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以置信。”
孟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这玩意前几次好像见过,盯着方才虫子出现的地方厌恶至极。
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这种做法简直不可理喻。
深呼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怒火降到最低。
“我是什么时候进入幻境的,他们应该也进来了,可是为何看不到他们?”
孟陬呢喃细语,脑中思绪万千。
“他们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羲望看到你不见了,就叫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你。”
虽然很不情愿的承认,自己是被威胁的。
周围事物逐渐崩塌,面前显出了的是狭小的小道,脚踏着实地,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我便走了。”
尚未看清周围的事物面前陡然出现一把剑,霄乾一挡,挑开那剑锋,抬眼看着攻击自己的人。
“小晗?”
“废话不要多说赶紧打,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孟陬盯着眼前的裕介晗,一袭灰色的衣服满是血污。
脸上的血痕明显,眼睛看着自己带着仇恨?再一看地面还是没有影子。
蹙着眉头见他玄青拿在手中刺了过来,霄乾一敲,走到身后脚一踹小腿,裕介晗猛的跪在地上。
孟陬一脸杀意的看着裕介晗身后之人,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甚至连那步摇都一样。
“你是谁?”异口同声的话语。
孟陬转着手中的霄乾二话不多说直接上手打了起来,那人明显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迎上前。
二人的招式几乎一样,分辨不出真假,孟陬连蹙眉的动作做的如此相似。
“小晗,赶紧过来帮忙。”
“小晗,赶紧过来帮忙!”
孟陬很明显感觉到她这句话是毫无感情的。
但不知道裕介晗能不能听出来,眼中深不见底的暗沉,发了狠想要将这人置于死地。
裕介晗盯着眼花缭乱的招式,抬手捂着胸口,默默敛下眸子,攥紧了剑柄,沉重呼吸着。
“刚才那个人的感觉很像孟姐姐,现在又不知道是哪个?这要怎么办?”
“孟姐姐,我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块痣。”突然想到很好的点子,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一人回道。
“笑话,你身上有没有我怎么知道。”孟陬皱着眉头话不过脑说道。
这样一来手执玄青走到背后捅了那人的喉咙,瞬间毙命。
“果然是孟姐姐,也就只有您会这么说。”孟陬盯着地上消失不见的尸体感到疑惑。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扮我这么像。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
“您在想什么?”裕介晗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事物,深怕再出来个孟陬。
“不错有些进步,比起理论还是实践较好,你这伤怎么弄的?”
转念一想,尚未有头绪,看着裕介晗脸上的伤痕,蹙着眉。
“一进入这个地方,孟姐姐你就不见了,羲姐姐去找你,和我们走散了,到最后就只剩我一人。”
“刚才的那些人出现了好几回,几次都上当。”
裕介晗说着挠了挠头,语气分外懊恼以至于在孟陬看来带着些许落寞。
“那样子平日里不仔细,一些细节还没发现,以后在这么马马虎虎,我们可是会笑你的。”
孟陬环着手静静看着他,见他满脸惊讶的微微颔首,尚且不知何意。
二人一时无话,看着周围闭着门略感诧异。
“这门你们该不会就没打开过吧。”盯着那些紧闭的屋子,无人的街道。
“没有,孟姐姐你一不见就在找人,至于小曀看了一眼就不愿意过去了。”
孟陬谨慎的走到一处门前,靠在门边上,伸出手敲了敲门,静待门内的人,二人等了好一会。
“该不会是没人的吧,换一个?”
“嗯。”
离开了那处,走到了另一处,再次敲响房门,依旧没有回应。
孟陬眼中的疑惑更甚,只能在走到一处门前。
再次敲门,这次不再换,直接推门而入,没想到竟是没栓门,映入眼帘的是沾满灰尘的屋内。
“这地方感觉许久未住人了。”
裕介晗走到孟陬身后,看着桌子上的碗盘,尚未吃完的菜,筷子掉在地上。
“不可能没吃完,感觉像是被人掳走的,亦或是受到惊吓逃走的,但不可能一人都没有吧。”
孟陬走了出来,看着空无人烟的街道凝重的皱起了眉。
疏泠说过此处是境中境,是否还有这种可能?
“孟姐姐其他地方皆是如此。”
裕介晗一个一个屋子推开,桌子上的光景如出一辙。
“都是?难道吃饭的点都是一样的?那怎么可能每家每户都是那个点吃的。”
孟陬再走到里屋食指摸着罗汉床的边缘,都是灰尘,只不过……
“奇怪,这灰尘怎么有些是红色的?”
嗅着味道,眉头越皱越深,震惊的看着那桌子上的红色灰尘,转身离开。
“孟姐姐,快过来,我发现了……”
走出屋子,来到裕介晗待的地方,望着他指着地上的东西一大片新鲜的殷红。
“果然是血迹,但是没看到尸体。”
裕介晗握紧了玄青的剑柄,颤着声说道。
“而且孟姐姐我刚才就在这里没看到什么人。”
裕介晗的一句话使孟陬瞳孔微缩,也就是说这里凭空出现一摊血。
但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出现这可能吗?下意识抬眸看去,静静凝视着那房梁,并未见到人。
“孟姐姐可不可能我们在幻境中一环套一环的。”
“你遇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
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孟陬静静的等待裕介晗的回答,能猜出这一步着实不错。
但他闭着嘴巴没有说话,感到疑惑,随后半晌才说了一句。
“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她让我看到我很害怕的人和事。”
“你很害怕的人?”
孟陬望着低着脑袋握紧剑柄的裕介晗,只觉得疑惑,他平日里都不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的。
“这个人我看不清楚他,甚至有的时候他的脸变成了我,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眼角泛红,终没有说出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