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泠竟然有这样的实力?孟陬感到很是震惊,那他为何前面不露一手。
周围的事物逐渐崩塌,孟陬跳了下来,脚下的地面缓缓脏乱的起来,屋子也变得破旧,断壁残垣。
枯枝败叶上的手帕也随之掉落,伸出手一接,看着那上面熟悉的暗纹。
“这花纹好眼熟,这是轩寰的?”
裕介晗仔细看着,说着这么一句话。
“应该是。”孟陬抬眸望去疏泠早已不知了去向。
我记得这手帕好像前面出现过,难不成是我想太多了。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种种的问题困扰着孟陬,皱紧了眉头,远处的一句问话。
“回来了?”耳边传来记忆深处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看了一眼,依旧是深邃的眉眼,雪青的衣裳眼中的点点星光看着自己。
身后跟着裕介曀,裕介晗就这么看着他。
随后见他立马冲上前死死抱着自己,一愣暗自敛着眸子,带着僵硬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没说些什么。
“嗯,回来了。”孟陬止不住笑着,走至羲望身边,仰着脑袋看着她。
还是这样的眼睛看的舒服,那人一点都不会装。
这样明澈的一双眼睛根本没有出现过贪婪的眼神。含着笑意直勾勾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累了?”
羲望垂眸盯着孟陬,眼中充满担忧。一个对视,见孟陬快速垂着眼眸,唇角带着笑意。
她这是怎么了?以前都不见的这样,难不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累,而是喜欢。”
注视着这样一双眼眸,下意识将自己心中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见她讶异的表情,忙的垂下了眼,飞快转移话题。
“对了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进来就是这个样子,前面所遇到的本身便是幻境。”
盯着周围狼藉一片,这里的屋子越看越熟悉。
转过头看向裕介晗,见他盯着裕介曀愣神,而后似乎注意的孟陬的视线这才回过神来。
“小晗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处房子有点熟悉?”
落日的余晖照在破败杂草丛生的屋檐之上,颔首孟陬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那东西应声倒地,看着那几块碎片感到格外呆滞。
这也太破了吧,我再走进去会不会把我砸了。
横梁上挂着蜘蛛网,昏暗的光线,进到里屋破烂的床幔之下瞥见尚能看见的床边上的一大片白色粉末。
“嗯,这粉末应当是骨灰。”
裕介晗轻轻拍着裕介曀的手,站在她们二人身旁,一并看着跟前这破破烂烂的屋子。
“孟姐姐其他地方也是这样,在幻境中看到有血迹的地方就是这块。”
“那这是怎么回事?”
裕介曀问到,轻轻摩挲着裕介晗的手,敛下了暗沉的眼眸。
“对了,羲望你有什么发现?”
孟陬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偏过脑袋盯着羲望一人。
“我和师父两个人在你们失踪后分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们。”裕介曀说着。
“后来师父说不用找了,看看这里的房子里有什么线索,到最后我们发现了这个。”
裕介曀这个时候拿出一样东西,双手拿着正是先前八人抬的那座木雕的缩小版。
“而且是每家每户都有这个东西,并且……”这话并未说满,但几人皆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看来就是前面那人说的支女了。”
孟陬注意到他们的视线望着自己连忙再接上一句。
“我也不清楚就是看到一些事情。”缓缓叙说着方才在幻境中见到的东西。
“后面的不甚了解。”注意到羲望困惑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未过多解释。
“孟姐姐,这后面的事情我知道。”
孟陬注意到裕介晗不自在的的表情,感到疑惑,连忙催促着,见他咳嗽了一下言简意赅的说着。
“那人是被原本的支女禁锢在这木雕之中,为的便是让那人替自己完成同这些村民的……”
看着裕介晗纠结的,几人皆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
随后听着羲望说的话,更加敛着眸子“这支女也是受害者……”
孟陬攥紧了手,看样子如同自己所料,真就变成这般了。
羲望听着默默敛下了眸子,看着自己手中的矮小的木雕,轻颤着眼,难怪刚见面会是赤身露体的。
虚虚攥紧了这木雕,轻声呢喃着“周而覆辙,今日算是做个了断了。”
孟陬轻轻点着脑袋,这样的事情不好评说,这支女也是受害的一方,误入迷途,害死了许多人。
“我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你们真的没有进入幻境中?”
孟陬好不容易缓过来注意到周围沉静的氛围插了一嘴,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应该是进入前面的回忆,小晗应该是中间部分,孟陬蹙着眉想着。
“我和小曀一直在这里,没失踪。”
“过了……”裕介曀陡然想起来刚才孟陬问的问题指着那棵枯树。
“孟姐姐先没了踪迹,而后才是晗晗。”
算是缓过神来的裕介曀这般说道,语气同其他时候格外不同。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既然不是他们二人进入最后幻境那个人到底是谁?很明显刚才的回忆缺失了一段。
“怎么发现了什么?”羲望走上前看着烂的不成样的床边,凝视着白灰说着。
“奇怪我们找时可没有这个东西的。”
“幻境破的时候先前没有的东西自然显现出来了。”孟陬轻声应着,很奇怪羲望没有发现吗?
“幻境?”
裕介曀奇怪的问着。孟陬这时才转过头看向他们二人,回忆着自己看到的。
“之后,我就带着小晗出来了。”自己的记忆随意的糊弄过去。
“依据孟姐姐说的,那后面还有个人,但又是何人?”
“感觉那人是轩寰,也就只有她会拿着手帕。”
裕介晗盯着孟陬手中的手帕,使得她猛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手帕。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现在不是分析人是谁,而是支女是否还在此地,会逃往外地祸害其他人?”
孟陬浑身一颤,盯着这周围夜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玉盘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撒在地上,远处忽远忽近的传来唢呐声。
伴着月色,一晃一摇的乌泱泱的走来了一大堆人。孟陬看着如此多,缓慢沉下了眼,这下可真是有场硬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