也是被人算计,是有人想要故意挑拨离间”,凤倾城语速不疾不徐:“我们当初那一战,也并不认识对方。”
“与此同时,他也对我很好,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愿意为了我下厨;明知道我的实力,却心甘情愿为我铺路;数不尽的珍宝药材,加在我一日日的药膳里;我有顾虑,他也耐心等待我愿意接受他……”
凤倾城笑了笑:“我有感情,我能感受到他纯净的爱意。不瞒你说,来科技城之前,我昏迷了一年多。”
“什么?”,羽萧立马站起身,焦急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事情有点复杂”,凤倾城按了按眉心:“我的阴影面之前被封印,后来被我偶然间解封了,强大的嫉世情绪当时几乎压制了我的所有意识。”
她就像一个看客,什么都能看见,偏偏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力。
“当时他和我在一起,我的阴影面对他有血脉压制,可若是他真的竭尽全力。区区一个阴影面……伤不了他”。
凤倾城扯起嘴角,笑了笑:“可他没有,他一直在防御,若不是后来一些突发情况,他可能会死在我手上。”
那个场景太过惊心动魄,少女毫发无损,而少年一身鲜血淋漓。
可她昏迷的瞬间,他抱着她,他说:“还好你没事。”
凤倾城闭了闭眼,却仿佛满目依旧是那日的鲜血:“他能细致入微的照顾我一年多;能为了我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陪我一起疯,一起入险境;他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黑客技术都能用来怼黑粉。”
“得夫如此”,她勾唇,笑容明亮:“妻复何求?”
羽萧默然,良久,叹了口气:“罢了,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见。”
“不过你也记住”,羽萧反握住凤倾城的手:“玄机阁,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记得的”,凤倾城点头:“一直记得。”
20多年的生命里,这些来之不易的感情,是她所能得到的,最美好的东西。
是金钱、权利、地位,甚至于生命,都比不上的至宝。
羽萧看玉吟归的眼神总算柔和了一点:“既然倾城选择你,我也不插手,希望你真的能够给她幸福,她这几十年的路,太过黑暗。若是你还敢背叛她……”
“晚辈自然不敢,也不会”,玉吟归回答。
“量你也不敢”,羽萧傲娇的哼了一声:“你要是敢,倾城的徒弟们就能让你灰都不剩!”
玉吟归朝凤倾城眨眨眼:你有多少徒弟来着?
凤倾城:……
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读懂凤倾城表情的玉吟归:……
脖颈突然有些冷怎么办?
不过……
他勾唇一笑:其实也挺好的,他很高兴,她身后还有那么多人。
一顿饭吃完,凤倾城两人又跟着羽萧在玄机阁逛了一圈,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
“倾倾”,玉吟归握着凤倾城的手,传音:“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
凤倾城摇摇头:“没事。”
玉吟归不明所以,却听了凤倾城的话,点点头,没有再说。
……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直到日落西山,凤倾城二人才与羽萧挥手告别。
凤倾城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羽老爷子,帮我给俞熠宁带句话吧。”
“嗯,你说”,羽萧一口答应。
“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相信前方还有等你的人”,凤倾城浅笑:“有幸让先生着迷,但遗憾未曾心动;你很温柔,可我不是值得你等候的人。”
如果她不能像他喜欢她一样喜欢他,她就不能享受他的喜欢。
“好”,羽萧沉吟了一瞬,叹了口气:“我会告诉他的。”
等到凤倾城两人走的没影儿了,羽萧才看向身后:“都听见了吧?”
落花有意,可流水无情。
“我听见了”,俞熠宁走出来:“我不会让她困扰的。”
“唉”,羽萧摇摇头:“当初你们那么要好,我还以为……人算不如天算啊。”
“挺好的”,俞熠宁笑得温柔:“她的眼光,不会差的。”
凤倾城和玉吟归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知道的。凤倾城此举看似是让羽萧传话,事实上又何尝不是在婉拒他?
很久以前她就和他说过了,只是他口上无所谓,心中却始终放不下。
那个女孩如同彼岸花一般妖孽黑暗,却又如同红梅一般顽强不屈,耀眼的难以直视。
他喜欢上她,好似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又怎么可能轻易释怀?
他不会去打扰她的,远远看着她的幸福,也就知足了,俞熠宁笑笑:“他们真的很般配。”
“我去闭关了”,俞熠宁垂眸,摆了摆手臂:“羽爷爷,你也帮我给她带句话吧。”
“什么话?”,羽萧不解:“你不能自己告诉她吗?她把你删了?”
“没有”,俞熠宁摇摇头。
总归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两人是有对方的微信和号码的。
“以前不知道她谈对象了”,俞熠宁浅浅一笑:“现在知道了,也得避嫌了。”
“我可不想当男小三啊”,俞熠宁眨眨眼:“所以麻烦羽爷爷了。”
“行行行”,羽萧摆摆手:“说完赶紧闭你的关去,一天天都使唤我这老头子。”
“帮我告诉她”,俞熠宁抿唇,说出来一句话。
羽萧一顿,眼底有几分愕然:“你确定?”
“我们都明白她的性子”,俞熠宁点点头:“这不是迟早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