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最屌的是哪一把枪?
赵云的蟠龙枪?张辽的七杀枪?还是胖子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打的……
三国最炫的是哪一柄剑?
曹植的儒剑?黄叙的兽灵剑?还是胖子上天下地无敌的贱?
这两件事情,胖子都不知道。可要说到三国最强的人,胖子绝对清楚。
玩过三国志、三国无双的都知道,当张飞武力还在九十九上下徘徊时,有个人已经轻松跨过了这道坎,或者说,有个妖。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不管吕布到底是被谁给中出的,胖子只记得,当年虎牢关前,吕布这怪物以一敌三,团战关羽、张飞跟刘备时,还有闲工夫跟三个人聊。
要跟这样的角色过招,胖子还没活够,不会嫌命长——但,现在不是胖子说了算。
方天画戟从第一招的灵动转为第二招的沉稳,胖子心中叫糟,知道先前用虎须怒张挡过吕布一招,让这妖怪起了争胜之心,恐怕第二招就是重招临头。胖子不知道虎须怒张的效力是否还在,想用瞬步暂避其锋,可脑袋转过几圈,就是迟迟没法动作。
「吕布这家伙简直就是拷贝忍者卡卡西,老子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的!」跑不赢人,又不想站着给人砍,胖子索性狠下了心,握上青龙刀鞘,准备抽刀跟吕布分个高低——虽然谁高谁低,胖子心里早就晓得。
青龙老祖宗的脾气,胖子算是摸清楚了,没有够格的对手,就是八人大轿来请,也请不出青龙刀。不过,眼前的吕布若还不够格,当世,谁能给青龙刀作对手?
果然,胖子手一抽,青龙刀应声出鞘,刀间杀意喷发——胖子还没叫嚷,却激得吕布越发性起,吼道:「好!我就认真跟你过一招!」
胖子听到这话,心中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现在弃刀投降,也不过是直接死跟反抗了再死的差别。他定睛看去,看到吕布身后缓缓浮现一条人影,心中苦道:「这妖怪怕是嫌普通姿势不够痛快,还想呼朋引伴,叫个本命兽出来一起爽啊!」
吕布身后人影逐渐清晰,是个穿盔戴甲的将军,超过两米的身高,像座小山似的站在吕布身后,即使浑身盔甲掩盖,仍掩不住虎背熊腰,浑身肌肉。
胖子细细瞧去,只看到将军脸上浓眉大眼,牙方嘴阔,嘴角到耳边还画着道道油彩,给人感觉这家伙随时都在狞笑。而手上拿的兵器也是画戟,月牙弯的白刃配上尖戟,看那威势气派,怎么看都不似凡物。
可不管胖子身前这人是神是佛,只要是想杀胖子的,都要等胖子用完了这一招再说!
青龙斩,第一次由名副其实的青龙刀使出,若是看到这一刀,只怕关羽都会从坟里跳出来叫好。跟以往使出本命技能的感觉截然不同,伶玉化作的青龙跃然刀上,青龙刀叠加上的杀意,头一次让胖子在出招时声势大作。
胖子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似乎跨过了凡人的鸿沟,进入了神一般的天人境界。没有打算留力,胖子全身经脉鼓动,他的心脏像个强力帮浦一样鼓动着,体温和血液逐渐沸腾,就像个煮沸的锅炉,身体里涌出源源不绝的力气。
青龙斩让青龙刀逼到了极限,这一刀,就是张飞也得正眼来瞧!
可惜,胖子对上的人,是吕布。
「破龙戟!」
刀戟一接触,光是互相摩擦的怪响,就能摄人魂魄,胖子眼睛睁得很大。
就是要死,他都要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画戟上的月牙刃抗住了刀锋,对胖子来说,这一击不相上下,可吕布却不是——这一招,还没使尽!
月牙刃跟青龙刀火花擦尽后,方天画戟才正要露出獠牙,画戟尖端一个回旋,破龙戟法就往胖子脸面刺来。
胖子只觉避无可避,登时万念俱灰,可就在他准备让吕布在脸上戳出个血洞、跟二郎神一样做个三只眼时,右手握的青龙刀忽地不听使唤,连带的右手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整只手臂竟然带着青龙刀临死反扑,刀尖与戟尖在千钧一发之际撞上。
当的大响传来,退后的,是吕布!
胖子没退——他想退,但退不了,脚一软,胖子跌坐在地。不听使唤的右手终于重回胖子控制,可整只手火辣辣的,像废了一样,想举都举不起来,胖子就像待宰的猪公,等着吕布赏他最后一击。
方天画戟破空声一来,胖子闭目咬牙,准备迎接人生的最后一刻。
「西天如来、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赌神、至尊宝,让老子下辈子投个好胎,绝不要再来三国这种住妖怪的地方!妈的!不知道东吴那些兄弟听到老子的死讯,会不会送匾额?「为国为民」、「国家栋梁」……唉,一定会有人说痛失英才或者……」
「师妹!」师妹?怎么可能说师妹?胖子眼一睁,就发现眼前吕布的画戟停下,他的本命兽正愣愣的盯着胖子身后。
胖子身后,伶玉正从青龙变化回真身……
「大哥,甘将军还在里头喝闷酒?」入夏的七月天,蜀关有些燥热,问话的丁奉上身打着赤膊,拍开一坛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满口。
丁奉的结拜大哥徐盛一把抢过酒壶:「知道将军在喝闷酒,你还跟他一起瞎凑合?还不找人去!」
「找人?哪还找得到人啊!大哥,前几天,马休几个差点连地皮都要掀过一层,连根胖点的毛都没找着,咱们这差事,可难办的很。」
想到这十多天来的变化,丁奉不由得碎嘴道:「这阵子也不知走了什么楣运,好不容易攻下蜀关,上头不但没论功行赏,还把陆都督贬回老家做个小县令,甘宁将军替都督上奏主公,还被骂了一顿,要他好好守着蜀关,这……主子这次不知撞了什么邪?」
听到丁奉口出不讳,徐盛赶忙大手堵着他嘴,骂道:「操!这话可以拿出来讲的吗?都督有功,主子怎会不知道?只是都督阵前违令,不得不罚,你没看主子已经从轻发落了?不然这事可是要砍头的呀!」
丁奉长叹口气,知道徐盛不想再谈这事,只得绕回老话题:「好了,小弟也是一时气不过。就说胖子这事……唉!主子这样做,岂不显得人走茶凉?会让人说话的。」
徐盛看看左右无人,安慰道:「我知道你跟胖子一起做过事,那次杀得吕家兄弟回来,你就对胖子挺赞赏,现在胖子生死未卜,主子虽然把马休几个调了回去,可不也留下了我们几个继续找人?」
「哼,这话搪塞别人还可以,在小弟面前就不必作态了,胖子没了踪影才几天,上头就急着把马休几个叫回去,为的是什么,咱们心知肚明!
胖子下落还没个分明,主子已经要替解烦军另外找个新头头……只怕胖子真回来,也没地方待了。」
丁奉外表虽是个粗人,其实心细的很,徐盛听他把话说开,也想不出反驳的词,只得委婉道:「解烦军是东吴紧要的密探系统,不可一日无主……」
「就算真是如此,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当解烦军的头子啊!大哥,那饭桶,别说跟胖子相比,就算比起马休几个……」
丁奉才要多说,又被徐盛抢白道:「上头的安排,轮不到我们多话,马休几个经验不够,周泰将军又被调去协防北魏,主子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没事就去找人吧,不然就去关上巡巡,看西蜀那儿有没有什么动静。」
听到徐盛赶人,丁奉啐的一口,心中气恼,望着甘宁独自喝闷酒的房间一眼,紧了紧腰间铁棍便离开了。
丁奉刚踏出大厅没多久,甘宁房里就是「啪」的一声大响,又是一个酒坛给拍碎了。
甘宁想用烈酒浇熄心中怨恨,可怒火却越浇越旺。胖子断后的那天,陆逊违抗军令,要甘宁领兵出征,马休跟周泰得了消息后,便立刻冒着大险回到白帝庙,几番搜索无门下,只得回头与攻下蜀关的甘宁等人会合。
几个人都没想着庆祝,正忙着要带兵去找胖子时,上头却来了信——
陆逊被贬到江东做县令,马休跟周泰被调回解烦军!
甘宁当场就要发飙,却被陆逊一句话给压了下去:「兴霸!听我的劝,你若还想找到文达,就不能离开蜀关!主子这次是立威,你别放心上,好好守着蜀关,这可是荆州门户!」
陆逊心里清楚,孙权只是初时被四大家族逼急了,才会想急着收回大权,等他稳下了局面,该用的人还是会用,陆逊跟张昭几个都忙着灭火,帮着孙权安抚人心。
只是,陆逊懂孙权,却不懂甘宁。
又拍碎了一坛酒壶,甘宁眼里烧着大火:「孙权给老子饭吃,老子就帮他出力。胖子救过老子一命,老子就得还他一命!」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扛不住妞多」,想当年将军在虎牢关前,光靠虎躯一震,震出的王八之气就吓傻了一票诸侯,看来将军不仅破了这前半句话,连后半句都不放眼里的呀……」
胖子并没有被吕布一戟给结果了,反而跟吕布坐到了那块大石头上,画着满天唬烂。
原因,就是不远处,像一对情侣般坐着的伶玉跟镇仑身上。
镇仑,是吕布的本命兽;镇仑,是伶玉的戏班子同僚。
不管是念在师兄妹情分,还是镇仑以前真的跟伶玉有一腿,总之吕布停了手,让镇仑跟伶玉去一旁叙旧,而没人搭理的胖子,只好一边小心镇仑这家伙可能会有的不轨举动,一边跟吕布这杀神拉家常、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