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绝户贺兰山
作者:爱刷牙   大唐静等李二杀兄最新章节     
    李屠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以前住在高楼大厦里,哪能看见这么圆的月亮。
    “若这是平行世界,那就让我留在此处,鲜血的味道很迷人。”
    李屠的眼睛突然泛着猩红,阿虎感受到李屠身上的肃杀气息,虎毛炸裂了一下,发出呜咽的声音 。
    李屠收敛气息,收了巨阙剑,抚摸阿福的虎头,道:“走~”
    阿福迈开步子,朝着贺兰山出发。
    李屠也查看起系统面板,的积分到账,单独王世充便有1000积分,是李屠完全没有想到的。
    “系统开始花费。。。不。攒着”
    李屠想了想还是算了,系统5000积分才给了一个忠诚之眼,李屠需要的是一个大杀器,将贺兰山的狼群屠宰了再说。
    此刻李达站在崖底猛捶崖壁。
    “该死~”
    小武垂着头,“将军,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公子自然会没事,可正是我们的无能,才让公子身陷囹圄。”
    “这~”
    “都给我记住,我们能活着都是公子救回来的。”
    “将军~是我们无能。”
    “别废话,出发贺兰山等公子。”
    “诺。”
    翌日清晨,有一衣衫褴褛老者想要去山窝里采点野菜,却看见了满山的尸体,双腿打颤的大喊救命~
    此事立刻惊动了灵州府衙,当看到还有几具禁军尸体时,也是咽了一口唾沫,灵州刺史一大早得知这个消息,便派府衙上山搜索李屠下落,但毫无疑问,啥也没找到 。
    而王世充被确认时,灵州刺史差点没晕过去。
    这消息还没过中午便传入长安城太极殿内。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议论纷纷。当初李世民率领五万士兵围剿,虽然灭了王世充的大部队,但也让他逃走了,大唐也一直在搜捕王世充,突然说王世充死在了灵州,余部还被屠戮,说出来都有点匪夷所思。
    裴寂道:“陛下据灵州刺史禀告,四皇孙曾出现在灵州,与王世充交战之人也是陛下派出去保护四皇孙的禁卫,敢问陛下派了多少禁军护卫四皇孙,为何禁军会出现在灵州保护四皇孙?”
    “裴卿,王世充已死,当务之急寡人要知道屠儿是否还活着,而不是让你来问朕的禁军。”
    禁军,何为禁军,禁军的职责是保护陛下,保护宫廷。
    裴寂问这些问题都是为李建成着想,若李渊将禁卫军安排出了500人,意味着这五百人都不在宫内,而且李屠乃是婢女所生,若不是李渊喜爱,恐怕连嫡庶都称不上,顶多算个野孩子,何德何能能被禁军护驾。
    “臣不敢~陛下恕罪。”
    “哼,”
    李世民站了出来道:“父皇,王世充已死,但窦建德还占据并州,近来又有所举动,应当趁早将其围剿,以免后患。”
    谁都知道如今的大唐只剩下窦建德一个贼寇,若能灭了窦建德那大唐将无内部之乱,实现初步的一统。
    李世绩也站了出来道:“陛下,窦建德占领并州,扼制了我大唐支援边关要塞,若起战事,窦建德恐成毒瘤。”
    李世绩又称“徐茂公”,后被李渊赐了李姓,其功绩能与李靖并列,如今担任兵部尚书之职。
    李渊自然明白,若能除了窦建德,他李渊在史书上也讲留下浓厚的一笔,但若答应李世民,那么军权将越加难以要回来。
    李建成也走了出来,道:“父皇,窦建德必须除,但如今春耕在即,大唐连年战火,应当修养生息。”
    李渊点点头道:“太子所言正是朕的想法,窦建德必须除,大唐也要修养生息。”
    至于李屠,李渊也看出来,在这朝廷上只有利益,直接退了朝,令灵州刺史搜寻李屠下落。
    而李建成在朝廷上只是做了缓兵之计,要是他敢阻拦李世民灭了窦建德,除非他脑壳有病。
    窦建德必须除,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李建成还不想让李世民如此称心的出征。
    下朝后,若还有一人关注到李屠,那便是李元吉了。
    在李元吉眼里,李屠就是一个怪胎迟早成为大患。
    “四弟在想什么?”
    “大哥没。。。没什么。”
    “过几日,我就要出长安代天子巡视,长安的事情切忌鲁莽。”
    “大哥放心,臣弟明白。”
    李建成这是劝告李元吉不要惹事,至于长安的事情自然由裴寂帮他料理。
    李元吉回到王府后,进入了密室里,直接派出了20名杀手去了灵州。
    李屠当初的一句“有本事你宰了他啊!”和双手举着擂鼓瓮金锤的情景,时时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甚为不安,况且李屠只是一个嫡庶,死了就死了。
    要是李屠在长安,就是借李元吉两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下手,可李屠偏偏跑去边塞那种三不管地带,那就别怪他李元吉心狠了。
    长安虽然有些闲言碎语,但都是帝王亲卫、黑虎下山的故事,至于李屠似乎并没有进入议论中,谁让李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李达一众走出崖底后,马儿似乎是老马识人,寻到了他们,就在赶往贺兰山的路上,阿福嗅到了李达的踪迹,紧追慢赶下,总算是汇合在一起。
    “公子~是末将无能~”
    李达一众朝李屠跪下。
    李屠翻身下虎,连忙扶起李达道:“你们没事就好,王世充已被本公子斩于剑下,也算为其他兄弟报仇了。”
    “啊。。。身为禁军居然要公子保护,我李达妄为人臣,请公子降罪。”
    其余人纷纷跪下道:“请公子降罪。”
    “为君者一言一行皆是抉择,而为将者一言一行皆是军令,本公子让你撤是本公子的决定,李将军能听从军令一样执行,何罪之有,本公子喜欢听得懂人话的人,起来吧!”
    “谢公子~”
    “都起来吧!此战屠王世充200余人,本公子杀伐果断,以后更是,杀一人为罪,屠万方为王中王,本公子的剑永远锋利。”
    “出发贺兰山~”
    “末将领命~”
    李达看着李屠豪言万丈,似乎看着一代君王正在冉冉升起。
    而李屠的话也在告诉这些人,跟着他李屠会有无止境的杀戮。
    走到贺兰山又过半月,李建成也开始巡视各个州府,明面是巡视,实际是笼络,达到天下归心的目的。
    李屠派人侦查贺兰山后,居然发现了数百只狼,这还只是出门狩猎的,贺兰山内部每到月亮高高挂起时,狼吼冲天着实让人震撼。
    “公子,狼群都是群体出动觅食,若真的硬刚,实属下策。”李达生怕李屠不要命的冲进去,或许以李屠的身手可以逃生,但几率很小,很小。
    “李将军,又有何良策。”
    “这,布置陷阱可否。”
    “太慢了,本公子耗不起。”
    “公子能否告知属下,杀狼群是为了什么。”
    这是李达迄今为止最大的疑惑,好端端的杀了狼,又不要尸体,杀完就走,说是历练,感觉是变态。
    “本公子就看他们不爽,李将军有意见吗?”
    李达内心是吐血的,“真变态啊!”
    “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想办法。”
    李屠看见贺兰山时,便已经想到了对策,贺兰山潮湿阴冷,雨雾环绕,洞穴具多,狼群肯定不会居住在外面,那么洞穴便是狼群群居的地方,而野狼为了御寒每年夏季会拾甘草做窝,所以只要稍微点个火星进去,堵住整个洞口,狼群必死无疑。
    李达来回踱步,想的不是消灭群狼,而是李屠小小年纪就这么变态,着实让人害怕。
    李屠看着李达的忠诚度居然下降了1个点,还以为自己给他太多压迫感了,走到其身边,将计划说了出来,好让李达明白,他李屠不是愚蠢之辈。
    可李屠说完后,李达的忠诚度居然又掉了一个点。
    李达内心彻底崩溃了,这位爷居然要行绝户之计,这是变态中的变态啊!
    可一旁的小武却兴奋道:“公子此计甚妙,可贺兰山洞穴居多,我们人手肯定不够,若狼群攻之,恐怕也无力抵挡。”
    “哈哈哈,别忘了阿福,阿福可是山中之王,只要让阿福驱赶一番,让他们集中到一起,这群野狼必死无疑。”
    阿福裂了咧嘴呀表示“狼崽子”算什么!
    “李将军,本公子现在要你们暗中将贺兰山野狼群居之地摸清楚,可能做到?”
    李达内心虽然不想干这绝户的事情,但还是答应下来。
    “公子放心,末将和小武皆入内劲,摸查一番并非难事。”
    “好~明日小武与李将军进入贺兰山摸查,其余人收集松树油脂。”
    “诺”
    翌日清晨,李达带着李武轻装上阵,游走在贺兰山内,每看到一处洞口便拿笔记下,勾勒出来,整整三天才描绘清楚,返回驻地。
    “公子这洞穴太多了,阿福行吗?”
    李屠看着地图还未开口,阿福便吼了一声,似乎再说,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李达干咳一声,侧步到李屠旁边。
    “李将军阿福可是通灵性的,对于群狼只是待宰的羔羊,只要阿福将这几个点移除,那些野狼必定会聚集在这山窝窝里。”
    李达见阿福龇牙咧嘴,连忙道:“末将听公子的~”
    “阿福去将野狼往山窝里赶~”
    阿福点了点头,离开了驻扎地往山里走去。
    “李将军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处理。”
    “公子何事?”
    “狼群野性难训,阿福将它们逼入山窝里,逼急了必定反攻,将这瓶药倒入山窝的溪流里,能让野狼四肢无力。”
    李达接过瓶子看着瓶内紫色的粉末道:“公子这是曼陀罗花~”
    “哦,李将军认识。”
    “公子这曼陀罗有价无市,这一瓶下去别说百只野狼就算一万精兵也要晕厥过去,是不是太浪费了。”
    “一瓶药罢了,记住全给本公子倒在水里,哪里有溪流倒哪里,本公子就是要将这贺兰山的野狼绝户。”
    “啊。。。这,是不是有伤天和。”
    李屠蹬了他一眼“去不去~”
    “额。。末将这就去办。”
    李屠见李达离开后,坐在石头上,看着小武,老周,胖子,大牛,还有一个猴子,在捣鼓松油。
    “公子,你这切割松树法子咋想的,一天就搞了这么多。”大牛拿着小木棍搅动竹筒内的松树油道。
    小武厉声道:“大牛,你皮痒了!”
    大牛头一缩,不敢看李屠,李屠毕竟是四皇孙,下人问主上这种问题,隔古代都得挨一巴掌。
    李屠自然不会去解释,对着小武道:“现在天气微寒,松油不易冻结,等上一两天,阿福成功后,将这些松油倒入洞内。”
    小武道:“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办的妥妥的。”
    李屠安排完便盘腿而坐,开始修炼起来。
    老周道:“公子能有这一身本领,并非一步登天,而是日积月累的刻苦修炼,若非亲眼所见,只怕这辈子都不信世上竟有这般人。”
    大牛道:“若俺的力气在大些,山牙子他们就不会死了。”
    此话一出,一股莫名的伤感席上众人心头,没有人喜欢死亡,更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兄弟死去。
    小武鼓捣竹筒内的松树油道:“赶紧干,干完了修炼,早日进入内劲,甚至更高,才能保护公子。”
    夜晚慢慢降临,贺兰山内一声声狼嚎已不是赏月的狂欢,而是疲于奔命的哀嚎。
    阿福可是一点也不惯着野狼,逮住一只便往死里咬,贺兰山边缘的20只野狼,愣是被阿福咬死五只,其余的疯狂逃窜,根本不敢与之为敌。
    李屠收到500积分后,也知阿福得手。
    而李达因为阿福的拉扯,进入贺兰山后,挑了一条僻静的路,爬上山崖,找到几个泉眼,将曼陀罗撒了进去,临走时心里直呼——“罪过”
    整整被阿福修理三天后,贺兰山的群狼都进了山窝窝里,狼王碧绿的眼睛注视着阿福在贺兰山肆意捕杀自己的同族,身感无力。
    贺兰山的狼王眉角已经有了斑白,它本想春天后就退位,让族内年轻的野狼统领群狼,可没想到此刻一只黑虎居然进入了贺兰山。
    狼王犹豫再三后,一声嗷呜响彻整个贺兰山,所有野狼似乎寻到了归宿,纷纷朝着狼王聚集,而狼王则回到洞府,它的身体已经慢慢变得苍老,对付黑虎根本不可能,要么撤出贺兰山,要么选出新的狼王。
    而狼王这一举动,也将彻底代领族群走上不归路。
    阿福见狼群跑进山窝里,甩了甩自己的虎尾,叼起一头较小的野狼返回驻地。
    李屠打坐完,看见阿福慢慢悠悠走回来,便知此事已成,大牛几人烤起了狼肉,美美吃了一顿,决心明天将狼窝端了。
    野狼回到山窝里,舔食了泉水,开始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各个耷拉着脑袋匍匐在洞内——“躺平”
    狼王见此本来想选出新狼王的想法也打消了,因为它也喝了山泉里的水,眼皮无比的厚重,就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一大早李屠一众便拿着武器进入了贺兰山,阿福依旧走在前面,若有零零碎碎的野狼没有回狼窝便继续解果。
    李屠蹲在一处崖顶上,低头看向山窝窝里。
    “公子那曼陀罗起效果了。”
    “曼陀罗效果这么强的吗?”
    “公子,曼陀罗虽然有效,但维持的时间也就三四天,现在估计整个狼群都是待宰的羔羊。”
    曼陀罗乃是李屠让他师傅配备的,当初学习药理,只关注到麻醉的部分,便让离先生准备一些,以后要是受伤了,开个小刀或许用的到。
    李屠道:“那就赶紧行动起来,那洞口还是挺大的,多备一些柴火。”
    李达领命,阿福神出鬼没的解决了山窝窝门口的几只野狼,李达更是提着大刀,一刀一只,身后的大牛几人扛着柴火,手拿松油来到洞口外。
    “都麻利点。”
    大牛几人将柴火堆积在洞口外,老周抱来一堆甘草,小武拿出火折子点燃甘草。
    李屠站在树梢上,盯着四周。
    火焰慢慢燃烧起来,滚滚浓烟涌入洞内。
    “嗷呜~”
    整个贺兰山响起狼嚎,李达大喊道:“倒松油~”
    小武几人,拿着竹筒泼洒起来。
    大火呼呼作响,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鞭炮炸裂,大牛还不断将枯枝扔入洞内,洞内的野狼本就虚弱,浓烟下干咳不断,一些野狼更是来回躲窜,整个狼群乱做一团。
    纵使是狼王,此刻也虚弱无比,只能嗷呜一声,让一些有经验的狼往洞府内部走,找机会逃生。
    有十几只狼往洞府深处走,其余野狼见此也赶忙跟上。
    李屠突然看见山顶有一股浓烟飘起,便知洞府内部还有洞口能出来。
    龙渊剑拔出,李屠朝着浓烟处走去,刚抵达山顶便有几只野狼灰头土脸的钻了出来,摇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点,可还没反应过来,李屠的龙渊剑便在起身上留下一道剑痕。
    野狼的眼里有无数个李屠,身体东倒西歪爬出,这样的情况下李屠斩杀起来毫不费劲,没一会出来的野狼便都归了西。
    而李达注意到李屠朝山上赶,便带着胖子跟了上来。
    “公子~”
    “来的正好,这里交给你们了,有多少窜出来,杀多少,本公子去四周看看。”
    “末将明白~”
    李屠提剑离开,继续寻找漏网之鱼,来到山后一处峭壁上,有一条狭窄的缝隙里挤满了野狼,有些走在太前面,直接挤下了悬崖,一命呜呼。
    李屠看了眼系统面板,100积分的数据不断刷屏,确定没有后路后,李屠返回山洞口,命令小武继续放火。
    贺兰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有些赶回狼巢的野狼还没有靠近山洞,便被阿福收拾。
    而一支居住在贺兰山北部的突厥部落,见贺兰山火光冲天,以为是着火了,连忙通知部落首领撤退。
    这要是大风一挂,他们这些游牧民族的羊毛帐篷沾染一丝灰烬就要燃起熊熊大火。
    此刻一位穿着貂绒大衣的老者,站在一处大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