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昏暗的小巷中似有似无，传来男人喘息的声音以及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月亮高高挂起投射下来的月光始终无法照到这里的一角。
在这个地方隐隐传来说话声音。
“现在出来卖的有几个是干净，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啊。”
完事之后站起身从口袋上掏出几个硬币，丢在正在慢腾腾的穿衣服的女人身上，其他人一一附和。
“孟临凡你啥时候讨个媳妇回去啊。”
穿戴整齐之后走了出来，就看到站在一边的孟临凡问道。
不远处站在月光底下脚撑着墙壁，听着这人说的话两指夹着咽吸了一口才缓缓说着。
“娶媳妇？还没那么快，至少不会是现在。”
不远处站在月光底下脚撑着墙壁，听着这人说的话两指夹着咽吸了一口才缓缓说着。
“那你可得赶紧的。”
老大走上前大力拍了拍的孟临凡的肩膀。
眼睛中流露出贪婪，而另一个人的眼睛却是盯着一边衣衫褴褛一瘸一拐的路过自己的人。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我就不用了，这种货色可不兴玩。”
丢了手中的烟踩在脚底下熄灭，听到那边的传来的声响朝着旁边的人看了过去。
“那边出事了还不过去看看。”
跟在那人身后一路往小巷深处走去听到一阵虚弱的求饶声。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接过小弟递上的烟，烟头塞进嘴里含糊的说着。
“大哥是这样的这人看到刚才的事情经过，扬言要去告你，你说气不气。”
小弟又是一脚踢在男人的肚子上。
“脸抬起来让我看看。”
嫌弃的盯着满脸血迹的人，勉强认出这人是刚才那人的丈夫嗤笑一声。
“呦，这不是李继员吗，要利用你媳妇来扳倒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听着那人咧开嘴嘲讽的笑了笑说着。
“我可是有证据的，这样一来你们全都一网打尽。”
老大凶狠的眼盯着身旁的小弟，见他递上一小玩意戏谑的盯着他。
“就这个小玩意谁不认识，毕竟这东西我可是很熟的，反正也没有利用价值还不如杀了得了。”
语气说的轻飘飘仿若无关紧要的事情。
孟临凡再拿出一根烟，歪着脑袋听着那人逐渐弱下去的求饶声面无表情的。
“这种时候一丁点把柄流出去都是致命的打击。”
烟头丢在地上径直走了上去吩咐着其他事情。
孟临凡吐出一口，朦胧的烟雾挡住了他的表情含糊的说着。
“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我娘又要念叨了。”
“行吧行吧也就只有你会被家里人管着。”
那边停滞了半晌老大才慢悠悠的回答。
得到肯定的回复，孟临凡迈着步子走到相反的街道上，垂眸盯着月光下的影子。
眼中的烦躁溢于言表，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抱着一个包裹眼睛中流露出害怕的人。
紧张兮兮的垂着脑袋抱紧了怀中的包裹，借着夜色偷瞄了一下对面的人，更加惊疑不定。
孟临凡敏锐感觉到一窥视，转动着眼睛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蹙起了眉。
“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敛着的眸子抬起紧盯着前方的路，空无一人飞快的赶回了家。
推开门入眼空荡荡的家具，只有可怜一矮小的桌子凳子没有几张，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头白发的老人。
叹了口气扭头去了厨房，掀开锅盖看着里头依旧热乎乎的馒头。
还有一碗野菜粥，拿起那粥抓起那馒头就往嘴里塞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着。
“儿子回来了？”
老人睡眼朦胧之间看着敞开的大门打着哈欠说着。
“哎呦你果然在这。”
透着月光洒下的光线盯着孟临凡，二人没有丝毫交流一直等他吃完才开口说着。
“我前几天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好了吗？趁现在赶紧的啊。”
孟临凡一听这句话极度不耐烦的盯着她。
“娘，我都说了我现在谁，都养不活就不要那么快逼着我啊。”勉强抑制住心中的怒气。
“那可不行我可是要抱孙子的，我看中的那个姑娘是可以的。”
孟临凡听着一如既往的话抽着根烟摔门而出，朝着一边吐了口口水，一出口脏话连篇。
“我自己的都不活还去养别人！”
呛着咳嗽猛地摔在地上踩着熄灭。说着走到另一边的墙壁猛地一脚踹在上面发泄着怒火。
“妈的简直烦死了！”
蹙着眉听着一边的奸笑的声音，隐隐感到熟悉。
烦躁的看了过去就见方才的那几人团团围着一女子，抬起惊恐的眼盯着面前的人抱着怀里的包裹颤抖着身体。
“刚才来了一下还来？简直了。”
孟临凡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原想转身就走却不曾想那女人直接喊道。
“躲在墙角的人快来救救我！”
声音明显感到害怕，带着希冀的眼盯着那边的孟临凡。
“靠！”
孟临凡原本不想管这件事的，那人这么一说不出去都难，果然听老大说了一句。
“那边有人去看看。”
“咳咳，大哥这么晚了还在这啊。”
“呦你小子躲在墙角干什么？”
“大哥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甩了甩手摩挲着手指那人秒懂什么意思笑着出声。
“你小子，忍不住了吧。”
那边的人由原本的惊喜转变成惊恐，盯着面前的几人，浑身感到颤抖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想要退到墙角。
那些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小弟喊道。
“老大这个女人还想跑。”猛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尖叫出声。
“你们放开我！”强硬想要扯回自己的手，根本无济于事。
孟临凡眼睛转向那人，乱糟糟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咬紧牙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大哥，你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是把我吓一跳。”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女人其他几人懂什么意思哄堂大笑。
“你去，要不是今天爽够了还轮不到你这小子。”
大力拍了拍孟临凡的肩膀，眼神示意身旁的几人。
朝着小巷子外走去，只留下孟临凡和那女子，在老大出去的时候说着。
“大哥我不是很喜欢在那种事情上发出声音，我更喜欢看着她的表情。”
老大走到后背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一步步朝着后面的退去的女人，向前几步走。
快步走到她身边轻声说着。
“要想活命最好就听我的。”
孟临凡丝毫不管那人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一只手伸向了这个人。
很快小巷子中传来撕裂衣服以及肉体相撞的声音，那些人背靠着墙壁听着他们习以为常的声音一脸淫笑。
时间飞快而过，孟临凡穿着一条裤子走了出来。
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最严重的是肩膀上一个流着血的咬痕，脸上摆满了餍足的表情。
“玩的还好？”
“大哥就不要取笑我了，可惜啊不是个处。”
目光仿佛没有注意到老大眼神暗示，身后的两个人进去看看情况。
小巷子中那女人的头发披散在背后，蹲坐在墙角。
身上堪堪围着衣服垂着脸根本看不清任何表情，肩膀上几个又青又紫的咬痕，二人面面相觑脚步一溜烟走出了小巷子。
其中一人朝着老大颔首，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天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
“大哥你这是忘了我家可就在这附近的。”孟临凡心情甚好的说着，眼睛盯着老大。
“瞧我这不是不记得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老大迈着轻快的步子远离了这个地方，孟临凡的表情也逐渐冷了下来。
从裤子中掏出一件完好的衣服穿在身上。
注意到不远处还有晃动的人影装模作样的说着。“这滋味也不咋地。”
朝着边上吐了口口水，缓步走回了家蹲在墙角上乱看，不出半晌就看到那些人又跑了回来。
“老大看来这孟临凡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其中一个人又走回了那小巷子中瞄了一眼。
“这几天暂时信他一下，要是敢背叛我有他好看的。”
老大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老大打了个哈欠，招呼着身旁的两个人一并离开了这个地方。
孟临凡蹬着发酸的脚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走进那个小巷中，看着依旧是如此状态的人说着。
“行了他们已经走了。”
面前的女人这才穿好衣服，抬起带着感激的眼盯着孟临凡。
“谢谢你救了我。”
“以后大晚上出门，遇到我这样的人可是很少见的，小心为上。”
谭琼灵轻轻柔柔的说话声再次响起。
“看你这个样子不像跟他们是混在一伙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干？”
孟临凡惊讶的抬起头盯着她，只是说着。
“不过是为了生计这才出此下策。”
“你就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附近溜达了。”见她站起身，忙的撇开了眼顿时听到一声轻笑。
回过头看着她，眉眼含笑虽蓬头垢面但还是挡不住那股气质。
见他看了过来忙的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惊恐的心显弦这才落下。
“我也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就谢谢你了。”
谭琼灵抚了抚衣服上褶皱，平复了一下心情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孟临凡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一直等到她消失在天蒙蒙亮的地方，从裤袋子里掏出一根烟夹在手上。
“这世道，这样的人可是很容易让人玷污的。”
孟临凡抖着烟灰朝着相反的地方去了。
……
那老房子始终没有变化，周遭草木葳蕤到枯枝败叶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那间屋子里时常传来孩子的欢笑声和那悠扬柔和的曲调，以及孩子哭喊的声音。
这碧空如洗的一天，尘土飞扬的路上，走在路中间的人。
被大力推开刚想着发火盯着前面步履匆匆的人。
最主要的是那人身上的衣摆处有滩血迹随后叹了口气。
“算了看在你有急事的情况下就不追究了。”
默默闪开了一条道，免得那污秽的血迹沾染到自己。
“你要坚持住小陬还等着你回去！”
孟临凡紧张兮兮的说着听着，后背虚弱的声音说着。
“你把我放下来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
又是一滩血滴落在胸前，孟临凡丝毫不听她的话依旧奔跑着。
谭灵琼无能为力只能接着说。
“当初嫁给你我并不后悔。”眼睛开始涣散强撑着一口气说着。
“这么些年要不是你保护我们娘俩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轻轻的咳嗽。
“闭嘴闭嘴你不要说了你信不信我打你！”听着如此好笑的一句话。
“你那也是装装样子，为的就是骗过那些人，不然我的身份会被发现的。”
谭灵琼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孟临凡惊异的垂着眼。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革新者，在这世道千刀万剐的存在。”
“你闭嘴……”孟临凡听着格外虚弱的声音，沙哑的声音这般骂道。
“当年若不是你，那些资料被发现，那是属于我们的历史，也是仅存的。”
“孟临凡，不要让小陬知道我的身份，以后也让她远离这条路，这条路太艰难……”
这样话语让孟临凡呼吸一滞，眼眶中格外酸涩，很想问那我呢……
可就在这时感觉到肩膀处出现的手，轻轻拍了拍“还有你。”
脸颊处带着凉意的唇瓣，以及用着虚弱的声音哼着的曲调。
断断续续的哼着短短一小段，最终还是垂下了脑袋，孟临凡奔跑的速度降了下来。
一时不察跌倒在地，凝视着她惨白的容颜颤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琼儿？”
一声不应又是一声，连续好几遍始终没有回应。
盯着谭琼灵的脸脑海中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刚开始还是有说有笑的，直到听到那些人谈论着她发出一些令人恶心的笑声。
才猛地意识到这样根本就不能保护好她们两个。
“孟临凡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粗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忆，看着肥头大耳的人猛地想起这人是谁，攥着手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老大不再关注孟临凡看向倒在地上的谭琼灵嘴里说着。
“这不是弟妹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孟临凡你也好意思，还不赶紧扶起来。”
老大一边斥责着孟临凡，另一只手抚摸上谭琼灵的脸颊丝毫没有发现不对，直到孟临凡拍开了他的手呵斥说着。
“你别碰她！”
“孟临凡你什么意思！”
打的动作一重，差点跌倒在地，稳住身形大声的训斥着。
却看到孟临凡抱着谭琼灵，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顿感不妙嫌弃甩了甩了手说着。
“简直就是晦气。”
不出半晌转念一想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意，从怀里掏出几张钱丢在地上。
“孟临凡这些钱就算给你的医药费了，不过啊可不是白送的。”
“你要是没有这个能力还要不你把你女儿给我就好了。”
孟临凡一时被这么恶心的一句话浇的冰凉，同时那边过来的声响令自己浑身一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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