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可以无视一个举人,但这些下人却是不敢无视一个举人。步四通夫妇一听陆家下人口中之言,甚是震惊,“陆员外他为何要在今日赶我们离开?难道我们没有付租钱吗。”“步老爷见谅。我家老爷就是这么交待的,还请步老爷你一家赶紧收拾,最好在午时前搬离,我们也好洒扫清洁。”下人笑着回道。此时。步青甲已经坐不住了,不得不中断运气。一句洒扫清洁,足以让步青甲中断运气。这话不表明着,自己一家人住在这里,是污了他陆家的宅院嘛。这里虽不是客栈,但他步青甲是花了银子租凭过来的。起了身,来到那几个下人之前,“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如他想轰我们离开,先赔付我五千两银子,再来说这话。”“这...举人老爷这话是何意?”下人不明。步青甲眯眼冷声道:“回去问你家老爷去!”下人不解,只得离了宅院,回去禀告去了。“甲儿...”陈淑多了些紧张,就连步四通也多了些紧张。喜报迟迟不见影子,而此时这陆家派下人来赶他们走,步四通他们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出一二来的。被赶,步四通夫妇到不担心。他们担心的是自己儿子榜上无名。能在这个时候,赶一个举子走,只要不傻,都能猜出什么来的。步青甲却是很没所谓,“爹、娘,你们也许是太过期望了,所以才会如此紧张。儿即便是没被取中,儿也一样可以让爹娘你们无恙一生。虽不能大贵,但大富绝无问题。爹、娘,我步家以前如何,你们自是清楚的。如儿未取中,也只不过是回归原本模样。况且,儿已是举人,大不了进宫找陛下要个职事。”“唉!!!爹和你娘当然期望我儿被取中。即然甲儿都这么说了,爹和你娘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大不了,我们回江南省。”步四通好似想通了似的。陈淑却是依然。小兰儿抓住自己大哥的衣角,抬着小脑袋望着自己大哥,眼中满满的肯定与无畏。继续等。不管如何,等到午时再说。这是步家人的坚持。步家几口继续等,可陆丰却是不想让步青甲一家等了。陆丰领着一些家丁下人,来到了宅院之中,“步公子,你跟我府上下人说什么要赔付你五千两银子,这话又从何说起。当初,我愿意把这处宅院租凭于你,那还是看在你能说会道的份上才租凭给你的。而今,我陆某人想收回这处宅院另作他用,难道我陆某人还不能收回了?”步四通夫妇见陆丰返回,赶忙行礼又说好话的。“爹、娘,他都要赶我们走了,好话就不必说了。”步青甲阻止,又转向陆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道:“陆员外,你确定要赶我们一家子离开?”“步公子你这话说的。我陆某人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赶字,我陆某人可没说过。我陆家近期要来一远亲,而我主宅那边又无处可安排,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只能想到我这处侧院了。步公子,请你们在今夜之前搬离,我也好安排人洒扫清洁清洁。”陆丰脸上得意,很是想看步青甲的笑话。喜报不来,他陆丰已是料定,步青甲不可能会被取中。而举人,他陆丰一点都不惧。在京城,且拥有如此家底之人,其背后不管说有多强吧,但怎么着也是有点人脉的。步青甲笑了,“即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言了。爹,去请街坊邻里来,最好请个德高望重之人来。”步四通不明,但还是依着自己儿子的话去了。陆丰虽有些不快,但已经得罪了,也就不在意步青甲这一番行迹了。没过多久。步四通请了几位街坊。当着几位街坊的面,陆丰依然坚持要把步青甲赶出他的宅院。步青甲也不多话了,告罪了一声后,回了屋。片刻后,步青甲手里拿着一份诉状,还有一份当初租凭这处宅院之时,与他陆丰所签的租凭合约,“陆员外,这份租凭合约,想来你应该还记得吧。当着几位街坊的面,我步青甲决定,我步青甲与陆丰关于宅院租凭之纠纷,诉于开封府。”“这...”陆丰傻眼了。他真忘了,当初步青甲租他的这宅院时,所签的一份租凭合约。当初。步青甲执意要签一份租凭合约,陆丰也没在意,随意签过之后,留给他的那份,早已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如今,步青甲拿出一份租凭合约出来,他直接就傻了。可一回想起合约上大致的内容后,陆丰很没所谓,“诉就诉,难道我陆某人还会怕你是个落第举子不成。”步青甲又笑了。“爹,你拿着这份租凭合约,以及这份诉状,到开封府递状。”步青甲把事情交给自己老爹去办。步四通依然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接过后,看了看,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儿子,“甲儿,这...”“爹,你自去。一切有我呢。”步青甲回了一个很肯定的眼神。步四通,去了。陆丰有些胆怯,脸上也多了些慌张,赶紧离去,去寻找被他不知道丢到何处的租凭合约去了。几位街坊被步青甲留了下来,吃了糕点,喝了茶,才离去。半个时辰后。步四通回来了。此时。已近午时正,也就是中午十二点之时。突然。远处的街道之上,传来了马蹄声,其中伴随着铜锣声,更伴随着喜报的大呼声。本已不抱希望的步四通夫妇,闻声后纷纷快步来到院门口,探着脑袋,往着远处看去。须臾间。报喜的人就已是到了宅院门口外。不少人。有衙差,有胥吏,更有官员。当然,也不缺看热闹的人,同时,也有举人。官是礼部的官员。官员下得马来,在一衙差的指引之下,往着宅院这边行来,见步四通后,立马躬身一礼,“恭喜恭喜,步青甲你喜中会试第一名。”步四通一听自己儿子中得会试第一名,瞬间一个大跳,“甲儿,甲儿,你中了,你中了。”倚院门而观的陈淑,直接喜得一个劲的抹泪。那报喜的官员,见自己刚才躬身行礼之人非步青甲后,脸上尴尬了一会儿。“诸位里面请,吃点点心,喝杯茶水。”步青甲淡然的来到院门,请着一众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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