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瞬间加深。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能这般就把人吓坏了,于是颜辞镜只好一脸遗憾的收回了手,温柔道:“归泽,你还好吗?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需要!”时归泽迅速的打断了颜辞镜的话,随后便抱着脑袋缩在一旁陷入了自闭中。
颜辞镜笑了笑,突然拿出了一个抹茶味的奶片放到了时归泽的桌子上道:“喏,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你尝尝。”
时归泽看见那个抹茶奶片后,突然顿住了,他一脸狐疑的看了看那个奶片,又看了看颜辞镜,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在心里逐渐成型。
随后一段时间里,时归泽一直用一种格外奇怪的表情观察着颜辞镜。
哪怕是已经习惯了众人的注目的颜辞镜,都有点受不了了。
在下午的大课间时,颜辞镜将时归泽拉到了一间空教室道:“小归泽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突然那么看着我啊?”
时归泽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残酷道:“不可以呢。”
颜辞镜:“......”
不知道为什么,她真就突然就理解到了时归泽平常想打自己的那种冲动,当然,她肯定是舍不得的。
看见了颜辞镜无奈的表情,时归泽在心底偷偷笑得格外的开怀,现在,他还差一点就可以确定自己心底的猜测了。
时归泽突然朝颜辞镜凑近,近到两个人的呼吸仿佛都交织到了一起。时归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颜辞镜。
最后,还是颜辞镜忍不住的慌张后退,她扶额道:“居然败给你了。有话好好说!”
时归泽笑了笑下意识道:“我能看看你的胸口处吗?”
说完,时归泽就后悔了,虽然他知道颜辞镜大概率不是一个真正的“女生”。但是,这话问得好像还是太孟浪了点,毕竟颜辞镜现在的对外身份就是女生。
颜辞镜似乎也被他的话给弄懵了,突然警惕后退,双手交叉抱胸道:“没想到啊!小归泽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时归泽:“......”谢邀,问就是现在心情非同一般的复杂,自己的一世清白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时归泽叹了口气道:“你就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吧。”
颜辞镜故作深沉的皱了皱眉头道:
“嗐,如若是其他人这么问我,我大概率会将他们当做登徒浪子处理,但是......今天来问我的可是归泽宝贝你啊,既然如此......”
被颜辞镜说得头皮发麻了的时归泽撇过头打断他道:“不行就算了,你别说了。”
颜辞镜摇摇头道:“什么别说了,我什么时候说不行了的?!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时归泽:“......那什么时候...”
颜辞镜随意道:“我什么时间都可以,归泽宝贝你呢?”
时归泽想了想道:“我在学校北门外有一套房子,是我18岁成人礼物,安保什么的还挺不错的,我们下午放学一起去吧。”
“我们这就开始同居了吗?”颜辞镜挑眉笑道。
随后又故作害羞似的对时归泽道,“好期待啊~”
时归泽:我真的没眼看。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就像时归泽觉得,自己只是刷了几套试卷,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夕阳洒下余晖,操场上奔跑着的少年人的身影格外的耀眼,那是用青春书写出来的梦,一个我们将会永远想要回去的梦。
时归泽乖巧的走在路上,比他高了些许的颜辞镜就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旁,帮他背着书包。
路过的人看到他们这个奇奇怪怪的组合,总是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两句。
一开始时归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来才发现不对,有点忸怩不安,他拉住了颜辞镜道:“你还是把我书包还我我来背吧。”
颜辞镜有点不爽的挑了挑眉道:“怎么,在意其他人说的?我记得你还说过你喜欢男孩子的,如果其他人因为你跟男孩子在一起指指点点的话,你该不会,会.....”
时归泽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不会!只要是我确定了的爱人,任有那些流言蜚语,那又与我何干?他们动摇不了我半分。况且,我一没欠他们钱,二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凭什么说我们?!”
颜辞镜顿了一下,看见了时归泽眼底的纯净跟赤忱,突然就笑了。
他伸出手将时归泽头顶上的呆毛压了下来道:“嗯,你很勇敢。”
时归泽骄傲的昂起头来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颜辞镜接道:“嗯嗯,你是我的归泽小宝贝吖。”
时归泽:“......”
路过的吃瓜群众:“!!!”
准备来找时归泽的时瑾:“?!”
以及跟时瑾一同过来,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陌珩泽,还笑着鼓了鼓掌。
时瑾有点一言难尽的回过头看向了陌珩泽,这人现在笑得那么灿烂,怕不是忘了上辈子在知道自家儿子被猪拱的时候有多么气愤了。
时瑾颇有点无奈,他看了看时归泽知道他自己心里有数,便只是上前对时归泽轻声道:“明天见。”
时归泽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
时瑾笑了笑,摸了摸时归泽的头发道:“明天早上,我会给你带西城区的那家灌汤包。”
时归泽瞬间笑得更为灿烂了,他下意识的蹭了蹭时瑾的手,像是在撒娇。
看得一旁的两个人眼都红了。
颜辞镜眼红,是因为时归泽还没有跟他撒过娇。
而陌珩泽眼红则是因为时瑾不仅那么温柔的对时归泽讲话,许诺给时归泽带早餐,还摸了时归泽的头发!时瑾都没有摸过他的!没有!
没有理会旁边两个人内心的发疯,时瑾跟时归泽告别后,四人便两两一起分道扬镳了。
“......”
看着身旁一路上都保持沉默着的颜辞镜,时归泽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