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国皇宫中,国皇普仁还没有休息,他正伏在案头双手揉着太阳穴。
最近一个时期,国皇普仁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世界文化遗产博览会事件中”鹤国三宝集体遗失给整个鹤国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尽管鹤国在国际上不停兴风作浪,指责龙国抢劫罪行,但除了鲸国、鹰国几个老牌帝国附和外,全世界范围内大部分国家都保持了沉默。
这使鹤国几乎处于“唱独角戏”的境地。
原来龙国拿走的都是鹤国抢夺来的,人家自己国家的东西,因此国际社会对鹤国的“卖惨”不买账。
为了让自己更像个“受害者”,鹤国把矛头对准“斩龙刀”与蓝姬圣女,一口咬定是龙国窃物偷人。尽管遭到龙国否认,联合国也打马虎眼,但总归鹤国的“受害者”姿态出来了,各国纷纷表示同情与谴责。
这几天国皇正为下一步该怎么办发愁,尤其是“蓝姬圣女”的叛离对国皇打击颇大。
“哎,真是想不通,蓝姬为何要跟着龙国人离开?”国皇自言自语。
“因为我的主人在龙国。”身后蓝依依的声音响起
国皇浑身打了个激灵,忙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蓝姬圣女仍然是那身标志性的蓝纱裙,亭亭玉立的站在身后不远处。
“蓝姬……你……回来了……”国皇魂不守舍喃喃道。
一旁吴泽惊讶地看着有些失态的鹤国国皇,捅了捅小蓝,“侄女,什么情况?这老头别是对你有意思吧?”
蓝依依闻听,羞红了脸,小脚轻踩了某人脚面一下,“才不是呢。”
“哎呦,侄女你学点好,别净跟大紫她们学下三路的招数……”
“嘎嘎,对你‘色色吴’来说,上三路不管用,只有下三路才能让你长记性。”红依依芳心颤动,也想踩踩过瘾。
“……”
“蓝姬,他们是何人?”
蓝依依没有回答,而是开门见山道:
“国皇,我来找你是要改换国籍。而入龙国国籍,需要你的签字与盖印……”
“住口!蓝姬,你太异想天开了!我鹤国从前待你不薄,没想到却换来了你的背叛!现在你竟还有脸在我面前提换国籍?”国皇闻听大怒。
蓝依依颇为为难道:“国皇,记得当初我入鹤国的时候事先曾经和你说过——一旦找到我的主人,我就会离开!”
“你……”国皇哑口无言。
“嘎嘎,别和他废话,夜长梦多,赶紧让他签字盖章!”红依依的帝气感觉到这宫殿周围巡逻的武者可有不少,尽管不怕但节外生枝总归是没必要的麻烦。
“你们是龙国间谍?胆子真不小,敢来我皇宫?我这就叫人把你们全都拿下!”国皇对蓝依依还能说上几句,对吴泽、红依依则直接呵斥起来。
“大胆!”蓝依依闻言柳眉一竖,“国皇你敢动他们可别怪我不念往日恩情了……”说罢全身开始散发出淡蓝色火焰。
“蓝姬,你……他们是什么人,竟让你对本皇动武?”
“嘎,我是小蓝的姐姐,他么……是小蓝的‘叔叔’!”红依依自豪道。
说得蓝依依又是一阵脸红,毕竟她这个“坏叔叔”不体面,说出去丢人……
“哦?”
国皇闻听表情变了几变,恢复了平静,“原来是蓝姬的家人,请恕本皇不知两位身份,刚刚唐突了。”说着国皇竟还欠了欠身,以示歉意。
吴泽把这个国皇看的通透,乃是一个外表醇厚内藏奸诈的小人,比之龙国龙首在人品气节上差得太远。
他也懒得再废话,随手一抛,一张白纸飘到国皇面前的桌案上,“签字盖印吧。”
国皇低头看了片刻,心中顿时把国籍变更科的人骂了个遍:这帮不争气的东西,自己已经下过圣旨,绝对不能为“蓝姬”开具国籍变更证明,这张纸是怎么回事?上面国籍变更科的印章是怎么回事?
“嘎,还愣着作甚?快签!”红依依体内的红魂已经升到了头顶,随时准备接管国皇。
看到对方三人虎视眈眈的样子,普仁国皇犹豫片刻便拿起笔刷刷点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三位,字我签了,但皇室大印不在这里,我无法盖章。”
“大印在何处?”蓝依依问道。
“在永善殿内的‘正大光明’匾后……”
娘的,鹤国连藏大印的地方都要模仿龙国前朝!
蓝依依点点头,“我去拿……”
只见普仁国皇微微一笑,道:“永善殿很少使用,因此一直处于封闭状态。钥匙在皇宫地下藏宝室内,没有钥匙根本没法进去。”
普仁国皇胸有成竹,皇室大印怎么可能让这三人拿到?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只不过皇室地下重兵布防,有进无出,即使是蓝姬圣女进入也别想全身而退。
哪知对面三人闻听毫无震惊烦恼之意,只见红色短裙的女子撇了撇嘴道:
“小蓝,还是姐姐去吧,你去动静太大,没有必要。”
然而说罢她久久也不见动静,还站在原地。
但偏偏蓝姬圣女与那男的都不置可否,谁也没再说话。甚至那男的毫不客气的在国皇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还把脚翘在桌案上,毫无风度。
“小蓝,过来给叔揉肩。”
国皇眼睛一缩,敢如此命令蓝姬圣女的人在鹤国是不存在的,让他感到颠覆般的震惊。
本以为会拒绝,哪知蓝姬却连犹豫表情都没有,直接走到男人身后玉手搭在肩头,真的帮男人按揉其肩膀来。
“阁下到底是何人?”这下普仁国皇对面前这个龙国男子产生了极大兴趣。
“我的名字你可能不知道,”吴泽笑道,“不过我干的事你应该有耳闻。”
“愿闻其详。”
“鲸国第七舰队是我打的,你鹤国的导弹是我拿走的……”
吴泽已经得意忘形,早把这些话的后果抛到九霄云外,自己先爽一爽再说。
“哦,对了——还有斩龙刀……”末了他还补充道,生怕人家不找他算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