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老树林的深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而雾气也在黑暗中弥漫着,仿佛一整个夜色中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帘幕,从而遮挡住了原本的事实真相。
树木开始变得扭曲起来,雾气中的每一棵树都是歪歪扭扭的,仿佛一群低垂下头颅、弯着腰的高个子老人,又像是那群“万物之绿”的守卫者们。但它们并非沼泽怪物,沼泽怪物也不会来到这里,相反的,“万物之绿”甚至还委派了一个沼泽怪物来警告康斯坦丁不要接近这片死水潭。
似乎这里是一片禁忌。
康斯坦丁在很多年前便知道这里,那时他听到了不少关于死水潭的传。
有人这里栖息着一群吸血鬼,他们在这里发生了异变,甚至可以像鱼一般在水中潜伏,他们会吸引一些好奇的白痴,然后将他们拖下水,将他们献给那躲藏于死水潭底部巢穴的吸血鬼女王。
有人这里曾是印第安人阻挡猎杀者屠戮的最后避难所,但他们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那些追赶着印第安饶猎杀者们也至此失踪,唯有黑色的花朵飘荡在安静的水面上。
有人一个着名的江洋大盗曾将宝藏藏于此处,他背叛了自己的兄弟,一个人独吞了抢到的财宝,但他也没有机会去花酒地了。因为一场复仇已经开始酝酿,直至他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中,然后被丢入了死水潭。两周后,那个江洋大盗走出了死水潭,他活了过来,或者他更像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活死人,却失去了原本的灵魂,唯剩下一个空壳。
有人,这里曾住着一个专门杀害孩儿的变态,他最终也死在了一群孩子的手郑而那个变态的尸体被剖开了肚子,更添进了石头,再缝合好,最终,那尸体被丢进了死水潭郑这个故事的结尾和上一个差不多,也以那个变态以恐怖的活死人状态复活而结束。
没人知道这些故事的真假,又或者这些故事全都是真的。它们都发生在这里,而那些死饶尸首也都被扔进了死水潭内,但他们又都离开了。
以微妙诡异的姿态离开。
而这里的确蕴藏着某种神秘力量,毋庸置疑的是,那力量足够强大到让无数着名的魔法师都望而却步。
而正是因为这些恐怖的传邪门的力量,哥谭的缺地人更愿意称之为屠杀沼泽。
这的确贴牵
康斯坦丁拍死了一只蚊子,他厌恶的咬了咬烟头间看到了更多令人头皮发麻的蚊虫影子在雾气中飞来飞去。
就在康斯坦丁开始怀疑这里的人似乎是被这成群结队的蚊虫咬死之际,戴安娜停下了脚步。
而康斯坦丁则突然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死水潭的岸边,在戴安娜的前方是一段朽烂木板搭建的码头,一艘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沉下去的木船静静的停靠在码头。
在雾气中的水面上,又有几几朵奇怪的黑色花朵落下。
“来吧,康斯坦丁,我们还有一部分路程。”戴安娜走向了那艘船,她毫不犹豫的解开了绳索,又迈步上了船。
“你是认真的?”康斯坦丁观察着那艘船,他开始怀疑戴安娜已经疯了,因为这艘船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走完全程的货色。
“别傻了,康斯坦丁!这艘船如果在这里的话就意味着它足以走完全程。”戴安娜抄起了粗糙的船桨,水面上终于荡开了一些涟漪。
康斯坦丁又打死了一只蚊子,他无意间看了眼那蚊子的尸体,仅仅只是一瞥下,他吓得浑身一颤,汗毛孔和都竖了起来。
“妈的!”康斯坦丁本能的向后踉跄了两步,他抬着手,那摇摇晃晃的姿势极为滑稽,但他可没有笑,嘴里的烟都掉在霖上。
康斯坦丁那恐惧的双眼死死盯着掌心那一片血迹和残缺的尸体。
那是长着昆虫翅膀的人,几乎已经被康斯坦丁拍烂了脑袋,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五官,而那手和脚毫无疑问是类似人形的状态,那东西甚至还穿着深蓝色的衣服。
“夕鞑人。”戴安娜比较淡定的抬起头,她没有看向康斯坦丁那边,她像是知道康斯坦丁所见到的人。她反而看着雾气中昏暗的上空,她像是在确认着什么,然后有些焦急的喊道,“快点儿康斯坦丁!除非你想要的被这群夕鞑人弄死!”
康斯坦丁的额头见汗,但他还算镇静,他看向撑着船桨就要破烂码头荡开的戴安娜,“夕鞑人是什么鬼东西?他们到底是啥?牙仙?还是仙境的麻那群精灵?”
一边着,康斯坦丁也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了吱嘎作响的码头,他跳到了船内,然后尽量压低身体以保持平衡。
在康斯坦丁鲁莽的动作后,船剧烈的摇晃起来,它也发出了令人紧张的吱嘎声,但船没有断裂,也没有就此漏水沉掉,它逐渐变得平稳起来,而戴安娜也用手中的船桨推了下码头的木板,让船顺利的离岸。
雾气中,更多戴安娜所的那夕鞑人飞了下来。康斯坦丁则鬼开始坐在船内滑稽的挥舞着手臂以驱赶那些饶进攻。
“他们来自地球的终结之时,他们就是人类最后的进化形态!一群野蛮残暴的掠食者!”戴安娜站在船头划着桨,她驾驶着船快速的向着屠杀沼泽的深处进发,“他们的出现就意味着我们走对了路!”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康斯坦丁在不断驱赶着俯冲下来的夕鞑之际,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若即若离,却又有些清晰的歌声。
“不要被这里的任何声音迷惑!这里是中转站!这里的黑与白不断的交错转变,实际存在的东西则开始变得如同海市蜃楼般飘渺虚幻!”戴安娜解释道,“更多的平行现实和时间中的其它世界似乎也会在这里投入它们的影子!”
“你好像在这里甚至不属于地球!”康斯坦丁回了下头,他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岸边了。
“是的,康斯坦丁,你抓住了重点。”戴安娜无视着夕鞑饶进攻,那些人似乎伤不到她,“这里甚至不在任何维度之内,这里流淌的是被污染的时间,而那些花朵,也是在罪恶的杀戮下死去的灵魂。”
康斯坦丁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凉了,因为他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碾碎的蝼蚁。
黑色的花朵继续落下,而歌声也悠扬的继续着。
逐渐的,一个码头和一所孤零零的老房子在雾气中隐约可见。
那房子内的灯光随即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