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临空一窒,哗哗落下,土匪见李屠转起竹竿抵御,射了两波箭雨纷纷停止射箭。
李屠喊道:“此路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对面的杂碎哪里的,敢在本公子的地盘闹事,活腻了吗?”
“寨主,那小子怎么匪里匪气的,咱们大凉山有新土匪吗?”
“屁话,大凉山哪来的其他土匪。”
李屠对着李蓉蓉道:“去那边石头后面待着。”
“是,主人。”
李屠持竹竿朝着土匪杀去。
“寨主那小子冲过来了。”
“屁话,老子眼睛没瞎,弓箭手快放箭,大刀队准备冲上去砍死那小子。”
一波箭雨再次袭来,李屠身法躲闪。
“寨主,那小子好厉害。”
“屁话,滚一边去,大刀队上。”
大刀队二十几人直接冲了上去。
李屠一撩地上的竹叶,挥出。
竹叶如同箭雨飞射而出,前排的土匪纷纷倒下。
这些土匪连内劲都没有,如何抵挡李屠的攻势。
只是片刻间,所谓的大刀队便全身插满了竹叶,死在竹林内。
“兄弟们快撤~”
躲在马车内的杜夫人和杜灵儿坐在马车内看的真真切切的。
“娘他好厉害~”
“李公子居然文武双全,果然是人中龙凤。”
李屠也没有去追赶,倒是那些家丁见此纷纷扯下盾牌,挥刀砍了上去。
可还有十几名弓箭手还活着,见家丁敢追连忙拉弓射箭。
一下子又死了三四个家丁。
李屠朝着李蓉蓉挥了挥手,李蓉蓉面无表情越过尸体。
“看见了吗?刚才使用的便是气贯长虹。”
“我会学会的。”
李屠扔了竹竿,拍拍手看向杜夫人。
杜夫人和杜灵儿下了马车。
“妾生多谢李公子救命之恩。”
“杜夫人客气了。”
杜灵儿眼睛冒着星光,脸颊绯红道:“夕阳哥哥,你好厉害。”
李屠肩膀一抖,起了鸡皮疙瘩。
“咳咳,杜小姐小生从小习武,这些都是一些小毛贼,算不得厉害。”
杜夫人看向容貌不凡的李蓉蓉道:“李公子这位姑娘之前怎么没见过?”
李屠看向杜夫人眼眸似乎再说,“原来如此~”
“咳咳,杜夫人这乃是我家中剑侍,晚了些到达此地。”
杜夫人点点头,一些家族公子一般出门都会有剑侍,只不过基本都是孔武有力的剑客,女子作为剑侍倒是少见。
“李公子,静安寺被毁,出现一位武道宗师强者,能看见你无事,我这心里也安心不少,李公子此去可还是要前往长安。”
李屠点点头,之前便说过前往长安,再隐瞒就太过刻意了。
杜灵儿闻言连忙道:“夕阳哥哥,那不如与我们同行。”
杜夫人按住杜灵儿的肩膀道:“李公子此路恐怕还不安全,如今我们母女若再走下,恐遭不测,李公子武艺高强,不如照顾我们母女一二,妾生这里也有马匹、车驾,这要是一路走下去恐怕这脚也得受累。”
李屠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再次相逢便是缘分,那就打扰杜夫人了。”
“是我们母女有劳李公子了。”
随后家丁整理了一下物资,李屠和李蓉蓉分别骑上了一匹枣红马,走在后面。
马车内
“娘你怎么不让夕阳哥哥进来啊!”
“灵儿你说什么胡话,一个男子进入马车内,你还知不知羞!”
“娘~”
“哼~昨日还喊李公子怪人?今日怎么就喊夕阳哥哥了 。”杜夫人抿嘴打趣道。
杜灵儿脸蛋羞红,侧过身道:“娘~你说什么呢?你要这样灵儿可不搭理你了。”
杜夫人正色道:“灵儿,李公子的文采武艺不一般,但你已经与秦家定亲,秦琼曾救过李氏一家,是板上钉钉的国公爷,你与怀道也是青梅竹马,你懂为娘的意思吧!”
“娘,你别说了,女儿又没做什么。”
杜夫人也没再说话,只是将杜灵儿抱在怀里。
黄昏来了,李屠看见了长安城门,长安城门正有一队士兵进入。
杜夫人自然也看见了,“齐王妃他们看来已经平安返回了,王忠你去城门口问问今日还能否进城。”
“是夫人”
李屠明白按照长安关门时辰城门应该早就关闭了,但谁让进去的人是齐王妃呢?杜夫人的丈夫杜楚客也只是个给事中,负责谏言之人,而且连三品大臣都没混上,要想进入长安估计悬的很。
一行人缓步而行,王忠骑马回来道:“夫人城门需明日再开。”
“打点城门士兵去府里报个平安,再去西市打个尖。”
“是,小的明白。”
杜夫人看向李屠道:“李公子看来只能明日进城了,西城门外有一些商旅客栈。”
“有劳杜夫人打点了。”
“李公子客气了。”
京兆杜家,现在是李世民的人,此次前往静安寺,也是他们贵妇圈的活动,只是没想到齐王妃也要去,还搞得一波三折。
一众人来到西市,王忠已经打点好了客栈。
“李公子请,妾身梳洗一番后,再来谢过李公子一番护驾。”
“杜夫人客气了。”
一众人进了楼,去了各自房间洗漱。
“蓉蓉你也去吧!”
李蓉蓉点点头,抱着龙渊剑进了房间。自从答应称为李屠剑侍后,李蓉蓉的话少了,更多的时间都是在打坐修炼。
李屠从窗户里看向长安城,
“李老二,我若出现不知你惊不惊喜。”
小二打来热水,李屠收回思绪,洗了个热水澡,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裹着。
此刻房门被敲响,
李屠喊了一句——请进
杜夫人换了一身黑色衣服,走了进来道:“李公子,这客栈可还满意。”
杜夫人后面几个小二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在这城外能有这么豪华的客栈住,已经让小生惊讶不已。”
“不满李公子,这客栈就是我京兆杜家的,家里没什么好产业,只开了一些酒楼维持生计,若有怠慢的,请李公子直言。”
“杜家果然非同凡响。”
“公子快请坐,尝尝厨子手艺。”
此刻侍女和小二都走了下去,还关上了房门。
李屠看着杜夫人暗道:“不好~”
李屠坐下道:“杜夫人,杜小姐呢?”
“李公子,小女舟车劳顿,今日又受了惊吓,已经洗漱睡下了。”杜夫人坐在李屠身边道。
杜夫人斟酒道:“李公子请~,这杯酒多谢李公子救命之恩。”
“杜夫人客气~”
李屠恭敬的举杯喝了下去。
杜夫人也一饮而尽。
“杜夫人喝酒切莫一口闷,酒大伤身。”
杜夫人摇摇头道:“李公子切莫小瞧妾身,公子一身武艺,难怪会让人如此着迷。”
“杜夫人此话慎言。”
“李公子,之前妾身与你说过,我很喜欢你,本以为你只是个穷书生,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
杜夫人继续给李屠斟酒,“李公子,今日还未进长安,能否再与妾身饮酒作诗。”
“杜夫人想要什么诗。”
“自然写我?”
话罢杜夫人解开身上的外套,香塞潮红,薄纱披身。
“咳咳,夫人~”
“怎么不敢写吗?”
李屠看向杜夫人,此刻她才明白,女人一旦妩媚起来,便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李屠拿起杜夫人脱下的外套,道:“屋里衣香迷人醉,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
杜夫人脸颊绯红,勾住李屠手臂,把头靠在李屠肩膀上道:“粉黛捻红装,穿衣为君郎,一夜起恩情,相顾莫相望。”
李屠呼出一口气道:“还不知夫人姓名。”
“我是京兆韦家三小姐,韦雪。”
李屠点点头,韦雪端起酒杯坐在李屠腿上道:“李公子的诗文如同天上的繁星,君未生,妾已嫁,若能早日相识李公子,该有多好。”
李屠再也受不了这般挑逗,大手一挥,一根银针刺入韦雪的脖子里。
韦雪瞬间晕厥过去。
“本公子虽秉承曹贼之心,但你太主动了,遭不住,遭不住~”
李屠将外套重新铺在韦雪身上,将其抱上床。
“睡吧!本公子注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李屠穿上衣服,走出房门,敲响了李蓉蓉的房间。
李蓉蓉抱着龙渊剑打开房门。
“该走了!”
李蓉蓉颔首并没有回话,紧跟在李屠后面走出客栈。
李屠看着洁白的月色,道:“秦琼也在长安,你要去见见他吗?”
“不必了~”
“等我办完事便会离开长安,你若想再回来,可能已是物是人非,好好想想吧!”
李屠揽着李蓉蓉的腰,轻轻一瞪,龙渊剑出,落在脚下。
两人进入长安,越过城墙,穿过繁华古朴的街道,又进入皇宫,一切都悄无声息。
李屠站在皇宫藏经阁屋顶,环顾了四周,依旧如当年只有藏经阁外有士兵巡查,藏经阁内空无一人。
李屠挽着李蓉蓉进入藏经阁道:“这几日你便待在这里,修炼吧!”
“这里是皇宫藏经阁”
“没错,是藏经阁,也是一个让人充满回忆的地方。”
李屠指尖轻轻划过桌面。
“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私闯皇宫可是死罪。”
“有我在,死不了,那边书架上皆是习武秘卷,明日自己好好学吧!”
李屠言罢,端坐在一个蒲团上,打坐起来。
李蓉蓉见此也不再言语,看向书架上的卷宗,似乎从骨子里有着畏惧。
皇家藏书阁,一旦被发现有人偷学,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可近在咫尺的诱惑又有多少人能够抗拒。
李蓉蓉靠近书架,看见一竹卷上写着经络疏通图,不由得颤抖着手拿起。
等不到明日,便借着月光贪婪啃食竹卷上的内容。
而李屠并不急着见李渊,他更在乎的是李世民走到了那一步。
此刻城外客栈内
韦雪睁开眼睛,只感觉脖子上有股刺痛,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以及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
玉手攥成拳头,
“可恶~”
猛地一甩衣服,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都被其扔下床,最后又镇定自若的走出了房间。
翌日清晨,李蓉蓉眼眶通红,依旧抱着竹卷研读。
李屠拿出一袋牛肉干与一壶水道:“你留在藏书阁内,切忌不可下楼,若被人发现将龙渊剑拿出即可。”
“你要去哪~”
“这个你不用管,办完我的事自然会回来找你。”
李屠话音一落,便消失在藏书阁内,出现在长安街道的巷子里。
此刻街道上已经有了炊饼叫卖声,有酒肆正准备开张迎客,自然的也少不了一群乞丐蜷缩在街头被店家驱赶。
李屠走向一间早点铺子道:“小二哥,来一屉蒸饺,一碗热粥。”
小二哥连忙取下肩膀上的抹布,擦拭桌凳道:“公子稍等,马上就好。”
李屠坐下,看着慢慢热闹起来的长安街,不由的心生感慨,当年发现自己来到唐朝,便想见见长安的繁荣,今日一见虽有偏颇,但烟火味尚存,只要稍加治理,长安盛世亦非难事。
“公子请慢用。”
李屠拿着汤匙搅拌了一下白粥,粥是一早熬出来的,蒸饺是一堆馅料包的。
一口蒸饺咬在嘴里,李屠便不想吃第二口,馅料都是鲜新的,唯独味道是略带苦涩。
“又是苦盐。”
李屠喝一口粥,才满意点点头,粥虽无味,但米粥自带一股稻香,流进肠胃里暖暖的,十分不错。
李屠喝完粥看了眼木板上的价格,取出五个铜板放在桌上,便独自离开。
穿过长安大街,体验千年的历史文化 ,是李屠想要奔赴的。
“长安,多么浪漫的词汇,再过几年无数的诗文将横空出世,无数痴男怨女为之高歌,长安十二时辰,绝唱盛唐风月。”
不知不觉间李屠便来到了秦王府,秦王府内的擂鼓瓮金锤已与李屠有了一丝丝感应,当年的雷霆之力被擂鼓瓮金锤吸收,说是李屠的伴生武器也不为过。
李屠迈向秦王府,侍卫手持长枪,单手一抬道:“闲人止步~”
李屠一步跨出,跃过两名侍卫直径朝着府内走去。
两个侍卫只感觉有一股风吹过自己的发梢,不由回头一看。
李屠已迈入大门,两名侍卫相视一眼,连忙转身喊道:“大胆刁民,擅闯王府者死~”
李屠根本没有理会,继续往走,院子内有不少仆人正在浇花、扫地,李屠趾高气扬的进入,好似这家主人,侍女和奴仆都略微施礼。
直到门口的侍卫大喊道:“那人是刺客,快拦住他。”
院子内的侍女和奴仆纷纷退避,院子内站岗的士兵纷纷手持长枪从四面八方窜出将李屠围住。
此刻老管家走了出来。
“何人擅闯秦王府。”
老管家目光如炬,看向李屠,一半脸面具,一身白衣,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李屠是位公子。
“这位公子进入秦王府何事。”
老管家眼力还是有的,李屠的穿着一看便是世家子弟,若得罪了恐给秦王府带来祸事,毕竟如今的李世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老东西,胳膊上的伤好了吗?这么快就不认识本公子了吗?让李老二出来吧!别逼我动手。”
老管家眼眸一凝。
“你是?”
李屠一挥一袖,一道蓬勃的内力涌出,右侧的士兵直接被掀翻在地。
“别让我说第二遍,毕竟我脾气不好。”
“你是~四 。。”
还不等老管家回话,李世民手抵佩剑走了出来。
“都退下~”
士兵纷纷侧目,缓缓退后。
“回来干嘛!”李世民面无表情道。
李屠摘下面具,一张与李世民八分像的脸出现,只不过李屠的脸蛋更加白润,也无胡子。
“有时候我时常在想,若不那么像你,我是否是别人家孩子。”
老管家把头一抵,也缓步退到一侧。
李屠走向自己的院落,便没有再看李世民一眼。
李世民深呼一口气,跟在李屠后面。
李屠进入院子便看见了房内的擂鼓瓮金锤,轻轻一挥手,擂鼓瓮金锤爆发出丝丝雷霆之力,双锤飞向李屠。
李屠接住,双手挥舞,锤风作响。
“砰~”
整个秦王府以及周边百步内都为之一颤。
“住手~”李世民嘶吼道。
李屠收了擂鼓瓮金锤道:“李老二,坐吧!”
李屠一挥衣袖院内的石凳上的灰烬尽除。
“堂堂秦王,杵在自家院子里,传出去未免贻笑大方。”
李世民冷哼道:“你的实力连我都看不透,算算时间你也不过一个幼儿,若非探子探知,本王岂敢相信。”
“就你那一身中期内劲的实力,我弹指便可灭,放心吧!杀人虽是我的爱好,但还不至于弑父。”
李世民坐下道:“你回来究竟意欲何为,占领幽州可知便是与我为敌。”
李屠摆摆手道:“李老二,是你偏要与我为敌,你所争的不过是那皇位,我所要的是整个世界,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放肆~这就是你对本王的态度吗?”
“呵呵,等你把一身内力凝实,别让我发现你吸收了灵石之力再和我谈态度。”
李世民眼角抖了抖,似乎猫抓住老鼠的尾巴。
李屠又道:“你只是生了我,但并没有养我,我如今的成就唯一要感谢的便是爷爷,你?一边呆着去。”
“你。。。”李世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李屠摇摇头道:“算了,念在你当年荒唐生下我的份上,而不是射在墙上,灵石的事情我暂不与你计较。”
“本王对青儿是真心的,满口脏话,何人教你的。”
“有人生,没人养,自然没人教,自学成才你可信。”
李世民脸黑,咬牙切齿道:“你回来便是来气本王的吗?幽州城城主。”
“差不多。”
“你纵使武艺再高也难敌千人万人,强者应该有敬畏之心,你如此自傲终会害了你。”
李屠看向外面道:“外面的几个老家伙进来吧!”
李世民眼眸一抬道:“你要干什么。”
几个中年人迈步走入院子,站在远处。
“这些家伙便是你的底气吗?道家、法家、儒家。。。。真不错。”
“你走吧!你既然能占据幽州,那便希望你能守住幽州,别忘了你也是李氏子孙。”
“放心我来长安只是见爷爷和取擂鼓瓮金锤,至于你本来不想见的,毕竟长了一张和你五官一致的脸,有些寒碜,本公子还是戴着面具吧!”
李屠戴上面具朝外走去,路过道家、法家、儒家时停下脚步道:“没事别出山瞎晃悠,一把年纪了,也不知修养生息,多活几年不好吗?”
李屠此话乃是隔空传音,几个老头的心神都为之一颤。
李屠走出了秦王府。
道家李筌道:“小小年纪便已是先天之镜,当属天下第一妖孽,恐怕只有天宗老祖才能与其抗衡。”
法家,儒家两人都沉默了,而李世民听到李筌说李屠是先天之镜,心里一颤。
“这逆子好生妖孽~本王是不是做错了。”
李筌道:“秦王若有公子相助,可抵百万大军,若放任不管,幽州一旦起事,天下危已。”
李世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