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练得很卖力。虽拳头握得不紧,每挥一拳之下,手臂都是直的。可依然抵挡不住她对武功的热情。不远处。步四通夫妇二人看着兄妹二人在那里,练着他们看在眼中的杂耍,并不阻止,也不叫停,到还饶有兴趣的喊道:“甲儿,你可别把兰儿给教成了一个只会打架,不会织绣的啊,要不然,以后兰儿长大了,谁敢娶她。”“爹,你多心了。小兰儿很懂事的。小兰儿,武要学,织绣也要学,知道吗。”步青甲不以为意。小兰儿狠狠的点了点头,继续啊啊的挥着拳。每次,步青甲听到自家小妹嘴里的啊啊声,身上就有着无名之火。恨不得时间走得如流水一般,赶紧放榜,赶紧殿试。对于自己在会试当中取不取中,步青甲心中并不担心。只要殿试一结束,授了官职,步青甲立马会向赵柘要几个月的假,回乡收拾冯丕。不过。步青甲并不知道。此时的冯丕,已经在为自己调任青州知府做准备。虽说。因为他牵头诬告步青甲与李仲在江南省乡试之中舞弊一事,朝廷到目前为止并未有任何的动静。而江南省的各官员,虽每日提心吊胆的,但却依然如往,该干嘛干嘛,该敛财敛财。冯丕虽也担心不已,可为了自己的调任,更是遣了自己儿子,往着京城来了。冯午德此刻,离着京城已不远矣。此次,冯午德进京,携带了大量的银子,为的就是要给自己父亲在京城到处跑一跑,好弄一个富庶一点的州府,继续任他的知府。进入口袋的银子,想要从他冯丕的嘴里撬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当初,那十四家拿出了这么多的银子出来,想为去年在乡试之中落了榜的儿子博一个未来,博一个举人功名。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份从京城发到江南省的公文告示,再加一份诏书,让他们的希望破灭。十四家的人,每日都想从冯丕手中要回银子,可不是见不着冯丕的面,就是被轰走。甚至,还有的人家,半夜宅院突然走了水。为此。这十四家的人,就再也不敢找冯丕要银子了。毕竟,命是自己的,银子以后还可以慢慢挣,慢慢累积。三月中旬。某日。小兰儿练着拳脚之时,见自己大哥日日挥舞着一把铁剑,很是威风,眼中闪现着羡慕之色。“啊啊~~”小兰儿停下拳脚,指着步青甲,啊啊叫唤几声。步青甲停下练剑的招式,收剑走到小兰儿身边,“怎么?你也想练剑?不行,你拳都还没练好呢,这剑可重了,你拿不动的。”“啊啊~”小兰儿不信,猛摇小脑袋。步青甲嘿嘿一笑,把铁剑丢在地上,“你拿一下试试,看看你拿不拿得动。”铁剑重七斤三两。对于步青甲而言,到是适中。可就四五岁大的小兰儿,想要拿起铁剑,步青甲相信,拿肯定是拿得起,但绝对得费老大的劲。小兰儿蹲下身去,双手往着剑柄伸去。瞬间。铁剑被小兰儿拿起。甚至,小兰儿还学着自家大哥那样,往前一个直线突刺了出去。还是单手。“这...小兰儿,你天生神力啊。”正当步青甲饶有兴趣的想看自家小妹难堪之时,眼前的一幕,却让步青甲有些不敢相信了。远处的陈淑,好像并不惊呀,“甲儿,兰儿天生力气大。就你那把铁剑,娘估摸着也就七八斤,兰儿一手都能提二十斤的东西了。”步青甲愣了。四五岁大般的小娃,一手能提二十斤?这是何等的力气?不信,可眼前就有这一幕,容不得步青甲不相信。七斤三两的铁剑,单手持剑还要突刺,那力量绝对不止十斤,说二十斤三十斤也不为过。步青甲愣住的一刻,小兰儿却是学了一下自己大哥那一劈,随后转身一剑。可就在此时。剑刃一不小心,划中了小家伙的手肘。瞬间。血流如柱。“兰儿,兰儿...”陈淑吓得面无血色,急奔而来。步青甲更是一个眼疾手快,捂住小兰儿流血的手肘。步四通闻声赶了过来,急声喊道:“快,送去医馆。”剑,是开过刃的。步青甲每每练剑,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被剑刃给伤了,等练得娴熟之后,才把包裹剑身的布给拆了。自己是小心翼翼了,可自家小妹却是好奇心太过厉害,变成了当下这个模样。到了医馆。经大夫的止血医治,步青甲心安了不少,“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拿剑了。这次算是好的,只是削了手肘一块皮,下次要是再拿,手都给削没了。”“还好,还好,没出大事。”陈淑缓过神来了。步四通也是一阵后怕。小兰儿的手肘,被铁剑削去了比鸽子蛋还大的一块皮肉去,骨头虽见了,到是没伤到,庆幸。小兰儿呼哧呼哧的吸着鼻子,噘着嘴巴,眼中含着泪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步青甲轻声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没事了,以后就练拳吧,剑就别拿了。”结了银子。背上小家伙。正欲出得医馆大门,却是被一道小身影给撞入怀中。“小心点!”步青甲紧了紧背上的小妹,冷声喝道。小身影弯腰,嘴里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爷饶了我吧。”步青甲听其声,乃江南省口音,且还有些耳熟。伸手过去,把小身影的脑袋扳了起来。仔细一瞧,发现还真是一个熟人。“仲远,怎么是你?你爹娘呢?”步青甲实在好奇,吴仲远怎么在此地出现。小身影见自己刚才所撞的人是步青甲后,瞬间哭得那叫一个泪如雨下,“先生,先生,我爹娘他们,他们,我姐姐她,呜呜~~”步四通夫妇看着原来是当初在自己儿子中得举人,在家乡举办庆功宴之时,所收的学生之后,赶紧扶了起来。一通宽慰后。经吴仲远带着哭腔的解释之下,步青甲立马随着吴仲远往着某客栈而去。待步青甲一到客栈。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床上,吴绅满身上伤,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吴绅的夫人也如她丈夫一样。而不远处的床上,头上已长出些发丝来的吴倩,其身上的伤,比她爹娘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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