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一直在期待，突然对你说出这句话，你会是什么表情呢！”刻晴了起来，她手指一点，空气中就浮现出一张电子合约。

    “因为穿越时间的混乱，那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她笑得狭促，“但是对你来说可没过多久吧？”

    “非！常抱歉，客户大人！”芙宁娜果断认怂，冲刻晴合十道歉。

    “不必说抱歉，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将小吉祥智慧主拉出樊笼，让祂获取真实的知识，我们还在无尽的宇宙之间流浪，看不清方向。”刻晴定了定神，“我和所有的‘穿越者’都应该感谢你。”

    刻晴伸出手指，让雷光凝聚成一颗颗围棋棋子大小的小雷球，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向芙宁娜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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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雷球，就代表着一个又一个连续不断的世界，雷球之间有细密的电弧连接，展开如一张每个节点都如宝石一般闪亮的大网，那代表了各个世界之间的连接，这张大网就是整个多元宇宙的模型。

    “一旦掌握了利用这些‘电弧’的办法，我就能在‘雷球’之间跳跃。”刻晴时不时就戳一戳那些闪耀的雷球。“我就在这片雷球组成的网上，像一个跳蚤似得跳来跳去。”

    “一般来说，普通的穿越者是做不到在不同的世界穿梭的。”芙宁娜点了点头，她毕竟也在梦忽悠上过班，一些常识还是有的。

    “对，我一度很自傲。因为我成为了神明，并且掌握了空间的奥秘。”刻晴眨巴了一下眼睛，透出一股小得意来。

    “那也多亏了你帮我找到的模板。”她冲芙宁娜笑了一下，然后顺着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而我们......或者说‘模板’，则来自那颗最大的‘雷球’。”刻晴一挥手，雷电的大网转动，显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雷球，“它就是提瓦特。”

    “一开始，我是这么以为的。”她苦笑一声，“但这个模型有很大的缺陷。”

    “缺陷？什么缺陷。”芙宁娜看着雷球排列而成的网络，如同看着漫天的星斗。

    “比如这个世界和提瓦特。”刻晴眼中闪过迷惘，“我刚刚跟你说了，只要掌握了利用这些‘电弧’的办法，我们就能在‘雷球’之间跳跃。”

    “但我唯独无法回到这个世界，也无法去到提瓦特。雷球和雷球是不同的，我的模型无法解释这些不同。”

    “提瓦特和这里是特殊的。我也是成神之后，经过一次死而复生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我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无法回来了。”

    “当然，也许还有许多和这里一样的世界，只不过我的‘权限’无法抵达。”刻晴轻笑了一下，“我身处山中，永远无法看清山的全貌。”

    “我尝试寻找更高的权限者，比如七神。帝君......火神......或者风神之类的，但我从来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刻晴抓了抓头皮，有些苦恼：“我利用雷元素的共鸣之力进入了雷电将军的一心净土，但那里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提瓦特，而是我和雷电将军力量共鸣产生的一个空间裂隙，她本人似乎也跟我一样是个武斗派，对世界、宇宙什么的根本不在乎。”

    “我也跟那位艾莉丝女士接触过，但她从来不会跟我说太多，而且她的脑回路有些......”

    “然后我遇到了你。”刻晴看向芙宁娜，“只有你，你是一个特殊的个体，你到了这里，我才终于获得了这个世界的坐标。”

    “不，不对。”她突然又摇摇头，“应该说，只有你到了这里，我才被‘允许’回到这个世界。”

    “同样是穿越者，你的权限要比我高。”刻晴看着芙宁娜的双眸，似乎想从她一深一浅的蓝色眼眸中看出一些什么来，“这也许是因为，你重塑了七执政之一的神座，成为了水神大人吧。”

    “然后，因为一些原因，你召唤了小吉祥智慧主。七神之中的另一位出现在提瓦特以外的地方，我才知道，提瓦特才是最特殊的。”

    “纳西妲赋予我穿梭世界的能力，让我联络各个世界的穿越者。”芙宁娜的眼睛里泛出光芒，这种一步一步接近真相的感觉让她兴奋，这比法庭上的唇枪舌剑刺激多了！

    “对，她也找到了我，邀请我加入了她的‘尝试’。”刻晴点点头，“穿越者们都会自带所谓的‘主角光环’，这是一种能够影响世界底层信息流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智慧主解析各个世界成为了可能。”

    “通过解析各个世界，利用世界树的权限，智慧主得出了一个更接近真相的多元宇宙模型。”刻晴学着纳西妲的语气开始说话，像极了大学里的老教授，但又充满童真。

    “这是一片大海。大海中有奇奇怪怪的大鱼。大鱼会用鱼腮过滤海水中的氧气，然后吐出大串大串的气泡。”

    “每一个气泡，就是一个世界。气泡从大海深处向海面漂，抵达海面就会破碎，世界便会毁灭。”

    芙宁娜顺着刻晴的描述，用净水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水球。

    碧蓝色的小鱼在水球里游动，吐出大串大串的气泡。气泡冲出海面，消失不见。

    她又挥动了一下手臂，放慢了“演出”的时间，让气泡存活的更长一点。

    “这些大鱼就是创造世界的‘神’，但‘神’并不关心世界......所以，这些世界都会毁灭，对吗？”芙宁娜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头。

    “不，有些世界是可以幸免的。”刻晴摇了摇头，“这片大海中还有一棵树。”

    “它的根须深入大海，一些泡泡会被根须拦住，不再漂去海面。避免了被毁灭。”

    “被根须拦截的泡泡和在海中漂浮的泡泡是不同的。”刻晴继续解释，“我能够在漂浮的泡泡中穿梭，但无法进入拥有根须的泡泡。”

    “而提瓦特就是这棵树上最大的一个泡泡，一条根须在它的内部发芽，那小嫩芽就是提瓦特的世界树。同时也构成了遍布提瓦特的地脉。”

    芙宁娜依言，在大海中凝聚出一棵大树，大树的根须在海水中蔓延，挂住了许多气泡，让它们免于毁灭。

    “为什么是树呢？”芙宁娜看着这棵树，小脑瓜里又蹦出大串的疑问。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智慧主比较喜欢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