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好像都一样啊,这我怎么选?”
吴握虎嘀咕了一句,他无限靠近简陋像素系统的光幕,仔仔细细地打量q版像素风小人的五官:“确实一模一样,绝对是同一个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像素风,还是q版,这哪儿认得出来!
“狗系统,搞得我每次都和盲选差不多。”
再次吐槽了一句,吴握虎探出左手,伸向左边。
飘飘渺渺,迷迷茫茫,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而在一旁睡觉的谛听,察觉到了与上一次完全一致的空间波动,双瞳金光大盛,盯着涡隙的最后一点痕迹,一头撞了进去。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经过一周时间的计划和布置,纪思源选择在这一天的午夜发动突袭,由鸣神都三千代及其麾下伊贺流忍众率先展开第一波攻势。但他们进攻的地点并不是梁寂一直驻守的钱塘湾,而是在同一时间分别对华亭海市、钱塘市、明州市进行大规模破坏行动。
这是第一招,阳谋,名为调虎离山。
......
“喝,再来一杯。”
吴握虎背靠着墙壁醒来,耳中先是听到了嘈杂地劝酒声。他循声望去,身后是一座古代风格的院落,石质的围墙里是木质的二层小楼,隐约可见雕花梁柱。
小楼中,宴饮还在继续。
吴握虎侧耳倾听,数种华夏传统乐器交织演奏,旋律婉转如清泉流淌,自有一股深沉的岁月悠扬之感。
“怪好听的,这是古琴?鼓?笛子?琵琶?好像还有3、4种乐器,可惜我不认识。”
吴握虎来回张望,打量着这座...古代城池?
“镗!镗!镗!”
远处,一队更夫与巡防营士卒缓缓走近,约莫十数人。只见头前两人打着火把、其次两人手敲铜锣、后面数排士卒手持哨棍腰挎朴刀、最后两排士卒手提灯笼。
其中一人高唱道:“子时三刻,平安无事!”
目送这些古人走远,吴握虎大感新鲜。他明白了,这一回自己八成是回到古代了,只是还不清楚具体朝代和具体位置,以及会遭遇什么样的事件。
“来来来,来一碗吧!趁热来一碗呐!”
“来来来,来一碗提神暖身!”
“滋阴补肾,趁热您来一碗吧!”
街对面,有一人烧着热灶,摆着地摊,在不停地吆喝着。
这时,一位戴着幞头,身披斗篷,身穿蓝色长袍的书生从小院中走出。他听到街对面的吆喝声后,晃晃悠悠地折身走了过去,显然醉得不轻。
摊主招呼道:“狗肉面,趁热您来一碗吧。”
书生问道:“您这是什么时候起的灶?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狗肉买卖?”
狗肉面?
吴握虎下意识地低头,果然看到了跟过来的谛听。而谛听也在抬头看着吴握虎,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却没有答案。
街对面,书生要了一碗狗肉面,可他刚吃了两口,一个转身发现摊主连带着摊位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了一只大黑狗。
这一下,书生的醉意醒了5分,他颤颤巍巍地放下碗筷,哆哆嗦嗦地转身想要离去。
“来来来,来一碗吧!”
“来来来,趁热您来一碗吧!”
几十米外,摊主和他的摊位复又出现,还故意高声吆喝起来。
书生扭头一望,大惊失色,酒是彻底醒了!他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拐入小巷,一路飞奔逃离!
吴握虎看得好笑不已,他迈步走了过去,打趣道:“老爷子,您吓他做什么?”
摊主本来很生气,头未抬起话已先落:“哪家的娃娃这么不懂礼数?!贫...本人如今年未半百,当不起老爷子的称呼!”
话说完,摊主抬起头看向吴握虎,一观之下顿觉惊异。他神情夸张地打量着英姿挺拔的少年,旋即走上前来,变戏法儿似得抽出拂尘见礼道:“你...你...您...贫道乃二龙山清风观张道明,敢问尊驾是佛门哪一宗的阿罗汉?”
张道明觉得惊异,吴握虎其实更惊讶!离得近了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人的样貌分明是那位已故的香江市老牌明星啊!
可是为什么叫张道明?这大胡子的装扮不应该是燕赤霞吗?
“道长客气了,不过我不是佛门中人,更不是什么阿罗汉。”
张道明心直口快,说话毫不遮掩:“难不成尊驾已经叛出佛门?”
“......”
吴握虎整个人大无语,再次强调:“我真不是佛门中人,张道长误会了。”
两人一顿掰扯,说了好几分钟都没能说清楚。
这位名叫张道明的道长性格固执,说话特难听,非要认为留着短发,身上带有佛门气息的吴握虎,是从佛门哪一宗跑出来的阿罗汉。
“得嘞,您说是就是吧。张道长,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吴握虎的“投降”,让张道明颇为得意:“想必尊驾一心潜修佛法,不知年岁,如今乃是大明崇祯二年,这里地处南阳府,正是宛城。”
听完张道长说的话,吴握虎顿时心头一惊,寻思到:宛城就是南阳市啊,没想到我回到古代了竟然还在豫州!可崇祯这个年号我熟啊,大明马上就要亡了!这里该不会是某部电影吧?张道明?没印象,我好像没看过啊!
“尊驾?尊驾?”
“抱歉,张道长,在想事情。”
“无碍,尊驾要不要来一碗面?驱驱寒气?”
吴握虎望向谛听,连忙摆手拒绝:“不不不,大可不必,我不吃狗肉!”
“哈哈哈,贫道卖的乃是素面,狗肉面是逗方才那个书生的。”
“......”
“成吧,多谢张道长,不过我没钱。”
“一碗面,不妨事,尊驾吃便是了。”
吴握虎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边吃面边和张道明闲聊。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渐渐熟络了起来。
“张道长快言快语,洒脱飘逸,真不愧是道家高人。”
面对夸赞,张道明哈哈一笑,自嘲道:“什么快言快语,先师说我是直肠直肚,惯会得罪人。虽说我是师兄,先师仙去之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师弟,说是我做掌门,怕清风观毁在我手里,死不瞑目。”
吴握虎听得想笑,又不敢笑。
“尊驾笑就是了,这有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