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股气息…它死都不会忘。
是那条恶龙！
一想到这里天马一双澄澈的眼睛马上变得血红：“主人，还不快杀了它，便是因为它老主人才有家不可回，也是因为它凌家一族才声望不在，凌家子弟更是几乎死伤殆尽，它，自以出生便是妖孽！”
天马情绪激动，一口气说出很多话。
楚亦瑶一颤：“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对这颗蛋投入的沉没成本太大了，不敢轻易摧毁。
可是游伯却很激动：“绝对不是误会，我跟在老主人身边多年死都不会忘记这缕气息！”
“它，就是一切事情的祸根！”
天马激动，不过一会儿楚亦瑶脑子里就出现了很多内容。
原来这金蛋居然是龙啊。
而且凌天老祖受过这神龙恩惠，曾经承诺在他有生之年绝对护着这神龙，让神龙避免被人契约之苦。
可是这是神龙啊。
神龙出世，人人都想契约。
凌天老祖因为承诺只能护着这条神龙。
当时他的举动跟世人背道而驰，因此造成了很多杀虐。
四大家族借此机会围攻凌家，他们不能奈凌天老祖如何，但却几乎屠戮了凌家所有小辈。
一边是血脉亲情凌家所有小辈，一边是如山承诺。
凌天老祖根本不知该如何抉择，到了最后凌天老祖以一己之力对抗四大家族。
他确实做到了，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更甚至还付出了很多无形的东西。
比如天马被解契就是代价之一。
而最可怕的就是凌家很有可能不复存在。
看看小主人姓楚不姓凌就可见一斑。
天马澄澈的眸子里面都浸出了血泪。
楚亦瑶脑子里面早就轰隆作响。
龙！
原来她捡到的这颗金蛋真的是龙。
刚见到那颗金蛋的时候楚亦瑶也想过那金蛋里面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龙？但那只是她的猜测，没想到游伯现在居然验证了这一点。
楚亦瑶心跳加速。
游伯作为凌天老祖的契约神兽心疼老祖的付出，对于这神龙的心思复杂所以才口口声声喊他为恶龙。
但是，即便这般也不能磨灭这是神龙一条。
凌家因为这神龙遭受那般横祸。
若是自己把这神龙给契约了……那岂不是也算是弥补一二？
楚亦瑶心动了。
天马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想法，苦笑了一声：“小瑶儿，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是想契约它罢了，世上之人也皆有这个想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颗龙蛋实难契约？”
天马的眼睛里带着晦涩。
虽然它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神龙一族确实得天厚爱，能够契约之绝对能傲立九洲之巅。
此前那些修士不例外，现在小主人想契约它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这条神龙根本契约不得啊。
楚亦瑶不懂：“为什么？”
天马苦笑：“你此前应该想过法子契约它，可是从未成功过，是也不是？”
天马直接问。
楚亦瑶点头：“确实。”
此前她为了契约这颗金蛋，连续滴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指尖血但是从未契约成功。
“为什么？它嫌弃指尖血？”
“或许有这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它根本不是一颗普普通通的龙蛋！而是一条成年神龙。”
“……怎么可能呢？”楚亦瑶不信了。
她捡回来的东西她还不知道吗？那圆乎乎的，还带着硬壳，打眼一看就是金蛋一颗怎么可能是成年神龙？
“那是它抱身为蛋，掩人耳目！”天马喷息。
语气激烈：
“若是龙蛋趁它式微契约也就得了，可现在它本就是成年神龙一条！实际身形不知有多巨大，威力有多强横，虽然它还在沉睡当中，但肯定还有意识，而且它的修为不知比你强悍多少，根本契约不得。”
“你之前给它的指尖血，很有可能被排斥而出。”
“毕竟是神龙一族，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契约了。”
“你现在唯一的方法便是杀了它。”
“等它苏醒，势必会搅弄一番风云，10万年前的惨状定会重演一遍。”
“人人皆会抢神龙，而你，我带着凌家血脉的小主人，你与它接触过多便会带上龙息，届时只会首当其冲被那些见龙眼红的人肆意屠杀。”
“老主人此前为了庇护它已经付出了生命代价，难道小主人你也要重蹈覆辙吗？”
天马字字血泪。
楚亦瑶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心惊肉跳了。
与神龙接触过多便会沾染上龙息吗？
到时候人人皆想抢龙，她便遭了无妄之灾？
“只有杀了它，龙息才会散去。”天马坚定。
但实际上它的心里也是颤颤，天马一族生性胆小，不敢伤人，更不敢杀人，而现在它居然唆使小主人屠龙。
可是！
可是这神龙于凌家人而言就是妖孽啊！
它必须护着小主人。
天马心里颤抖，但语气更加坚定，“趁它在你空间之中，小瑶儿杀了它吧。”
“杀它之后，它身上的鳞片、血液、骨骼、毛发皆为至宝，小瑶儿可以借此机会提高修为。”
“只有你自身强大，才能不畏前路艰难险阻。”
凌家之人最终还是会回到那里，那里太过艰险，只有提高实力才能活得足够久。
而凌家一脉才能得以保存。
楚亦瑶知道天马的想法，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睛晦涩。
要杀吗？
真的要杀吗？
要杀她曾经的精神图腾—神龙。
还是被凌天老祖庇佑过的神龙？
楚亦瑶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最后：
“如果我真的契约了它，还会沾染龙息吗？”
“会，只不过那个时候你有神龙庇佑，即便身有龙息但它作为你的契约神兽会帮助你，与你为而言那困难便不是困难，可是契约神龙怎么可能呢？”
太难了。
楚亦瑶：“……可我还想再试一下。”
试一下，如若还是不行，那么她可能真的要按照天马的说法屠龙了。
楚亦瑶做下艰难决定。
然后：“此前指尖血或许不行，但若是心头血呢？”
想罢，楚亦瑶赶紧行动。
猛拍自己一掌，心头血瞬间而出，飞向那颗金色的蛋上。
“能行吗？”
楚亦瑶心里期待，同时有点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