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我把包装撕开把药倒进了一个小瓶子里,回到房间后便把手里的药瓶递给宇智波千加,让她冲泡后给宇智波英里服用。宇智波千加没有多问,相当乖顺的听话行事。
一碗药灌下去,宇智波英里无意间皱起的眉头松开,她的身上也开始出汗,如此种种证明药物起了作用,眼看着情况再往好的方面发展。
发现她的体温没有再往上升我也松了口气,看来药是对症而且颇有效果,看现在的状态只要体温控制住了,并且接着按时吃药想来英里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看着英里因为生病而显得泛红的脸,我真是怕了她了,等我好了我可要跟她好好说一说,至少要让她知道她那什么头发不湿就不会感冒的理论,是歪理邪说,以后可不能再拿出来瞎说。
当然了以后但凡碰见下雨这种天气,我一定要派人把她关在家里,绝对不让她出门。
“英里应该没有事情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即可你们两个也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我摸摸的英里的额头,虽然还有些热度,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差不多就无事了。
千加和花衣相互看了看,明显带着迟疑。最后宇智波千加先开了口:“要不然让英里姐跟我住吧,我晚上也好照顾她。”总不能让公主照顾人吧,那不合规矩。
“外边还下着雨而且气温也低,英里现在这样虚弱,不好搬来搬去的,今天先让她在这里睡吧。”把人叫醒也好,换地方也罢对病人来说实在太过折腾,病人好不容易才睡着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
两个小姑娘没有再反对我的提议,无奈的接受了我的安排,只能再三嘱咐我如果有事情,一定要喊她们两个,在我答应了后两个人离开。
其实我知道两个人之所以这样担心,很大程度是怕我也被染上感冒,我那张弱不禁风的脸留给别人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哪怕在她们知道我的身体素质跟忍者没有什么区别后,她们还是会下意识的把我放在需要细心照顾的位置上。
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是遇到甚尔之前,我实打实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别说对敌我连拧个瓶盖就要借助工具,可在得到天与咒缚的体质加持后,我整体素质已经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强的好似突破了一个次元壁一样。
宇智波千加担心我被传染其实是有些多虑的,毕竟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算真的染上什么疾病,也不可能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
更何况,我还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和免疫力,加上自己的特殊的异能力,我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一般的小灾小难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所以传染是不可能传染的,但我感谢她们对我的关心。
宇智波英里情况好转后,我不那么担心后也打算睡觉的,我的寝室并不小摆得下两个床铺没有任何问题,多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我发现我躺下之后完全无法入睡。
我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入睡,但却无济于事。经过几次徒劳的尝试之后,我终于无奈地坐了起来。
我的目光落在身旁正在熟睡中的英里身上,少女睡的正沉,睡呼吸均匀一看就睡的很好,让我羡慕不已。
五感过于敏感的情况下,身边躺着一个人让我根本无法入睡。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甚尔先生活着也挺不容易的,不甚熟悉的气息会让我的身体下意识地进入戒备状态,仿佛随时都要应对未知的危险。尤其是当我闭上眼睛时,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愈发敏锐,仿佛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能被我捕捉到。
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体温以及布料的轻微移动,都会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自己的身边有他人存在。
如果不是跟宇智波英里同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敏锐到这种程度。这种情况下即使再困也睡不着,更何况处在紧张状态中根本升不起丝毫的困意,在躺下去就是单纯的在折磨自己的神经。
至于换个房间去休息?不行,我做不到把英里自己一个人留下,万一半夜病情反复,身边没有人一定会出事情的。
“唉……”我叹了口气,心想:“算了,一晚上不睡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我爬起来,换下了寝服,穿上了一套轻便的衣服,然后离开了寝室。
点亮了房间里的灯,从抽屉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屏幕上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离天亮还有六七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我既然睡不着不妨用这些时间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今天的宇智波千加的话让我触动很大,尤其是她风轻云淡的说忍者体质好会没事的时候,我其实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无奈。
她并不是把生病当成稀松平常的小事,而是已经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所以在我拿出药品后,她才会什么都不问直接给英里喝下去,在宇智波千加看来我可是贵族,手里自然有他们没见过的好东西。
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自然发现了其中的缘故,果然夜深人静非常适合我思考问题。
这个时代常年处在战乱之中,医疗技术发展的相当缓慢,而且大部分资源被贵族笼络,根本没有多少会分配给忍者。忍者家族里的医生,大部分只是挂着一个医生的名头而已,实际上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是经过系统学习过的,所有的经验都是从无数忍者身上累积下来的结果。
他们不生病受伤还好,一旦受伤能不能恢复健康完全是看命。
从前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幸好,我曾经学过这些东西,虽然不够精,但是给其他人入门完全够了。作为外来者的我只能留下一些火种,未来变成什么样子还需要他们自己去努力。
我曾经跟着森先生学过一段时间,也在港黑医疗室当过一阵子助手,我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虽然不想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尤其不想回忆起关于森鸥外的事情,在滤镜碎裂之后,胆小的我完全不敢触碰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不敢想当时的自己在森鸥外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大概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又找不到定位的棋子吧,或者全部是我的自作多情,我在森鸥外眼里大概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是最后涉及到兰堂先生,涉及到了港黑的利益,我想森鸥外可能早早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确实不值得被首领记住。
然而,抛开这些想起就让人呼吸不畅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老师。
我当初处于困境之中,用全部的家当换取了一个可能帮得上忙的‘称号’,却又因为能力问题无法提升称号数值,以至于无法享受称号带来的各种加成。
是森鸥外亲自把我从一个门外汉带入了门,我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刷满称号需要的数值,我是在森鸥外的帮助下,才有了能让我在港黑站稳脚的能力。
无论我们之间的交集对于他而言是否是一场双赢的游戏,又或是一场公平的等价交换,但不可否认的是,森鸥外的确给予了我帮助,并为我提供了保护。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到现在为止,我依旧无法分辨出自己对森鸥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他曾温亲切的对我承诺,也曾经冷漠无情的注视过我,我会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同时也对他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我敲了敲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把事情的重点转移回到正事上。今晚就把之前学过的笔记重新整理一番,等明天扉间过来的时候正好交给他。
论办事效率还是要看千手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