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木,随为师回宗。”
继云子冷冷地注视着五宗方向,归真境大修士的恐怖威压,让虚空都为之震颤。
“咳咳…师尊,弟子还有事未了,办完便回。”
少木咳血,从怀中掏出丹药放入口中,让体内翻腾的气血暂时平息下去。
他以一人之力力压嚷嚷众修,虽胜,亦身负重伤。
“少……”
继云子抬起的手无力垂下,他这弟子认准的事,当师父的也无能为力。
“宗主,您为何不出手留下他!”
有五宗修士向自家宗主询问。
“你们只看见少木一人,可知百里之外还有个继云子在虎视眈眈。”
那宗主无奈,他们要是出手,后果更加难了……
万魂渊外,一道白衣身影破空而至,是接到继云子求援的冰皇独身赶来。
“寒冰神域,开!”
冰皇一露面便直接出手,森寒白雾瞬间将整座万魂渊笼罩在内。
“化虚境上敢出手者,死!”
冰皇的声音淡漠无情。
“冰皇!你要干什么!”
鬼狱王愤然而起,一面残幡出现在他手中。
这东西大有来头,虽然残破但也足以挡下真仙境强者的一击。
“一会儿便知。”
冰皇说完便不再出声,手中太初至宝光华流转,有恐怖威能在其中酝酿,一旦出手便足以撕裂天穹!
“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一道青衣身影踏空而来。
“见过殿主。”
少木向冰皇施礼后,就转身看向对面众魔。
“鬼狱魔宗,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清朗的声音远远传出,整个万魂渊中都听的清清楚楚。
“桀桀桀……”
“原来如此!”
鬼狱王坐回枯骨宝座,“化虚境以上不要出手,看他能战几人!”
得到鬼狱王的命令,一名名魔修冲天而起,都想在鬼狱王面前表现一番。
只有常年跟正道修士打交道的那些人沉默不语,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杀!”
少木独战群魔。
这一日,万魂渊中尸横遍野,在这道青衫身影面前,化虚境下皆为蝼蚁……
“这小家伙我好喜欢……”
万魂渊下,一名红衣女子双眼放光地看着上方。
“魔后……嗯……他年岁应该还不足一甲子……”
狰狞鬼物吭哧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自家老板有老牛吃嫩草之嫌。
“啪……”
红衣女子眼睛都没舍得从少木身上挪开。只是随手一挥,扫人兴致的狰狞鬼物就被拍飞无踪。
“我看中的就是我的。”
红衣女子那祸乱众生的眼眸笑成了月牙,玉足轻抬,就这么一步步踏空而上。
“轰轰轰……”
少木的佩剑已经折断,仅凭一双拳头便杀的群魔束手。
“这位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软糯的声音突兀响起。
战场正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名娇媚入骨的绝色佳人。
“……”
冰皇皱起眉头,她感知不到这名女子的任何气息。
人明明就在眼前,可神识覆盖下,那里却空无一物。
鬼狱王这边更是不堪,握着那面残幡的鬼爪直哆嗦。
这玩意可以挡下真仙境强者的一击不假,可……可要是超越真仙境的存在呢……
“魔修?”
少木青衫飘舞,眼神淡漠地看向这名不速之客。
“不是……”
红衣女子玉首轻摇,眼中满是笑意地看着少木。
“不是便请姑娘离开,我这里还有些账要跟他们算一算。”
少木转过头,一步步向那些魔修走去。
“他们确实碍事。”
红衣女子美眸轻扫,目光所及之处,所有魔修全都软倒在地。
“现在可以跟我聊聊了吗?”
红衣女子声音越发柔媚,这嫩草…咳咳…这小哥哥她要定了。
少木英挺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这名女子到底什么来头,以他的天赋神通,竟然都解析不出对方所用的术法是什么。
“前辈,冰皇殿姜柔有礼。”
冰皇身形一闪挡在红衣女子身前,这位馋少木的眼神是一点都不掩饰。
“半步真仙境,也算难得。”
红衣女子好奇地看向冰皇,倒不是对方修为让她惊讶,而是她不相信世上竟然还有如自己一般貌美的女子。
“少木乃是我冰皇殿弟子,惊扰前辈之处,晚辈替他赔罪。”
冰皇的姿态放的极低,生怕红衣女子一个不高兴就把少木给抢了。
到时候自己那死心眼的傻徒弟还不得哭死。
“哦,你是他的师长,那就再好不过,本……咳咳……小女子与他一见如故,想请少木公子过府一叙,不知冰皇可否同意。”
红衣女子面上笑得和善,可身上的气势却越来越盛,恐怖的威压让她周围的虚空都开始龟裂。
“……”
冰皇沉默不语,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把少木交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桀桀桀……”
鬼狱王嘴角挂起一丝狞笑,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要是双方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他都会举杯庆祝。
“此事晚辈做不得主……”
冰皇在心中想着措辞,要怎么能在不激怒对方的情况下保下少木。
“你既然做不了主,那就回去问问吧。”
红衣女子一挥手,冰皇的身影就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宫。
“……”少木。
一巴掌送走归真境巅峰的存在,自己不知道扛不扛的住……
“公子小心……”
红衣女子面容突然变的惊恐,指着少木身后惊呼出声。
“什么……”
少木豁然转身,然后就感到自己后脑传来一阵剧痛,身子摇晃几下便向万魂渊中落去。
红衣女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把“行凶”的纤细玉指悄悄地收回袖中。
“轰隆隆……”
狂暴的魔气冲霄而起,万魂渊下那庞大法阵裂开一道缺口。暗红色的魔气包裹着两人向裂开的大阵缓缓落下。
“老祖宗,少……少木他被人抢亲了!”
冰皇慌慌张张地来向年迈老妪报信。
“莫慌,都是当殿主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年迈老妪笑眯眯地瞧着身前那副龟甲,看来占卜的结果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