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出了季海集团的办公大厦后,直奔着医院的方向过去,季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了一眼车内的智能导航,目的地显示为江城体检中心。
“附近就有医院,何必舍近求远?早点做完检查,我还得回集团主持后续的事务。”
季海集团的地理位置距离公共设施都是很近的,除了距离学校之类的教育园区远一点,几乎可以说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不到三公里就有一家知名的三甲医院,没有必要去远处的江城体检中心。
傅危瞥了一眼智能导航,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术业有专攻,医院全能但不一定有体检中心仔细,知道你时间紧张,所以一次解决最好。”
季菀摸了摸下巴,附近高新园区的hr招聘的时候都会给正式员工做入职体检,其中指定的医院里就有最近的这家三甲医院,傅氏集团也不例外。
要真是不认可,大可不必指定这家医院,不是技术问题,那就是情感问题了。季菀眉毛挑了挑,出言试探:“是吗?你该不会是想多和我相处才特意选了体检中心吧?”
傅危云淡风轻的脸出现了一丝波动,他的小算盘确实是逃不过季菀的眼睛,不过承认似乎也没什么丢人的,他光明正大的追求而已。
“是,但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要是可以,体检完我们再约个会?我让助理去约你下午的时间?”
这语气哪里是询问,分明就是通知,季菀用手扶了扶额头。原本还以为这男人这些年转性了,现在看来还是和当年一样的霸道,不讲理。只不过她可不是当年被拿捏的季秘书了。
“你这个是征求吗?征求刚才就不会众目睽睽拉着我走了,你这个性,外面那些女人是怎么爱的起来的,霸总总裁爱上我?”
季菀的吐槽在傅危的耳朵里听起来不痛不痒,他才不在乎外面的人对自己的评价怎么样,他只关心季菀喜欢什么样的。
“外面女人求而不得的霸总对你死心塌地,女人你应该要知足的,是这种风格吗?”傅危下巴微微一抬,语气压低了一些。
季菀笑得乐不可支,虽然感觉很刻意,但傅危这样放松又调侃的一面很少见,压低的声音也带着磁性和笑意,很是抓耳。
两人相处的气氛很是融洽时候,监狱里的李晴凌牙都要咬碎了。
因为傅危的插手,法院的流程走的很快,她被投入了江城女子监狱,这里的日常生活都被安排的满满的。早晨需要按时起床,列队排队早餐,日常点名。点名之后就是李晴凌最不想面对的环节。
“李晴凌,今天的日程安排是再接受教育学习,出列。”女子监狱的狱警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敲了敲李晴凌所在的监狱房间门,语气懒散。
听到今天依然是再接受教育学习,李晴凌稍微松了一口气,学习不外乎就是学习一些思想政治理论,比起出工生产可轻松太多了。
然而她刚打算起身,另一个狱友就已经起身将她按回了床榻上,她主动来到了监狱房门的小窗处:“李晴凌今天不想再学习了,让我跟她换,今天该她去出工生产了吧?”
外面的狱警狐疑地皱了皱眉毛,她透过小窗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然而女狱友的体型直接给身后的李晴凌挡完了。狱警其实是收了李家的好处费,所以刻意给李晴凌特殊关照过了,不然她不可能分到那么多的教育日程。
要知道虽然身在监狱,但本质上也是劳动力,监狱提供的一日三餐也不是混吃等死白来的。女狱友一开始以为只是李晴凌单纯的运气好,但几天下来,她意识到不对劲了。
李晴凌心里憋屈,但是压根不敢吭声,女狱警确实在监狱有很大特权,但是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巡查监狱。本来就是双人寝室,得罪了这个狱友,以后夜里的日子不好过。
狱警没有听到李晴凌的声音,所以有些不放心地打开了房门,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眼神幽怨的李晴凌,心里顿时有数了。
“精神恍惚的样子确实也学不进去东西,换就换吧,你出列先去,李晴凌这边准备一下,待会儿跟我走。”
狱警的话让女狱友眼睛一亮,她就知道行得通,天天生产劳动,她早就做累了。不过狱警同意换,倒是在意料之外,难道李晴凌并没有被特殊关照?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女狱友太久,她带着好心情出了监狱的门准备去度过一个摸鱼的下午。反倒是李晴凌看着狱警,眼神委屈之中带着怨毒。
“跟我走吧,你家情况确实特殊,但是这是监狱,过度关照并不是什么好事。”狱警点到即止,她也是为了防止以后欺压的情况频出所以才会同意交换。要是真让女狱友察觉到了李晴凌的特殊,以后私底下指不定怎么欺负人。
“嗯。”李晴凌虽然应声了,但是心里依然是不服的,女子监狱的劳作轻松的就是缝补之类的针线活,累人的则是后厨帮工和装卸货物等。
狱警一眼就看出了李晴凌耿耿于怀的点,她压根也不会把李晴凌带去从事常规的生产活动。因为李家的教育,这位李大小姐对于细致的手工活儿一窍不通。
下厨方面更是纯小白,装卸货物对体能和力气有要求,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也做不来,思来想去就只有洗衣房的活儿适合她。
“啊啊啊啊,该死的季菀,要不是你我压根不用在这里做这些粗鄙的活儿!”狱警还是高估了李晴凌,她在洗衣房呆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开始鬼哭狼嚎。
洗衣机甩干后的衣服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厚重了,然而架不住数量多,重复取出晾晒的工作显得很枯燥,加上洗衣房只有李晴凌一个人,孤寂和烦躁的情绪很快就占领了她的脑海。
狱警在巡查过来听到的时候,非常无语,自己已经很偏袒她了,这人真是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