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大,这小妞是不是个哑巴或者是个瞎子。”
孟陬听着他们说的话嫌弃的别开了眼,眼睛转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家伙。
“不对,以前那些人看着我们,哪个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如果是瞎子那也不可能做出转动眼睛的动作。”
听着为首的那人自顾自的说着。
孟陬看着他们屏息凝神盯着自己,快步转身朝着身后跑去。
“妈的被骗了,赶紧追!”
愣在原地好半晌老大回神,气的急跺脚。
孟陬狂奔,将手中的钱袋子收好,慌乱之中找不到路,左顾右盼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这钱一定不能被抢走。”
孟陬勉强稳住心神,瞪着眼四处看着,见矮小的墙壁缓缓松开了手。
听着那边越走越近的脚步声,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地,环顾着周围。
“老大前面就是死路,一定能捉到的。”
孟陬下定决心朝前冲了一步,一跃而起双手扒拉上那处的墙壁。
脚赶紧跟上,可就在这时,脚上的草鞋一时不察掉在了地上,皱着眉跌倒在地,丝毫不敢停歇爬起。
踉踉跄跄的跑到前面终于看到前面人来人往的人群,加快了速度朝人群走去。
泥黄的土地上大都面无表情坐在地上,根本无人在意这人群之中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
“老大竟然被那个女的跑掉了,现在怎么办?”
“我不是眼瞎!”
怒气冲冲的朝着前面走去,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
只觉得烦躁,抬手抓着腰间的枪朝最近的人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孟陬浑身一颤带着不可思议站在那处,隐隐听着。
“给我闪开!你们挡着路了!”
受伤的这人捂着肩膀,惊恐的瞪大了眼,看着这臭名远扬的混混。
呼吸一滞,根本不敢说些什么,无法子只能快步朝着旁边走去远离这里。
孟陬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原本吵吵嚷嚷的街道此时沉寂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找!跑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说罢便急匆匆离开了此处。
“接下来去哪?”
听着逐渐响起的说话声,孟陬这才朝着人群走去。
垂着眼浑身脏兮兮的眉头一抽随意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现在就去他那边了,找找娘亲。”
心中止不住的厌恶就差溢于言表。
走在记忆深处昏暗的小路上,面无表情的闻着刺鼻的味道。
离那个地方愈近,脑海中关于母亲的回忆渐渐回忆起。
“小陬来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谭灵琼拿着一件碎花的衣服,弯腰展开忍着笑意的眼,凝视着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孟陬。
“好看。”惊喜的拍着小手。
孟陬蹙着眉走向破破烂烂的房子,伸手推开房门入眼灰尘遍地,处处都是瓶瓶罐罐以及坐在床上的孟临凡。
心平气和的走在他面前,闻着熏天的臭味和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默默后退了几步。
果然还是老样子,这都十几年了真是没点长进。
带着平静的目光凝视着那边的孟临凡,拳头握得咔咔作响,迈着脚步走到另一处房间。
盯着熟悉的一切眼中酸涩轻声说道。
“娘亲我带你离开。”
走到床头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朝着床底摸索着,红着眼回想着,记忆深处的回忆被勾起。
谭灵琼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单手撑着桌子颤着的手张开。
入眼便是猩红的血迹,若无其事拿着手帕擦着手。
听到开门声一如既往扯着微笑,朝门口看去,嘴角的笑意猛地一僵但听着奶声奶气的话。
“你给我放开!”
孟陬拼命挣扎着甩着手愤怒的瞪着孟临凡。
“就你这小样还敢跟我斗。”
松开了手孟陬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怒气冲冲的瞪着孟临凡站起身气呼呼的跑到谭灵琼身边。
“娘亲你怎么了?”
小孟陬仰着头盯着面色苍白的谭灵琼紧张兮兮的。
“娘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迷迷糊糊之间道完这句晕倒在地,孟陬惊讶的大叫,孟临凡同样吓了一跳呆愣了许久。
猛地跑过去探向鼻息尚有一丝呼吸,急急忙忙的背起了谭灵琼连忙制止住了跟上来的孟陬。
“你在这待着!那也不许去。”
强硬的声音让孟陬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背影。
周围陷入寂静孟陬瞪着眼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冲到门口,个太小根本打不开门。
看着一旁的凳子踉跄的走过去,吃力的搬到门口站上去妄图打开门,门口的钥匙竟然锁上了。
小手摇晃着大门乒铃乓啷的,可依旧无人回应。
小孟陬弄了好几次依旧无济于事,呆站着好几个小时。
站累了走到一边坐在地上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夜晚偷偷降临,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开门的声音,惊喜的抬起眸子却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只有孟临凡一个人回来了,迷茫的看着他。
“娘亲呢?”
匆匆忙忙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依旧是空无一人。眼泪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哭嚎的声音更加大声。
“你这个坏人!你把娘亲弄哪去了?”
孟陬颤着手抚摸着那罐子,门外隐隐传来几道声音。
“孟临凡还钱的日子到了!”声音粗犷且大声。
孟临凡稍微蜷缩着手指,昏暗的视线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没钱就只有命一条。”
“你这命我们可不敢要,那些人可说了,姓谭的是革新者,说不定你也是,为了引出大鱼,你可得好好活着。”
眼神一个暗示,门外的几人走了进来包围了躺着的人。
“要不你就告诉我们你女儿的下落,正好也可以抵消那些欠着的钱。”好声好气的说着这话。
“我先前不是告诉过你,她被我弄进米啥的家族里做奴隶去了吗?”
依旧是那样的语气,令站着的人咬牙切齿的。
“屁那家早就没了,你到底说不说!”
孟陬没太听懂什么意思,敛下眸子,攥紧了手。
这不是刚才要打劫我的那些人吗?怎么也在这里?果然是蛇鼠一窝晦气!
“当初你不救你媳妇,也不会欠下那么多钱,或者说你就该用我那个方法就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
孟陬瞳孔一缩惊讶的往旁边看了一眼。
这怎么可能?他们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个人不会管我们死活的。
敛着眸子盯着地面发呆否定着直到孟临凡说了一句。
“嗤我可不像你们,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甚至任人欺辱。”
孟临凡双手撑着床板勉强坐起身,透过昏暗的光线中隐隐看出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