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屠脸直抽抽,若李世民说出求他,他李屠指定找一把最舒服的椅子躺好。
“老爷子,我也不和你卖关子,这事李二很快就有答案,只要您老能答应我一件事,这旱灾和蝗虫我都能解决。”
李渊皱着眉头,看着李屠乐呵呵的笑容,总感觉有些瘆得慌。
“你小子想打什么鬼主意。”
李屠道:“你陪我去幽州养老。”
李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幽州?养老?小子,幽州苦寒之地你让朕去养老,你可真孝顺啊!”
李渊伸出手指头指着李屠摇晃,看似气的不轻。
李屠道:“幽州如今可不是苦寒之地,那里好着嘞。”
“你小子不对劲,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
李屠一个踉跄,苦笑道:“我要是想要李家江山之前就答应你老了,如今幽州兵力至少有20万,整个北域固若金汤,明年孙儿准备对高句丽动手,一统北部开疆扩土。”
“什么,你要动高句丽?不对,你幽州哪来那么多兵力。”
李屠哈哈一笑道:“我有钱粮,还怕招不到兵吗?”
“小子,高句丽与大唐乃是盟友,你若动高句丽那可是要大唐背上背弃的骂名,到时候可就给了吐谷浑那些杂碎发兵的理由。”
李屠道:“我以西突厥名义发兵,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我不管,但谁要搞我,那下一个就是他。”
“混小子,你可~唉~算了。”
“老爷子你就别想那么多,安心和我去幽州吧!保证你的日子赛神仙。”
李渊缩了脖子,躺进被窝里,道:“哪里也没朕这太极殿舒服,朕就是死也要死在太极殿。”
李渊说完还背过身子,不想搭理李屠。
李屠道:“老爷子,你知道你这太极殿有多少监视你的人吗?你待在这里干嘛呢?”
李渊背着身子闭上眼睛,牙齿紧咬着。
“行了,给朕出去,别一回来就气朕。”
李屠叹息一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开太极殿。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李渊蹉跎半生已经进入花甲之年,指不定啥时候就嘎屁了,背井离乡去幽州还真的很难劝说。
李屠走到太极宫门口道:“告诉李老二,我在太极宫一日尔等再敢出现,别怪我血洗一遍太极宫。”
李屠说完一脚踩在地面上。
“刺啦~”
太极宫前的石板炸裂,躲藏在暗处的护卫离去几人。
李屠也不管他们,本想去藏书馆,结果上次大战后,因为李世民内库不充裕,至今都还没有翻修。
李屠飞身出了皇宫。
而李世民看着跪在地上的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文臣面如死灰。
就在刚才李世民着召集几人赶快去查勘,结果一翻土,那蝗虫卵密密麻麻的藏在土壤之中,关内尚且如此,那关外恐怕也好不到哪里。
“诸位爱卿可有解救之策。”
房玄龄道:“陛下,蝗虫乃天灾,而非人祸,古有火熏,翻地水淹之策控制蝗虫数量,可据城外传回的消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长孙无忌看了眼众人道:“陛下,此事还未被传出,粮价也不高,若能从江南购粮开年赈灾,也能解决燃眉之急。”
杜如晦道:“世家手中也有余粮,若饥荒已成定局,那世家之人必哄抬粮价,臣以为应该先稳定长安,以免有人借机谋利哄抬粮价。”
李世民心中两道泪痕滑落,买粮食?谁掏钱,此刻又想起李屠的话——内库比脸干净。
“逆子~”
李世民小声低喃一句。
李世民的眼神还有那语气都落在几个臣子眼里,毕竟察言观色这一块在场的都是老狐狸。
“诸位爱卿,如今大雪,索要的赈灾款已经是极限了,户部上的账单诸位不是不知道,世家的粮食,唉~”
众人都沉默了,在场的无一不是李世民的心腹,话都到这里,众人也都沉默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而且此事还不可散播出去,一旦下令防虫,那世家必闻到味。
众人还在商议,而此刻的李屠已经出了宫,走在雪道上,看着快黑的天,李屠突然感觉好冷,那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让他感觉糟透了。
李屠询问了路人,长安最大的青楼在哪。
路人指明了方向,看着李屠走远后,摇头道:“还是公子哥快活。”
李屠来到青楼门前,此刻大雪飘飘,门口显的有些冷清,厚厚的棉布挂在门上,只有两小厮站在门外。
“公子,您来了,里面请,姑娘们都在堂内呢?”
其实小斯并不认识李屠,但这话听着让人亲切,也找不出问题。
李屠迈步走上前,小斯笑着躬身撩开帘幕。
“爷里面请~”
李屠一进门,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堂内金碧辉煌,一股清香的暖流包裹李屠,堂内并不冷清,反而挤满了人,有酌酒的,有吟诗的,还有些把头埋进姑娘怀里的。。。
李屠还未反应便有姑娘左右环抱其臂膀。
“爷~里面请。”
一个老妈子走上前道:“哟~那家的俊公子,奴家怎么没见过。”
李屠道:“寻一雅间。”
老妈子一听便知这是个有钱的主,伸手抓住李屠的手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还不放手,这位爷可要去雅间。”
青楼也分三六九等,这楼下和楼上的可是不同品阶。
两女似有不舍,这么俊的公子哥若能看上他们,或许今晚还能多赚点,就算不要钱吃点亏那也是赚了。
老妈子伸手巧巧的拍了两女,两女只好无奈松手。
“公子里面请。”
李屠走过主道,迈步上楼。
“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幻音房都有,保证公子你流连忘返,舒舒坦坦的。”
等李屠迈步走进雅间,屋子内设施一应俱全,若想听曲还能走到窗前的卧榻上一览楼底。
“不错,上一桌好菜,给本公子来几个妙人儿瞅瞅。”
李屠拿出两锭银子。
老妈子拿过银子道:“得嘞爷您稍等,奴家这就安排~”
李屠刚坐下,一些水果点心便摆上了桌子,这温酒的炉子自然少不了。
李屠脱了厚重的披风,幻音房内的温度适中,也难怪这么多人来这里。
不一会老妈子便领着一些姑娘走了进来。
“爷您看看这些姑娘如何。”
李屠站起身直接抱起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
“不错,不错~”
老妈子没想到李屠挑了一个26岁的,几个妙龄少女一眼都未看。
紫衣女子也是震惊,紧接着便是一喜,她已经有半月未接客,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十四岁更有性价比,站着的几个女子柔声道:“俊相公看看奴家。”
李屠挥手,老妈子赶紧道:“公子好眼力,这是紫云姑娘,奴家就打扰公子雅兴,有事吩咐门外小斯。”
言罢便挥手让人出去。
紫云含情脉脉看向李屠。
“公子~”
那一婉春水眸,紫衣香丝带,让李屠看着心痒痒。
李屠毫不犹豫吻了上去,半晌才松开。
这也让紫云脸红,衣乱,放开了手脚。
“今日可有什么活动。”
紫云柔声道:“今日有花魁舞曲,还有听曲。”
就在紫云躺在李屠怀里说着时,楼下本该有的乐曲声戛然而止,随即便乱哄哄的乱作一团。
“怎么了。”
李屠站起身,紫云双腿离地抱着李屠的臂膀一起走到窗前。
抬眼便见几个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哟~还有武打戏呢?”
紫云捂嘴一笑道:“郎君~你可真坏,这估计是那家公子哥酒后斗殴。”
李屠坐在卧榻上,道:“上台便是戏,我们先看看。”
房内还有一侍女,见客人去了窗前,连忙端着温好的酒水过去。
“程处默你敢打我,你找死~”
李屠听到这名字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捏着拳头俯视滚落下的人。
“崔日月,就你也配和本公子抢花魁,你够资格吗?”
“呀呀呀,程处默,老子叫崔明,别以为你爹是国公老子就怕你,老子是崔家嫡长子,你敢动手打我,你等着吃官司吧!”
老妈子赶忙走出来,夹在中间道:“两位爷,都消消气,犯不着,犯不着。”
崔明一把拽开老妈子道:“滚一边去,没你的事。”
程处默后面还有几个公子哥其中一位李屠还认识——李承乾。想来旁边的几个公子哥都不简单,指不定是谁家孩子。
“那几个小子经常来吗?”
紫云捏着李屠肩膀道:“那都是国公的公子,一月会来上一两次,不过点的都是清官儿。”
李屠伸手抓住紫云的手,拉入怀中道:“那怎么不见老妈子给我点个清官儿?”
紫云脸红心跳,道:“郎君,那几个小公爷在长安城可是出了名的,妈妈自然要有分寸,可公子你还是第一次来,这么俊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来青楼~嘻嘻。”
“不错,不错~很有眼力见。”
台上乱作一团,台下的人举杯推盏,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他们也见怪不怪,你打你的,我玩我的。
老妈子道:“两位爷,你看在奴家面子上,都这个时间点了,我家小柳儿还急着舞曲呢?”
一听小柳儿的名字,崔明的怒气好似也冲淡了几分。
一个公子哥也在程处默耳边低语了一句。
程处默道:“崔明打不过回家喊你爹去,这是青楼,小孩回家玩去。”
台下一些酒鬼哄堂大笑。
“吁~小孩回家去。”
程处默几人重新走入包间,而崔明身边的家仆,怒气冲冲指着台下的人道:“闭嘴,敢得罪我们崔家,你找死吗?”
崔明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家仆道:“废物。”
崔明没有离开,不管如何今夜他一定要得到小柳儿。
程处默从窗外看见崔明又回到包间气恼道:“这小子还不死心,我再去收拾他。”
李承乾道:“处默莫去,崔明虽玩世不恭可,可他是崔家嫡长子,若真闹大我们可真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的长孙冲道:“崔家无非有钱,崔明喜欢柳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么久都没得到,还不是柳姑娘的诗乃京城一绝,难道我们还能输给那二世祖。”
程处默这才坐下。
李屠口含紫云剥好的橘子,道:“崔家嫡长子崔明什么来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嫡长子。”
紫云道:“郎君这崔公子在家排行老三,本有一个哥哥,但去年去了一趟幽州就病倒了,据说已经快不行了,而崔家二公子又并非主母所生,这嫡长子的名头便落在了这三公子崔明头上,这个事还是一个月前定下的,整个长安都知道。”
“哦?有意思,这倒是便宜了这崔明,不过以这崔家嫡长子的身份,抢个花魁还不简单,看来你这幻音房倒是厉害啊!”
“郎君,都是妈妈有些关系,奴家敬你。”
李屠知道紫云是想岔开话题,他也不再多问,饮了一杯葡萄酒,酸溜溜的。
“咚~咚咚~咚咚咚~”
鼓响,瑟鸣
一红袖从漆黑的房梁上落下,一女子拽着红袖三寸金莲白皙粉嫩的脚落在地面。
杨柳一般的腰,婀娜多姿像个妖精。
本该乱糟糟的幻音房顿时鸦雀无声,唯有那滚咽口水的声音出奇一致。
柳儿侧步起舞,无一丝赘肉的细腰在烛火的照映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李屠的眼睛也是瞪大了几分,这女人绝对是个极品中的极品。
场中的女子看着这些狗男人暗暗咬牙,刚才还喊自己小甜甜,现在居然成了牛夫人,真是气死个人。
这舞足足跳了半个时辰,喘着气引动那胸口的起伏,引得男人更加心痒难耐。
一舞过后,
有些男的站了起来,有些坐着抱起身旁的女人便一顿乱啃。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小柳儿躬身退去,老妈子拍拍手,高台上的小斯拆开一卷画布。
一个“年”字落在众人眼里。
老妈子道:“诸位爷恰逢新年辞旧年,我家小柳儿今日以年为题作诗,最佳者得银五十贯,还能成为我家小柳儿的入幕之宾。”
“无寻花处偏逢香,一席红衣暖东墙,醉吟且放老夫狂,安能席卷柳儿床。”
一个坐在东墙的老头狂饮出声。
“粗鄙~”
“老东西,这么老了还敢调戏我家小柳儿,你找死~”
还不等楼上的人发怒,楼下的几个比较闹腾的人已经按着老头把脸贴在东墙上摩擦。
“让你暖~”
“哎哟,杀人了,我虽老但心不老,去年可是有人写出情到深处自然开,柔肠百转千娇媚。”
“还敢提那畜牲,揍他。”
楼下乱作一团,闹了半盏茶才停歇。
李屠在楼上捧腹大笑,但一听“畜牲”二字,还有楼下怒骂声,不就是在骂自己吗?
李屠也破口大骂,朝着楼下大喊道:“老东西,真是不知死活,把他双腿分开撞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