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悦实在接受不了姐妹喊她嫂嫂,太尴尬了。
“好好。”
南乔笑眯眯的应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粉色的手纸就要给她擦擦嘴。
“去去,埋不埋汰。”
蒋君悦胡乱揉搓了几下嘴角,嫌弃的撇了撇嘴。
南湛讪讪将茶缸子放下,又坐下快速的把碗里的玉米糊糊吃个精光,浪费是可耻的。
“快吃,我去你们团部打个电话。”
他烦躁的踢了踢还在慢条斯理吃饭的穆丞怿。
“嗯。”
闻言,穆丞怿也加快了速度。
“碗等我回来刷。”
留下一句话,俩男人就走了。
两姐妹齐齐对视一眼,旋即无声的笑了。
“老乔,你说家里有熊肉,你们还杀了熊吗?”
蒋君悦问。
南乔点头,说了那天的情况,蒋君悦顿时唏嘘不已。
这在现代要是吃一只熊,那可是违法犯罪的。
相差几十年而已,这就吃上熊肉了。
姐妹俩吃完饭果真没动碗筷,蒋君悦也没有那个洗碗的意识。
南乔把门关了,窗帘拉上,就开始往外掏东西,大米白面全是五十公斤装的,油盐酱醋糖这都是基本必备的。
蒋君悦之前念叨的那些东西她也给拿了出来。
卫生巾,抽纸,内衣,保暖衣物,她脚上的同款雪地棉。
“羽绒服就不要了,这么大穿出去多扎眼。”
蒋君悦嫌弃的看着那长款黑羽绒服,还是那种活里活面的男款。
“以备不时之需。”
就连枪,南乔都给了两把。
“差不多了,你收吧。”
南乔拍了拍手,期待的看向姐妹。
这才看到她姐妹脸色臭的要命。
因为蒋君悦一开始就往背包里收了,要不然堆不下。
可现在系统告诉她收进去的东西,要扣积分,积分不足就要欠着。
“怎么了?”
南乔推了她胳膊一下,不明所以的问道。
就见闺蜜的脸要多丧气有多丧气,眼里都擎着眼泪了:
“我收进去的大米白面,是要扣积分的,现在我已经倒欠系统五万零五百积分,期限一个月。”
她赶一个月的海也才换个几百积分。
南乔:……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啊——你才是女主吧,我他么算啥?”
蒋君悦烦躁的将梳板正的辫子都抓乱了,还生气的踹了好几脚地上的卫生巾箱子。
南乔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没事没事,这辈子你比我漂亮。”
蒋君悦一上午都不开心,干什么都无精打采,时不时还摔打一下门。
南乔只能尽可能把大米分装,用生鲜袋,两斤一包,分好。
这样蒋君悦收起来毫无压力。
不会提示欠积分。
于此同时,团部的大院里此时人仰马翻。
团部的院子前边就是一片荒芜,还没开发的地,夏天的时候全是草,冬天的时候就是雪地,离大安岭的边缘不是很近,但也不算远。
有个二十多里地。
现在沼泽地被冻住,没了阻挡,野生动物更加肆意妄为。
这不,团部不大的小院子都要被两大两小的野猪撞塌了。
在墙角下捡柴火的老房,直接让野猪顶着屁股就顶墙上了。
好在老头老当益壮,借着野猪的身高一跃爬上了墙头,这才堪堪躲过一劫,不过屁股还是受了伤。
“小穆,你快点啊,你不是有猎枪吗?”
其实穆丞怿是有把手枪的,但是就五发子弹,他不想用。
所以没搭理墙头上捂着屁股的老房。
“团长,怎么办?再撞两下子墙该塌了。”
刘弘扬不停的在跺脚。
“怎么样,咱俩再合作一把?”
南湛盯着院子里几头野猪,双眼放光,这可是肉啊。
穆丞怿摇头:“太多了。”
“你去把那两头大的引开,我们先把那两头小的解决了。”
南湛指着刘弘扬吩咐道。
“报告团长我不敢。”
刘弘扬直接拒绝道,而且还冲南湛翻了个白眼。
砰——
几人说话间,外边的大门已经彻底废了。
跑走了一头小猪。
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只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动作麻利的把棉外套脱了,犹如两头迅敏的豹子,从门里窜了出去。
率先出去的是南湛,他盯着那几头哼哼唧唧的猪眸光越发的阴冷,犹如看到了一盘盘的红烧肉。
脑海中也不自觉响起那疯女人的话,要是吃上一口肉她能与自己大战三百回合。
穆丞怿紧随其后,他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希望别有人这个时候过来。
南湛一出去就对上了其中一头最健硕的野猪,应该是公猪。
野猪哼哼唧唧的停顿一瞬,但看后蹄子就知道它在蓄力。
只两秒钟,那头野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南湛。
而另一头也从另一侧冲了过去。
看的墙顶上的老房一阵的焦急:“哎呀呀,小子快跑,两头呢——快快——”
也是这个时候,穆丞怿直接朝着战友另一侧的野猪冲了上去,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一个利落的跳跃,跳到了野猪的背上。
野猪放弃了攻击南湛,发了疯的乱蹦跶,想将背上的人甩出去。
但好像作用不大,因为穆丞怿死死揪着它的耳朵。
而这边的南湛也用同样的方法,攀上了野猪的背,他自从被海水淹过之后力气出奇的大,所以把手里的匕首插进野猪的脖子上后,又抡起拳头哐哐的砸着野猪的脑袋。
野猪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就吸引了跑到后院的小猪,还有那穆丞怿骑着的那头母猪,接收到公猪的信号,不顾后背上的人,直接发了疯般冲向南湛。
此时公猪的脑袋已经被南湛的拳头打碎,轰然倒地。
“南湛小心。”
穆丞怿把匕首插进了野猪的脖子,都没能阻挡它救夫心切。
南湛转过身,对于旁人的提醒充耳不闻,他觉得自己很有把握打碎另一头野猪的脑袋。
所以他没躲避,只在野猪跑近时,一个闪身,微微错身躲过野猪,直接抡起拳头就是一拳。
野猪的动作戛然而止。
轰——
带着还没跳下来的穆丞怿倒地不起。
但嘴里还发着哼哼唧唧的声音。
没死透。
穆丞怿站起身,不顾身上的泥土,惊奇的看着南湛那只满是鲜血的拳头。
“你这是炼了什么功?”
墙顶上的老房,震惊的说不出话,这小伙子的拳头是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