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饶有兴趣道:“我倒是对素心很感兴趣……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一代枭雄如此痴情。”
此时,又有人禀报:“小王爷,万三千求见。”
“是那个大明巨富万三千吗?”
顾凡还没说话,黄蓉倒先开口了。
“就是此人。”
顾凡对此人没什么兴趣,见黄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蓉儿你知道这个人?”
黄蓉托着下巴:“我还小的时候在桃花岛就听过他的名号,说他家财万贯,富比敌国,无人知晓他到底有多少家私,据说比国库还多。”
“又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他仗义疏财,天下间受过他恩惠的人简直数不胜数,因此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是他请不动的。”
“还有,那个广罗天下各大奇人异士的天下第一庄也是他创立的吧。”
“我早就想见见这个传奇人物了。”
顾凡笑了笑:“再怎么传奇,也不过是一个商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和仗义疏财大概是不想被当做猪宰杀。”
事实上,在这综武世界,只有武力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财可通神,却远远比不上武力和权力。
黄蓉何等的冰雪聪明,顾凡一说他就明白了:“你这样一说,忽然感觉他的神秘感没了。”
不一会儿,万三千出现在顾凡眼前。
其人是一个外貌平平,身材平平,圆脸,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远远的便拱手行礼:“草民万三千见过小王爷。”
顾凡摆摆手:“你那四个护卫湘西四鬼呢?”
万三千愕然:“小王爷说笑了,来见您草民怎敢带护卫,天下间比小王爷身边安全的地方怕是没有几处吧。”
对他的马屁顾凡不置可否:“我与你素无交情,从未见过,为何拜见。”
万三千笑呵呵道:“敬仰小王爷而已,想当面拜见,顺便结个善缘,万某自认为有点能力,小王爷日后但有差遣,尽管吩咐,万某绝不推辞。”
顾凡只是笑,他不能办成的事情,找万三千多半也是办不成的。
“你背着的是百宝箱,能否看一看?”
万三千犹豫了一下,把背着的箱子轻轻放下,打开箱子,里面确实堆满了一叠叠的金币,他拿出一枚枚金币散开摆在桌子上。
顾凡一眼扫过去,却见金币上印刻了一个个人的名字。
黄蓉好奇问道:“江湖上传言你财大势大人缘广布天下,最喜欢帮人,什么江湖人士、绿林草莽、能工巧匠无论什么人你都会帮。”
万三千郑重道:“不错,我帮人从来不看他能力如何,只要符合我心意,我就会帮。而这些金币都是我帮过的朋友们送给我的信物,只要拿着金币找他们,他们就会帮我做一件力所能力的事情。”
顾凡一挥手,桌上的金币便回到箱子中,嘭的一声合上。
“我的金币没这么好拿。”
万三千心知这只逐客令,心中凛然,胖乎乎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小王爷总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日后但凡想起万某,尽管吩咐。”
说着,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黄蓉道:“我算是知道他一个商人为什么有这么大名头了,我还以为商人都是虚伪的,但是万三千给人的感觉很真诚。”
“这就是他的妙处了,虽然商人思维很重,但妙就妙在真诚,让人不反感。”顾凡笑道。
没多久,有人禀报:“小王爷……”
“不见,谁都不见了,全部挡了。”
顾凡不胜其烦。
“哈哈,凡哥哥你成香饽饽了,谁都想来拜见一下。”
“这香饽饽,谁爱做谁做,我不想做。”
…………
在秦城又待了三天,朱君焱祭天大典继位秦王之后顾凡便带着黄蓉飘然离去。
朱君焱看着顾凡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他从小和这个堂弟关系就好,得知堂弟父母双亡之后,不免心生怜惜。
得知堂弟将回来观看自己的继位大典,心中欢喜。
可看到堂弟大发神威,力挽狂澜之后,又新生惶恐,生怕他把自己秦王之位抢了去。
朱君焱敢确定,就凭堂弟力挽狂澜的威望,只要他开口要做秦王之位,秦王一系从上至下,恐怕会是一边倒的赞成。
就算一直看好自己的爷爷,也未必会站在自己这边。
可堂弟毫无留恋的飘然离去之后,朱君焱又极为失落,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堂弟眼里竟然不值得一点留恋。
朱钦藏何等的老奸巨猾,把朱君焱这几天的惶恐看在眼里:“君焱,不必多想,君煌和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从来不会成为你的敌人,将来他若是成就陆地神仙,便是你的通天靠山。”
“只要君煌在一天,咱们秦王一系就稳如泰山。”
朱君煌苦笑一声:“爷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钦藏轻轻拍他的肩膀:“若我是你,恐怕也是胡思乱想。”
…………
在去桃花岛的路上。
江湖传言,李寻欢废了龙啸云,携林诗音而去做神仙眷侣。
顾凡不禁莞尔:“我这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黄蓉笑吟吟:“李寻欢总算做了一回真男人了,不过龙啸云要对你恨之入骨了。”
“他要是来,我让他做狗。”顾凡淡淡道。
将黄蓉送到桃花岛,顾凡便踏入回少林寺的归程。
“嗯?”
顾凡止步,只见身前一颗大树平滑裂开,仿佛被什么东西切开。
轰轰轰!
前方树木成片成片的倒下,怒吼,娇喝声,碰撞声不绝于耳。
一人身形轻盈飘然而来,却是一个白衣染血、赤呈玉足、闪着黑瞳披着长发的少女。
在她身后,有四人追杀她。
当先一人脸色蜡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
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眼眸深处充斥着冷酷,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他所穿的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蹩忸,手上提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理该至少有数百斤之重,可是负他手里上却似轻如毫毛,完全不成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