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凤倾城眉心一蹙：“没烫着吧？”
渃妍手又抖了一下：……
没烫着，但她被吓到了。
凤倾城被她的表现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手腕上的那玩意儿到底是谁给你戴上的啊？”，渃妍语气有些崩溃。
凤倾城：……
她仔细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的父母，玄玉塔塔主，雾月，甚至可能是其它人，她还真的不确定。
“你们先坐下”，渃妍扶额：“我担心你们一会儿站不稳。”
凤倾城：……
玉吟归：……
无语归无语，两人还是挨着坐下了。
“先告诉你们一个事，你手上的红丝线和铃铛都是圣阁的圣物，名字分别是破命绳和混沌铃”，渃妍扶额：“圣阁两大顶级圣物，全在你手腕上了。”
凤倾城点点头，圣物的事情玉吟归告诉过她，她并不是很吃惊：“还有呢？”
渃妍：？？？
这还不够炸裂吗？圣物啊！
姐，你这么淡定显得我有点大惊小怪！
凤倾城眨眨眼，看起来干净且无辜。
渃妍：……
“这不是最重要的”，渃妍摆摆手：“圣物之所以叫圣物，就是因为只有圣阁的圣女才能使用它，而且一般情况下，只能使用在自己身上。”
凤倾城动作一顿：“一般情况？那么就还有特殊情况了？”
她不会是圣阁的圣女，圣阁是有圣女的，同一时间，圣阁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圣女！
“特殊情况就更炸裂了，你知道血脉力量吧？”，渃妍表情管理失败：“如果你不是圣女，那么你手腕上的这两个圣物，便是圣女用心头血浸泡整整三个月，并且给你输送了不少圣气，才可能戴在你的手腕上，为你所用。”
“按你的年纪来说……”，渃妍靠在椅背上，深情仰望天花板：“这只能是现在圣阁的那位圣女做的。”
凤倾城神情一怔：“必须是圣女？”
“必须是”，渃妍摆摆手，双目无神：“而且还必须用心头血浸泡，还必须给你输送圣气，而且这两样东西失踪很久了，根本不在圣阁！圣物的存在只有圣女能感知。”
渃妍简直生无可恋：“你到底和圣阁那位圣女是什么关系？！”
凤倾城：“你问我？我也想知道。”
圣女只会是女子，那么这破命绳和混沌铃万万不可能是明光的手笔。
是雾月？
是母亲？
还是其它她不认识的人？
她之前猜测她母亲是圣阁的人，难不成是圣女？
还是，她母亲认识圣女？
不，不可能仅仅是认识，心头血可不是普通朋友能说放就放的。若是真的是她母亲的朋友，那起码也是生死之交！
“那这两样圣物有什么功效吗？”，凤倾城蹙眉：“还有我身上的禁术，你通过的血脉传承里面有相似的症状的吗？”
“别问我”，渃妍摇摇头，内心甚至有些崩溃：“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无助，还被你打击的无地自容的小垃圾。”
初见时，她还只是一个明星，一个设计师；一场赌石下来，她坦白了她是修灵者；紧接着，忆梦、“清”殿下、疏影的马甲掉了一地；再后来，她又和科技城莫家主相谈甚欢；几个月前，马甲一抖，又成了玄机阁副阁：倾月，还是占星阁阁主……
而现在，事实告诉她，凤倾城特么还和圣阁的圣女关系匪浅，圣阁的两大顶级圣物就在凤倾城手腕上！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变态？！
渃妍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弱鸡在凤倾城这个变态面前瑟瑟发抖。
她当初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说出她会罩着凤倾城这种大言不惭的话的啊？！
凤倾城：……
“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渃妍呵呵一笑：“你还不如告诉我你就是圣阁圣女让我彻底疯狂！”
“我不是”，凤倾城扶额：“你不要情绪激动，会长皱纹的。”
渃妍微笑：“我们‘清’殿下在这里，怎么可能让我长皱纹呢？”
凤倾城：……
阴阳怪气的又多了一个。
“没事，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渃妍强行冷静：“只是一个圣阁，你就是告诉我你还是死亡训练营的死神，我都能保持微笑。”
凤倾城抬头，眼眸闪过一丝错愕：魏谦的乌鸦嘴这是后继有人了？
捕捉到凤倾城表情的渃妍：……
她痛心疾首的指着凤倾城：“你特么别告诉我你真是！”
凤倾城点点头：“猜对了，就是我。”
末了，还补充：“一定要保持微笑。”
渃妍大脑宕机，再次深情凝视天花板。
“阿妍？”，凤倾城把手在渃妍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渃妍：……
我好像不太好，我的眼里丧失了光芒。
整整缓了10分钟，渃妍才坐直身体，痛心疾首：“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我信任你”，凤倾城抿了口茶：“自然就告诉你了，再说了，我离明牌应该也不久了。”
“那你不如给我个痛快”。
凤倾城：？？？
“你还有哪些马甲？不止这些吧？”，渃妍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都告诉我，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凤倾城：……
得，又疯一个。
“我觉得……”，凤倾城想了想，委婉：“你心脏可能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渃妍自信极了：“我受的住！”
凤倾城：……
疯了，这是真的疯了。
渃妍大手一挥：“说吧！”
凤倾城：……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我不是圣阁圣女，但我是药塔圣女”，凤倾城扶额。
渃妍点点头：还行，只是一个圣女，问题不大。
“毒医鬼手也是我”，凤倾城继续。
渃妍表情凝住。
“雪阁阁主是我”，凤倾城继续如数家珍：“媚殿下是我，死神也是我，我还是玄玉塔的弟子，魔渊如今的渊主，魔界如今的国师，还有一些可以忽略的小马甲，嗯，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
“果然我等草民……”，渃妍无语凝噎，悲戚仰望天空：“实在是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